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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她扭过头,不再看他。
曹煜心内五味陈杂,从房间里走出来,向慧圆大师道:“我们回未央宫。”
慧圆大师道:“可是——”
然而曹煜并不多解释什么,径直往未央宫去了。曹煜来到宫里的时候,正看到静妃在打顾贵嫔的耳光,“你这个贱人,你有本事害本宫的公主吗?你来凑什么热闹,到底是谁指使的,是不是安歌那丫头!”
顾贵嫔的双颊已经被打得通红,这时哭道:“姐姐,臣妾真的不是有意的,我也是刚刚自己毒性发作,才发现蔻丹里被人掺了毒药,臣妾才是真正的冤枉呢,若是真的想害小公主,这时候为何主动来承认?这事也完全与安大人无关,臣妾只是想救小公主啊!”
曹煜听到居然是她害了小公主,走过来一把抓起她的衣领,“你到底安的什么心?居然想伤害朕的孩子!?”
☆、第324章 顾媚落难
曹煜这时忽然觉得头晕,没等顾贵嫔回答,已经松了手,整个人站立不稳往后退了好几步,幸好宫人连忙扶住了他。
顾贵嫔连忙拿出药,往曹煜的嘴里送去,曹煜固执地闭着嘴,“你想毒死朕?”
顾贵嫔哭道:“这么多人看着,若是皇上死了,臣妾自当是赔命的。糌”
曹煜犹豫了下,张口吃了药,才不过片刻,便觉得好多了。
又盯了眼顾贵嫔,终是道:“让明公主吃下此药。”
姬静姝还想要说什么,已经被曹煜阻止,顾贵嫔于是将药又拿出一粒,喂给了明公主,众人就这样看着明公主,过了大约一柱香的时间,明公主停止了哭声,一双乌黑黑的眼睛看着众人,明显的好多了。
直到这时,曹煜才道:“来人呀,将顾媚这贱人送到暴室去!没有朕的命令,不许将她从暴室里出来。”
顾贵嫔简直不敢盯信自己的耳朵,“皇上!皇上饶命!臣妾冤枉啊!臣妾不是故意的!”
然而曹煜根本不听她解释,她便被人强行拉走了楮。
姬静姝却有些不依不饶,“皇上,刚才顾贵嫔说,恐怕是有人动了她的蔻丹才至如此,此事应该深查,恐怕还有幕后黑手。”
“静妃,你是不是想说,能想出这种办法的人,恐怕这深宫里便只有安大人一人而已。”曹煜语气微冷。
姬静姝听着不对,忙道:“皇上,臣妾不敢做此想。”
曹煜道:“朕会亲自看着安大人,她是好,是坏都不必你操心。静妃,做好你身份内该做的事,安大人的事,不必你管。”
姬静姝微微施礼,“是。”
曹煜又看了眼明公主,道:“把你的聪明才智都用在怎样保护自己的女儿这件事上吧!如果下次朕的女儿再出了什么事,朕不会再问原因,只会怪是你这个娘亲没当好!朕将你剥夺你做为她的娘亲的事情,你好自为之。”
姬静姝又说了声是,声音黯淡,如同被抽了魂。
曹煜说完后,就离开了。
他匆匆赶到清幽阁的时候,阁内灯火已经全部熄灭,安歌已经睡了。
他呆呆地站在外面,喃喃自语道:“若说我要提什么要求,我的要求只是,活在这深宫,能得一人信任,足矣。”
良久,他又道:“安歌,朕若信了你,你又能信朕吗?”
……
其实安歌并没有睡,她盘腿坐在榻上,将手中的卦一次次的洒下去,再收起来,再洒下去,每次都是极凶、卜死之卦象。意思是所卜之人已经死亡。安歌每晚都会这样卜卦,然后在绝望的心情中睡去,有时候又希望自己卜错一次,或者是出现奇迹,但从来没有卜错,奇迹也未出现。
记得在曹炟出事之前,她也有卜过卦,预示他将陷入陷井凶情,然而她总归是没有想到,他会跑来她的身边,会因她而死去。
如今每每想起拒婚的事情,都觉得心脏无比疼痛。
早知如此,当时便干脆应了他又如何?就算曹煜要杀,也是两个人一起杀了,倒好过她此时在这里后悔痛苦,绝望。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卜卦的动作渐渐地慢了下来……
而曹煜,也终于离开,往建章殿而去。
*
宫里来了个慧圆大师,不光是因为祈福,也是因为宫里出了一件大事,那就是有关罗太后的事情。最近两年,罗太后的身体大不如前,虽然每日里吃斋念佛,然而每每还是要被噩梦侵扰,在几年前,她也因为噩梦侵拢的问题,而每晚难以入眠,当时况离还在宫中,况离与安歌共同出力,解决了这个问题。
然而现如今,罗太后依然睡不安枕,渐渐地容颜衰老了很多,常年疾病缠身。于是静妃请来了慧圆大师,来给罗太后祈福,祈福的同时也是想要找到事情的根源,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慧圆大师是高僧,对于佛理甚是精通,与罗太后说禅几日,罗太后已经将他当成了救命稻草,每日里都要说几个时辰的禅才可以。
这一日,罗太后提起了些往事,颇为感叹地说:“大师,想当年,先皇才刚刚登基,而哀家亦是豆蔻年华,可是由于后宫的特殊情况,日子过的相当辛苦,那时候哀家有个好姐妹,名字很好听,叫永夜,她长得很漂亮,人又机灵,所以没多久,就因为一次意外而获得了先皇的青睐,虽然如此,她却没忘了我这个好姐妹,常常把先皇赏赐给她的东西,与我分享。”
慧圆大师道:“永夜心地善良,想必最后也获得了良好的归宿。”
罗太后却摇摇头,“不,在她十八岁生日的时候,她死了。”
慧圆大师道了声佛号,“人即已去,想必天命如此,施主莫过于为往事悲伤。”
罗太后又继续摇摇头,“最近,哀家觉得她又回来了,她这次是要带哀家走了。”
慧圆大师道:“施主莫作此想,只要好好调理身体,至少还有三十年好活呢。”
罗太后算了算,忽然哈哈笑了起来,“三十年,哀家都快一百岁了。”
慧圆大师笑道:“施主乃千岁之身,活百岁又有什么问题?”
“大师啊,你真会说话。”
二人又如此谈了一阵,慧圆大师道:“宫内有邪祟之人,想必这一阵是怪事比较多,施主放心,老和尚我既然来了宫中,必定会让宫中太平,届时施主也不会再遇到怪事了。”
慧圆大师因为之前安歌对他的反驳,并且最后顾贵嫔承认了自己是凶手,直接证明了他的错误,让他在皇帝的面前没面子,心中便想着要如何扳回一局才好,这时便隐隐将放题引到了安歌的身上。
这话却是深得罗太后的心思,她对安歌此女子向来没有什么好感,宫中有这样神通的女子让她感到很不安。
当下道:“那么拜托大师了,将宫中的邪祟彻底除去。”
这边罗太后与慧圆大师在此谈话,而安歌却不动声色地来了暴室。
这时候,顾媚已经被关在暴室三天了,已经被暴室里的各种刑罚折腾的遍体凌伤,看到安歌过来,先是狠狠地道:“现在你满意了!若不是你逼我,我何至于落到此地步?你当静妃是好人?你现在帮她,说不定她下一个要害的就是你!”
安歌挑挑眉,“顾媚,你说错了两件事。第一,你落到现在的地步是纠由自取,若你没有害人之心,又如何会被我拿住把柄?第二,对于你现在的结果,我没有满意或者不满意,因为你是什么结果都与我无关,但是你现在倒是有个可以自救的机会,就看你愿意不愿意把握。”
顾媚的眼睛微微一亮,忽然跪行到安歌的面前,姿态低薇地握住她的裙角,“安大人,以前是我错了,请你救救我,救救我……”
安歌蹲下来,抬起她的脸细细地看着,这女子长得很漂亮,很妩媚,但是眉宇间隐隐竟有当初敬和皇妃的影子。只是当年的沈婥在外人面前不敬言笑,脸上没有她这样的媚态而已,也是因为这妩媚,才使安歌开始的时候并没有发现她与沈婥的相似之处。
再联想到与沈婥的声音有几分相似的肖婥,安歌似乎明白了什么。
“你让我救你,凭什么呢?你即不是我的朋友,亦不是我的盟友——”她特意在此处停顿了下,将盟友两个字说的比较重,果然顾媚像是想到了什么,忽然道:“或许,我们是盟友呢?”
顾媚说着,从怀里取出一件东西,亮在她的面前。
却是一只鹰型戒子,虽然同是鹰型,但与曾经乌弋山送给安歌的外观完全不同,安歌本来以为,她会拿出一只金蟾的,没想到她拿出一只鹰形戒子,这却是怎么回事呢?
看来后宫里,不止是小郡王夏炚这一路人。
她拿在手里看了半晌,脸上却不动任何的声色。
顾媚见状,果然认为安歌是认得这戒子的,忙道:“主上说了,这宫里有能够救我的人,想必定是安大人了。安大人,我可是主上重要的棋子,若是你能救了我,并且让我重回到皇上的身边,主上一定会感激你的。”
安歌把戒子收入到怀里,皱了皱眉头,道:“对不起,我救不了你。宫里不需要一个总用邪术害人的人。你活着,将连累我良多,你还是走吧。”
顾媚震惊地看着她,说不出话来。
直到安歌转身,真的要离去的样子,她才尖声喊道:“你——你骗了我!你骗了我的信物!安歌,你不得好死!”
见安歌连头也不回,她又哀求道:“这信物可能是我最后的希望,求你把它还给我,还给我,让我等来能救我的人,安大人,救命啊,不要绝了我的最后一丝希望……”
安歌充耳不闻,很快就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又过了三天,安歌着人打听,顾媚已经被生生的折磨至死,尸体秘密抬出宫去,扔在乱葬岗了。
安歌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永阁的肖婥,肖婥哈哈哈大声笑着,“这个贱人,死得好!死得好!她明明知道女人最重视的是什么,偏偏要毁了我的容,她太恶毒了,死得活该!”
安歌手中把玩着从顾媚那里得来的鹰型戒子,看着肖婥道:“你的皮肤看起来好多了,再过些日子有可能完全恢复。但是我想着,是要你在恢复之前,替我办件事。”
“安大人,肖婥的命都是你给的,肖婥多活一天都是赚的,但凡有所差遣,在所不辞。”
“你且过来。”
肖婥于是过来,安歌便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肖婥点头,安歌又把一枚腰牌放在她的手里,“有了这块腰牌,这宫里你哪里也去得,只需稍稍避着人便可。”
“肖婥明白。”
肖婥以前就是做丫头的,对皇宫内的规矩都熟得很。
当天晚上,未央宫里忽然暴发出一声惨叫……
第二日同样如此,第三日同样如此……
整个未央宫里人心惶惶,然而派了再
多人过来,也依旧没有办法找出那个使静妃娘娘受到惊吓的人。
曹煜亲自过来探望,静妃抖抖索索的躲在床角,一幅惊吓过度的样子。
“静妃,到底是怎么回事?”
“皇上,皇上——那肖婥,她变成鬼了,天天来臣妾的宫里——”
“肖婥的死,是否与你有关?”
“啊,没,没有!”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你即没有害她,为何会如此怕她?你若不说实话,朕也是没有办法救你的。”
“皇,皇上——那肖婥,已然死了,难道皇上此刻要为一个死人讨公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