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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机皇妃,暴君的女人-第1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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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吗?”
    “这个——小的还没有查出来。”
    安歌又道:“那麻烦差大哥若查出这位死者的身份,请派人往静园回复一趟。”安歌指的是那个为了救子绑架她的中年人。
    “是。”
    安歌已经不忍心再看下去了,和曹炟走了出来。
    曹炟见她面色微白,很不舒服的模样,拿出帕子替她抹了抹额上的汗。这自然而然的动作使安歌愣住了,接着曹炟也愣住了,他手中还拿着那只帕子,却是站在那里极尴尬,不知如何自处的模样。
    安歌见状心内稍微惊慌,到底还是赶紧的调整过来,一把将他手里的帕子夺过来,“我可能见到过的死人太少了,所以会很紧张,你的帕子借我好了。”
    “噢,好。”
    二人继续往巷外走。
    安歌忽然想起来什么事,“对了,我今天本来是要去你府里的,若不是这些人搅局,我现在应该已经在你的府里吃好吃的了,我如此食言,恐怕潘姑娘要不高兴。”
    说到吃的,便又想到地上那腥红黑紫的鲜血,安歌的胃里翻滚了下。
    曹炟道:“今日便不要去了,她那里我会处理的。”
    安歌点点头,“那就麻烦你了。”
    曹炟将安歌送回静园,这才回到府中。
    到了府门口,他站在门口很久,居然脚步沉重的无法踏进去。这时候天色又阴沉起来,一会功夫居然下起了毛毛细雨,曹炟站在廊下,看着远处烟雨蒙蒙,脑海里浮现出曾经沈婥的模样,第一次见到她时,她那双不染尘世纷扰的清眸,站在那里被风吹起发丝的模样……
    还有他偶尔回头,看到她对着曹煜露出的纯真的笑嫣,让他那样的心动过。虽然她从来没有对着他这样笑过……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紧闭的大门开了一条缝,一条纤细的人影走了出来,手中执一把伞。
    “王爷,你果然回来了,玉儿就猜到王爷应该快到了,特地出来接王爷。”
    说着连忙把手里的伞撑开,遮在曹炟的头顶。
    曹炟本来是因为昨晚之事,今日清晨早早出门,未与潘玉儿见面,刚才在门口踌躇,亦是不知该如果面对。在他的心里,沈婥是绝不会做这种事的,而且他爱沈婥,是爱着她这个人,是想要得到她的心,而非是趁虚而入,强占她的身体,潘玉儿此举,却是亵渎了他对她的感情。
    他心里觉得潘玉儿看轻他,同时又很生气自己,或许本来顺理成张,该他主动的事情,居然让女方主动……这种矛盾的心情令他很难过。
    可是此时见潘玉儿亲自出来接他,担心他,关心他,他的心又莫名软化下去,连忙抢过伞,遮住潘玉儿,“别着凉了,我们进去吧。”
    潘玉儿嗯了声,往曹炟的怀里靠了靠,二人一起进入府中。
    其实潘玉儿早已经得知曹炟回来了,却不知他为何站在门口不进来,本来还想着不管他,由得他自己爱进不进,后来想到淳于光之语,终是发挥了隐忍温柔的特色,亲自接他,却对昨晚之事只语不提。
    曹炟当然也不会提,二人很默契地,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
    潘玉儿早已经烹了茶,此时二人坐在烟雨亭下,边喝茶边欣赏雨景,夕阳硬是从乌云中迸发出几缕金色来,将细细的雨线晕染出金黄色。
    曹炟忽然道:“玉儿,今日我遇到了一些事,感觉到最近可能会发生一些,我原本不想让它发生的事,不如你帮我卜一卦,看看我最近的运气好是不好。”
    潘玉儿微微一怔,接着笑道:“好啊,只是卜卦的工具没有带在身上,王爷还要稍等一下。”
    接着她让人去屋里取龟壳和铜钱。
    这倒是让曹炟略微意外的,一个人失去了记忆,习惯便也变了吗?他记得沈婥此人,从来都是卦不离身。
    潘玉儿却并没有想到这点,只道:“王爷,你可知,今天玉儿可是受了不少委屈。”
    “怎么回事?”曹炟担忧问道。
    “我今日下贴子给安姑娘,贴子上写明是为了给她陪罪道歉,因此才请她过来,但是她居然拒绝过来……难道她真的这样记仇,要与我当一辈子的敌人吗?”
    曹炟当然知道安歌没来的原因,但是今日发生之事却也不予向潘玉儿解释清楚,因为事情过于复杂解释不清楚。想了想道:“即是玉儿要给她陪罪,理该买了礼物去静园拜访她,而非以贴子请她过来,礼数上已经是有失。”
    “可是王爷,我们是王府,迂尊降贵向她低头已然是——她竟然这样的不给面子。”
    这话终于让曹炟很是反感了,眉头微蹙,“这世上之人,原本都是人人平等,只是出生时的门弟好或者是有了特殊的迹遇,因此才有了高下之分。如今你即是看不起她,又不是真心给她道歉,那么这陪罪之说,便也是假的了。话又说回来,你是我曹炟的女人,你即是错了,也不必向任何人陪罪,而安姑娘也并不屑于假情假义的陪罪。”
    意思是既然不是真心的,这事就免了吧。
    潘玉儿如何能听不出他语气里的不高兴,连忙道:“王爷,我错了,我明儿就去静园,亲自登门陪罪。”
    曹炟本来还想要说什么,正好龟壳铜钱都送了过来,潘玉儿道:“王爷,那就由玉儿为你卜一卦吧。”
    曹炟嗯了声。
    潘玉儿将铜钱在龟壳里摇得笃笃响,看着她摇卦的动作,曹炟的脑海里忽然浮现出曾经沈婥摇卦的模样,与此时潘玉儿的动作、频率真是一模一样,有些东西能作假,但是有些东西不能作假,多年形成的习惯不会受记忆的束缚,这的确是沈婥无疑。
    曹炟不由有些后悔,自己之前说的话似乎有些重了。
    一卦洒下,潘玉儿往卦上看了眼,有些尴尬地看向曹炟,“王,王爷,这卦象,乃是指,乃是指王爷将有桃花劫……”
    说到这里,她似乎很是沮丧,低下头,咬着唇,一幅眩然欲泣的模样。
    曹炟忽然记起来,曾经安歌为她卜卦,似乎也与“桃花”有关。
    曹炟点点头,“桃花劫啊……”他微微地笑道:“我这生最大的劫,便是玉儿你,你便是我的桃花劫了。”
    “啊!”潘玉儿眸中的眼泪再也止不住,扑簇簇地落下来。
    曹炟一慌,连忙要拿出帕子替潘玉儿拭泪,一摸袖中摸了个空,才想起自己的帕子是给了安歌了,当下举袖为潘玉儿抹去脸上的泪水,“玉儿,你怎么了?”



☆、吴郡惨案(必看章)
    “王爷,若我真是王爷的劫数,那么我宁愿立刻消失,也要请求上苍保佑王爷平平安安的。”
    曹炟忽然明白她为什么哭了,她是风水师,是卜算师,她所谓的“桃花劫”,即是带个“劫”字,便肯定预示着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而曹炟所说的“桃花劫”,某种意义上却是甜蜜的情话,曹炟忽略了她的身份说了这种情话,反而让潘玉儿误会他认为,她是他的劫难,因此才哭了起来。
    曹炟心头一痛,“傻瓜,别哭,即使真的有劫难,我也是心甘情愿的。而且我知道玉儿是要与我终身陪伴在一起的女子,是一心一意对我好的女人,绝不会成为我的劫难。”
    好一阵哄,潘玉儿总算平静了下来,却依旧桃花带雨,楚楚可怜,抬起无辜的眸子看向曹炟,“王爷向来洁身自好,若我不是王爷的桃花劫,那将会是谁呢?”她的语气里充满了担忧孵。
    又道:“莫不是,会是安姑娘?”她又猜测道。
    “怎么可能?”曹炟露出一抹无奈的笑容,揉了揉潘玉儿的脑袋,“真不知你的小脑瓜都在想什么,我和她之间什么都没有,又怎么可能会产生劫数?”
    “怎么不会?上次你不是还为了她而割自己的手腕,还差点没命,简直就是血光之灾呢!”
    “是吗,那我曾经为了救你,也曾伤害过她,使她伤了手腕,那我岂不是也是她的劫?蹇”
    “这,这当然不是……”潘玉儿讷讷说不出话来,一扭身子,推了下曹炟,“王爷你就知道欺负我……”
    ……
    深夜,府内已经万物俱寂,曹炟书房的灯还亮着。
    屋内一人端立于曹炟的面前,“王爷,今日之事属下已经查清楚了,龙形图不过是个引子,对方是在寻找陈留王旧部。”
    曹炟嗯了声,“此事我已经想到了,只是龙形图一日没有找回来,本王便愧对于陈留王。是以本王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必须让龙形图重归陈留王旧部。上官龙,今日之事就到此为止,龙形图是一定要找到,但不急在这一时。你现在帮本王查查,到底是谁想置安歌姑娘于死地,那辆马车为何那么巧的出现在静园的门口。”
    上官龙道:“是,属下这就去。”
    潘玉儿端着汤水走来,快至曹炟书房的时候,忽见前面似乎有条黑影径直往小路走去,但其打扮不似普通的府中人,不由疑惑起来。
    进了房间,曹炟已经收起了案上的卷宗,正襟危坐。
    潘玉儿道:“王爷,妾身想着你每晚熬夜,于身体不利,是以给你熬了碗养生汤。”
    曹炟嗯了声,招手让她近前来,然而有了上次的经验,他却并不去动那碗汤,只道:“女人亦是熬不起夜的,以后不必每晚来书房送汤了,我不喜欢深夜有人打扰。”
    潘玉儿面色稍微黯然,却还是答道:“是。”
    又道:“刚才好像看到一个奇怪的人,从这里走出去……”
    “噢,只是府里的管家而已,我找他来问些话。”
    潘玉儿哦了声,见曹炟即不工作,却似乎也没有别的话要说,只是含着微笑静静地看着她,她不由地脸微微一红,“王爷,是我打扰到你了吧,其实我也没什么事,我只是不自禁的要来这里看看你。那,我先走了,王爷你也要早些竭息,须知你不爱护自己,却是痛在玉儿心头。”
    “嗯。”曹炟握了握潘玉儿的手,“快去休息吧。”
    待潘玉儿离开一会儿,窗外响起两声蛐蛐叫,曹炟淡声道:“进来吧。”
    门推开,一个身影闪身而入,这次却真的是管家闽平。
    “王爷。”
    “闽平,让你查的事怎么样了?”
    这闽平方脸浓眉,明明是很刚硬的长相,硬是练就了一幅憨厚样,看起来大约三十三四岁中年人的模样,白面无须。然而事实上,他今年也不过二十四五岁,尚未娶妻,正是个大好青年。
    “王爷,这次我由安阳出发,先到的燕苍山,就如王爷所说,那里已经被大肆破坏,虽然如此,经过我在那里蹲守十几天后,还是查到了一些线索。据在周边所居的农户说,大约是在三年多前,燕苍山忽然来了很多官兵进行封山,同时还纠集了一部分武林人士,周围的猎户都被禁止上山,如此封山大约半个月左右才离开。”
    曹炟算了下时间,那时候沈婥下山仅一年而已。
    闽平又道:“之后,猎户又可以如常上山打猎,可是在杨筠松所居附近的那些地方,常常迷路,掉入陷井,有些猎户受伤而还,有些猎户直接失踪于附近,因此久了,便也没有人再往杨筠松附近,再说杨公本来就是世外高人,不大与外间接触,是以他在山中出事几年来,竟鲜有人知道他已经不在世上。”
    曹炟点点头,示意自己正在认真的听。
    “自那次封山之后,燕苍山再没有出现过大举的动静,由此可以推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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