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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的距离,这才道:“不瞒你说,朕与靖儿之间虽然并未约定一生一世一双人,但是在朕的心目中,却已经做了这样的决定,纵逆水三千,朕也只愿取一瓢而饮。
尹凤的眸子里如同啐了毒,有种难言的阴狠露了出来。
心中更像是被毒蛇啃食般难受,她再难以维持自己的修养,冷冰冰地道:“既然如此,当初为何又要娶臣妾?”
当时那种情况,曹炟是不得不取。
但他实在不屑找这样的借口,于是只道:“这件事是朕的错,你想要什么样的弥补,朕可以尽力达到。”
尹凤哧地冷笑,却没有再说话。
正在这时,曹炟却忽然觉得眼前一黑,刹那间的晕眩,使他有些站立不稳,同时头脑也有些迷迷糊糊的,尚未反应过来出了什么事,便一头栽倒,好在尹凤及时扶住了他,他才没有跌在地上。
尹凤将他扶到榻上,见他双目紧闭,已然昏睡过去。
尹凤将锦被盖住他的身子,然后唤道:“来人。”
一会儿,有宫人进来,见状便以为皇帝是先睡着了,并未感到惊奇,只道:“皇后娘娘有何吩咐?”
“今夜,可有别人来访?”
“并没有。”
“下去吧。”尹凤道。
房间里又只剩余曹炟和尹凤,尹凤看看门外,喃喃自语道:“尉迟靖,你倒当真是能够沉得住气。好,既然你今晚没有来,那么你就别怪我了,等我与皇上有了孩子,我看你们还如何能够一生一世一双人!”
尹凤拿出一张符,轻轻点燃,化在榻旁,口中念念有词。
一会儿,曹炟又微微张开了眼睛,神智似乎有些清醒,然而身体却还是软得使不上力,只是看着尹凤,他居然唤了声,“靖儿。”
尹凤居然也柔柔地应了声,“皇上。”
曹炟茫然地往四周看了下,“靖儿,我们这是在哪里?”原来此时在他看来,在他身边的,居然是尉迟靖。
“皇上睡糊涂了,你当然是是在建章殿。”尹凤答道。
曹炟想要坐起来,却不太能使上力,又道:“靖儿你何时来的?朕刚才好像做了一个噩梦。”
尹凤听得有些好奇,“噩梦?皇上做了什么噩梦?”
“刚才——好像梦到去了尹凤那里,她,她竟然谋害朕——”
他在刚才晕倒的那一刻,心里还是有些清楚的,立刻想到必是尹凤做了什么手脚才使自己头发晕。这只是一个念头,此时被尹凤的符咒影响,混淆了现实与梦境,居然把刚才的一切,当成了是噩梦,尹凤倒没想到是这样,一时间差点变了脸色,刚才那一切,若是尉迟靖做来,自然不是一场噩梦,而是会变成一场旖旎的风月好梦了吧?
不过她现在才不计较这个,只是俯下身去,唇瓣吻在曹炟的唇上,曹炟本来就很期待尉迟靖的吻,况现在她主动吻她,心里很是高兴,脸却微微地红了起来,听得眼前的女子道:“皇上,一场梦罢了,莫要怕,我在你的身边呢。”
说着,她又大胆地吻上他的脸颊。
曹炟身体发软,不能反抗,也不想反抗,只是微闭上了眼睛,享受她的香吻,修长的眉睫微颤,再加上脸上的红韵,还有那压抑着的喜悦里似乎夹复着一些只属于男子的羞赫与忐忑。
这真是一个尤物呢!尹凤想到他平日里冷冰冰距人于千里的模样,又有以前的传言,说他是嗜杀的冷血王爷,每每他摆出那幅冷若冰霜的面孔时,那强大的气场和尊贵,似乎夹带着血腥的风雨雷声,让人不禁望之而恐惧,再美的俊颜,又有谁人敢细细窥探?
若不是她施了术法,在他的眼里,变成了尉迟靖,只怕这辈子也看不到他脱去面具,如此柔软的令人心动的一面。
没错,虽是男子,却只能用尤物来形容了。
尹凤的心怦然而动,一只细长的双手,缓缓地解开了曹炟的外裳,接着是内裳,手向他的衣内探去,使曹炟全身起了一阵颤栗。
“靖儿——”他的语气里颇有丝脆弱和求饶的感觉,却又带着一些些的期待。
尹凤这时,当然不会管那些。
她发誓,今夜一定要吃了眼前这个男子!
在曹炟情不能自己的时候,她才脱了自己的衣裳,然后拉上了香帐,月光皎洁,照出映在香帐上的影子,一幅香艷旖旎——
春闺如梦,一场细雨润无声。
莺啼鸟鸣,却如寂寂处无边风月令人喜。
……
其实,尉迟靖也很犹豫,她好几次差点走出房门,要来到尹凤的寝宫看个究竟,可是诧然又想到,尹凤是皇后,曹炟是皇帝,曹炟若是去尹凤处,那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了,她却要去自取其辱吗?
她又要以什么样的身份去呢?
她就在这样复杂的心绪中,几乎是睁眼到天亮。
天微明的时候,她赶紧走了出来,见门口果然有丫头站在那里,忙问:“皇上昨晚是不是宿在皇后那里?”
那丫头道了声,“回公主,皇上昨晚二更后,便去了皇后那里,直到现在还没有出来。”
尉迟靖哦了声,心里头一下子空落落的。
之后却有点自嘲地道:“是啦,他们是夫妻,这不是最正常的吗?自己却在这里难受什么呢?”
尉迟靖得到了答案,一颗心却仿佛终于平静。
回到屋子里,蒙住头,狠狠地补了一觉。
……而另一方面,曹炟也是睡到即将午时才醒来,睁开眼睛,首先想到的便是昨晚那如梦如幻的情景,唇角便露出了些许笑容,然而看了看这帐子,却并非是在建章殿,心头忽然被什么东西揪紧了下,目光落在枕着自己胳膊的女子身上,女子还沉睡着,她的唇有些微肿,露出的脖颈上,还有点点的吻痕——
头发凌乱,一幅被人凌虐过的样子,然而即使睡着了,唇角却还残留着幸福的笑容。然而这个女子,却并非是尉迟靖,而是——尹凤。
曹炟只觉得整颗心忽然沉了下去,蓦然坐了起来,这一下当然是把尹凤惊醒了,她像蛇般的缠上来抱住他,“皇上,昨晚还如此缠绵,怎地到了白天,就这般粗鲁,臣妾的头发都被你弄疼了。”
屋内还残留着一抹暖香,曹炟此时刚刚清醒而已,却已经想明白了其中的事,只怕是尹凤做了手脚,使他把她当成尉迟靖,二人竟在这种情况下,苟合了。
曹炟一把推开她,因为推得很用力,尹凤啊地一声倒在榻上一角。
然而她并不生气,只道:“皇上,你弄疼我了。”
说着,她也随着曹炟一起下榻,坐到了镜子前,看到镜子里自己脖颈上的浓色吻色,她道:“皇上您瞧,这样我是无法见人的了。”说着羞怯地扭动了一下身子。
曹炟却是胡乱地套上衣裳,面色如霜,尹凤还要说什么,忽然见曹炟回眸盯着她,眸光里杀意深浓。
尹凤禁不住瑟瑟发抖,“皇,皇上,凤儿,凤儿——”
曹炟没有再说话,走了出去。
……
回到建章殿,只见众臣竟然都在,因为没有通知今日不早朝,他们因此而等到此刻。
曹炟踏上龙位,面沉如水,目光从众臣的头顶淡漠扫过。
众臣都跪下三呼万岁。
曹炟淡声道:“平身。”
他身旁的御前太监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这时候,谢流云上前一步,“皇上,微臣有事启奏。”
曹炟道:“准奏。”
曹炟发现今日朝堂内众臣其实与往事稍有不同,若是往日,曹炟来这么晚的话,众臣虽然不能指责皇帝来晚了但是肯定不高兴,而言官在诸事奏完后肯定也会提及此事,但今日曹炟来得这么晚,这都要晌午了,众臣的脸上居然全部都带着笑,似乎遇到了什么极高兴的事情。
果然,谢流云道:“皇上,安阳城上那团黑云,今晨忽然消失不见,巧的是又辞了一阵西北风,这下真是太阳高照,碧空无云啊。”
这消息令曹炟也不由自主地振奋了下,才发觉今日光顾着与尹凤生气,都不曾抬头看看天空呢。
这时候也不多说什么,直接从龙位上走下来,到了殿外。
☆、第506章 故人来(八千)
众臣也跟着到了殿外,一起抬头看,只见天空绽蓝,秋高气爽,阳光明媚,倒也不是说万里无云,但是那似乎是在蓝色的底衬上,用笔轻轻淡淡描绘出几许轻纱般丝丝缕缕的白云,看着真是让人心旷神怡。
怪不得众臣这么高兴,原来黑云没了,是真的没了。
曹炟心情乍好之下,眸中却染上了几分忧色,黑云散去,这意味着尉迟靖肯定要进入倒阴阳八卦阵了,淡然向众臣道:“今日就议到此处,退朝。”
众臣又是一礼。
曹炟又接着道:“今日,你们都回去好好安抚家眷,其他的事情明日再说。”
众臣今日等到这时候,也不过是想和皇帝一起分享这个好消息罢了,如今目的达到,不免有些臣子趁机拍起了马屁,“皇上果然真龙下凡,终于将这黑邪给抹去了,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是啊是啊!”众人都附合道。
曹炟笑着道:“好了别拍马屁了,都散了吧。”
众人这才都散去。
曹炟脚下如风,就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尉迟靖,或许他已经知道了呢?
这样想着的时候,人竟然已经到了宁祥宫。
到了院中,便先问侍女,“公主在哪儿?”
侍女回道:“回皇上,公主在睡觉,还没醒。嗄”
曹炟有点担忧地道:“公主昨晚没睡好吗?”
那侍女嗯了声,却又欲言又止,仿佛知道什么内情又不好说的模样。
曹炟道:“她昨晚为何没有睡好?”
那侍女犹豫了下,还是小心翼翼地道:“皇上,公主听说您昨晚夜宿皇后处,因此而没睡好。”
其实关于尉迟靖和曹炟的关系,宫里头已经是人尽皆知。
二人的故事也早就传遍坊间,虽然说尹凤是皇后,但是众人的心目中,这位陈留公主亦是皇上心尖儿上的人,侍女太监最是会察言观色,自然是想在这时候给皇上卖个乖,却不知这一下的提醒,让曹炟如被冷水浇头,他刚才光顾着高兴了,差一点儿把昨晚的事抛之脑后,这时候又想了起来,顿时又羞又怒,竟一时不知所措。
侍女见状,却是匆匆告退。
曹炟默默地走到风亭中坐了下来,一会儿,侍监道:“皇上,这秋日冷,还是回屋里坐着吧。”
曹炟没说话,目光只默默地盯在尉迟靖的屋门上。
身后的侍监不由自主地叹了声。
这一等,居然又等了一个多时辰,其实也不是等,只是他不知道还能做什么,只能等在这里。
尉迟靖是被饿醒的,早膳没吃,午膳又没吃。
她起来后,对着镜子恹恹坐了一会儿,这才打开门,刺眼的阳光正朝着门来,她不由地伸手挡在眼前,心里奇怪今儿的太阳怎地如此烈?待眼睛适应了这光,才看到了风亭中坐着的曹炟,他当然也看到了她,二人目光对视,却都说不出话来。
最后还是尉迟靖走了过来,像没事人似的说,“皇上,您怎么在这里?”然后抬头看了看绽蓝的天空,“今儿的天隔外干净。”
曹炟嗯了声,“黑云散了。”
尉迟靖听到这等好消息也是一怔,接着不由高兴地道:“太好了!”
却又道:“那碧落行宫呢?”
曹炟其实还没有详细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