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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你不如再施展一下你的美男计,从了她算了,介时,想要知道尉迟靖的下落,发那还不是简单得很。”
“你——”曹炟气得说不出话来,刘凌儿这张厉嘴,他也算是领教了!大概只有聂玉郎那样会哭的人,才能压得住这个刘凌儿,心中倒隐隐有些后悔,若聂玉郎刚才没被赶走,或者刘凌儿就不敢这样对他说话。
刘凌儿冷哧了声,又接着道:“你一边睡着别的女子,一边又深情款款的来陪尉迟靖一起死,你这样的男子真可怕。”
对待刘凌儿语气里的嘲讽,曹炟无言以对。
然后刘凌儿话音刚落,便觉得自己脸上啪啪被打了两下,火辣辣的疼,原来竟是沈婥忽然到了她的面前,伸掌打了她两个耳光,以刘凌儿的身手,居然完全没有防备住。
刘凌儿袖中符旗滑出,便要出手,却被曹炟一把扯住。
“莫要杀她。”他道。
“心疼了?”刘凌儿嘲讽地道。
“你杀不死她。”曹炟觉得,她每死一次,就会以新的,更接近沈婥的模样和更高明的身手出现,面前这个沈婥是打不死的妖精,而且会升级,死一次就升一次级,若不死,停留在这个级别上,可能反而好对付一些。
刘凌儿还想说什么,听得曹炟道;“我确信我已经杀死她三次。可她依然活着,你现在杀死她,谁知道下次她以什么样的模样出现。”
刘凌儿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终究只能受这辱,硬生生地咽下了被打两耳光的恶气。
但也因此,不再对曹炟毒舌了,毕竟不想再被打上几耳光。
☆、第514章 朱砂现(万字更)
而此时,尉迟靖正在一间熟悉的屋子里,这个地方她来过,一望无际的各类架子,架子上摆着无数的珍宝、藏书。
“师父,这是,君山藏宝?”尉迟靖诧异地道。
“徒儿,眼力不错。”杨筠松道弛。
尉迟靖一边惊讶于君山藏宝居然会出现在这里,一边却又有些失望,他本来以为杨筠松是带她来找曹炟的,如今却只看到这个君山藏宝,虽然藏宝很迷人,但是在这样的地方,也是无用的东西罢了。
大约看出尉迟靖的失望,杨筠松道:“徒儿莫急,你想见曹炟简单得很,但不是现在,曹炟若想见你,必能堪破情关,否则你急也没用。”
尉迟靖不知道曹炟所遇情关到底是什么,但听闻杨筠松如此说,心头却忽然一松,“那么他至少应该是活着的吧?师父,您是世外高人,当然知道每个人的命运是什么,他一定会活下来的吧?”
杨筠松只道:“他现在还活着。”
尉迟靖秀眉拧了拧,这才回到正题,“师父,君日藏宝当日被地下之水所毁,如今怎会完好无损的在这里出现?还有,似乎外面的青石墙壁上也绘有君山大阵的情形,此阵与君山大阵,是有什么联系吗?”
“自然是有联系,徒儿,为师若说君山大阵,从未真正破去,你会有什么想法?嗄”
尉迟靖愣了下,接着却道:“果然。当初从君山大阵出来时,我便知道此阵并未破去,不过我们这些活着的人从阵中侥幸逃出而已。后来我利用一年的时间,漫山遍野去寻找此阵入口,却再没有寻着,但我知道,此阵还是存在的——啊,师父,难道此处——”
“果然是我杨筠松的徒儿,见识果然不凡。其实,君山大阵之所以未能破去,乃是因为巫灵珠的原因,君山大阵与此刻的巫灵珠阵,本就是都同源于巫灵珠,巫灵珠是有记忆的,并且通七窍,懂人情,识得天下至宝。当年你们大破君山,阵虽未破,此阵却已经残了,巫灵珠以自己之力,借助地下之水,将此藏宝移至巫灵珠内,而巫灵珠现在又被司母所夺,司母利用巫灵珠布下此灵珠阵,因此这藏宝才又出现。不过这也证明了,巫灵珠并未落入到司母的手中,不知道什么原因她拿不走此珠,因此硬生生将此珠与灵珠阵合二为一,这样一来,破了灵珠阵,此巫灵珠便会毁了。”
这又是尉迟靖没有想到的,当下道:“巫灵珠如果厉害,果然是术界至宝中的至宝,怪不得大家都想得到它。只是此阵一破,它便毁了,也是相当的可惜。”
听了她的话,杨筠松哈哈哈大笑起来,似乎听到了极好笑的笑话。
“师父,您在笑什么?”尉迟靖不解。
“我在笑你,好徒儿,你聪明是聪明,这次却是轻敌大意了。若耽耽只是灵珠阵,合你我师徒之力,再加上霓兮那个老怪物,倒当真是有可能破去的。然而现在巫灵珠被司母迫与此灵珠阵合体,巫灵珠乃是上万年的珠灵,你我凡人,怎有可能破去它?我与霓兮二人都后悔冒然闯入进来呢!说不定哪天,你我师徒及这灵珠阵内所有的人,都会成为灵珠内的又一灵力,此珠功力大涨,你我师徒却永远不必出去了。”
尉迟靖没想到,连杨筠松都说出了这种话,一时心中极为震惊,继而却又想,若能找到曹炟多好,就算是这样的环境,只要二人能在一起,不出去面对那些错宗复杂的爱恨情仇,倒也是不错的选择。
“徒儿,你别胡思乱想了,你那点小九九,根本瞒不了灵珠阵。”尉迟靖想到自己的想法有可能被谁窥探,不如脸微微地红了下。
又道:“师父,当年,到底出了什么事?陈留一族,与这灵珠阵、倒阴阳八卦阵,到底有什么联系?我父到底如何蒙冤?与先帝到底有没有关系?”
“这件事,说实话,为师也查过一些日子,可惜没有头绪。不过,无外乎一个情字罢了。”
杨筠松说到这里,便住了嘴,很明显没有再说下去的意思。
听得尉迟靖愤愤道:“师父所说的司母,定是桑日娜娜了!那位天烬皇后,活了几百年的老妖精!我陈留一族与她之间怎会有什么情字?”
然而杨筠松只是意味深长看她一眼,并不多说。
只是信步往藏宝室中而去,诺大的藏宝室内,杨筠松的脚步声格外清晰。
尉迟靖问不出什么,只得从后面追上来。
一会儿,杨筠松停在其中一个架子前,从上面取了一个盒子出来。
拂去上面的灰尘,打开盒子,只见里头躺着一截红色的蜡烛。
“这截蜡烛,是当年我利用巫灵珠布君山大阵的时候,找来放在这里的。这蜡烛是你父亲陈留王书房里的蜡烛,因为曾经无意间溅上了陈留王之血,因此被我保存在这里,如果你想看看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师倒可以借由这根蜡烛,将你送到当年那个时间去,让你自己去看清楚真相。”
尉迟靖微微地睁大了眼睛,“真,真的!”
要知道,她虽然恢复了身份,但对自己的父母却没有什么印象,特别是陈留王尉迟风,这位父亲在她心目中如天神般的存在,然而她却不记得他到底长什么样子,不能不说是个非常大的遗撼。
当下点点头道:“师父,我愿意去。”
杨筠松沉重地叹了口气,道:“你真的愿意去吗?要知道,这真相未必是你能够接受的。”
“只要是真相,任何的,我都愿意接受。”尉迟靖道。
杨筠松道:“既然如此,为师便送你去一程。”
……
这时的曹炟,正拿出引魂铃握在手中观看。
沈婥飒眼一看,便要抢了过去,却见曹炟将它收入怀中,道:“这不是你的。”
沈婥笑嘻嘻道;“明明就是我的。我记得,这是我的。”
然而曹炟神情固执,显然是绝对不会给她的,她便也不再勉强,又道:“你能不能让刘凌儿离我们远些,我不喜欢我们的身边有别人。况且,我是已经放她走的,只是她不愿走而已,她若死在这里,却是与我无关。”
刘凌儿听闻,气的脸都白了,不过她只低头用符旗不断地画着什么,忽然有一符旗放往前飞一段,她便紧步跟过去。
曹炟便也跟过去,刘凌儿忽然站住脚,道:“是你们跟着我!不是我跟着你们!”
曹炟点点头道;“是啊,是我们跟着你。”
刘凌儿用符旗一指沈婥,“可是她——”
“你何必要在意她的话。”曹炟道。
沈婥也道:“是啊,刘姑娘,你莫要在意我的话,我只是自言自语而已,我在这里住得久了,自然想什么就说什么,控制不住的。”
刘凌儿咬咬牙,又继续用符旗指路。
曹炟其实心里很清楚,刘凌儿很可能在做无用功。
若是她的符旗指路有用,早在前几天就应该出阵而去了。
只是如今,沈婥不愿帮忙,也只能靠着刘凌儿了。
然而沈婥的眸子里闪过一抹阴毒,刘凌儿不该出现在这里,出现在她和曹炟的身边。
就在刘凌儿跟着符旗走入一道窄门时,沈婥忽然往侧面推开一道门,冷不防地将曹炟拉入到这道门里。曹炟立刻明白发生了什么,马上拍墙,然而墙壁坚实厚重,曹炟转头,就看到沈婥笑嘻嘻地看着他,“这下,刘凌儿不会打扰我们了,就我们两个人在一起。”
曹炟知道,沈婥既然这样决定了,那么刘凌儿毕竟是无法找到这里来的,当下便也不多说什么,只道:“现在可以带我去找尉迟靖了吗?”
沈婥笑道:“你跟我来。”
说着她在前面走,偶尔回头露出个娇俏的笑容。
曹炟只能跟在她的后面往前行去。
而此时,尉迟靖盘腿坐在一截红色的蜡烛之前,杨筠松亦是盘腿坐在她的对面,叮嘱道:“刚才为师所说的,你都记住了?无论如何,听到为师唤你,你便要立刻醒来,否则后果将不堪设想。为师只能唤你三次,三次以后如果你还不出来,大概便会沉溺在往事中出不来了。”
尉迟靖点点头,她不可能不出来的,曹炟还在这里,她不知他的生死,又怎肯一定人留在已经尘封的往事中?她对这一点极有信心。
嚓——火折子亮了,随着这团光亮,尉迟靖的眼前,渐渐地出现了以往完全没有见过的画面。
那是一个书房,房内的摆设并不华丽,却有种低调的高贵。
一个英俊的男子正坐在书桌前,翻看着什么。
尉迟靖见这男子的面容,与她通过红门献血于雕塑时的那尊雕塑果然有九分的相似,本人比雕像还要英俊些,一颗心立刻怦怦怦地跳了起来。
这是——陈留王尉迟风?她的父亲?!
仔细观察,在他脸上似乎隐隐找到另外一个人的影子,那人便是沈婥,原来沈婥的容貌其实是与陈留王有几分相似的,但可能沈婥是女子,所以表现出了完全不同的气质,并且没有陈留王身上这种风华绝代的感觉,大概是没有继承到陈留王先天的风度。
一会儿功夫,有人敲门进来,果然那人称道:“王爷,夫人叫小人来问您,今夜去不去看她?”
陈留王抬起了头,道:“本王今夜有重要的事情,不过去了。”
小厮刚准备出去,陈留王却又道:“就说我一会儿过去。”
小厮忙道:“是。”
陈留王合起了书本,静坐了片刻不知道在想什么。
过了半晌,道:“上官兄,在吗?”
门外出现一个影子,那人并不进来,只在门口道:“王爷,何事?”
这时候,尉迟靖听到“上官兄”这三个字,已经能猜到,门外的人怕是上官夜的父亲上官敬。
“这几日,城里有什么特殊的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