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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饶她一次。”
☆、属于她的标识
曹炟没说话,只是向家将微微示意,那家将便退后一步,放了安歌。
安歌向柳益微微一福,“谢谢柳先生。”
她不怎么敢与曹炟的目光相对,总觉得他那双平静的眸子,事实上如同最皎洁的月亮,已然看清夜间的迷雾。
她再向众人一福,“你们即是在商量要事,我在此极不方便,先告辞了。”
说着,便面向他们,脚步倒走着后退,极为紧觉的样子。
这让曹炟微微一怔,忍不住唤了声,“慢。”
安歌只好顿住了脚步,却仍然微微低首,唯那又眸子悄悄地抬起,观察着面前的白衣公子曹炟。
此时,曹炟的脑海里,却忽然出现一些片段,那时候,沈婥还不是皇妃,却已经死心踏地的跟在了曹煜的身边。为了曹煜,沈婥与他数度交锋,不管她胜利还是失败,她每次从他面前退去的时候,都是采取倒退的方式,目光像警觉的豹子般盯着他,直到退到她认为的安全距离内,才会转身离去。
刚才安歌亦是这样退去,或许她自己从没意识到,不经意间的一个动作,已经被某些人深深刻印在心里,甚至成为她的一些专属标识。
曹炟收回思绪,问道:“你姓什么?”
“我叫安歌。”她语气平静而庄重。
曹炟其实还想问些事情,他的理智却又告诉他,那是不可能的,沈婥的身世及来历,他太清楚,不要说她已经死了,便是没死,也不可能与眼前的女子有什么刮葛,想到这里,他眉间出现一抹不易觉察的忧伤,随便地挥挥手道:“你走吧。”
安歌暗暗地吁口气,上了楼。
她看得出,曹炟的伤不轻,面色苍白的有些厉害,甚至他坐在那里时,一边的胳膊一直支撑在桌子上。
她倒是有些好奇,这曹炟却来到这偏远的安平郡做什么,又是什么人居然敢伤他呢?
当晚,安歌没有睡好,总觉得周围簇簇有声,想必是家将们为了保护曹炟,加强了防卫。
第二日,安氏早早地起来,见安歌还在熟睡,就去端来了早饭放在她的桌子上,她自己则打起精神,去外面找活干了。
安歌也是熬到天快亮,才彻底的睡着。
之后做了个恶梦,忽然惊醒,见到桌上的早饭,便默默地吃了,下楼后,却正见到柳益,笑嘻嘻地站在楼梯口等着她。
二人心照不宣,她随着柳益到了客栈外,找了个好说话的僻静茶摊坐下来,柳益倒了杯茶,向安歌端起来,“来,我柳益以茶代酒,敬姑娘一杯,若不是姑娘,我此时说不定已经因为绝望而寻死,得姑娘指点,才觉得自己的人生刚刚开始。”
安歌也不客气,端起茶杯与他的茶杯碰了下,抿了口。
又道:“祝柳先生今年科考大胜。”
“借姑娘吉言,我会好好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机会的。”
说到这里,柳益却又道:“我柳益得交姑娘这样的朋友,乃是我的福气,如今就有个机会摆在你我二人的面前,只要将这件事办妥,公子自是对我们高看一眼……”
☆、特殊的任务
他没说完,安歌就举手阻止他说下去,“对不起,我没兴趣为他办事。”
柳益微怔了怔,能够为这样的富贵人儿办事,别人都求之不得呢,真没想到安歌居然会毫不犹豫的拒绝。
“可是,这件事要办得隐秘,要办得妥当,恐怕非姑娘不可。”柳益接着道:“请姑娘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再帮哥哥一回。”
“为何非我不可?”安歌倒有些疑惑了。
柳益见四处无人注意二人,沾了茶水在桌上写了三个字,“寻阴宅”。
待安歌看清三字,柳益赶紧将桌上的茶水抹掉,进一步劝说:“自上次与姑娘相遇,有姑娘指点,幸得今日之富贵,我便知道姑娘非同一般。姑娘即懂得相面,对人面、风水有所研究,那么现今要办的这件事,对姑娘来说,亦非难事,而且这件事若要办好,报酬可是非常惊人,姑娘和你的母亲如今落难,可正是需要银子的时候。”
安歌有安歌的顾虑,见了齐王曹炟两次,她总觉得他的眼睛已经看穿了什么,当年的沈婥,是杨筠松的弟子,对于堪舆风水之类自是懂的,现在她若替他办了这件事,会不会使他将她与沈婥联系在一起呢?
她好不容易重生,逃出魔爪,却不能再轻易地暴露自己。
想到这里,终还是固执地摇摇头,“柳先生,蒙您错爱,很是感激。只是,我于人面风水也是略懂皮毛,这件事真的帮不了你。”
“可是——”
“柳先生,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安歌说走就走,留下柳益在原地怔忡不已。
曹炟之所以拜托柳益来寻找一位风水先生,主要是因为柳益是本地人,想来应该知道这里哪里有风水先生比较靠谱。可是,安平郡当年遭遇血洗,不知道为什么,那曹煜竟是刻意地将所有的风水先生都斩杀了,侥幸没死的,也都远远地逃掉了。
这附近的郡城基本都知道这件事,还哪有风水先生肯到安平郡来呢?柳益找到安歌,亦是无奈之举。
因为她是他现下所认识的人中,唯一似乎有这方面能力的人了。
他可是向曹炟保证过的,要办好这件事,现在……
他狠狠地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柳益啊柳益,你一定要想出办法来,否则第一个任务就让公子失望,以后肯定得不到重用了。”
安歌向柳益告辞后,并没有回客栈,心头疑惑,这曹炟并未成亲,他的娘亲也在几年前病逝,身边除了那些个皇兄弟姐弟,已然没有什么亲人,他如此兴师动众,却不知是要给谁寻阴穴造墓?
边想边随便地在街上溜达着,虽然不能为齐王曹炟做事,但她还是很需要钱的,边走边观察着周围的人与事,肆机找到赚钱的机会。
街道上处处白幡,虽然人来人往还是热闹,但一眼看过去,仍然让人产生一些凄凉之感。特别安歌知道,这白幡是为了敬和皇妃沈婥而挂的,若说这世上有一个人,亲眼看到全国举丧是为了自己,恐怕这人就是安歌了。
走到石桥处,见有个人正扯了白幡,堆成一堆烧着,嘴里还不干不净地说:“让我们给她挂白幡,凭什么?”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这人大约三十岁左右,留着小胡子,脸上满是愤愤不平之色,看着便不是好相与的。
安歌知道,安平郡对曹煜和这位敬和皇妃沈婥的评价很不好,这时也并不觉得这人有什么过分。
“请你收回刚才的话,并且给敬和皇妃道歉!”一个清越平和的声音响起,石桥那边儿缓缓走上一个人,此人形态昳丽,面如傅粉,朱衣自拭,色转晈然,大概是桥上有风,吹起他的下衣襟,行动间更显飘逸,如同嫡仙下凡。
烧纸幡的人倒认识这个人,连忙跪下去,“小人参见小郡王!”
被称为小郡王的男子,走到他的面前,一双凤目中冷意幽幽,“本郡王的话,你有没有听到?”
“听,听到了!”
这人不敢待慢,连忙向着纸幡处跪拜,“敬和皇妃,刚才是小人无状,请您饶恕小人一次吧!小人一定在门楣之上重挂白幡,以送您一程。”
这时,桥那头又走来一个男子,眉清目秀,眸光精明,手中还拿着帐本和笔,向跪在地上这人道:“算你机灵!要知道小郡王对敬和皇妃很是崇敬的,天下间女子何其多,能够向她那样与一群男子争锋的也没几个,现在她去世了,我们做为臣民该当好好送她一程,小郡王已经下令,白幡要挂足七天,谁要是提前撤了白幡,就以大不敬论罪!”
“是是是,小人明白了!小人一定挂足七日白幡!”
安歌虽觉得,自己做错事,选错皇帝,不该得如此厚待。
但没有人会拒绝别人替自己说好话,特别是这人其实已经死了,所谓人走茶凉,谁还会关注身后事呢?
她仔细地观察了小郡王的面容,眉头微微一皱,便低头向他冲去,貌似很莽撞地撞上小郡王。
不过这小郡王应该是会武的,一伸手,已经挡住了她的脑袋。
“姑娘,低着头走路可不好,很容易撞到人的。”
安歌抬起头,有些尴尬地看着眼前的人,嘻嘻笑道:“公子,你我即如此相遇,便是有缘。我呢,有句话要嘱咐公子,公子且听清楚了。”
也不待小郡王有什么反应,她继续说:“今日午时,请公子一定不要往北行,否则定有污秽临头。”
拿帐本和笔的青年一笑,“呵!我们安平郡可多年未见如此诈财的了,姑娘可是算命先生?要知道,可没有算命先生敢在我们安平郡做生意呀。”
安歌裂唇笑了笑,反问道:“为何算命的,就不敢在安平郡做生意呢?”
那人刚想说什么,便听得小郡王语气冷冷地说:“云飞,多嘴。”
云飞讪讪地住了嘴,但依旧好奇地打量着安歌。
小郡王接着向安歌说:“本郡王就是安平郡的主事人,这里是我的地盘,谁敢将污秽加于本王之身?姑娘若是想利用这行混饭吃倒也无不可,可是如此信口开河很容易出事的。”
安歌暗叹了声,这人长得俊倒是俊,只是太骄傲自大了。
她也不多说什么,又道:“反正我已经指点了,听不听是你的事。这次就不收你们银子了,算是送你们一次免费的。”
小郡王看看天空,离正午还有半个时辰而已。
他云淡风轻一笑,“云飞,我们去晴川路。”
这晴川路正是向北而去,看来他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了。
☆、被请入郡王府
安歌挑挑眉,向他们道了声再见,就悠哉游哉地上了桥,往相反的方向而去了。
直到走出一段距离,她才拦了个路人问,“请问,安平郡小郡王是什么人?”
路人倒也热情,很快就回答了她。
原来这位小郡王名叫夏炚,十年前他才十岁,就已经成为安平郡的小郡王了,别以为有小郡王就肯定有老郡王,其实并没有,当年来到安平郡的只有小郡王母子二人,安平郡之人从未见过其父,而这样一对母子,为何竟成为一郡之主,这安平郡的人也不知道原因。
小郡王之称来源于他十岁成为郡王的事件,此后他虽然渐渐长大,但大家还是习惯称呼他为小郡王。
他现在已经有了一位夫人,七位小妾,也算是一大家子人了。
安歌听了,只道了声,“怪异。”
邾国如今的情况,就算是学富五车的才子,想要得到一官半职,就要通过科考、殿试的严格筛选,再别说试后的为人处事及钱财疏通更会影响到仕途,就算所有的这一切条件都具备了,还需要有强大的靠山,有了靠山得个五品左右的小官已是幸运,得个七品的县令都要使出吃奶的劲儿。
这夏炚十岁就成了一郡之主,按照年龄说,十岁甚至没有参加科考的资格,这也太令人诧异了。
再说夏炚,此时正走到晴川路,这里相对比较安静,行人也少,道街两旁植树种花,青砖红瓦,倒是颇为干净养眼,哪里会有污秽?
正想着,忽然头顶一凉,接着便觉得一股带着腥味的水从头顶滴落,把衣裳都打湿了。
云飞向上面喊了声,“谁这么大胆!居然拿水泼人!”
话音刚落,尚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