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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机皇妃,暴君的女人-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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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禄,你真是没有脑子。”
    姬宝禄觉得自己今天没做错什么事,委屈地说:“姐,这么好的日子,你不是又想教训我吧?”
    姬静姝再继续将他扯到更僻静的地方,这才道:“难道你想在安平郡一辈子不成?我想过了,我要离开这里,我要跟着皇后娘娘去安阳城,只是我很不放心你,我走了,没人照顾你,你在这里若是惹了祸,定是被大娘扒掉几层皮……阌”
    姬宝禄一听也急了,“是啊姐,你走了,我咋办?”
    姬静姝说:“我们姐弟俩,一起走。”
    “啊?能,能行吗?”姬宝禄显然觉得这事不大可能。
    “都没做怎么知道行不行?”姬静姝在姬宝禄的耳边悄悄地说了几句,姬宝禄点点头问,“姐,这真的可以行吗?我害怕。旄”
    “你这个胆小鬼!不行也得行,能不能离开这个大院,能不能到安阳,在此一举了。”
    说着,姬静姝从怀里拿出个小药包,有点担忧地说:“宝禄,这个药吃了后,会有点痛,还会吐血,但是没关系的,这都是表面现象,吓吓人的,不会死的,看起来就像是患了不能治好的怪病,那我便求皇后娘娘带你去安阳找名医看病,我自也是要在你的身边照顾的。宝禄,你一定要按姐姐说的做才好,等顺利到了安阳,你便悄悄服下解药,身体自是没事了。”
    姬宝禄接过了药包,犹豫了好一会儿,终于点点头道:“好,宝禄如果不走,姐你走了,我也一定会被老妖婆折磨的活不下去。姐,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在合适的时间吃下这包药的。”
    “这样就好,只要宝禄你信姐姐,姐姐自可以带宝禄走上一条光明大道。”
    ……这一夜,姐弟俩又合计了许久,才回了房间。
    夜渐深沉,安平郡终于安静下来。
    而安平郡外,一辆马车正飞驰而来,快到城门口,马车忽然被紧勒住,听得车里的人道:“我们不进城,直接去森林里。”
    “是!”家将应了声,掉转马头,往森林而去。
    车里的男子目若寒星,面色苍白,却正是之前已经离开的齐王曹炟。
    ……
    翌日清晨,安歌被敲门声吵醒,迎春在外面唤她,“八夫人,郡王爷他们已经准备出发了,只在等您了。”
    安歌坐了起来,揉揉眼睛,闷声应道:“让他们等着。”
    今日一去,生死难卜,或许她的末日真的到了,还不允许她拿拿架子吗?
    慢悠悠地起床后,仔细洗漱完毕,又让迎春端来早餐,美美地吃过了,才出来。
    这时,天已经大亮,众人见安歌穿着一袭精干骑马服,衣服将她原本单薄的身体勾勒出些许的曲线,再加上不失大将之风的淡然神情,不由地令大家对这位八夫人有了些不同的看法。
    若是寻常女子,知道自己要进入森林,难死难卜,此时只怕已经吓得面色苍白腿发软了,不会如她一样冷静,而且以前真的没有注意到,这安歌的相貌其实真不错呢,大约是以前过得太苦,导致她有些面黄肌瘦,才掩盖了她的精致容貌。
    曹煣也如众人一样,被她的模样震了下,但马上不客气地道:“这天下还没有人有资格让我四哥等待这么久,八夫人你好大的架子。”
    安歌轻蔑地瞥他一眼,“八王爷这您就不懂了吧,我们既然是去做挖人家坟茔,极损阴德的事儿,我们必须要挑好吉时出发才行,否则只怕去得回不得。”
    曹煣愤然道:“你胡说什么?别在这危言耸听!”
    “就算我胡说又怎么样?八王爷不想等,你可以先走啊。”
    “你——”
    曹煣说不过她,向皇帝曹煜道:“四哥!她如此大不敬!让我立刻杀了这个女人,安平郡统共就这么大,我不信凭我们自己之力找不到地方!”
    夏炚忙道:“八王爷息怒,贱内不懂事,还请原谅她。”
    安歌哧道:“谁是贱内?凭什么女人就是‘贱内’?不需要你替我说话,我也不需要他原谅我,有本事立刻就杀了我。”她便是连夏炚的面子都不给了,又说:“你就是个胆小鬼!你如果害怕,就留在府中不要去了,我自会带着皇上去。”
    夏炚忽然在她的耳边道:“你是不想让我去吧?谢谢你为我着想,你即是为我如此了,我也必会在你的身边保护你。”
    安歌瞪了他一眼,傻瓜!
    在别人看来,安歌还干脆与这曹煣扛上了,当初曹煜登基,他做为齐王曹炟最好的兄弟,为了自己的高官厚禄,竟然对着曹煜负荆请罪,实在令人不齿。况且安歌虽然被曹煜欺骗,死在他的手中,可二人毕竟相处三年之久,她对他的脾气还是有些了解的,她知道此时此刻,一心想要快速找到沈婥墓的曹煜,绝不会拿她怎么样的。
    果然曹煜云淡风轻地一笑,“八弟莫要胡闹了,免得节外生枝,还是赶快安排出发吧。”
    “给我道歉,否则我还不走了!”安歌得理不饶人。
    “你别太过份了!”曹煣怒道。
    安歌把头一扭,站在那里,一幅不打算出发的模样。
    曹煜的目光落在曹煣的身上,他虽然没有说话,但曹煣已经知道他的意思,这时候异常委屈地走到马车旁,弯腰向安歌道:“八夫人,是我曹煣不好,惹八夫人生气,我向八夫人道歉,希望八夫人原谅我,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我亲自扶八夫人上马车吧。”
    安歌倒有些意外,也知道曹煣既然做到这个地步,如果她不就着这个台阶下,就是自找不痛快了。
    看看曹煜和夏炚,他们都像局外人似的,看着这一幕。
    安歌到了马车前,笑嫣如花地道:“这天下能得八王爷扶上马车的女子大概是很少了,妾身感到很荣幸。”
    说完,伸手搭在曹煣的臂弯上,一脚踩着早爬在地上的小厮的背,上了马车。与此同时觉得搭在曹煣臂弯上的手被什么东西刺了下手指,如同被蚊子叮了一下,她吸口气,忙撤了手,仔细检查痛的地方,却又没有什么痕迹。
    再看向曹煣,只见他面上犹有怒意,除此之外并没有什么异常,他今日穿的衣裳倒是华丽,袖子小臂上用金线坠着华丽的宝石护臂,关键时候即能保护胳膊免受伤,打架时双臂也更有伤害力。
    她想自己的手可能是不小心被宝石棱面扎了下,当下也没在意,坐在马车一角。
    随后上来的竟是曹煜,而夏炚、曹煣和况离都选择了骑马。
    队伍出发后,安歌不由自主地抱住了自己的双臂,就好像怕冷似的,一双眼睛却刻意往窗外看去。
    曹煜忽然笑道:“你很紧张?”
    “我没做亏我有什么好紧张的。”安歌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平静。
    为了表示自己真的不怕,又放松下来,右手却微微地拢在袖在袖子里,可惜一直没有来得及重新买一只龟壳,否则它会带给她些许的安稳。这微小的动作都没有逃过曹煜的眼睛,这时不知想起了什么,一直在唇角的笑容,终于隐去了些,“朕猜,你袖子里一定有只摇卦的龟壳。”
    安歌微怔一下,“为何要这样说?”
    曹煜没有回答她的话,反而问道:“是否你们这样以卜算天机为生的人,都会依赖于你们卜卦的工具来取得安全感?”
    安歌有点不明白他为何这样说,点点头,却马上又摇摇头。
    曹煜终是笑道:“你和我曾经认识的一个人很像。”
    安歌终于明白他在说什么了,这时候她将纤手从袖子里伸出来,张开在曹煜的面前,“没有,什么都没有,这世上人性险恶,活人尚且靠不住,又怎可从一个死物那里得到所谓的安全感,皇上还是不要随便猜测了吧!”
    虽然她手里没有东西,微微有些意外,唇角浮上一抹怔然的笑意沉默了。
    离森林越来越近,曹煜忽然道:“你真的有堪破天机的本事吗?你能看清自己的命运吗?”
    安歌懒得回答他。
    曹煜道:“我曾经认识一个,真正有本事的女子。”
    安歌语气里略带讥讽,“您说的这个女子,是否敬和皇妃沈婥?”
    “朕就知道,他即敢找你为沈婥寻墓,自是要告诉你一些事的,看来你知道的,比朕想象的还要多。不过朕倒是有些疑惑,他怎会留下你的性命,这似乎不太符合他一惯做事的方法。”
    “敬和皇妃乃是一代佐君奇女子,我不想知道她也难。而且,那人本来是想杀我,不过我逃掉了,不过,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庙,今日来此,等到沈婥墓的那一刻,也便是我的死期到了。皇上也一定会杀了我。”
    曹煜道:“朕没有杀你的理由。”
    “怎么会?我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还能有活路?”
    “齐王从宫中盗尸至此,是为了把敬和皇妃藏起来,要知道敬和皇妃可是他的嫂嫂,如此大逆不道,无视人伦之举,自是不能为外人所知的,他杀你,有理由。而朕,朕是要找出自己的妃子并且将她好好的葬下去,乃是正当之举,不怕人知道,亦没有什么可隐瞒的,所以你倒不必担忧朕过河折桥,会在这件事完成后取你的性命。
    相反,若是你真有本事,若你的本事大过况离,朕说不定会让你为敬和皇妃重新选穴,所以你我之间,合作之事可能不止此一件。”
    他这么一说,安歌倒明白了。
    曹炟救沈婥虽是好心,在外人看来乃是逾越之举,况且他要将她藏起来不被曹煜发现,因此才会想尽办法使消息保秘起来。而曹煜不同,他是皇帝,沈婥是她的妃子,他有资格亦
    有权力,光明正大的随便欺负她,即使他最终的目的,是将她的尸体葬到极恶之处去。
    安歌的内心顿觉悲哀,同时又觉得此事实在过于嘲讽,只恨她有眼无珠,曾经竟那样的分不清谁才是真正对她好的人。
    队伍到达森林的时候,刚刚晌午时分。
    随着行官的号令,整个队伍都停了下来,曹煜掀开车帘往外看了眼,问道:“为何不走了?”
    况离下了马到了马车前施礼道:“皇上,此森林极是凶险,不如让我等先行前去探看,待找到墓穴后,皇上再进去。”
    曹煜往前看了眼,只见巍巍森林,形成大山一样的压力,使人望而生畏。而且这里的温度明显比之前的温度要低得多。
    曹煜问安歌,“八夫人觉得况先生的提议如何?”
    “对于我来说,自是不想如此的,墓址在森林深处,我先送了况先生他们去,然后再行回来接皇上,是双倍的辛苦。”
    曹煜点点头道:“况先生,让队伍继续前进。”
    况离应了声,却又道:“森林内没有路,请皇上和八夫人弃车换马。”
    “好。”
    曹煜和安歌双双上了马,况离在前引路,曹煣断后,小郡王夏炚和皇帝、还有安歌被保护在中间。
    马至安歌的身边,夏炚忽然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只觉得她的手湿腻,而她亦感觉到他的手冰凉。
    二人目光相视,都从彼此的眸中看到紧张和担忧。
    自从被自己所爱的亲手杀死,安歌已经不再习惯来自于男子的这样的关切和担忧,她固执地把自己的手从他的手里抽出来,忽向曹煜道:“皇上,其实我夫君并不知道这里的任何事,他也从未进过这个森林,引路之事我一人便可,还请皇上让我夫君先行回府去吧。”
    曹煜尚没说话,夏炚已经淡声道:“皇上,微臣对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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