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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离也转过身来,笑道:“你说你爱我,可是直到现在也没有解去我体内的巫毒,你要知道没有一个男人会喜欢这样被困住的感觉。”
巫明珠叹了口气,“还不是为了留住你。若是不在乎你的感觉,早让那宋沁点上几支香,迷了你的神智了。你还能清醒的与我在这里谈话?”
况离也不再多说,反身拥住她,“明珠,我想走了。”
巫明珠笑得明媚,“不许走。”
然而她很快就笑不出来了,因为她感觉到了杀机。低头看时,果然一柄小刀抵在她的小腹处。
“况离,你想干什么?”
“这小刀,是巫皇的,据说刀上粹了绝对解不开的毒,中毒后会全身溃烂而死。”
“况离,别开玩笑了,这天下还没有我解不开的毒,你若不能一刀将我杀死,那么接下来死的就是你,除非你承认只是在跟我开玩笑而已。”巫明珠虽然如此说着,但也已经认出来,此刀的确是巫皇的刀。
“我没有开玩笑,给我解药。”
因为况离脸上的冷凝,巫明珠的脸色渐渐地变了,她忽然目光狰狞地喊道:“况离!你之前根本就不是真心的喜欢我!”
“你救了我的命,我替你困住了巫皇,已然两清。”
“只是这样吗?况离——”巫明珠的声音忽然低下去,几乎哀求地道:“况离,不要这样对我,我本以为,你是世界上唯一懂我的男子了。在这个世界上,我也只爱你,我们原本是好好的,为何忽然你要变成现在这样对待我呢?”
况离冷寂的目光没有丝毫的感情变化,依旧道:“把解药给我。”
最后,巫明珠咬着唇,很不甘心地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瓷瓶,“这便是解药,连服三日,巫毒就会解了。”
况离拿过瓷瓶,倒出一粒药,“你先吃一粒。”
巫明珠恨恨地接过药粒,吞了下去。
况离观察她半晌,并无异样,这才将瓷瓶放入自己的怀里。
“我走了。”他淡然对巫明珠说。
巫明珠忽然道:“等等。”
况离顿住了脚步,回眸看她。
她从怀里拿出一只荷包,“这是我亲自绣给你的,听说你们邾国的人都很喜欢这样的东西,男女之间甚至常用之定情。我们今日一别,恐怕这生再无相见之日,你定是不会再回来了,这荷包我权当是个纪念,你总不能无情到,想忘记了我这个救命恩人吧?”
况离犹豫了下还是道:“荷包就不必了,但是我不会忘记你的。”
巫明珠的眼泪哗地流了下来,“听你这么说,我真是高兴极了。”
她缓缓地走到他的面前,“再让我看一眼你的脸吧,我要把他刻在我的脑子里,一辈子都会深深的记得你。”
说着话,她忽然将手一扬,荷包里洒出一片轻粉。
况离连忙闭住了呼吸,透过轻粉看到巫明珠得意的脸,他也不说话,立刻打开门往外面走去。
巫明珠也不去拦他,只是看着他的背影。
“况离,这忘忧散是通过皮肤就能让人昏睡的,而刚才给你的药只是这忘忧散的解药,我服了解药自是没事,反而是你——你现在服已经来不及了,你别反抗了,还是回来吧,我会待你一如从前的好。”
况离的脚步踉跄起来,视线已经模糊,从怀里拿出瓷瓶,刚刚打开瓶盖,便觉得支撑不住,猛地靠在旁边的树木之上,药洒了一地。他也不去捡,咬咬牙又继续往前走,就在他眼前一黑,往地上扑去的时候,忽然有个人用力扶住了他,没有使他跌到地上。
他勉强抬头看向扶着自己的人,一张冷凝俊逸的脸,一幅冰冰的神情,却正是齐王曹炟。
这时,曹炟漠然问道:“况离,你怎么了?”
况离却身子一沉,彻底失去了意识。
曹炟扶着况离,看向不远处的大公主巫明珠。
只见她微微地愣怔了下,便向曹炟一施礼,“齐王殿下,您怎么会来这里?”
“哦,其实我是忽然想起来,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与大公主商量,没想到……”他看看已经昏迷的况离,微微蹙眉道:“大公主,他是怎么了?”
“他没事,他只是太累了。”
巫明珠说着走过来,企图将况离扶回去。
曹炟却是一侧身,已然拖着况离后退了几步。
“大公主,这人本王恰巧认识,我们久未见面,我想与他叙叙旧,不如大公主将此人交给本王,暂住本王下榻处。”
“这怎么好意思呢?齐王殿下,恐怕您还不知道吧?此人是我的男人,虽然我之前已经有过很多男人,但他将是我最后的一个。我深深的爱着他,没有他的话我简直就活不下去,你放心,他在我这里会得到最好的照顾,而我,绝不会伤害他的,你们想叙旧,可以等他醒来后,再行拜访齐王殿下。”
其实这几日,曹炟也的确切身体验了巫国这里的风土习惯,这里的女子个个都有很强烈的占有欲和控制欲,大概是因为这是一个女权的国家吧。就如邾国的男子,谁主权,谁就会有这样的控制欲和占有欲。巫国的女子,个个强势,个个将所爱的男子轻易当成自己的所有物,在这里,男子是没有什么尊严可言的。
特别是大公主这种身份,天天不知道有多少男子想被她占有,被她控制。曹炟看看双目紧闭的况离。
他对况离认识不深,对他亦不是很了解,但是刚才看到奋命要走的模样,恐怕他绝不愿意回到大公主的身边。
想了想他道:“大公主,等他醒了,本王会让他自己来找公主请罪。”
话至此处,大公主巫明珠已经知道,齐王曹炟是一定会插手这件事了,如果硬要的话必然弄僵。
她勉强地笑了笑,“既然如此,还要拜托齐王殿下好好照顾我的男人。”
……
况离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
忽然想到之前发生的事,立刻紧张坐起,扭头却看到曹炟就坐在他的床前,正漠然地盯着他看。
他连忙从榻上跳下,向他施一礼,“况离参见齐王殿下。”
“况离,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
“况离也没想到在这里会遇到齐王殿下。”
“既然你在这里,想必萃秀峰上困住巫皇的人,便和你脱不了干系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很多事并不是我自己能够掌握。”
“你应该知道,你现在是邾国的头号要犯,你和你的师父被长年通缉,你们的头像被画在榜上,而且赏金已经提高到一万金,即如果能将你和你师父捉拿归案,那么皇上直接赏一万金。你要明白,一万金意味着什么,所以现在各种江湖人士也都出动了,如果我将你在巫国的消息放出去,你觉得会发生什么事?”
况离皱了皱眉头,忽然单膝跪了下去,“若齐王殿下肯高抬贵手,放况离一马,况离愿为齐王殿下誓死效忠。”
“你先告诉我,你是如何落到这巫明珠的手中的?”说着曹炟虚扶一把,示意他坐下说话。
况离坐在了椅子上,然而好半晌却没说话。
曹炟倒也知道这况离向来沉默少言,又道:“这样说吧,为何当初你会背叛皇上?”
况离答:“因为八王爷给我的条件更丰厚。”
“那么现在为何你不在八王爷的身边?”
“八王爷一行,内部发生了问题,我被怀疑是内奸,因此被师父及八王爷的人围攻。最后被巫国大公主巫明珠所救。”
言简意骇,曹炟已经清楚来轮去脉了,细节就没有必要问了,况离不一定说,而且说了也没有什么意思。很多时候,过程是如何并不必在乎,只看结果是如何的,很明显,现在况离即不得八王爷的信任,又被皇帝通缉,如今又被巫明珠说成是“她的男人”,可见况离前景堪忧。
可是,曹炟也有自己的顾虑。
“有人说,一次不忠,百次不用。你能背叛皇上,自然也能背叛我,这样的你,我可不敢留在身边。”
况离道:“我中了毒,离不开巫国。”
“但是目下却有件事,希望你能帮忙。”
“若是王爷能为在下找来解药,在下什么都愿意为王爷效劳。”
“明日便是歌儿破阵之时,希望你能将阵眼破坏,让歌儿顺利进入。”
“或许只有巫明珠才有解药,在巫国,多数贵族都喜欢自己研制独门巫毒,很多都是他们自己才知道解方。”
“秦越人的医术天下无双,他一直都在本王的身边。”
“巫术是很奇
特的,有时候并不是医术能够解决。”
“好,本王答应你,为你找解药,但是请你先解决歌儿所面对的问题。”
“阵眼已破,明日你们可以很轻松的走上神女庙。”
“此话当真?”
“本来我是打算今日离开巫国的,但未成行。”
“那么从今日起,你先跟在本王的身边吧,但是有一点,若本王再发现你有所异动,必然会杀之,毫不留情。并且若想得到解药,恐怕还是要回到巫明珠的身边才行。”
“是。”
其实二人说话有些牛头不对马尾,跳跃式思维,难得的是二人居然都能听懂对方在说什么,最后还达成了一致。
晚饭的时候,况离奄奄一息,被抬回到巫明珠处。
巫明珠眼见他面色苍白,气浮于表,当下吃了一惊,“况离,你这是怎么了?”
况离努力地想要起身,然而却又无力地倒下去,巫明珠眼见如此,也异常担忧了起来,立刻让人将他抬到屋内榻上,她亲自替他盖好锦被,况离却已经双目微阖,昏迷过去。
巫明珠替他把脉,之后便面色微变。
拿了根银针,刺入况离额间大穴,他终于微微睁开了眼睛。
“况离,是怎么回事?你是中毒了吗?”
况离没说话,只是扭过头,似乎很不想理她。
巫明珠又道:“是不是齐王曹炟,是他害你!”
况离摇摇头,这才声音谙哑地道:“不怪他,是我自己,我曾经背叛了邾国的皇帝,现在是邾国人人得而杀之的奸人——况且,我本来就已经中了毒,现在不过多中一味罢了,迟死,早死,都是个死。”
“不,不许你这么说,我现在立刻去找他们要解药!”
“不要去——”况离忽然扯住了她的衣袖。
“陪着我,我不想一个人死在这里。”况离向来都是冷冰冰距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这一次却终于流露出一抹虚弱和哀求。巫明珠心中某处微软,终于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坐在床边,把况离的手紧紧地握在自己的手中,“现在要怎么办?我要如何才能救你?”
她忽然想起了什么,立刻唤道:“快把巫医唤来。”
一会儿功夫,便有个巫医走了进来,是一个清瘦的,不太高的老头。
他先替况离把了脉,眉头紧锁地唉呀了声,让巫明珠的心都要跌到谷底了。
“到底如何?”
巫医答道:“此人看似中了两次毒,事实上只中了一次毒。之前所中之毒乃是一种含有毒樟叶汁的巫毒,今日他又服了含有丹砂的解毒丹,二者相遇,毒性反而愈烈,最终演变成了这种要命的状况。若想救他,得赶紧服下解药,否则他一定会死。”
巫明珠听闻后,语气反而冷静了些,“你是说,只要解了他之前所中之毒,那么他就有救了?”
巫医答:“正是。”
却见巫明珠忽然欺到近前,一把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