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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许过愿的人都在当夜失踪,我爹娘是在这附近做事的时候失踪的。”
“傻瓜一样的外地人?”两侍卫偷眼看了曹炟,都不敢说话了。
尉迟靖笑道:“我知道了,曹炟,你也是‘那个傻瓜一样的外地人’!你到这里许过愿?莫非昨晚那些不死神兵,其实就是去抓你们的,只因为你们在这里许过愿?”
曹炟只是淡然地道:“是许过愿,那又怎样。”
尉迟靖道:“想不到一介堂堂帝王,居然也会做这么幼稚的事情,只是不知道你当初许了什么愿?这仙女儿是不是会让你的这个愿意实现?”
两个侍卫道:“这位姑娘,别太过份了!”
却听得曹炟淡声道;“我许下的愿望,是希望——安歌的灵魂,能够再度回到我的身边。”
☆、第349章 应该感谢你救命之恩
这句话淡然地说出来,目光却不由自主地往尉迟靖的身上落了下。
尉迟靖挑挑眉,道:“装深情。”
上官夜却忽然怔住了,这个名字在他的心里过了无数次,然而却久未听别人提起了。他的手不由自主地紧握着剑柄,想着当初在君山大阵中与安歌在一起的点点滴滴,还有有时候他们一起保守的秘密及再见后,安歌与他数次喝酒的情景,许多画面蓦然从脑中滑划,让上官夜有些难以自抑。
他忽尔冷笑道:“安歌死,都是你的错,曹炟,你竟然没有护好她性命,你没有资格爱她!”
这话像刀子一样插入曹炟的心里。
他也曾这样无数次地对自己说过这话道。
对于上官夜的话他并不反驳,只是向远处看去,隐约间,似乎看到一股烟雾升腾,一个仙女的模样再次出现,在那里舞动长袖,婀娜多姿,柔婉至极,再想要看得仔细点时,那仙女就又消失了。
曹炟道:“若不是神迹,当然就是人为的。”
尉迟靖这次倒没有反驳。
曹炟拍拍小孩子的肩膀道:“你先回去吧。这里的事由我们这些大人处理。”
小孩叮嘱道:“你们要小心。”
接着一溜烟的跑了。
两个侍卫道:“若真是这样,这里不但不是合适的祈福许愿之地,而且还是个凶地,皇上,不如我们回汾城,调来军队把这里踏平。”
尉迟靖道:“等到你们的军队来,不知道又要死几个人呢?照昨晚的情形看,若是遇到不会武功的百姓,肯定就被抓走了。”
上官夜说到这里,又看着曹炟道:“莫非你怕了?”
曹炟仔细地看着烟雾初起之处,道:“此处看似空况,实则因为这些又高又密的芦苇而变得隐密可怖,这片芦苇实乃阴气聚集之地,我们应该卜一卦,找出生门进入,只怕才会事半功倍。”
他说完目光便落在尉迟靖的身上,上官夜明显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了,不知道为什么竟没有揭穿,也向尉迟靖看去,却见尉迟靖似乎很茫然,根本听不懂曹炟在说什么,当然曹炟本来就是外行人,他说的也并不是内行话,但是如果是安歌的话,一定会立刻拿出卦钵,卜一卦再说。
尉迟靖见二人都盯着她,不由好笑地向上官夜道:“上官,你不会也信什么凶地生门的说法吧?这世上的事若都能这样解决,岂不是太容易了?”
曹炟眸子里微露失望,如果是安歌,绝不会这样贬低自己所长的。
他淡然向身后的侍卫道:“你们,一个跟朕进入芦苇荡,一个去找尹白玉将军。”
“是!”两侍卫交换了下眼神,其中一个便向众人抱拳,“后会有期,大家保重。”
另一个侍卫道:“你也保重。”
这样安排了后,便再没有什么犹豫,曹炟和侍卫,尉迟靖和上官夜,一行四人,往前走去。侍卫拿出大刀砍倒前方的芦苇丛开路,因为已经是秋天,苇花在这样的外力下暴起,四人仿若走在大雪纷飞的冬天一样。
在这样的芦伟荡里,真是什么都有。
偶尔有那种绿色的俗称“草上飞”的长虫从苇间掠过,几个男人还好,身为女子的尉迟靖却和多数女子一样,很怕这种东西。走在她前面的曹炟偶尔回头间发现她对那些窜梭的小东西露出恐惧厌恶的神情,便干脆抽出袖中短刃,所过之处,那般的长虫都被他杀死,或者将它们震到草丛深处。
这样一来,尉迟靖的眼前清静了。
上官夜是断后的,他一直很注意身后的芦苇丛,只怕有人埋伏两侧,突然袭击。
好在一路走来,并没有什么异常,只是道路难开,众人走得都有些累。近晌午时,侍卫大刀僻出一圈空地,几个便暂时停下来休息。尉迟靖和上官夜有备而来,身上带着干粮和干肉,上官夜甚至有酒。
这时都拿了出来,递给尉迟靖,尉迟靖接了肉和干粮,看到酒却皱皱眉头,“上官,告诉你多少次了,莫要随时喝酒。喝了酒后容易糊涂,到时候万一有危险,别指望你救我,便是你都自身难保。”
上官夜似乎已经习惯被尉迟靖说教了,当下也不理她,自顾自喝了一口。
侍卫看到对方又吃又喝的,有些愧疚地看向曹炟,曹炟似乎却并不在意,只是折了一枝芦苇把玩,不一会儿手间的芦苇变成了一只蜻蜓,这果然引起了尉迟靖的注意,然而她只是看了眼,便又咬了一口干粮,道:“幼稚!”
晌午的太阳很暖和,秋天的太阳又不似夏天的太阳那般炙人,晒在身上很是舒服,众人休息了片刻居然都不想起来,甚至有些昏昏欲睡的感觉。侍卫干脆躺在干芦苇上,翻了个身睡着了,尉迟靖也微张着唇,靠在上官夜的身上,一幅睡得香的样子。
上官夜也低垂着头,手中的酒喝得差不多了。
其实曹炟也特别想睡,但天性里的警觉,让他觉得不对劲儿。他努力地站了起来,才发现自己手脚酸软,心里头明白,这肯定是不对了。
立刻去叫侍卫,然而侍卫睡得跟死猪一样。
又去叫上官夜,或许他真的是喝多了酒,居然也是叫不醒。
他只好又摇晃着尉迟靖,然而她反而睡得越沉。
曹炟自己亦有种难以支撑的感觉,只想立刻倒下去好好睡一觉。干脆拿出短刃,左手握住刀刃,狠狠划下,手心里立刻传来剧烈的疼痛,人也马上清醒了些,动作也不似之前那般摇摇晃晃。
他马上将尉迟靖抱起来,利用轻功踏在苇尖上,往东南的方向飞跃了大约数十米才停了下来,将尉迟靖放在芦苇丛中,他立刻又返回要将上官夜和侍卫都转移地方,然而到了那里,却发现已经迟了,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七八个黑衣人,脸上皆戴着面具,此刻正要绑了上官夜和侍卫离开。
曹炟咬了咬牙,还是冲了进去,手中短刃没有刺在那些黑衣人的身上,却在上官夜和侍卫的手上分别来了一刀。
上官夜胳膊抖了一下,似乎要醒。
曹炟却已经与那些黑衣人战做一团,上官夜终于睁开了眼睛,模模糊糊看到这情景,心道不好,便想要起来,无奈黑衣人已经发现他要醒来,立刻在颈后补了一掌,结果上官夜又晕了过去,曹炟见状,知道自己绝对救不出这二人了,当下也不与这些人纠缠,飞身跃起,往苇丛中而去。
没想到黑衣人里也有轻功特别好的,追紧不舍,为了不使他们发现尉迟靖所在的地方,曹炟只好往相反的方向逃去。
这样一追一逃,直到傍晚时分,追他之人才终于放弃。
芦苇荡里忽然安静下来,然而曹炟也辩不清方向了,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只能凭着感觉,在黑暗中艰难地朝着尉迟靖的方向继续前行。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忽然听到低低的惊呼,似乎是个女子被什么东西吓到的声音,他惊醒地往那声音的方向走了几步。
便听到正是尉迟靖的声音,她用压抑的声音喊着,“上官,上官你在哪里?”
黑暗中曹炟不知道附近有没有追寻的人,只是快步走到她的面前,尚未说话,就觉得那颤抖的身子扑到了他的怀中,“上官!你怎么才来!我快要被吓死了!”
“尉迟姑娘,我是曹炟。”
“和帝?”
怀里的身子一惊,立刻僵硬地把他推开,“你怎么刚才不说?上官呢?”
曹炟此时其实已经很累了,找到了尉迟靖,心里一松劲儿,全身的力量仿佛被抽走一样。他干脆坐了下来,“上官夜和侍卫,都被一伙黑衣人抓走了,想必就是藏在这芦苇荡里的怪物。天这么黑,我们是没有办法找到他们的,不如就在此竭息一下。”
“怎么他们被抓了,你却逃了出来?定是你自私,胆小鬼。”
黑暗中,彼此看不清彼此的神情和容颜,曹炟只是沉默着,尉迟靖毕竟还是有些害怕黑暗中莫要忽然窜出什么来,于是主动坐在曹炟的身边,“喂,你倒是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曹炟于是将之前的事,跟她说了一遍。
尉迟靖听完后,道:“这么说,我反而应该感谢你救命之恩了?”
“不必了,先把你救出来,不过因为你是女子。”
“我不必你可怜!我可是上官的主子。我陈留一族的人,什么时候轮到你可怜了。”
曹炟懒得争辩,只是微闭了眼睛假寐,他实在需要好好休息一下了。
尉迟靖见他不理人,反而越发生气了,挥起小拳头就往他身上砸去,曹炟终于也有了脾气,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尉迟姑娘,莫要胡闹了。”
☆、第350章 遇见熟人
尉迟靖微怔了下,默默地把手抽了出来,感觉手腕上沾了层粘热的东西,便放在鼻端闻了下,那血腥味儿令她忽然冷静了些,问道;“你受伤了?”
“无防。”曹炟淡淡地道度。
尉迟靖又道:“我替你包扎。”
说着摸出自己怀里的帕子,然而听得曹炟又道:“不必了。”
说着身子往远处挪了挪。这让尉迟靖觉得他恨不得离她远远的,她冷冷笑了声,“和帝,我真是同情你,身为堂堂帝王,居然会陷在这小小的芦苇荡里,若是传出去,不知道会有多少人要笑你?说起来,当初曹项为帝,我父亲为陈留王的时候,邾国经济繁荣,疆土阔大,怎地到了你的手里,就减小了一半儿?”
曹炟默默地听着,并不回答。
尉迟靖道:“你知道你听得见。想必我父亲若在世,看到小辈将他们老一辈打下的江山败成如此模样,必也是心痛。不过我倒为我父亲不值,这江山可姓曹,也可姓夏,与他却是何关系?当年那样的拼命,换来的不过是冤屈而亡罢了。”
曹炟忽然捂住了她的嘴,在她耳边低语,“有人来了。”
尉迟靖立刻住了嘴,瞪大眼睛往黑暗中瞅着,可是除了无尽的芦苇在黑暗中晃荡,实在是看不出什么。
刚要再说些什么,忽然听得不远处传来簇簇声,果然是有人走近的样子,而且明显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群人道。
二人顿时都放轻了呼吸,这群人显然是来寻找尉迟靖和曹炟的,他们一片片的摸过来,此刻与二人其实就几步之遥。
听得其中一人道:“听说居然是和帝。”
“呵,真没想到,和帝居然会落在我们的手中。”
“可不是,淳于先生恨和帝入骨,这次还不将他拆骨扒皮?”
“别废话了,这芦苇荡方圆近五里,这诺大的苇塘里藏一个人,就好像大海里放入了一条小鱼儿,说不定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