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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这等事自然是由我来担当。我一定会平安将安姑娘带出去。刀”
安歌听他语气,对于巫咸们似乎是不屑一顾,世人其实并不太能够分得清风水及巫惑的区别,是以他其实也连带着小看了她。安歌倒也想瞧瞧这位武状元到底有多大的本事,当下微微一笑,“如此甚好。”
也便上了马车,安坐下来恍。
甚至还拿了蜜饯吃着。
就听得姬风冷声道:“是谁在此挡道?真有胆量的话,就不要藏头露尾的。”
然而他的话只引来风中一股轻笑……
这笑声如同鬼魅,红豆被吓得发抖,“安姑娘,莫,莫非我们遇到鬼了?”
安歌凝神再听,这笑声不见了,然而她却摇摇头,“不是鬼,是人。”
而且她已经猜到,大概是什么人了,此时安阳城内外,除了座上宾巫国的巫咸们,还有谁敢明章目胆地拦住她的马车呢?想来是巫咸们来试试她的实力而已。她在脑海里迅速搜索有关巫咸的事情,曾听人讲过,巫咸们曾经取得的成绩是以鸿术为尧之医,能延人之福,愈人之病,祝树树枯,祝鸟鸟坠,乃是天地间一支可怕的存在。
因为他们甚至能够在别人不知情的情况下,改变别人的命运,甚至直接要了别人的命。
安歌长到这么大,还没有见过真正的巫咸。
这时缓缓地掀开车帘,往外看去,整个树林已经完全被浓雾包裹,能量度非常低,而且周围发出簇簇怪声,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进逼。
忽然听得一卫兵大喊,“蛇!蛇!”
这时姬风也发现了蛇,并不是一条两条,而是一大片排例密集,蛇首高昂的毒蛇正从四面八方赶来,将他们围在中间。
马儿乍然见到这么多蛇,都惊吓得嘶鸣和跳跃起来,卫兵们多数被摔落马下,只能弃马执刀紧张地盯着这些蛇,有那些游动较动已经闯到面前来的,便挥刀斩下,可是如何能够斩得完?只觉得越来越多。
姬风武功虽然高强,可是面对这样的情况,只觉得有力没处使,先是拿着长剑对着自己周围的蛇一顿斩杀,也可谓是血肉横飞,然而并没有什么帮助,蛇还是渐渐地逼近了安歌所乘坐的马车,姬风一挑帘子,将安歌和红豆一起扯到马车的顶蓬之上,然而马也怕蛇,站的不安稳,二人在上面也非常危险。
安歌还是很冷静,道:“姬将军,需要我帮忙吗?”
好似面对危险的只有姬风,而她自己并没有危险。
姬风沉默着不出声,安歌微微地叹了声,向红豆道:“为什么男子们都这样的固执?他们都不肯向女子们低头,这是为什么?”
红豆哪有心情研究这样的问题,连忙道:“安姑娘还请救命啊!你看,它们都要上了马车了!”
安歌就算不顾别人的性命也得顾自己的性命啊,这时从怀里拿出罗盘,手指捏诀,道:“姬风,让大家都转向东南方。”
姬风于是下令让侍卫们都转向安歌所示意的东南方,只觉得一阵微风拂面,很快,树林里的迷雾就被这阵微风吹散,而他们终于看到在不远处,站着的一个少女,此少女大约十七八岁模样,肤如凝脂,发出墨染,一双漂亮的大眼睛骄傲地盯着安歌看。
只见姬风已经上前一步,“姬风参见巫咸公主!”
原来这位就是巫咸公主?安歌无法从马车顶上下来,是以只是在马车上向巫咸公主微微示意,算是行过礼了。
巫咸公主哈地一笑,四周的蛇忽然就隐入草丛不见了。
“马车上面的就是安歌安姑娘吧?”
姬风道:“这位就是安姑娘。”
“听闻安姑娘是你们邾国最厉害的风水师,在我看来却也不过如此,特别是现在蹲在马车顶上犹为可笑。安姑娘,你可知这次我们巫国使团中,人人都是巫蛊高手,你还有勇气进入皇宫吗?”
“入宫迎战乃是皇命,皇命不可为,安歌不得不入宫。”
“倒不是本姑娘阻你入宫,只是怕你耽误我们的时间而已。我们巫国要迎战的,乃是真正的高手。”
看来她已经把安歌定位于“低手”了,虽然安歌坐于马车顶上并不是她自己的本意,此时却也只得接受别人的评价,毕竟自己不能去自夸是高手吧?但是这位咸巫公主的小小巫术,到底还是让安歌震撼了下,她居然可以用自己的方式召唤蛇群?
这种技能,以前只听过,没见过。
这位巫咸公主对于安歌的反应很满意,哈哈笑了两声,手一扬,她的面前出现一团雾,雾散时,这位公主已经不见了。
安歌也终于再次回到了马车内。
姬风对此似乎有些歉意,道:“让安姑娘受惊了。”
“无防。”安歌淡淡答道。
马车继续前进。
晌午时分,马车入了城。
一个时辰后,马车进入了皇宫的北门。
因为圣旨中说让安歌直接入宫,所以安歌甚至没有机会回静园一下。而北门迎接她的人只有一位,居然是静妃姬静姝,在宫中一年多的养尊处优,她看起来比以前微胖了些,脸形饱满,端方高贵,头上十二并排大凤钗彰显了她的身份。
“安歌参见静妃娘娘。”
姬静姝微微一笑,亲自扶她起来,“七妹,这一年多没见,七妹越发的漂亮了。”
“谢谢静妃娘娘夸奖。”安歌声音淡然。
姬静姝道:“七妹与本宫,还是那样的生分。不过没有关系,这一回来,以后我们姐妹见面的时间多的是,感情可以慢慢的培养。”
她说着,牵着安歌的手,往内宫缓缓行动。
不知情的人,只觉得这对姐妹感情是相当的好。
没有想到的是,姬静姝所居之处,竟然是曾经皇后娘娘所居的长信宫,因为姬烨妤和姬静姝喜好不同,此时宫内的布置已经大有不同,然而大概的格局依然没有改变,安歌到了这里,便想起曾经与姬烨妤在一起的种种往事,脑海里浮现出的画面还那样的清晰,仿佛一切都是昨日刚刚发生过。
又想起最后一次与姬烨妤在一起,黑暗中,她看不见她的脸,只能感觉到她手的温度。
后来她的脚步声在黑暗中渐行渐远……
姬静姝见她望着内里的妆台发呆,轻笑道:“七妹一定是想起皇后娘娘了吧?那时候你与皇后娘娘的感情可真是令人羡慕,本宫每每看到你们那样亲蜜,就恨自己没有办法把握住皇后娘娘的心,否则也不会受那么多的罪了。”
说到这里,又似不经意地道:“宝禄到现在都不理本宫呢,虽然本宫当初带他入宫,也是为了治他的病而已。如今他病好了,倒将本宫视为仇人。说起来这都是七妹的功劳。”她语气无毒,说的轻轻淡淡,但最后一句话,分明是在向安歌问罪。
安歌亦是淡声道:“是是非非总在人心,感情是世间最奇妙的东西,你曾给予了别人什么,别人就会照样回报你什么。”
姬静姝捂着嘴巴轻笑起来,“是吗?”
这时奴婢已经上了茶和水果,姬静姝将一杯茶放在安歌的面前,“只不知当初七妹似乎非常的喜欢齐王,在君山大阵中,想必也是为了齐王差点连命都没了,若不是七妹那样的绝决毁去沈婥的尸体,现在的齐王说不定依旧还是个活死人呢。只是不知道,于对七妹这样的深情和厚恩,齐王又如何回报七妹?”
安歌低垂了头,唇角弯出一抹微笑。
“若是有所恩情,那亦是情。可惜我与他之间,原本就亦无恩,亦无情,自不会奢求他回报什么。静妃娘娘却是想多了。”
姬静姝噢了声,“你若硬如此说,便算是如此吧。”
二人之间实在没有什么好聊的,好在很快就有执事前来请安,说是皇上吩咐,为安姑娘安排住宿等事宜。
安歌趁机告辞,与执事离开。
安歌被安排在泰安殿,曾经齐王在宫中养病的地方。
大概从那时候起,再无人居在泰安殿,因此殿内的灶堂上还摆放着曾经用过的汤药罐,空气里似乎还散发着淡淡的药香味。房间倒是打扫的很干净整洁,安歌蓦然从山野之处到了如此华丽之处,却也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习惯。看到窗边有个贵妃榻,便走过去歪在上面休息。
本来只是想休息一下,不成想路途遥远,一路颠簸,她居然不小心给睡着了。
再醒来的时候,身上盖了件薄毯子。
她坐了起来,疑惑地看着身上的薄毯,红豆正好端着一盅雪蛤进来,见状笑道:“姑娘您醒了,刚才皇上来过了,这是他吩咐奴婢为您熬的补汤。”
安歌哦了声,道:“放那吧。”
红豆道:“皇上说,姑娘您刚回宫中,一应事务都不熟识,因此还是让奴婢伺候姑娘。”
安歌笑道:“我又不是宫中的娘娘,自是不长居宫中的,你若答应了皇上,待我走了,你还要另寻主子,岂不麻烦?”
红豆的面上闪过一抹莫名之色。
走到安歌的面前蹲下,“奴婢看得出,皇上对安姑娘有意,否则这一年多,又何至于让奴婢定期报送安姑娘的生活情况给他?”
安歌在红豆的脑袋上敲了下,“莫胡说。也莫要这么期望,你一定会失望的。”
……
这时候天色已经暗了,安歌却因为下午睡了一觉,此时毫无睡意,披着衣裳在泰安殿内散步,这时候差不多是初冬时节了,落叶萧萧,寒风已经刮出刀子的感觉,所有人似乎都在盼望着一场雪,只需要一场雪,就是彻底寒冷的冬天而不是阴郁的秋,安歌走在院子里,袍角和头发被吹起,一时间连心都被吹的冷冷的。
就在这时,却发现前方有另外一个人影,凄凄惶惶站在那里,似乎正在低低地哭泣。
发觉安歌走过来,便想要逃。
但逃了两步,却又走回来,借着旁边的宫灯,安歌这才发现是很久不见的罗芊芊郡主。
“安歌见过芊芊郡主。”安歌微福下去。
“安歌,你回来了。”
安歌嗯了声,听得罗芊芊又道:“以前,本郡主就知道,齐王喜欢你,你也喜欢齐王,那时候齐王在此养病,本郡主每日里亲自照顾,那该是我最幸福的一段日子,其实我知道你很想见他,但我就是不让你见他,可是现如今,我也只能每日来这里悯怀当初的日子了。”
罗芊芊说着又面现悲凄之色,又喃喃念道:“……从来只闻新人笑,几时听得旧人哭……”
见她的眼泪扑簇簇落下来,安歌不知道如何劝慰她了。
罗芊芊哭了片刻,又道:“想必,你已经见过齐王了?”
安歌摇摇头,罗芊芊道:“还是不见的好。”
其实安歌特别想问,到底出了何事,但是见罗芊芊情绪崩溃,只怕也说不出什么来,当下也只轻叹了声。
萝芊芊又看了她一眼,便幽幽怨怨地离开了。
有一个瞬间,安歌觉得罗芊芊像一抹幽魂。
第二日清晨,安歌刚刚用完早膳,就有执事来通知,说是皇帝在微雨阁设了宴,要为安姑娘接风洗尘。
到了微雨阁后,才知道今日来的人可真不少。
皇帝曹煜居中而坐,右则是静妃姬静姝,左侧却是另外一个女子,安歌并不认得她,这女子却有沉鱼落雁之姿,虽然未施多少粉黛,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也将别的女子都比了下去,姬静姝则走了完全相反的路线,打扮的格外华丽高贵,她果然是聪明的女子,既然不能与那女子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