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呜哇~呜哇~”小婴儿被舔得不舒服,张开嘴巴大声嚎了起来。二肥吓得一缩,连忙卧了回去,假装眯着眼睛。
“二肥,是不是你把弟弟给弄哭的?”
二肥立刻站了起来,拿爪子揉了揉眼睛,又胡撸了一下脸上的毛,装出一幅无辜的模样,“呜嗷~”娘亲,你说什么啊,人家才睡醒呢……
“别装了,赶紧给弟弟哄好了,不然,等他爹回来有你好看的。”石初樱翻了个白眼,这小东西还以为它隐藏得挺好呢,其实谁不知道小婴儿十次哭里得有三次是它干的啊。
好吧,又被发现了。二肥认错态度良好,立刻跳到摇篮中间,左踩右踩摇晃起来,不一会儿小婴儿就扁扁嘴睡着了。
二肥傲娇地昂起小虎头,本小爷能屈能伸,哄起孩子来可比你们强!
楚溆下了差回到府里第一件事便是看媳妇和儿子。
“好像又白了点儿!”他轻轻戳了戳儿子的小脸。
“早上看的,这才晚上就又白了?”石初樱已经吐槽无力了,反正自己儿子想夸就夸呗。
“嘿嘿,我是觉得又白了些。”楚溆亲了儿子一口,转身去净室换了衣裳出来。“岳父和岳母呢?”
“我让他们歇着去了,这几天玉树几个也上手了,我自己也学了些,不用娘再时时看着了。”石初樱的学习能力毋庸置疑,这才几天工夫就能自己个儿子洗澡了。
楚溆习惯性地坐到窗前的榻上,玉露上了茶来,石初樱也趿拉着软底儿鞋子要下床来。
“夫人稍等。奴婢给您把鞋子穿上。老夫人说了,月子里不能趿拉鞋,不是硌了脚底就是脚跟儿容易做病。”玉竹连忙上前扶住石初樱,阻了她下床的动作,又取了软底鞋子替她穿好这才让夫人下床。
石初樱这几天被白氏管头管脚的已经习惯了,对于几个大丫头奉了她娘的命看着她也还算配合,免得她娘忧心。
楚溆目光幽深地看着身材玲珑的樱樱漫步走来,只衣襟下的两颗玉桃格外膨胀,樱樱的身材几乎恢复得跟生产前差不多样了。他知道樱樱产后就恢复了练功打坐,这恢复的速度也是在惊人了些。
他考虑要不要叮嘱一下樱樱,别的地方恢复也就罢了,玉桃还是保持这样就挺好。
石初樱感受到楚溆热辣辣的目光,忍不住掩了掩衣襟,这家伙那幅要吃人似的眼神什么意思么,不是要跟儿子抢口粮吧?!
石初樱瞪了回去,楚溆讪讪收回目光,低头把玩儿这茶碗,心头一转,倒是给他想起一件事来。他一抬手挥退了伺候的人,又示意二肥去门边把受着。
尽管二肥不乐意,可见它娘也点头了,只好勉为其难了。谁让自己舔小婴儿的黑历史掌握在人家手中呢。
楚溆放出内力感觉了一下才悄声道:“明天叫人把大姐接过来住几天吧。”
石初樱眉头蹙了蹙,低声道:“发生什么事了么?”
楚溆点点头,往上指了指道:“听到些风声,怕是就这两天了。”
这可真是……
=
石初樱对这样的事谈不上看法,主犯自然是作死,死到临头也根本不值得同情,倒是牵累了家人,尤其是小儿,石初樱朝着摇篮看了看,不由也叹息一声。
隔天一清早,石初樱就叫李三媳妇带着人去把独自在槐树胡同的石初禾接了过来。
“哎呀,今个儿一路上都是官兵,一队队的衣甲鲜明,还仗着刀枪,真个吓人啊!”石初禾一进外间就轻轻呼了出来。
“不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吧?”她后知后觉地看了看妹妹,总觉得突然把她接来是有什么大事来临。
石初樱也不想吓到姐姐,只说道:“听楚溆说这几天朝中有什么事,我们怕你一个人在家有什么事不能应付,还是大家凑在一起放心些。”
话音未落,上街买菜的下人就带了消息回来,外头官兵在到处戒严,午门前已经被封了起来,听说整条午门大街上都是一辆辆的囚车,密密麻麻……
“午门?那不是斩首的地方么?!”别说石初禾了,就是白氏和石诚也吓了一大跳,各个脸色都不好了。何况这个时候押过去可不就等着午时三刻问斩么?
“请岳管事约束府里下人,这几天没大事都不要出门了,能推了往来也先推了吧。还有已经出去办事的人尽快去找回来,实在来不及回来就安生呆在哪儿,等戒严解除了再回来。只不许乱跑,不然出了什么事可没人给收尸。
还有,找个没什么身手的人去看看将军在什么地方。”石初樱想了想,喊来了岳扬吩咐下去。
岳扬略微一琢磨就明白夫人的意思了,当即拱了拱手领命去了。
石初樱望着窗外的花树,心里不由寻思起来:昨天才说可能要动手,结果今天一早就行动了,亏得她让人去得早,不然可不就来不及了?
且今天要砍头的人指定不少,监斩官不知道是谁?大臣要去,皇家只怕也得有人去,楚溆他们只怕也得当值……再一想那些人都能劫了十二皇子,又劫杀了青远知府,这法场能安生得了么?
万一楚溆当值去了午门还真不好说,石初樱有些担忧起来。
石诚和白氏几个就更加脸色不好了。
“樱儿,小儿体弱眼净,容易被冲撞了,要是有什么辟邪的东西赶紧拿出来用上,小心些总归没错。还有别让孩子离了你身边。”白氏回过神来赶紧嘱咐石初樱,自己急得团团转,后悔怎么就没去寺庙里求个平安符什么的呢。
被白氏这一提醒,石初樱这才注意到摇篮里的儿子,只见二肥也不像以往那样卧在一边,而是直挺挺地虎踞着,两只耳朵动一动,蓝灰色的虎目里竟有了几分疑惑和审慎。
二肥虽然是幼崽,但那也是神兽的幼崽,对于一些天然的东西有着超乎寻常的敏感。
石初樱走去过去,轻轻抱起二肥摸了摸它的虎头,在它耳边嘀咕了几句,小家伙立刻跳下来,奔出房门,然后一个纵身跃上了屋顶,又几经纵身来到将军府最高处的屋顶,虎踞在那里,警惕地监视着周边的动静。
石初樱把儿子交给了白氏看护着,自己则不顾白氏的反对穿戴整齐去了书房,在书房里写写画画了好一阵子,才绘制成了几张灵符,虽然等级还不高,但应该是足够用了。
石初樱又顺便给师傅发了‘传信符’,请师傅尽快赶过来,得到师傅明日就到的回信这才拿着灵符出了书房。
石初樱先是把一张净化辟邪符装进荷包里挂在儿子的脖子上,又把几张十方镇宅符让人用朱砂贴到府里几处地方。本来这十方镇宅符一张就可以镇宅辟邪了,但石初樱没用过,也不知道能抵御多少阴邪之气,为了安全起见多贴了几张,反正是自己画的。
看看手上还多了两张,又想着老宅里头妇孺不少,想让人送去也不知道来得及不。不管如何,她还是叫来岳扬,让他设法派人去送一趟,然后如果赶不回来就先呆在老宅。
忙完了这些,石初樱又给儿子吃了顿奶,看看天色,离中午还有一个来小时,赶紧让府里都开饭,免得呆会儿听说了什么吃不下饭。
满大街戒严要想不知道也难,下人们多少都听了一些风声,此时有脑子聪明的一想也明白了,赶紧扒了几口饭,也不挑菜了,先填了肚子要紧。
石初樱也招呼下来二肥,一家人默默地吃了饭,除了二肥照吃肉拌饭,其他人都只吃了蔬菜,对肉敬谢不敏了。
=
楚溆也没想到今天一上差就遇到这事,毕竟他的工作只是个三等侍卫,消息还不十分的灵通,所以当见到侍卫营难得一见的大统领路面的时候他就皱了下眉头:只怕今天就要动手了……樱樱还不知道呢。
想派人去传个话,怎奈营里外松内紧,只能进不许出了。楚溆只能作罢。
不多时,人员集合完毕,大统领训话,今天执行特别的任务,宗室侍卫营当值的人五人一组前往指定的地点护卫指点的人,而楚溆也随着大家一齐去法场护卫监斩官惠王爷。
好在惠王爷身边有大内高手和侍卫营里的一等二等侍卫,他这个三等的只在外围就好。
自古以来法场就不是个什么好地方,能不去是真没人愿意去,楚溆也不乐意去,法场那地方难免有邪气,他儿子才几天大,怎么受得了呢。
可差事如此,不是谁能挑拣的,楚溆看着一辆辆辘辘而来的囚车和那些明显经过临时梳洗的人犯,心话亏得自己没使劲儿往二等上奔,不然自己可不就像那些站在法场内圈的侍卫一样么。
法场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楚溆冷眼看着,也佩服起这些看热闹的人来,一个个倒是平常人,却能忍着害怕伸长了脖子往前凑,还指指点点,非要看个究竟,也不怕溅到身上。
要他说,有这个功夫都不如回家干点活儿或者好好教教孩子……
上午十点半,惠王爷就挺着肚子迈着八字步下了辇车,在八个一身劲装的大内侍卫扈从下来到法场,周边除了负责警戒的护从人员,所有官民纷纷下拜。
惠王爷也不乐意干这个活儿,没得晦气。可他既然吃着皇家的粮,拿着皇家的爵禄就得干活不是?
监斩官第一要务乃是“验明正身”。
今个儿人犯多,来头大的更是很有几个,此时也照样被押着跪在地上,身后插着写有姓名和罪名的牌子,有几个首恶的罪名太多,一个牌子写不下,竟还格外加了两块大牌子。
惠王爷绷着脸,面对着黑压压一片人犯,甚至还有好几张熟面孔,也照样闭了闭眼,一个个名字叫过去。他即便是走过场也足足验了半个时辰。
刑部派来的是有名的铁面侍郎,倒也不用他这个王爷多费功夫,再说,有的犯人关了这些天,原来是胖子现在也称了乞丐似的瘦子了,能眼看的也就是个大概。
宣读了圣旨和判词,监斩官还要应付那些临了挣扎含冤的人,实则在这之前该交待的早交待了,掖着扛着不交待的此事再喊也是没用,有那死到临头害怕的喊冤的,他也冷哼一声,他今天来不是洗冤的,而是替皇帝监斩的。
只是该走的环节一个不能少,别说犯人难熬就是惠王爷和楚溆等侍卫也觉得度日如年,此外,越是临近午时三刻越是紧张,楚溆也一样。他不是害怕,而是约定俗成的,如有要犯处斩,尤其是这种勾结了匪患贼人的,总要闹上一场的。
果然,在最后一炷香燃起的时候,人群里突然刀光一闪,瞬息暴起十几条身影,整个法场顿时乱成一片。
第两百零四章劫
比如今天这一出。
其实不论对于昌平帝来说,还是对于盐枭来说,一方打算翁中捉鳖,另一方正好将计就计。今天这场对决大家心知肚明,端看谁布置的更高明些而已。
正因如此,当一群人突然暴起扑向法场的时候,守卫法场的士兵和护卫竟然也没有惊慌,在护军指挥的号令下与这些劫法场的人缠斗到了一起。
而楚溆这里的几个外围宗室侍卫更是默契地对视一眼,只缓缓呈现收缩之势朝着惠王爷围拢却并不去管那些劫法场的人。
他们的职责是保护惠王爷,而不是保护法场和人犯。
宗室侍卫营的指挥使大人也暗中时时注意着现场的情况,显然他的目的也很明确,除了惠王爷以外的事轻易不插手。
而此时,时辰香已经点燃,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