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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只箭也同时到了,却是向着旁边的尉迟靖,曹炟猛地扑到尉迟靖的背后,将她狠狠地抱住,只觉得肩胛处一阵疼痛。
然而这时已经到了马儿近前,二人飞身上马。
马儿也是经过训练的,往前再跑了片刻,终于到了一处开阔的街道上,原来还是在汾城内,离主街道并不远,而杨凡此时正带队巡城,见尉迟靖与曹炟二人一骑飞奔而来,立刻拦住了他们,尉迟靖认出了杨凡,连忙喊道:“从这里往东六百米处,有一大宅,里头是曹煜和曹煣等歹人,请杨公子快去抓他们!”
杨凡的目光落在尉迟靖身后的人身上,只见他目光冷然,道:“杨凡,那边人数不少都是高手,你不要闯进去,调集巡城人员将那里围起来。”
杨凡听此人说话的声音及气度,已经猜到是谁,立刻道了声,“末将领命!”
这时,柳溢也终于带人寻了过来,身后跟着一队宫中训练有素的近卫,见到柳溢,曹煣方才觉得有些放心。
近卫们留了一队保护皇帝,其实人等与杨凡一起去促拿曹煜和曹煣。
尉迟靖从马上跳了下来,才觉得腿有些发软,想到今夜真是差点就没命了,目光落在曹炟的身上,他也已经从马上跳下,然而刚一下马便脚下踉跄,柳溢吓了一跳,“皇上您受伤了?”
尉迟靖这才发现曹炟的背上有支长箭。
曹炟道:“没伤到内腑,没事。”
之后,曹炟被扶到轿子里坐着,柳溢道:“关于尉迟姑娘,如何安排?”
“送回陈留公主府,加派人手保护。”
“是。”
轿帘扯上,尉迟靖想去说声谢谢,却只来得及在帘幕放下时,看见曹炟一闪而没苍白的脸。
曹炟回到宫中后,由太医取箭,果然伤口并不深,只是伤了筋,恐怕之后左手会有些使不上力。
而曹煣和曹煜自然是逃了,之后却是逮捕了拜月教内部众人,一共二三百人,全部都关在大牢里。
经过审训而得知,这代的拜月教教主刘成风,于敬恒皇帝在位时,受过不少敬恒皇帝的恩德。当时朝里拨给拜月教的教费相当可观,令他们能够壮大声势,广收教徒,如今敬恒皇帝落难,他们自然是站在敬恒皇帝的一面,这次利用拜月节,目光就是抓住曹炟,逼他禅位。
再说曹炟当时被抓后,被逼无奈之下,答应了写下禅位书。
在曹煜的监视下写了此书后,方才被放走,但他并没有离开,又暗中寻找尉迟靖,因此才能在关键的时候救了他。
柳溢得知曹炟写了禅位书,大吃一惊。
☆、第368章 决裂(二更)
曹炟却让他稍安勿燥,然后在桌上写下两字,“一是炟,一是烜。”
柳溢立刻明白了,这才舒了口气。曹炟想了想又道:“你想办法给他们传封信,莫让他们拿着那纸书真的进宫而来。朕虽然已经无法容忍他们屡次闹事,然而也不想让世人觉得朕过于绝情,连杀两兄弟。”
是的,如果曹煜和曹煣持此书而来,必是有来无回。
柳溢道了声是,便下去忙事情了窒。
说起来快,其实这些事全部处理完,已经是两日后的事情。而夏炚做为客人,目睹了这些事情,当然他还是有分寸的,并没有插手此事。他留下来的目的,也不过是是先得到了消息说拜月节那日会出事,没想到只是雷声大,雨点小,就这样过去了,这还是令他比较失望的,本来他还想见个见证人,看曹炟如何完蛋。
戏完了,也没他什么事了,这日他便要告辞出宫。曹炟伤情未大好,但已是衣饰整洁,除了面色不太好,没人能看出他受伤了。
“夏兄,那日在戏台下,你见到了尉迟靖。”
“是的。戛”
“她与安歌长得一模一样,夏兄为何一点都不惊讶。”
“有什么好惊讶的,我亲眼看到歌儿死去,别人再像她,我也知道不是她。”
说到这里,二人沉默了很久。
之后,夏炚道:“不过一会出城时,我还是想去陈留公主府去看看她,虽然斯人已逝,如今画饼充饥,那也是可以的。”
曹炟并没有反对,所以夏炚从皇城出来后,就往陈留公主府而去。
这两天,尉迟靖在府内焦燥不安,两次进宫去探望曹炟,甚至还在宫外等了很久,最终都没有得到传召。其实她只是想感谢他的救命之恩罢了,同时想问问他到底有没有写禅位书,然而曹炟似乎并不想见她,这让她极度的郁闷。
夏炚进入院子里,发现此院的确也是一等一的好宅子,里头奴仆成群,各方面不说是极尽侈华,也是非常周到了。尉迟靖早在书房里等他,进入后,尉迟靖就把上官夜和云飞赶了出去,二人单独在屋子里说话。
“你刚刚从宫里出来?曹炟那个家伙还好吗?那只箭有没有射死他?”尉迟靖如此问。
“他自然是好的,若不然此时汾城已大乱。”夏炚又道:“你在关心他?”
“当然不是,告诉你一个秘密,那天是曹煜抓了他,逼他写禅位书呢!是用我的性命来逼他,以我与他的关系,他自是不会为了我而放弃江山。但是他是如何逃出来的呢?我到现在都想不明白,所以我怀疑他有可能还是写了那个东西,若那样的话,他就是卖了尹军,皇上,这可是您的大好机会。”尉迟靖道。
夏炚有点欣慰地说:“你还记得为我朝考虑,已属难得。不过你还是太小看曹炟了,若他真写了那份禅位书,现在曹煜和曹煣还能静悄悄的?早来了。”
尉迟靖哦了声,“那么,皇上是不能利用这件事怎么样了。”
夏炚的目光中透出些危险,“你早就猜到了吧?你故意诓朕,又想得赏儿,又想不干实事。”
尉迟靖有点尴尬,“这,这——”
“你住这么大一个宅子,曹炟能少了你的饷儿?”
“还不是尹家那些人,到我这儿早就苛扣了,尹家的人都讨厌我。再说,我是为皇上您办事,你总不能看着我手头拮据。”
夏炚噗嗤笑了起来,他倒是挺希望尉迟靖能从他这儿讨要些什么,一个男人,是愿意给自己喜欢的女人付出些什么的。就怕她不开口,一味的让别的男人做了他该做的事。尉迟靖的脸有些发烧,终于道:“还有,皇上不是应该保证我的安全吗?这次若不是和帝,恐怕我已然无幸了。”
接着便把自己遇到曹煣的事情说了一遍,夏炚的眼神很冷,记得在安平郡的时候,曹煣就曾用计使安歌中毒,他一向想让安歌死,没想到到现在这个念头依然没断,这让夏炚真的很生气。
“你放心,朕会护着你。无论如何,都会护着你。”
之后,夏炚忽然道:“和帝救了你,你是否对他感激?”
尉迟靖本来想嘴硬,但最终却只是点点头,嗯了声。
“你若觉得感激他,以后关于边防图的事自然是不好下手。靖儿,要不就跟随我回安阳好了,我纳你为妃,从此以后,高堂暖座,锦衣玉食,再不须到处奔波,而且陈留王之案反正已经翻过了,你也算为你父亲争了气,和帝为人不义,总会有人替朕收他,你便不要再与他纠缠了。”
尉迟靖见他说的极是认真,一时间只跪了下去,“皇上,这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办好事。若不能办好此事,实在无颜面回夏宫。”
夏炚怔怔地看了她好一会儿,终是叹了声。
“我走了。”夏炚道,“你不必送我。”
说完,夏炚飘然而出。
夏炚一走,上官夜便进来了。
尉迟靖见状,略微有些惊讶,“你一直在外面偷听?”
“我一直都在奇怪,靖小姐为何忽然出现,又是谁安排我和靖小姐见面的,没想到是夏炚。靖小姐,夏炚此人深不可测,靖小姐千万不要被他蛊惑。如今曹氏已经为陈留一族翻案,说起来陈留一族依旧还是邾国的臣子,靖小姐自然也是邾国的女子,绝没有为夏宫效命的理由。”
“照你这么说,傅晚晴还曾是邾国傅第的女儿呢,还不是嫁他为后?”
上官夜道;“傅皇后当时那样做,自是有她的私心,但是在名誉上,依旧不为百姓所称道,千年之后,傅氏一族只会留下叛国一名。还有那些归属于夏宫的臣子,莫不如是,而陈留王一族,至死忠诚,不能坏在靖小姐的手上。”上官夜句句不留情,令尉迟靖恼怒。
最后她冷冷一笑,“我爹忠于邾国,最后落得满门抄斩,当年我侥幸存活,否则又哪有机会在现如今翻案?而且我被邾国之人追杀,差点没命是夏炚救了我,我如何就没有理由向他效命?”
说到这里,她又继续道:“再说,女子负不起国之大事,行事只关情事,不关国义。我爱效命于谁就效命于谁,又有什么关系?”
“你——”上官夜眉头紧皱,气得快要吐血的模样。
之后又听得尉迟靖继续说:“如今世道,国不成国,邾国只剩余半壁江山,天烬强行称国,上官,人家说乱世出英豪,想来你亦是堂堂七尺男子,为何就不能像夏炚和曹炟一样,也去占据半壁江山呢?若是你也能占据半壁江山,说不定我还会效命于你呢。”
“靖小姐,没想到在你的心里,国家大义都被视为草芥,陈留一族翻案是有幸,但靖小姐如此做为,简直就是大不幸,陈留王一世忠名,只怕就此终结。上官夜无法跟随这样的主子,就此告辞!”
说完他便打开门,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尉迟靖在后头喊了声,“上官,你真的要走?”
“恕我不能继续奉陪。”他再没回头,一跃而起,飞身往宅外而去。
好半晌,尉迟靖才似乎清醒过来。
慢慢地走到书桌前,拿起毛笔,写下“国家大义”几个字,之后又扔了笔,好半晌才幽幽地说:“上官,你走了好,反正我也不需要你。国家大义是什么,没有国又何来有义?百姓谁管这是哪国?天烬的百姓原本不是邾国人吗?如今还不是自称天烬人?人人都可不遵国家大义,我尉迟一家饱受背义,为何要遵守?这一生存活下来尚且不易,生而为人,有仇必报,有恩必还才是大道理。”
正说到此处,忽然耳内又传来铃铃的声音,夜风吹过这声音格外的清晰,她不由自主地捂抱住了自己的脑袋,只觉得脑袋里有一双大手胡乱挥动,仿若下一刻脑袋上就会破个大洞,脑浆迸出。
她惨叫着滚倒在地上,奴婢们听到动静,赶紧叫了牛云飞过来,云飞做为近侍,立刻大喊:“快去请大夫,快去!”
尉迟靖却因为头痛太剧烈,而胡乱冲撞,居然挣脱奴婢们的拉扯,一头撞在屋内的柱子上,刹那间额角流血,晕了过去。
这下可把云飞吓惨了,好半晌都反应不过来。
后来颤颤地叹了下她的鼻息,感觉还有气儿,这才道:“来人呀,来人呀,救人啊!”
……
此时,曹炟正在禁地处,这两天发生的事情有点多,而且他又受伤了,若是安歌在的话,必定无比心痛,想办法让他留在房里休息。但是安歌不在了,他便是躺在房里又如何?也不过是冷冷清清,再看不见那笑嫣了。
手里的铃当随着而动,那铃铃的声音像是诉说着什么。
☆、第369章 似梦似真,初雪
冷风吹来,近侍为他披上厚的斗篷,就在这时,一个暗卫走过来报告,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