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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长本不想将这种事情揽在身上的,可见顾盼儿一副没商量的样子,想了想还是点头同意了,说道:“这事行,咱看着办。”
顾盼儿又道:“反正一人就十斤的粮食,这种得快还是慢,都跟咱没有关系。”
村长嘀咕:“你这丫头还真是小气。”
顾盼儿说道:“真小气的话,我就只出一斤的粮食,要知道这一斤的粮食也有不少人乐意干,十斤粮食本来可以换来至少十个劳力,现在却只换得一个劳力,你还想咋滴?反正你看着办,谁要是嫌少,或者不乐意干,大不了我下次出村外找人干去,总有人喜欢接这活。”
村长不嘀咕了,转身就去给大伙安排活计去。
不过有些人还真就不懂得感恩,哪怕顾盼儿出了十斤粮食,依旧还是嫌少,并且干活的时候还不情不愿的,别人家都种了一半的地了,分给他们却连三分之一都没种好,惹得村长好一顿骂。
这些人除了那几家奇葩也没别人了,对此顾盼儿也懒得去理会。
眼瞅着快到三月中旬,今年还是没有下过一场雪,到月底还是没有雪的话,今年这年头估计是不会再下雪了,而且雨水可能也会很少。
久不露面的族长突然就露了面,让大家早作准备,说今年可能要大旱。这族长说完话以后又回了祠堂里面,对外面的一切事情都一副不太关心的样子,顾盼儿对族里的事情不太关心,所以对这族长也没有多在意。
听村长提起族长说今年要大旱,顾盼儿也没有多少惊讶的。
这久不下雨雪,一般不是要大旱就是要大涝,老人们都是这么说的。
顾盼儿有考虑过将自家的田全种成红薯,毕竟自家地里的红薯已经种下去,等到四月份的时候就可以剪苗来种。要是今年是个旱年的话,田里头种的红薯会比地里头种的还要好一些,自家的田旁边又有泉水,这泉水自山脉中来,虽然泉眼不大,但也不会断流,所以就算是大旱之年,自家的田也不会到颗粒无收的窘状。
不过想来想去,顾盼儿还是选择种稻子,红薯产量虽高,可终于不能拿来当主粮,人还是要吃点主粮才可以。
“大伙要是乐意的话,最好每家都拿出一亩田来种红薯,今年这天谁也说不好会怎么样,田里头再旱也会有些水份,种红薯的话还是有点收获。”顾盼儿自己不打算在田里头种红薯,不止是因为想要主粮,还因为自家已经种了一百多亩的红薯,再种对自家也没有什么好处。
村长听着心里头就开始寻思了起来,族长一般不出祠堂,这一出祠堂一般都有事情要发生,这一次族长出祠堂就说了一句可能会出现大旱的事情,这让村长想起了十多年前的那场天灾,当时族长也出来说了让大伙准备粮食的事情,说什么要发生灾难。
可眼瞅着这稻子灌浆灌得挺好的,就等着由青变黄,顶多半个月就能收,所以大伙都没怎么放在心上,结果来了个地龙翻身,还连续下了好多天的雨,田里头的稻子全毁了,那一年连稻草都没收成,更别说是稻谷了。
有那一次事情在前,村长自是不敢忽略这一次,将顾盼儿的话放在了心上。
琢磨了一天之后,村长就跟大伙提起这件事来,大伙琢磨了一下,实在不知道这红薯是什么玩意,不少人担心种不出来东西不说,还浪费一亩田。可对今年会大旱之事又无比的惶恐,不少人一下子就失去了方寸。
不过失去方寸归失去方寸,大伙利用起顾盼儿来却丝毫不耽误,这红薯是顾盼儿家的,大棚也是顾盼儿家的,大伙所做的不过是到山上砍点柴火,每天注意一下大棚的温度,总共八个棚,人少的人家就三四户人家共用一个大棚,人多的就一两户人家一个大棚。
除了那些给顾盼儿家干活的,剩余的人都在忙活着大棚育苗的事情,这勤快得半点也不耽误功夫,就想着在春耕之前把育苗的事情告一段落。
顾盼儿将事情交给家中的仆人还有村长,之后就没怎么管了。小楼那边虽然经过修整已经看不出任何血渍,家中的家具焕然一新,可是空气中的血腥味依旧存在,小楼前面的青石板也通通换了一遍,尽管还是青石板,可有心之人还是一眼就能看出其中的不一样。
小楼的大门挂上了一把铁将军,顾盼儿短期之内也不打算回去住,不过大多数的东西都没有搬过去,还是留在小楼那里。
等家中的红薯都种好,顾盼儿到地里头去看了一遍,看到约么有三亩多地苗种得很差劲,有些甚至不太像样,自家仆人还在那里补救,不免就有些疑惑。
不等顾盼儿问,长工就跟顾盼儿抱歉:“东家,那四家人也忒不像话了一点,别人家的地垅都种得好好的,就他们四家种的这地不好,而且就他们干的活最少。”
顾盼儿一听长工这么说,立马就猜出是哪几家所为,又看了看这地种的,地垅一下子细一下子粗,沟不像沟,这红薯苗的行距也大小不一,显得参次不齐,这眉头就皱了起来,不过也很快就松开。
“只能辛苦你们重新再整一遍了,这事我也记住了。”自然是要记住的,这粮食也会分给他们,不过往后再有这等活计自然是不请他们这几家人,否则还真当自己好欺负了的。
村长这会也在帮忙整理这三亩多地呢,听到顾盼儿家的长工提起这事,这心里头也尴尬不已,解释道:“咱也跟他们几个说过这事,可他们几个估计也没干活多少这活,咋说都做不好……”
“行了,你也甭替他们说话了。”顾盼儿翻了个白眼说道:“反正以后有啥好事你就别跟我提那几家人,那几家人这心里头的想法就不是正常的,说不准这次咱让你找他们来干活,他们还觉得屈呢!”
说不准这会还在骂着,抱怨让他们累着呢!
还别说,顾盼儿还真是猜准了,那几家人正坐到一块骂骂咧咧地,这还没干活前他们就想要领粮食,偏生村长要他们干完活才能领。这会他们自认为把活给干完,又提出要领粮食,却被村长给骂了一顿,让他们把活重新干了。
那几家人认为自个把活干得挺好,自然是不乐意,而且还觉得就算他们不干活,这粮食也得分给他们,毕竟村里头谁家都有,就他们家没有的话不公平。
就连村长都没办法说他们,只得自己留下来帮忙了。
村长听到顾盼儿这么一说,心里头也将那几家人骂了个半死,心里头就生起了不想管那几家人的心思。可这念头刚生起来又被打压了下去,作为一村之长,哪能因为这个别人家难相处,就不管这个别人家的死活。
“这好歹也有些是种得不错的不是?你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得了。”村长尴尬地说道。
顾盼儿道:“我这是两只眼全闭上了,可我就算眼瞎还能心都瞎了不成?有些人就是白眼狼,怎么养都养不熟,你对他们好他们只会认为是理所当然,一点都不会感谢你,说不准这些人上辈子跟我那亲奶是一家人来着,他们就……”
话还没有说完,就见村长挤眉弄眼,顾盼儿不免一愣,想起刚才听到身后的动静,不由得朝后头看了一眼。
刚还以为是长工忙活走动的声音,没想到这一眼就瞅到了顾大河,这会正尴尬地站在她身后不足五米处,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
“你来干啥?”顾盼儿丝毫没觉得自己之前的说话有什么不对。
可听在顾大河的耳朵里就不一样了,想到顾盼儿的说话,又想起周氏的为人,这心里头就如打翻了五味瓶,一时间无比复杂。却也不得不承认,周氏就是那样的人,从前自己是看不清,又或者是看清了却还在奢望点什么。
最近顾大河每一次进山回来,周氏都会来找顾大河一次,自然不是来嘘寒问暖的,而是来‘抄家’的,每次都跟蝗虫过境似的,将能看到的能找到的东西全都‘抢’回去,一点要留给顾大河的意思都没有,甚至有时候还埋怨东西太少,嫌顾大河吃得太多,不知道省一点。
顾大河似乎一直逆来顺受,周氏说什么就听什么,所以每当周氏说着话的时候就会低头,一副做错了的样子。
可真正如何,只有顾大河自己一个人才知道,心里头拔凉拔凉的。
久而久之,顾大河也长了心眼,把好东西都藏起来,只留出够二老吃用的东西,所以才每次看起来都只有那么一点,在周氏看来只够塞牙的东西。
“咱来是想问问,这后天就是十五,你们山门不是都会到山里头打猎,咱能不能跟在后头一块去……那啥,这不止咱一个人有这想法,村里头好些人都有这个想法,可就是年纪比你规定的要大一些。”顾大河略为尴尬地说道。
顾盼儿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说道:“这要是想跟着一块进去自然是可以的,不过这一路上若是出了什么事情,我可是不保你们平安。顶多就在有还有余力的时候帮你们一把,就这样,如果你们要进去的话,那就跟着。”
顾大河闻言一喜,点头:“没关系,咱们就是想跟着,不会妨碍到你们。”
顾盼儿点了点头,之后转身继续看向红薯地,就当顾大河是一个普通的村民一般,并没有过于疏远,也没有任何的亲密。
可就是因为如此,顾大河才一阵阵的失望,以前虽然顾盼儿也很冷清,可就是觉得心里头暖暖的,有种被关心的感觉。可是现在却感觉到了陌生,自己站在她的面前就如同旁人一样,而自己明明就是她的亲爹,从小看着她长大的亲爹,这种被当成旁人的感觉别提有多难受了。
又原地站了一会儿,看了一会儿,见顾盼儿没有再说话的意思,顾大河只得讪讪地离去。
村长看一眼顾大河萧瑟的背影,对顾盼儿说道:“你这丫头还真是,再咋滴也是你爹不是?你咋就能当成旁人似的,这样你爹得多闹心啊!”
顾盼儿道:“谁让他是我亲奶的好儿子咧!”
村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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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了,本来说是下午三点更新的,结果又晚了半个多小时。
今天是实在没有办法,小包子肚子疼一直哭闹,尽管有婆婆帮忙带孩子,可长歌依旧被折腾得身心疲惫,加上又还在月子中,所以更新方面很难保证时间了。
这个月更新可能依旧不稳定,希望大家能够见谅,等长歌出了月子,尽量更新稳定。
☆、打起来了
这不提周氏还好,这一提连村长都觉得膈应人,可又总不能劝说人家儿子孙女不理这老的,村长就自觉地闭上了嘴巴,这种事情自个还是别管了的好,只要不折腾出人命来,那比啥都强。
这死丫头虽然也挺会作的,可比起周氏来就强多了。
才过几个月啊,这顾大河就被折腾了好几次,回回都差点要了命,换作一般人都得寒了心了。
然而顾大河还真不是一般人,就周氏这样可劲地折腾,顾大河也没忍心让这老俩口给饿肚子,每次打猎回来,都让周氏要了东西去。不过顾大河也长了心眼,得到的东西从来就不放在明面上,放在明面上的则是本就打算留给周氏的,对于这一点周氏并不知道,要是知道的话肯定大闹。
这次数越多,顾大河这心就越凉,每一次顾大河都会强调自己只有这些东西,可每一次周氏都拿了干净,似乎忘记顾大河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