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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炟点点头,示意自己正在认真的听。
“自那次封山之后,燕苍山再没有出现过大举的动静,由此可以推测,杨公很可能就是那次封山被害,官兵在外堵截,江湖人士或者是死士装扮的江湖人士在内狙杀。”
“那你认为,到底事实是怎么样呢?”曹炟又问。
“属下认为,杨公是被宫里的人杀害。但是那时候,先皇还在世,先皇是极看中杨公的,有人竟然敢在先皇的眼皮子底下公然行凶,可见其人心狠手辣。”
闽平说到这里,没有再深入的说,又继续道:“属下下了燕苍山后,往安平郡而去,闽平在安平郡居住一月有余,扮成贩夫走卒,多方打听后,发现安姑娘身份无可疑,她的娘亲安氏的确是姬成外室,后来姬成变心,安氏带着安姑娘在小巷中过着清贫的生活。
因为安氏身体不好,后几乎要断了经济来源,因此安姑娘自七八岁时,便已经替人挑柴或者是帮忙外出买东西,干些跑腿出力的活儿挣得几个小钱儿,为安氏分担压力。
属下拿着安姑娘的画像,寻问过十几家当初她为其做过工的人家,证实安姑娘的确便是当年那个四处做工的小姑娘。”
这就是说,安歌的确是安歌,而不是别的任何人了?
不知道为何,得到这个答案,曹炟的心头略微有些失落,之前的某种大胆的怀疑被否定,一时间眉头微蹙道:“那么你有打听到,她上过私孰吗?”
“这一点,属下也很奇怪,安歌姑娘因为自小肚子都吃不饱,姬府平时也并无接汲,是以安姑娘并未有机会上私孰。所以众人对于她后来,忽然成为郡王府的八夫人感到很震惊,多数以‘女子无才便是德’来解释,很多人都骂小郡王夏炚是被安姑娘的妖术迷了眼睛,鬼迷心窍才会娶她。
而安姑娘也的确是从嫁给夏炚那个时段起,似乎忽然有了卜算及堪舆的能力。”
这一段事儿曹炟其实是清楚的,只是那时候,他并不知道安歌只不过是个贫困的外室之女,以为她与沈婥一样,从小有师父调教。
“一个人,怎么会无缘无故,忽然就拥了这样的能力?”曹炟喃喃自语,万分不解。
“属下还打听到,安姑娘现在手中所持千年龟壳,乃是小郡王夏炚所赠,而这龟壳也颇有来历,属下无意间得知,夏炚与其母钟氏,原本是吴郡人,后由吴郡迁来安平郡,在路上曾经经过燕苍山,母子二人在那里遭劫,为杨公所救。也就是说,小郡爷夏炚与杨公是有所交集的,而且是过命的交集,乃是救命大恩。”
曹炟听到这里倒是挺意外的,万万没有想到,夏炚与杨筠松之间,居然有这么一段旧事。
“不知道王爷还记得不记得关于杨公的一个传说?”
这个传说曹炟是听说过的。
传说当年,杨公治铭江之水,又将黑湖之水引入由北至南的河道,可谓是利国利民的大义举,传说在黑湖之水进入河道之时,湖水泛滥翻滚,声势惊人,待众人看清,才发现是湖中心浮出两只庞大的千年大龟,那龟比邾国最大的磨盘还要大上两轮。
它们径直由湖中上岸,向杨筠松爬来,目光凶悍,想来便是它们一直在湖中作怪,因湖水它引,影响到它们的生存环境,因此才从湖底走出来,要找杨公算帐。
不料杨公当即做法,硬生生将两只巨龟变成如手掌大小,还拆了它们的龟壳,两龟化为一阵轻烟,消逝于半空。
这件事后生小辈知道的少,而杨公当初亦叮嘱,这两只龙乃是龙龟,因龙龟有灵性,不宜被世人常常提起讨论,因此让曹项叮嘱众人封口。
但当时观者众多,这个传说还是暗暗地流传出来,但杨公自己自不会述说这件事,就如他告诉沈婥这龟壳的来历,也只说这两只千年龟壳,乃是千年来便做为占卜之用,因此才具灵性。
曹炟道:“安歌之事,与这个传说有关吗?”
闽平道:“安歌如今所持的千年龟壳乃是小郡王夏炚所赠,而属下在燕苍山也并没有再找到另外的千年龟壳,再加上潘姑娘现在所持的龟壳与潘姑娘所持的龟壳极为相似,除了千年龟壳,普通的龟壳不会有那样的纹路与质感,因此可以判断,现在安姑娘与潘姑娘所持的千年龟壳,便有可能是当年那两只千年龟壳,可推断当初杨公可能将其中一只龟壳赠予了小郡王夏炚,而夏炚因为某种原因又将龟壳赠予了他的八夫人安歌。”
曹炟想起那一次,安歌吃醉酒,怀里掉出千年龟壳,他当时震惊不已的心绪,原来一切竟然是如此。
闽平又像下定论似地说:“由此可推断,真正与杨公有关系的,乃是小郡王夏炚,沈婥是杨公的弟子,因此得了一只千年龟壳,而小郡王夏炚得了另一只,则说明,小郡王夏炚有可能是杨公秘密收入的关门弟子。
而安姑娘也正是认识夏炚之后才具有了此能力,可推断真正有此能力的或许是小郡王夏炚,安姑娘明里是他的八夫人,实际却有可能是小郡王夏炚的弟子,二人亦有可能是亦师亦友,或者那场休妻闹剧也只是为了让安歌在安阳的活动与自由更加不受限制。。”
曹炟实在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但似乎只有这样推测,一切才能解释得清楚,才能顺理成章。
“可是为什么,安姑娘似乎知道很多,有关本王和沈婥之间的事情?”他想起那一次在林中墓穴,安歌忽然喊出他与沈婥最后一次见面时,他所说的话。
“安姑娘即是夏炚的弟子,也就是杨公之门下,再加上又是亲自参与为敬和皇妃寻墓之事,各方面的原因使她能够得知王爷您与敬和皇妃之间的事一点都不奇怪,就算王爷不说,只要她愿意做法,或许也能够得知。”
是啊,杨公一脉,似乎的确有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能人所不能的本事。
闽平又接着道:“杨公心怀天下,所收弟子必是经过精挑细选,就像当初选择沈婥,使她在当初的夺嫡之争发挥重大的作用。所以小郡王夏炚即是杨公的弟子,而夏炚一直隐瞒此事,又推出安姑娘走在前面,只怕是另有目的,只怕这安姑娘,便如当年的沈姑娘一样,乃是能够改变局势之人。王爷您不得不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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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炟倒是一直知道,这个夏炚是有些神秘的。
当年先皇在世,皇子们尚未得到过曹项亲赐的金书铁券,而夏炚一个小小的郡王,却得有此金书铁券,这就已经很说明问题。
这时问道:“那么,你有去吴郡调查过吗?”
“属下之所以耽误到近日才能归来,便是因为在打听清楚这些事情后,又绕道去了吴郡。”
说到这里,他忽然住了嘴,好半晌说不出话来。
曹炟心微微一沉,“吴郡,出事了?夥”
闽平嗓子有些干哑,“两个月前,吴郡忽然遭遇兵匪,郡中三千四百多口人,一夕之间死去一半多,剩余的人在两天后神秘失踪,至今下落不明。想必剩余之人都逃走了,分散各地。”
一半,就是一千七百多条性命!曹炟虽然也曾经被称为杀人不眨眼的铁面战神,也见过不少惨烈的场面,但听到这里的时候,指尖亦是不由自主地抖了下。
“哪里来的兵匪?”
“兵匪来历不明,因为事件中之人都死得死,逃得逃,而兵匪也早已经散去,是以查不出是哪里来的兵匪。”
“当地的官员呢?”曹炟的语气越冷。
“当地的官员也都被斩杀,只有一位驿司活了下来,也并未将此事逞报朝廷,属下也是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找到他,可是他基本已经疯了,只是勉强能告诉众人,吴郡遭遇兵匪,至于如何发生,又是哪里来的兵匪,他则完全说不清楚。”
曹炟冷冷一笑,“这么大的事情,就算再诸多隐瞒,皇上一定不会不知道。然而他却无动于衷。只怕是登基还不满一年,就发生了这么惨绝人寰之事,害怕影响到他的声誉与地位,因此干脆将这事瞒了下来。”
只要有皇帝插手,那么的确有可能会被瞒过去。
曹炟忽然想起一件事,“怪不得上次有人陈奏,说是为了促进两地发展,应把柳郡与吴郡合为一郡,取缔柳镇以吴郡之名代之,看来是有人想要欲盖弥彰,企图蒙混过关,若真的合为一郡,那么柳郡的居民便可迁往吴郡,两郡人口多少,也不会有太多的人注意到,走的便是这个漏洞。”
“王爷分析的是。”
若真是如此,皇上对自己的子民未免过于心狠。
……
听了闽平的报告,曹炟的心久久不能平静。
吴郡是曾经夏炚母子生活过的地方,偏偏那个地方就被毁了,也就是说,所有的知情人不是死了就是散了,夏炚十岁之前的经历成为空白。
曹炟在宣纸上写上“夏炚”两个字。
“夏炚,你到底是何来历,又想干什么呢?”
脑海里又出现安歌的影子,安歌与夏炚之间,是否真的如闽平所分析的那样呢?现在反而盼望潘玉儿能够早点恢复曾经沈婥的记忆,对于杨公,应该没有比她更了解的了,杨公到底有没有收下夏炚为弟子,沈婥应该也知道。
*
安歌又一次死里逃生,她发觉那个劳什子金书铁卷,分明就是夺命追魂锁,哪里能起到保护她的作用呢?恐怕曹煜是想让她死吧?
她越想越觉得是如此,下巴微微地仰起,眸光里充满倔强,“曹炟,你想让我死,我偏不死,我偏将那金书铁券留给你最想处死的人,看你这个皇帝到时候是否还能否遵守自己的诺言,真的兑现金书铁券能够赦免死罪的诺言,我气死你!”
晚上,梦里全部都是鲜血,看到很多模糊的影子杀了院中之人,浓重的杀戮让她睡得极不安宁,是以房屋里稍有动静就将她吵醒了。
却原来是府里头的丫鬟端了水进来。
安歌才刚刚洗漱完毕,就有人报,姬欢求见。
安歌没有拒绝见他。
姬欢进来的时候,安歌刚好吃完早膳,问姬欢道:“不知道大哥用了早膳没有?我可以让下人再备些过来。”
姬欢满面愁苦,摆摆手道:“不必了,歌儿,我这次过来,却是有些事要找你帮忙。”
安歌的眉头微挑,疑惑道:“我一无权,二无势,不知道有什么可以帮上你的,大哥莫要开玩笑了。”
姬欢道:“歌儿,此事只有你能帮上忙。”
他让人将一些精美的盒子摆在安歌的面前,盒子一个个的打开,只见里头都是上好的人参和虫草,另外一个盒子里还有一尊玉观音,“歌儿,以前是我们不对,我们都知道错了,请你原谅我们吧。”
安歌做为沈婥的时候,到了真正可以显赫的时候,却被扔在冷宫里,但是这些好东西她依然是见过太多,因此并不心动。
只道:“你先说说是什么事吧。”
姬欢神色一缓道:“还不是过些日子的科考,据说科考过后,排在前二十名的才子,将得到与皇上及皇后共同饮宴的机会,而官家贵女则会做陪,届时若有合适的,皇上会当场赐婚,虽然,状元夫人也没有什么显赫的,但是毕竟是个机会,如雪这一向被大夫人整得很惨,家里却是呆不得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