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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计司南也不会说出来。所以这是事宁可信其有也不可信其无。反正现在外头的谣言多,你就打着有备无患的旗号去多买点粮食。常人一年能吃上三百多斤的粮食,你买两千斤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先买两千,隔天再买一千。”
张氏倒也觉得买了有备无患,十一年前的灾难到现在还记忆犹新,可是这身上的银子也不多了,张氏不免有些为难。
话顾盼儿可不知张氏在想些什么,将一袋一百多两银子给放到桌上,说道:“姥姥那边也不知道还有没有银子,你给送点过去。”说完顾盼儿就起身打算离开,可刚走到门口又退了回来,感觉这事似乎有些不妥,这眉头皱了起来。
这镇上基本上谁都见过,虽说念不出名字来,也不知道对方的情况怎么样,可大概是那个村的都知道,要是在镇上买粮食的话,还是会让人知道了,到时候都知道顾家村有粮食也不好。
况且这黑牛是顾家村的标志,走到哪里人家都知道是顾家村的牛。
“算了,你就买三百来斤的粮食就行了,多了就甭买了。最好推着独轮车去,这黑牛忒容易让人认出来,不太好,姥姥那边也是那样,让他们换着人去买,一人买两三百斤那样,千万别用牛车。”顾盼儿皱着眉头说道。
张氏愣了一下,然后赶紧把银子还给顾盼儿:“这买得不多的话,咱也用不了这些银子,你快拿回去,咱这手里头还有不少银子呢。”张氏倒也没说假话,三丫给的五十两银子还没动呢。
这送出去的银子顾盼儿就没打算收回来,家里头的金子都没有动呢,这些银子都是那几个残兵把家里头的兽皮给硝了拿去卖换来的银子,合着有挺大的一袋子,不过是倒了一小半过来而已。
“你留着用吧,一会我让那几个手脚不利索的还有长也去买点粮食去,一人买上一点,应该没人怀疑。”顾盼儿自己则想着去吧把村长的老黄来用用,顺便把这事也跟村长说说,让村长也提前做好准备。
这事要是真的,可过不了几天就能传到这里来。
突然就想起晗王来的时候坐的马车,外面瞅着挺普通的,里面却弄得十分舒适,坐人倒是挺好的,可装东西的话去却不太好了。
顾盼儿想着事情又摇摇晃晃地回家去了,不过这次并没有跳墙头,而是从大门走着回去。
到了家里头,顾盼儿也不跟晗王商量,直接就打起马车的主意来。千殇好奇上前询问,顾盼儿没打算隐瞒,直接就说了出来。
千殇惊讶于顾盼儿这么早就得到消息,不过想到这里还有个司家之人,倒也没有太过惊讶,让顾盼儿不必自己去做这事,直接让车夫去跑腿就行,说车夫知道怎么避开较多的人。
这有人代劳,顾盼儿自然不会拒绝,直接就把银子交给了千殇。
这马车是四个粗轮子,承重能力倒是不错,估计一车能装五六千斤的东西,不过到底是比不上牛车,顾盼儿不免有些可惜,要不然一趟能拉不少呢。
“没想到你还是个好人,真让人惊讶。”千殇将银子交给车夫后对顾盼儿说道。
顾盼儿斜眼:“你才知道?我可是天底下最好的人了!”
千殇闻言哭笑不得,觉得这女人的脸皮也忒厚了一点,不过顾盼儿能为村里人着想,的确让千殇有些惊讶,资料上查到的可是说这女人冷漠无情,做事向来只看心情,就算隔壁有人饿死也不会眨一下眼睛的。
可事实上接触了,发现与资料上所说,差别还是挺大的。
“稻子收完以后我要进一趟山脉,你去不去?”顾盼儿想去,还是放不下那猴子酒,要知道这猴儿留是天下最好的酒,顾盼儿虽不是什么酒鬼,可偶尔也会好喝上一口,更何况这猴儿酒还使用大力果做的。
千殇点头:“也好,正好到这山脉里头见识一下,只是不知晗王的腿到时候是否能好。”
顾盼儿翻了个白眼:“别真拿我的药当成神药了,伤筋动骨一百天,他是至少也要三个月才能完全好起来,所以这三个月内最好还是消停一点吧!”
千殇点了点头,说道:“你也知道他的身份,隐藏身份到这里,是要瞒过一些人的耳目,不让有心之人趁虚而入。既然是隐藏身份,府中自然要有替身,替身也仅是替身而已,倘若发生什么事情是没有办法……”
“我说千殇神医,你怎么这么啰嗦?”顾盼儿斜眼,心想这人白长那么一张帅气的脸,白浪费了那一身飘逸的气质,竟然长了张八婆嘴。
千殇苦笑:“晗王身份敏感,我只是担心停留太久,会给他与你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顾盼儿道:“这好说,等过满一个月,就让他带着药滚蛋!他的内力不比你的差,到时候他自己给自己上药,绝对没有半点问题。”顶多就累个半死而已,但比起健康来说,那点累又算什么。
千殇闻言点了点头,总算是放心下来,那样就是自己离开王府,晗王也能好好地照顾自己。以晗王高强的内力,一般人都伤不了他。不过如何提升内力又不至于会伤到筋脉这一点,自己还是要尽早试出来,到时确定无误,需与晗王说一下。
毕竟是挚交好友,自然有福同享。
二人聊完以后,顾盼儿又出了门,向村长家走去。
到了村长家,顾盼儿将自己的来意说了一下,并且将蝗灾的事情也说了一下。
这牛借给谁村长都不太乐意,不过借给顾盼儿却是好说。只是顾盼儿这消息也太吓人了点,眼瞅着风调雨顺,怎么就会出现蝗灾呢?毕竟这蝗灾要发生也只会是大旱之年,这种年间发生实在太不正常了点。
村长想着就将自己的疑惑说了出来,顾盼儿原本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可听村长这么一说,顾盼儿也感觉到不对劲来。
“还是有所准备好,再怎么样也要准备好自家的口粮,倘若此事是真的,那么水县所有的稻田可能都会遭到破坏,到时便是颗粒无收,到时候会是什么样子,相信经过十年前的灾难,你应该比我更了解才是。”顾盼儿虽然觉得事情蹊跷,可也觉得倘若没有八成的把握,司南不会说出来。
村长闻言点了点头,不过想起这会粮食是一年中最贵的时候,就肉痛得不行。家中可是没有多少存粮,谁都知道粮食刚收获的那一个月粮食是最便宜的,所以不管家都没有多少存粮,都等着秋收下来呢。
都知道水县山好水好,出产的稻子有半数以上算得上精米,一斤这样的米能换回来一斤半的粗米,换成粗面的话能有两斤多一点,唯一可惜的就是能用来种稻子的田地实在太少了一点。
而百姓们缴了税后,就靠着这差价而活了。
现在还要花上更多的银子去买粮食,估计很多人宁愿顿顿吃野菜也不乐意,所以倘若真发生蝗灾的话,水县的百姓很多都会断粮。
“照你这么一说,咱还是得早点准备才行,这些卖粮食的消息可比咱们种田的老百姓消息灵通,等咱们得到消息这价钱还不定涨成什么样子呢。”村长肉痛归肉痛,但还是咬了牙,打算去买一点粮食回来。
顾盼儿却是若有所思起来,似乎这所谓的灾难阴阳教早有所觉,并且还是在这风调雨顺之年,说其中没有什么关联,顾盼儿还真的不信,这阴阳教是越来越古怪了。
不过自上次将人追到河边之后,安氏所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不管事阴阳教还是他方人马,都没有再来过顾家村,似乎将顾家村遗忘了一般。
可越是这样顾盼儿就越是不安,总觉得有更大的阴谋正靠近。
同时也很遗憾,那个黑衣人不知死活,否则不至于如此被动。
“那牛车我弄走了哈,趁着现在还不是很晚,我到县城去一趟,回来的时候正好天黑,没人看到的话会比较好一点,省得到时候真闹了灾,别人都以为咱们粮食多。”顾盼儿去拉村长家的牛来用,咋看到这小黄牛,还真有点不习惯。
看惯了自家五千多斤的大黑牛,再看这千来斤的老黄,感觉太……迷你了点。
“这牛能拉多重的东西?”顾盼儿觉得自己还是问清楚点的好。
村长说道:“要是以前,路不长的话,拉四五千斤不是问题,你这要到县城的话,就三千斤罢,可能能再多了。这牛肚子里头可是有牛犊子,可得悠着点才是。”
顾盼儿闻言有些郁闷,这三千斤的东西,要是换成大黑牛,连牛车都不用,驮着还能用跑的回来。
“行吧,有得用总比没得用的强。”顾盼儿无奈地点了点头,驾着牛车就出了门。
村长见顾盼儿去买粮了,想了想朝一个族老家走了去,跟族老说了这件事。没多久几个族老都聚在了一块,一起商讨着这件事,对于此事各持有不同的看法。
有人认为今年风调雨顺,不似会闹蝗灾,顾盼儿只是危言耸听;有人认为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十一年前的灾难谁也不想再经历一次,还是早做准备的好;有人也认为该做准备,可正是青黄不接时,谁家也没有余粮,余钱自然也没有……
最后的商量结果事,村里头太穷,就是这蝗灾是真的,村民们现在也买不起粮食。
唯一的可能就是动用祠堂里的应急银子,可这也没有多少,总共才二十多两银子,短时间救急还行,长久了却是坚持不住。而且要动用这二十多两银子去买粮还得保密了,不能让村里头知道,更不能让外村人知道。
这样的话,就得找可靠的人去办这件事,可谁最可靠?自然而然地就想起了镇村大神。
哈啾!
顾盼儿打了个喷嚏,突然感觉到满满的恶意,看向眼前这粮铺老板,顾盼儿有种踹死丫的冲动,这粮食涨价了不说,那些陈米霉面也没有了,剩下最便宜的说是去年的粗米与粗面,甚至连没有磨的麦子也介绍给她了。
可顾盼儿明明就看出来,这粗米至少是前年的,粗面里头掺杂了不少的霉面,倒是那麦子不错,可壳都没褪的玩意就收她文钱一斤,简直没有比这更黑心的了。
不过想到蝗灾,顾盼儿还是忍住踹死这老板的冲动,买了不少的麦子。反正家里头有石磨,到时候磨呗,总比那明明就是陈米还卖七文一斤,掺了霉面的粗面还卖五文来得划算一点。
出门后那老板还在叫:“有空再来啊,咱这还有不少麦子咧!”
顾盼儿回头阴测测地看了一眼那老板,心想等到蝗灾来的时候,看你丫的还能不能这么得意。想到这,顾盼儿突然就停下车来,原地想了想,阴森森地笑了起来。
“老板,听你这么一说,咱还真得买不少。你可能不知道,我家可是有三千亩田的大田主,要说这粮食还真不缺,可我娘她一连生了十七个孩子都是闺女,连我爹都放弃了,打算给我找个上门女婿来着。可这还没找呢,我娘又怀上了,这一胎就怀了俩,生出来俩小子,我爹他一高兴,就拍了板说来喝满月酒的都送一百斤粮食。”顾盼儿一脸苦闷地说道。
粮铺老板立马眼睛一亮:“你这立马就有了两弟弟,是好事啊!”心里头却在嘀咕,这姑娘的娘亲真能生,一年一个不说,还一生就是十九个,比得上母猪了。
顾盼儿苦笑道:“这来喝酒就送一百斤,可没说什么人能来,什么人不能来,你是不知道啊!连镇上的乞丐都来了,我爹他还要摆三天咧,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