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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有事先走了。”
尉迟靖犹豫了下,似乎是想确定一件事,又问,“那位公子叫什么?”
二人共处一夜,尉迟靖却不知道那位公子的姓名,这位待应似乎感到疑惑,但还是老实地回答了问题,“奴不知道那位公子贵姓,但是听别人称他为五公子。”
五公子?没错了,该是曹炟无疑。
尉迟靖忽然觉得头更疼了,为何那么巧遇到的竟是曹炟?
昨晚自己酒后不知道失态否?
想归想,还是优雅地吃完了早餐。
从百花楼出来后,早有马车等待,不用说,也是五公子的手笔,她也不客气,坐着马车在侍卫的护送下回到陈留公主府。
傍晚的时候,接到圣旨,说是车渠国公主明夕云到访,点名要求陈留公主去相陪。
尉迟靖倒也听说过这个小国,与西楚、小四河邻近,按照夏炚的性格,也该将此国一举端锅才对。不过侥幸的是,这个小小的车渠国居然完好没有受损。而现在他们的公主明夕云居然来到了邾国,其目的令人深思。
尉迟靖到明阳殿的时候,殿内已经设了酒宴在款待,大概是觉得公主的份量不够,夏炚并没有出席,是柳溢和谢流云在接待。
尉迟靖进来的时候,二人都起身向她微微施礼。
那明夕云却端坐于位置上,冷眼瞧着尉迟靖。
尉迟靖入座后,便也打量起这位公主,只见她明眸皓齿,柳叶眉樱桃唇,倒也是不折不扣的大美人,唯一有点缺撼的便是皮肤不够白析,听说车渠国国人多数以倒卖皮毛和武器及牛羊生活,国家不但领土小,民众流动性也很大,上至国王,下至百姓,却都是做生意的好手,也都会去做生意,就像如今这位公主,可以大刺刺独自跑到别国的皇宫里来。
尉迟靖尚未与她说话,她便道:“你便是尉迟靖吧?”
“正是,不知夕云公主有何指教。”
明夕云倨傲地向谢流云和柳溢看了眼,“你们二位,还有些舞姬,侍应,都可以退下了,我有话单独要与尉迟靖说。”
柳溢和谢流云对视一眼,便默契道:“是,微臣先行退下。”
一会儿功夫,大殿内已经走的干干净净。
明云夕大概觉得此时无人打扰了,马上道:“我这次来,其实算得上是专程来找你的,或者说是来抓你走的。”
尉迟靖听闻,连忙做了个嘘的手势,提醒她,“隔墙有耳。”
并且哪有抓人家走,提前还打招呼的人?尉迟靖对于这女子能否达到目的,表示很深的怀疑。
明夕云怔了怔,忽然道:“那请帮忙找一谈话之所。”
尉迟靖笑了笑,“请跟我来。”
尉迟靖对这皇宫,也算是熟悉的,这时候便带着她往花园行云,花园有一片很大的阔地,二人站在中心谈话,周围情景一目了然,反而不会被人偷听去。明夕云道:“现在可以说话了吗?”
“夕云公主请讲。”
“其实你可以叫我云夫人。我现在已经是在大王的妻子,大王封我为夫人,所以大家其实都叫我云夫人。”
“大王,大王是谁?”
“天烬国的夏君。”
这件事倒真的令尉迟靖意外,也忽然想通了为什么车渠国还能存在的原因,只怕是当初打过去的时候,便认识了这位车渠国的公主,二人生了情愫,于是夏炚手下留情,当然,也有可能是车渠国的国王,向夏炚献出了自己的女儿。这两个念头匆匆闪过,尉迟靖却还是有些疑惑的,毕竟在她看来,夏炚不像是为了一个女人,就能轻易放弃一片江山的人。
明夕云见她面色变幻不定,又道:“你不信吗?”
其实这没有什么信与不信的,不过尉迟靖经过了那么多事,对凡事抱有怀疑态度她自个认为是个好习惯。当下道:“我倒是很有兴趣知道你与夏君之间,是如何相识相爱的,毕竟夏君也是位声名召著的帝王,然而他有位云夫人的事情,却好像大家都不知道呢。”
若曹炟知道这位明夕云公主已经是夏炚的妻子,绝不会让她进入皇宫,就算让她进入皇宫,也绝不会让她与尉迟靖单独相处。因此他断定,这个明夕云是夏君的云夫人之事,连曹炟都不知。
明夕云冷笑,“你不信,倒也情有可原。”
明夕云接下来说了一个不算短也不算长的故事,大致总结下来,是这样的,明夕云这样爱云游的姑娘,一年四季留在皇宫里的时间很少,大部分都在外头学着做生意赚钱。而当她到小四河做生意的时候,那里正好发生了大战,她呢,竟把死人身上的武器卸下来,准备倒卖出去。
就在死人堆里,发现了一个没死的人,用她自已的话说,尚没有见过比他好看的男子,虽然他当时昏迷着,但依然被他的容貌所迷住。所以她不顾一切地将他从死人堆里扯出来,背着他回到了自己临时居住的地方,并且找来了草药替他治伤,几天后,男子醒来,不顾伤没有痊愈便要离开。
明夕云见他态度坚决,身上透着的血腥使她无法阻拦住他。用她自己的话说,便是“从未见过如此冷血无情的人儿,可是就在那一刻,她爱上了他。”
后来,小四河及西楚都被拿下,而天烬的大军也包围了车渠国。
做为最受国王宠爱的女儿,明夕云自请上战场,结果就在那里,遇见了被她所救的那个男子,而在那时,她才知道他便是天烬的国君,被赶出邾国的夏炚。
☆、第428章 昨晚的事情是真的
其实于关夏炚撤军车渠国,亦有很多人都感到不解,但车渠国毕竟只是一个对周边国家来说,可有可无,也没有什么威胁但却有生意往来的小国家,这件事并没有引起众国的重视和讨论。
原来夏炚却是与车渠国有这样的一层关系,才放过了他们芾。
尉迟靖道:“原来如此,后来,你便成为了他的夫人?”
“那有那样的简单,我想要嫁给他,但他不娶我,并且说自己已经有所爱的女子,而他欠我的大恩,也已经还了。在他看来,他没有进犯我车渠国,便是对我的大恩,可惜我不这么想,若他不进逼,车渠国能够继续维护至少百年的和平,根本就不会打仗,所以说到底,他还是欠我一条命。”
果然不愧是做生意的,帐算得很清楚。
后来,我约他见面,绑了他,要杀他,他无奈之下才答应我做他的夫人,尔后我们过了一段相对来说快乐的日子。
尉迟靖瞪大眼睛看着眼前这女子,实在没有想到她是通过这种方法成为夏炚的夫人的,而且以夏炚的智谋和腹黑,居然栽到这样一个直白的女子手里,也颇令人感到不可思议。
明夕云说起这些的时候却是自然得很,似乎并没有觉得这有何突兀,又继续道:“可是我们在一起生活的时候,他总是在睡梦中叫一个人的名字,他叫的是靖儿,后来我听到他好几次派人出去寻找于你,没错,他让寻找的人就是尉迟靖,陈留公主你。虽然我没有走进过他的皇宫,不愿那几道宫墙困住了我,但是我也知道他的皇宫里,有很多个女子,可惜他们都不是尉迟靖,后来我才知道,原来尉迟靖,是邾国的陈留公主。”
“所以你这次来——”尉迟靖疑惑地看着她问。
“所以我要抓你回去,回到他的身边。男人,只会对不在身边的女人沉迷,假如你变成了他的女人,让他得到了你,想必他便会觉得,你这个女人也不过如此而已。枞”
听着她的论调,尉迟靖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眯着的眼睛里有些盈盈的光芒,“我猜,这定不是你的意思。”
“是不是我的意思有什么重要?关键我觉得她说的很对。”
尉迟靖又笑道:“你打算怎么抓走我?”
“你若愿意配合,便在我离开邾国的时候随我一起离开,你若不愿配合,我便打晕了你,再把你送到小四河好了。”
她说的简单,直接,但是尉迟靖觉得她没有开玩笑,她能用这种简单直接的目的完成很多事。
尉迟靖想了想却问道:“夏君他好吗?”
“好或者不好,耽看问得哪方面。”明夕云回道。
“想必是不错的,虽然失去了安阳城,离开了邾国,但或许,留在邾国也没那么好,他如今的这片天下总算是靠自己打出来的,别人不感诟病什么,却不比以前不知道好多少倍。”
“可是,现在的天烬国,只有邾国的六分之一都不到。满足不了他的野心。”明夕云说到这里,眉间终于染上淡淡的愁绪。
“你担心,他最终还是要吞了车渠国的?”
“嗯——是的。”明夕云很诚实地承认了,却又道:“不过那也没有什么,就算归了他管,车渠国也还是车渠国,虽然我的父亲会与他之间产生一些磨擦,但我会劝我父亲为了百姓的安危福祉,归顺于他,这样可以避免战争,车渠国的人依旧可以过和平的日子。”
“女生外向,你父亲听到了大概不会高兴的。”
明夕云却不再继续讨论这个问题,“你会愿意跟我走吗?”
“我不愿意,一则我有不能离开的理由;二则,我为愿意以这种方式去夏君的身边。他有他的追求,我有我的人生,他对我有恩我应该相报于他,然而我们终究还是走在不同的道路上。不过有件事,你可以传达给他。”
“什么事?”
“萧齐国与邾国共同开发了铭江一带的铁矿,而且双方均有派军队驻扎,人数亦不少。”
“这么大的事情,夏君自然早就知道。”
明夕云不知道尉迟靖提供这个消息有何意义,直到后来的某一天,她忽然明白了,这的确是个很重要的消息,至少可以解去夏君心目中的疑惑,甚至给了他一个可以打败曹炟的机会,然而不管是她明夕云,还是夏君,都不曾留意到这个消息。可是到了那样的时候,明夕云却更加不理解眼前的女子了。
明夕云也算到,尉迟靖可能不愿意的,当下眸中闪过一股寒芒,“既然你不愿意跟我去小四河,那么我只好杀了你。只要你死了,同样能达到让他断了念头的目的。”明夕云说着,忽然探手到腰间,拔出一把弯弯的匕首来,就往尉迟靖颈上抹去。
尉迟靖没想到她说变脸就变脸,好在她在回到邾国之前,也曾被夏炚派人教导过几天,虽然作用不太大但关键时候还是能够救命的。她猛地往后仰,才躲过那把刀,但是明夕云是有功夫的,反应也极快,刀一转向,又往她的胸口刺来。
尉迟靖跌倒在地,接连翻滚两下,才躲开她这一击,不过这几天她也已经有些筋疲力尽,眼见着明夕云恶狠狠地再次袭来,她眼睛一闭,只能等死了。
就在这时候,听得明夕云啊地惨呼了声,同时当地一声,手中的刀掉落在地上。
明夕云往后退了两步,然而漂亮的脸蛋上依旧是凶悍的神色,望着不远处的两个人。
尉迟靖也看见了他们,正是曹炟和聂玉郎。
她连忙爬起来,到了他们的面前。
曹炟面沉如水,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见她并未受伤,淡声问道:“怎么回事?”
“我们,我们起了些争执——”
聂玉郎诧异道:“起了点争执便要杀人?车渠国的公主脾气也太大了吧!”
对于尉迟靖这似乎有些维护的回答,明夕月却并不领情,冷笑道:“尉迟靖,不必你装好人,否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