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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兆。
安歌毕竟没有见过真正的真龙天子,不知道真龙天子手心里的红痣到底是不是应该在手心里正中,因此觉得这皇子恪如果不是傻子,该是比较契合当时师父所说的那个标志。问题是,邾国的国君,绝不可能是个傻子!
大概感觉到安歌的茫然,曹炟忽然道:“宣室殿的大门一般不会打开,没有允许一般人等不得进入,却不知他是如何进来的?”
他的问题成功转移了安歌的注意力,她示意曹炟放开皇子恪的手,用哄孩子的语气向皇子恪道:“这里没有什么好玩的,我倒是知道一个比这里更好玩儿的地方,但是我困在这里出不去了,皇子恪若是能带我们出去,我们就带你去更好玩儿的地方。”
皇子恪道:“真的吗?”
“自然是真的。”安歌肯定地说。
皇子恪神秘地道:“我可以带你们出去!”接着他就快乐地走在前面,还向曹炟和安歌招手。
二人跟在皇子恪的前面,见他对什么都非常好奇,走走停停,若不是曹炟,好几次他差点甩开他们自已去玩儿。
最后走到一排矮树丛之前,皇子恪笑嘻嘻地钻到树丛里,好一会儿没出来。
曹炟和安歌立刻拨开树丛,只见树丛的下面,掩着一条颇为宽大的暗渠,或许是因为暗渠改道的原因,致使这条暗渠应该是被废弃了,里头除了一些陈年的积秽和烂树叶,却是干枯无水的。
二人跳下暗渠,猫着腰行去。
大约一柱香的时间,前面透亮,二人从暗渠内跳出来,只见眼前豁然开朗,原来这暗渠居然从宣室殿内直通到靠近花园的朱雀阁,再往下走,就是太后所居的永寿宫。
原来这算是条近道儿,安歌忽然道:“或许曾太妃确实是死了,可是一定是活着的人在捣鬼。”
曹炟点点头,赞成她的说法。
安歌又道:“我想白天应该是查不出什么来的。”
没等曹炟问询什么,她又道:“今晚,我要在太后的寝宫,等待鬼的出现。”
曹炟道:“好。”
这样决定之后,二人便不再回宣室殿,而皇子恪也不知道跑到哪去了。
在往永寿宫行走时,曹炟又问,“你定要看皇子恪的掌心,是在寻找真龙天子,还是在寻找沈婥曾经要找的人?”
安歌笑道:“这不是一样吗?”
曹炟道:“历来改朝换代对于百姓来说,未必是件好事。如今新帝登基,四海升平,我不希望再发生什么别的事。若是你想如沈婥一般去扶持一个新的人当皇帝,我是不会答应的,不但是因为你没有那种资格,更是因为,你没有权力使整个邾国动荡,你明白了吗?”
安歌其实能理解曹炟的意思,也明白他的想法,但是既然天命不归于曹煜,定有什么地方是不对的,不过此时她却不争辩,笑嘻嘻地说:“你也说我没有资格了,我一个弱女子能做什么?只不过是想要完成你交给我的任务罢了,你莫再胡思乱想,若你还在怀疑我,干脆收回你交给我的任务,从此再不要提沈婥此人,不是皆大欢喜?”
“你——算了,我只是在提醒你而已,我让你找沈婥要找的人,乃是我交于你的私事,但你若自做主张妄图癫覆朝堂,乃是公事,做为齐王,我定会以维持国之平安为首要,我只希望,我们将来不会是敌人。”
安歌心里也是这样期望的啊,这一世,她注定与曹煜是敌人,她没有丝毫的不适感。
但是与齐王做敌人,她有点怕。
不但是因为齐王的英明睿智,更是因为她从内心里,不想再与他斗下去了。
这些想法只是在心头转了转,又道:“齐王
爷,若是我们为敌,你会怎么样?”
就见曹炟忽然站住了脚,目光凝重地看着她,好半晌才道:“安歌,或许你拥有与沈婥同样的能力,但是你不是她,你没有办法再扶起另外一个曹煜,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皇上绝对不会轻易失败的,你若存了这样的想法,便是与他斗,你嬴不了他。”
安歌心里忽然升腾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执拗劲儿,继续问道:“可是我不想失败,你一定会帮我的吧?”
曹炟的唇抿了抿,目光越发深沉,最后却只有淡淡的一句话,“不会。”
说完他转身准备走,安歌却快步挡在他的面前,一双眸子固执地看着他,“曹炟,若是有一天你爱上了我,我要求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能站在我的这一面,你会这样做吗?”
曹炟道:“这种事不会发生。”
安歌怔了下,尴尬地笑道:“为什么?难道我没有魅力吗?你就没有一丝丝的可能喜欢上我吗?”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这就是曹炟的回答,然后他眸子里的最后一抹温暖也消失了,忽然将安歌拨到一边,径直往前走去。
“曹炟!你这个笨蛋!如果有一天,你爱上了我,一定要告诉我,我会好好考虑你给的爱情,我会给你和我机会,我会在未来的事情中,想办法好好安放我们的感情!”
“不必了,不会有这一天,你最好断了这种心思!”
安歌却笑道,“你莫忘了,我可是会窥探天机的,我这样说当然是有我的道理。”见曹炟还是无动于衷,快步往前走,安歌略微有些急了,忽然喊道:“曹炟,如果重来一次,你会不会与沈婥为敌?”
曹炟蓦然停住脚步,像被激怒的狮子,忽然向安歌走来。
安歌看到他眼里的杀意,忍不住就想逃,然而她却握紧了拳头,她不想再逃,无论结果是怎样的,她想要好好的面对。
曹炟的手如同铁钳子般,蓦然握住了她纤细的脖颈……
“听好!这世上再不会有沈婥!你也没有资格替她来问这个问题,但是我却可以告诉你这个好奇的女人,我的答案是什么!”
安歌只觉得自已呼吸困难,却没有挣扎,她瞪大眼睛,努力保持头脑清醒,是的,她就是想要知道他的答案!
只听得曹炟道:“会!我会与她为敌,因为这是我唯一可以爱她的方式!”
安歌听了这答案,又想哭,又想笑,眼角流下两串泪来。
看到她的泪,曹炟似乎蓦然清醒,猛地放开了她。
因为缺氧,安歌只觉得身子发软,她顺势跌进他的怀里,靠在他的肩上,却是笑着喃喃自语地道:“你这是承认了吗?你爱她?”
曹炟看不懂这时的安歌,她到底是悲伤,还是难过?
“关你什么事?多事的女人!”曹炟说着,便推开了她,再看了她一眼,便离开了。
安歌却是靠在旁边的花木上,痴痴地笑起来。
她以为自己的上辈子是个彻头彻尾的悲剧。
原来并不是,还有这么优秀的一个男子爱着她。
他让她上辈子的生命,看起来没有那么的灰暗了。
……
晚膳后,安歌被安排在永寿宫,因为太后娘娘这几日晚上总是见到曾太妃的鬼魂,曹煜觉得或许在她的身边就能捉到那只鬼。安歌也觉得有几分道理,这样一来,去翠羽阁的事就只能交给况离了,而况离也决定,当晚在宣室殿内开坛做法,继续寻找曾太妃的尸体。
而曹炟则因为临时接到皇帝安排的任务,不得已出了宫,去沧洲几日。大概因为白天的事情,曹炟甚至没有向安歌道别。
很快就入夜,安歌被安排在太后寝宫的侧室休息。
可是经过打听,她得知一般“鬼”出现的时间,大约是三更时分,时候还早,她便想出来走走,刚走到门口,正好听到一个宫人正在给太后奏报着什么,她并不是刻意偷听,只是觉得这时候走出不去不太好罢了,结果听到了宫人的话,宫人道:“太后娘娘,今晚皇上又没有翻牌子,而且皇后又说身体不舒服,所以今夜皇上依旧留在章德殿休息。”
☆、上了龙榻(二更)
“岂有此理!这个皇后是怎么回事?自从他们成亲到现在,快一年了,她每天都说不舒服,这分明是,分明是——”
“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如此做也就罢了,自有其她的妃嫔在等待着皇上一顾,可是皇上亦是每晚都拒绝翻牌子,这件事情如果不解决,只怕皇家绵延子嗣之事要受到影响。”
“那你说,怎么办?漪”
看得出,太后似乎是很信任这位宫人的,安歌借着明亮的烛光,向那宫人细细的打量。
这宫人大约二十岁左右,柳眉大眼,面容娇好,进退得宜,算是训练有素的宫人了。
听她继续道:“皇上之所以拒绝翻牌子,原因可能是因为没有遇到他喜欢的女子,后宫妃嫔当初都是在皇上登基后,有太后与皇后直接选上来的各位官宦之女,有很多人甚至没有见过皇上,皇上也没有见过她们,即是连面都没见,又怎么会有相爱之情呢?”
“你的意思是——”
“过几日,便是皇后娘娘的生辰,按照规矩,后宫妃嫔都要去她那里为她祝寿。不如由太后娘娘出面,将皇后娘娘此次的生辰大操大办,届时让各位妃嫔好好的准备一些拿手的才艺,在皇上的面前表演出来,即给了皇后娘娘面子,又让皇上看到了她们的模样,想必必定能出现特别出色的女子,引得皇上爱上她。”
太后罗氏听闻后,渐渐地露出了点笑容,“寒枝,你果然不错,这个办法很好,明儿早早的暗中吩咐下去,让她们快点准备。哀家要给我儿一个惊喜。固”
“是,太后,寒枝遵命。”
主仆二人相谈甚欢,之后寒枝告退,太后罗氏则开始准备休息。
在她进去洗澡的时候,安歌终于找到机会悄悄地溜了出来,冬日里的夜里有些冷,月亮却是高挂空中皎皎兮,安歌扶着下巴,坐在台阶上看着那月亮发呆。
自从来到安阳城,发生了太多事,遇到了太多人。
然而,她却只感到刻骨的孤独。
果然人死如灯灭,一个沈婥死了,并没有引起多大的震动,所有人的日子都如同流水一样,缓缓前行。
只有曹炟,才会让安歌提醒自己,曾经的沈婥,真的存在过。
不知道什么时候,曹煜来了,宫人正要喧,曹煜已经示意宫人不要打扰,离远点。
宫人们识趣地退到了一边,曹煜来到安歌的身边,坐了下来。
安歌惊觉,便起身想要行礼,听得曹煜道:“不用多礼,正好朕也想在这里坐坐。”
安歌淡声道:“我却觉得有些冷了,我想回屋休息。”
说着便想要走,却听得曹煜道:“朕说,让你陪我坐坐。”
这已经是不容置疑的语气了,这里到底是曹煜的地盘,安歌不敢过于放肆,只好再次坐在台阶上,却离曹煜远了些。
曹煜笑了笑,似乎也不介意,只笑着看她的侧颜,月光那么亮,使她的脸上似乎也泛着一层柔光,曹煜的脑海里一刹那出现了,那张似乎已经遗忘的脸。
安歌感觉到他的目光,尴尬地扭过头问,“你在看什么?”
曹煜笑了笑,道:“白天看到你的卜卦工具似乎很特别,能借朕看看吗?”
安歌知道无法拒绝,只好拿出来给他看,心里头却在暗想,白天他刚看到这龟壳时完全没有异样,这时候才忍不住要来问个究竟,对于曹煜演戏的技能,她又忍不住赞了一声。
曹煜接过这千年龟壳,细细地观察了好半晌,淡笑道:“以前,朕也见过类似一只龟壳,本以为再也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