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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先把之前自己带来的几位先生叫过来,“依你们看呢?”
这几位看了片刻,给出的答案竟不一致。
有说觉得况先生说的有理,也有说,安姑娘所言甚是。
曹炟的目光从安歌及况离的面上扫过,二人都是一幅坦然的模样。
曹炟坐了下来,又倒了杯酒喝,忽然道:“当年有传闻,手握朱砂痣之人,乃是真龙天子。对于此事,你们二位是何看法?”
谁也没有想到,事到如今,曹煜上位,他却依旧敢问出这样的问题。
☆、这般待遇
当然,大家都认为,曹煜手中是握有朱砂痣的,他洗去手心里朱砂痣的事情,恐怕现在知晓的并不多,知道的人也不敢传出来。此时若回答是,即是证明,沈婥选错皇帝,皇帝若听闻此事,回答是的人恐怕免不了杀身之祸。
若回答不是,曹煜又的确是曾经手握朱砂被沈婥选重而且最终成功登基之人,只是齐王若已经知道他手中并无朱砂痣,马上就会认定说出这个答案的人是骗子!
曹炟接着问,“你们谁先回答?”
况离只是一笑,并没有接曹炟的话,明显是想让安歌回答。
曹炟的目光落在安歌身上,“安姑娘先行回答,但是请况先生回避片刻。”
况离于是走开十几丈,背对着曹炟及众人。
安歌的回答很是肯定,“真龙天子乃是皇族血脉中手握朱砂痣之人。”
曹炟笑道:“你就这么肯定?”
安歌道:“我肯定。”
曹炟终没再问什么,就挥手让安歌回避。
况离走到曹炟的面前,然他的回答却很是圆滑,“这个说法原本只是民间传闻,不足为信。但是皇上于半年前登基,据说便是手握朱砂。在下不敢随便窥探天子之尊的命道,是以并不知道此事祥情。”
听了他的回答,曹炟哈哈地笑了两声,这况离的答案倒真是滴水不露,绝不会给自己惹上麻烦的。
“来人呀,把况先生抓起来!”
立刻有人过来,将况离绑了起来,况离并没有反抗,只微笑着道:“看来,王爷并不信任在下。”
曹炟似懒得与他多说,冷冷下令道:“下山!”
下山后,眼见着况离被秘密押走,不知道走往何处,安歌鼓起勇气向曹炟道:“你会杀了他吗?”
曹炟看清了她眸子里掩饰的担忧,漠然道:“看来你很关心他。”
“所谓人有失手,马有失蹄,他能够选定此处,定是清晨至晌午这期间来的,没有发现晌午之后的变化。只是你们男子大概都很爱面子,即使是错了,也不愿承认,因此想要将错就错,也或许,他的见解与我真的不同,王爷选择信我我很感激,但也没有必要就因此而杀了他。”
曹炟狭长的眸子紧盯着她的眼睛深处,像是在搜寻什么重要的东西,竟似出了神,根本没有听见她说了什么。
“王爷,请您放过他行吗?”安歌问。
“好。”曹炟淡淡地答了个字,清眸终于放过了安歌。
为了避免消息走漏,多惹是非,曹炟决定第二天晚上动工修墓,争取在一晚的时间将墓修好。墓址当然是安歌所选的黑~森林腹地。
想要一夜修好,墓应该并不大,这样也好,本来墓的大小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葬在哪里,年节是否有人拜祭。
当然,葬在这片森林里,恐怕是不会有人拜祭了,安歌的原意,也并不希望有无辜之人来拜祭。
到了地方,才知道那里竟已经聚了上百人,都是非常有经验的土木工人。
另外还有好几个懂得机关数术的人,专门在墓里和墓的周围设计陷井及保护措施,墓的确不大,但足够精致、结实、凶险。
安歌暗道,自己不知几世修来的福气,死后竟然有这般待遇。
☆、差点被杀死(二更)
“明日为游祸、天贼,乃凶日,不适合办葬事。反而后天却是个黄道吉日,再说,我之所以将墓址选在这里,乃是因为我先前找到了护墓神兽,因此才敢选在这里,我们可趁着明日大阴之日,将神兽运来此处。”
“神兽?”曹炟似有不解,“安姑娘指的是什么。”
安歌看着他的眼睛,目光灼灼,“我指的是小郡王家荷塘里的那只金蟾。”
其实那日安歌让人打桩驱恶蟾之事,曹炟已经见过那只恶蟾,安歌助小郡王除恶蟾之事的细节他当时也都打听清楚了。此时瞳眸微缩,冷意幽幽,忽然出手扼住了安歌的脖颈,杀意腾腾地嘲讽道:“你倒是很负责任,为了区区六两金,居然敢把那恶蟾说成是金蟾,敢将那东西安置在她的身边!你不想活了吗?!”
安歌心头那个气呀,这曹炟难道有拧断别人脖子的喜好吗?短短几天,她已经第二次差点被他扼死了!
直到她翻起白眼,双腿发软,他才猛地放开了她。
没成想,安歌这几天本来就上山下山的劳累过度,之前被姬宝禄暴打的旧疾虽然表面看不出来,但是内里损伤还是很严重,安歌凭着心气儿才能表现的没事人似的,这时被扼得七晕八素,在曹炟放手之际,竟顺势倒在了曹炟的怀里,人事不知了。
留在她最后印象里的就是,曹炟看起来是有点儿苍白瘦肖,但是胸膛还是很宽阔有力的啊!
再醒来的时候,是在火堆旁。
曹炟就在身边,夜里太冷,身上披了厚厚的虎纹大氅,倒凭添了几抹威风。安歌虽是躺在火堆旁,但因为衣裳略单薄,还是冻得瑟瑟发抖,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就听得曹炟道:“你今日若不说出道理来,本王立刻杀了你,先将你填在墓底给她暖身子!”
他语气比此时的风更凉,安歌不由地凝重起来。
这件事她也有疏忽之处,应该先向曹炟说明白的。
咽了咽口水,觉得喉生疼,“王爷——”只说了两个字,才发现嗓子嘶哑难听,只怕他再多用一分力,此时她已经变成死人了。
见曹炟转目,似要认真吟听的模样,她也不敢顾忌自己难听的声音了,接着道:“那巨蟾留在郡王府,自是恶蟾,因为郡王府风水明秀,阴阳调合,生生不息,而巨蟾在那里正好破坏了那里的阴阳之平衡,况巨蟾已沾染血腥,就如一块美丽的绣帕上,沾了一滴冤魂血,煞气重重,自是不能继续留在郡王府。
而巨蟾若是被送到此处,则又是另一番景象。巨蟾属阴,而墓地也属阴,不管阴气还是阳气若是到了极处,反而会生出蓬勃生机,聚集祥和,巨蟾在此,则附近的蛇虫鼠蚁不犯,巨蟾口吐恶气,每日傍晚便会如障气般升腾,不知此情况的人到了此处,也只会被巨蟾所伤。
此人对王爷如此重要,只怕不是普通的人,怕就怕王爷一走,便有人来犯,介时,王爷远水不救近火,这巨蟾却可能挡得一时。
所以说,此巨蟾就是守墓神兽。”
☆、出危险了
安歌勉强说完,就忍不住轻轻地咳了几声。
曹炟沉默地思索了片刻,忽将身上的大氅甩向她,很准确地披在她的身上,将她纤细的身体包裹住,曹炟站了起来,“莫要着凉。”
接着往帐里行去,不知想起了什么,又补充了一句,“本王的意思是,你若着凉了,明日只怕没能力请那金蟾到此处。”
安歌有点怔然,又不由地感到好笑,她倒是没多想,是他多想了吧?
*
翌日清晨,墓已经修好,安歌进ru墓道,往里面看了几眼,四壁之上居然已经绘了华美壁画,四角有守墓童子,周围用名贵陶器装了五谷和各色金银珠宝,墓底水银青砖,干净整洁,果然有权有势就是好,一夜之间创造奇迹,现在就等墓主进来躺着了。
之后,一行人下山,晌午时分安歌随着曹炟到了郡王府内,看到安歌站在曹炟的身后,夏炚略感奇怪,和声道:“安姑娘也来了。”
安歌也施了一礼。
之后的事情,就由曹炟去搞定了。
当老夫人钟氏得知他们是要来将巨蟾请出府的时候,脸黑的如同包公一样,瞪着安歌的眼神就像利刀,如果不是看在曹炟的面子上,钟氏直接扑上来杀了她也有可能。安歌知道,这次是将钟氏彻底地得罪了。
也不知曹炟如何对老夫人钟氏说的,总之,曹炟一声令下,安歌便指挥着家将们踩桩进ru荷塘,人人手持长棍,棍上又皆绑着只活着乱飞的小鸟,对着巨蟾连打带引,往塘边缘而来。事实上,巨蟾在塘中虽然很久,但因为并不随便到边缘来,真正仔细看清过它的人很少。
如今离得近了,才觉得此蟾着实丑陋至极,眼缘泛红,一张一合之间尽现贪婪嗜血之意,身体上的红绿条纹艳丽到吓人,再加上口喷毒雾,真正让人难以接近,虽然众人都拿汗巾捂住了口鼻,依旧无法抵挡腥臭之气,而且巨蟾似乎随时会向人攻击,其中一个家将眼见巨蟾似要向自己来,居然吓得扔了棍子,匆匆往旁边退去。
而安歌恰好暴露在巨蟾的眼前,安歌立刻喊了声,“大家都别动!”
她便被点了穴般,定定站在原处,其他人想要救她,也不敢稍有动作。却在这时,忽然听闻一声惊叫从安歌的背后响起,巨蟾忽然跃起,这一跃竟有二丈之高,从安歌的头顶飞过,直奔那个尖叫着奔跑的声音而去。
安歌回头,便见那女子赫然正是姬静姝,此时已经花容失色,眼见着巨蟾张口吐舌将要活吞了她。
便在这时,忽然一条白色的身影向她疾去,搂着她的腰,迅速后退,安歌同时配合放声大喊,“放鸟雀!”
早就准备好的鸟雀被齐齐放开,一群鸟往天空中飞去。
果然转移了巨蟾的注视力,安歌则带家将,将巨蟾团团围住,笼车也推到近前来,众人大声呦喝同时高举棍棒,终是一点一点将巨蟾逼入铁筑笼车,黑布及时盖下,咔嚓一声,巨蟾被牢牢锁在笼中,众人才松了口气。
这一切,当然都被曹炟看在眼里,刚才出危险的时候,他无动于衷,任凭事情发展,这时冷冷地看向夏炚怀里是瑟瑟发抖的姬静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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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姐姐(二更)
“这女人是何人?”曹炟问。
大概他的目光过于冰寒,姬静姝被吓得脸色苍白,更向夏炚靠近了几分。夏炚眉头微微拧住,却是笑着说:“这是姬姑娘,家母的朋友。”
“今日请巨蟾,一般人等不可近前,难道此女子不知此事吗?”没等姬静姝回答,他又道:“我相信她一定知道,却还是敢近前来,该死!”
姬静姝的小手不由揪紧了夏炚胸前的衣裳,“王爷,我不是故意的,救我……”
夏炚想了想道:“她是安歌姑娘的亲姐姐。”
姬静姝怔了下,脸色略微难堪,真是没有想到,她竟然要依靠“安歌的亲姐姐”这种身份,企求别人放过自己。
曹炟狭长的凤眸微眯,问安歌,“是吗?”
安歌上前一步,不悲不喜答道:“正是。”
曹炟点点头,一挥手,“此事即发生在郡王府,便由郡王府处理吧,我们走。”
安歌于是跟在曹炟一众人后往府外而去,便听得姬静姝在身后喊道:“安歌,你不要再骗人了吧!你快点告诉大家,你只是一个替人家挑菜挑柴洗衣服的姬家外室所生的普通女子,你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