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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如此,就越是想不通,这心里就越是烦闷。
对媳妇孩子的不理解,顾大河耿耿于怀,始终闷闷不乐地。
顾盼儿回到了隔壁自己家,看到村民们都围在了一起,有爬到梯子上看的人发现狼群已经回到山上,所以大伙吊起来的心微微放了下来。
这一放心下来,就有人声讨顾盼儿,说顾盼儿根本就不是什么镇村大神,不但不保护村民不说,还把村民给打伤了。伤得最重的就是财哥儿,肋骨都断了三更,曾经好了的手腕又折断了一只,并且还是在原伤口上,整个人昏迷不醒,陈氏正守在财哥儿身旁一直哭喊着。
村长正在烦着这件事呢,可之前顾盼儿没有站出来,听到的只是村民的半面之词,村长还是想要顾盼儿先给个说法,所以一直沉默不发一言。
这下见到顾盼儿回来,赶紧就问了起来:“这是咋回事?大伙都说狼来了的时候你不管他们不说,还故意把门给弄坏了,并且还把人全打了出去。”
顾盼儿道:“他们说得没有错,我的确把门给弄坏了,也把他们打了出去。”
村长顿时一愣,却怎么也不相信顾盼儿是这样的人,一脸狐疑。
却见顾盼儿一脸阴冷地说道:“你有没有问他们我为什么要把门给踹坏了,为什么要把他们给打出去?”
村长道:“问了,可是他们也没说啥。”说着村长看向那一群刚才还在嚷嚷着要声讨顾盼儿的二三十个人,却见他们都缩了起来,顿时这眉头就皱了起来,觉得这件事肯定不像他们说的那样。
顾盼儿阴冷道:“狼来了,老娘在墙头上拼命阻止狼群攻进来,将墙下的狼群驱逐以后又赶紧回过头来帮忙杀狼。可他们却在做什么?不但没有帮忙杀狼,反而争先恐后地挤进我的屋子里,这也就罢了。你知道他们干了什么吗?他们竟然将顾清推了出来,然后把人直接关在门外,外面可是有二十几头狼,他们这是想干嘛?”
村长闻言嘴角一抽,这把主人推出来,自己占了主人的屋子让主人去死……
这等事情,换作是谁也会发脾气。
却又听顾盼儿说道:“咱把门外的狼清理完了,让他们开门他们却死活不开,老娘不踹门难道等他们开门不成?你知道老娘踹门进去以后看到什么了吗?这群人在老娘家里搞破坏,偷东西欺负我婆婆一寡妇,你说我不应该揍他们?”
该揍,该往死里揍!这是不少人的心声。
大伙都在外头拼死与狼搏斗,这大丫还是主力,大多数狼都是她与那个男人杀的,这群人却在大丫家里头乱搞,这不是让人心寒吗?
不说大丫心寒,大伙听着都心里头拔凉拔凉的,不由得看了一眼那二三十个人,牢牢将这二三十人给记住,想着以后还是少些来往的好。
有人忍不住狡辩:“不管咋地,她也不该踹门打人,这屋子要是没了门,那得多危险。打人还打得那么狠,有那个力气干啥不去杀狼,她可是镇村大神,本来就该去杀狼的。”
顾盼儿怒极抬脚,直踹那人:“我镇你大爷!老娘踹的是自家的门,跟你有半个铜板的关系?”
砰!
那说话的人被顾盼儿一脚踹飞了出去,剩下的人瞬间就闭上了嘴。
“谁再叫老娘一声镇村大神,老娘非得踹死他不可!”顾盼儿脸黑得不行,嘴里头骂骂咧咧道:“什么狗屁镇村大神,老娘从来就是凶神,从来就不是你们口中的镇村大神,别再惹老娘,否则休怪老娘不客气!”
村长抽搐,心想大伙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人家大丫根本就不是好说话的。你以为你给人家安上个大神的名称,人家就乖乖地当大神了?想得美咧,忘记人家当初的恶名是咋来的?那是打长辈折人手腕得来的,哪是你一句大神就能变了的。
“现在老娘不爽了,你们都滚出去吧!老娘家不欢迎你们!”顾盼儿绝口不提狼群已经退去了的事情,只管开口去赶人。
这话一落,大伙的脸色都难看了起来,不少人都受了伤,这个时候要是出去的话,再遇到狼群岂不是惨兮?
☆、弄假证据
不过大多数人都没有怪责顾盼儿,毕竟谁遇到那样的事情都会愤怒。
可这不怪责顾盼儿不表示不会怪责其他人,那二三十个人就成了大伙攻击的对像,大伙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撸袖要揍那二三十个人。
村长苦下了脸,向顾盼儿道歉,希望顾盼儿能够通触一下。
毕竟这高墙都能危险成这样,要是换成了村民们那些矮墙,哪里能够防得住。
最后顾盼儿还是没能将人给赶出去,要是那二三十个人也就罢了,可除了二三十个极品以外还有两百左右的村民,就算自己不想管,一心想要将他们赶出去,可还有村长老头顾清呢,怎么也得给他们两个面子。
再说了,要真把人给赶出去了,不定就跟小相公说的,引起公愤了。
不过陈氏一家子倒是走了,因为顾来财骨折了的原因,陈氏一刻也待不住,恨恨地瞪了顾盼儿一眼,这才在王家的帮助下去了镇上。
至于王家为什么会帮忙?自然是为了找个伴啥的,因为王家也有人被顾盼儿给打伤了,伤的那个是王家的大儿子,就是那人调戏了安氏,被顾盼儿狠狠踹了一脚,伤得比顾来财还重。
王家人怨得不行,可自家也没理,谁让自个调戏人家寡母来着?
不过这不敢怨顾盼儿,却把安氏给怨恨上了,你说你一个寡妇没事长那么好看干啥?这十里八村的小姑娘都没你长得好看。这也就拉倒了,人还打扮得那么周整,一点乡下妇人的样子都没有。
你瞧这村里头三十出头的妇人,哪个不是面朝黄土背朝天,就算再干净瞅着也显糟蹋,有哪个跟你这寡妇似的,瞅着就跟二十来岁的大姑娘似的,半点糟蹋的样子都没有。
也是你没出门而已,这要是出了门,还能好好地回来?
王家人心里头怨着呢,之前官兵进山他们家也有人跟着去了,不过没跟村里人整到一块去,而是边捞点值钱的玩意,边跟官兵打好交道啥的。倒也弄了点值钱的山货,卖了三两多银子,可这眨眼的功夫人就被打伤了,到时候还不知道得搭上多少银子呢。
反正眼瞅着狼群都退走了,王家人跟陈氏一商量,一晚上都不等了,赶紧就把人给送到镇上去,要是镇上不行就赶紧送县城里去。
走了这王家的还有顾大江一家子,倒是消停了不少,要不然顾盼儿还不知会不会还发飙。对顾来财可是厌恶到了极点,一个十三岁的小子心眼忒坏了点,原本是找老参的,结果发现屋子里没有半点药材,一气之下就要搞破坏。
你说这人是咋养的?咋就养出这么一副性子。
那顾来银也不是好的,听说从山里头挖回来两根老参,怕被顾来财知道,一直就藏着没说,就是傻了也还知道那是好玩意,一直藏着掖着自个一个人吃,等到快吃完的时候才被发现了。
这人是真傻还是假傻?反正就是被发现的也不肯拿出来,见顾来财抢就直接塞进了嘴里,三两下就嚼咽了。
这事还是别人说的,传得有声有色地。
狼群退去后家里头留下不少死狼,不等顾盼儿琢磨着该怎么办,顾清就把半数以上的狼都分给了村民,按人数来分,户上人多的就分多一点,户上人少的就分少一点。
反正每人分得的不少,平均三个成年人就能分得一头狼,把这些人给乐得见牙不见眼地。要不是家里头还剩了二十来头,顾盼儿非得跟顾清急眼不可。
因为有气,当晚顾盼儿一个人就吃了半头烤狼,撑得连上楼梯都走不动,还是顾清给半半抱半拖地弄回房间里去的。
“你说你没事吃那么多干啥?也不怕撑死了!”别看顾盼儿瘦,这瘦的都是精髓,体重可是不轻,顾清也是废了老大的劲才将顾盼儿给弄回来的,整个人都累得不行。
这心里头就嘀咕了,瘦的时候都这么沉了,要是胖了那得多重?
顾盼儿道:“撑死了老娘也乐意,老娘这是化悲愤为食量,你懂不?”
顾清道:“你也甭怨了,下次再遇到这样的事情咱就不会那么傻了。估计你也没看到,其实咱村的人也没那么坏,估计就吓坏了而已,我被推出去的时候要是没看错的话,应该是那王虎给推的,门也是王家人给关上的。”
顾盼儿道:“当时你怎么没说?”
顾清道:“我要是说了的话,王家那几个人还能有命?你这脾气我好歹也知道一点,你要是知道了,当时可就不止是把人给打骨折了,而是把腰给折了。”
顾盼儿道:“那是必须的啊!”
顾清道:“就知道你是这么个反应,可你想过没有,要是你把王家人弄死了,到时候是不是得吃牢饭?说不定还得以命抵命,那多不划算。反正我这会也没事了,王家人也被打得挺惨的,这事就拉倒了!”
顾盼儿心想,这事哪能就这么了了。
可明着对付王家人似乎也不太好……突然就想到王家人现在都没在家里,顾盼儿立马就坐了起来,嘴角勾起一抹坏笑,瞬间就从窗口跳了下去,悄悄地朝大黑牛待着的棚子走了过去。
还在房间里的顾清脸都绿了,这疯婆娘不是说撑得走不动了咩?这连走都走不动竟然还能跳窗,是几个意思?
顾盼儿找到发大黑牛,也不知道干了啥,没多久又从窗口跳了回来,咧着嘴躺回了床上。
半夜时分,大黑牛偷偷摸摸地从后门出去,然后撒丫子往南边溜。
之后没多久,南边传出一声巨响,紧接着还是轰隆轰隆的声音。不过因为离得有点远,所以传过来的声音并不大,所以大伙都没去留意,也没有看到大黑牛偷偷溜出去又灰头灰脸地回来的样子。
夜就这么静悄悄地过了,整个晚上都没有再听到狼嚎声。
第二天一早,村民们爬梯子看了又看,也没有发现有狼的踪迹。不过村民们心里头还是害怕,并不敢出去,不管顾盼儿怎么说都要凑合着先在顾盼儿家过两天再说,就算顾盼儿说破了喉咙也没用。
眼瞅着顾清考试的日子到了,顾盼儿却连送顾清去的空闲都没有,气的顾盼儿看到村长就直翻白眼,最后还是顾清自己去的县城。
对于顾盼儿的担心,顾清也很是无语,自己又不是什么小孩子,难道去个县城还能走丢了不成?而且东西也都准备好了,再三确认不会有什么遗漏,要还要顾盼儿时刻盯着地话……顾清会觉得自己不是娶了个媳妇回来,而是娶了个娘回来。
狼群走后的第三天,村民们才终于放心下来,陆续地离开了。不过到了晚上的时候,村民们还是不太放心,把门窗都关好不说,还拿东西来堵住,家里头养的牲口也一样关到屋里头,怕来了狼吃掉。
此时顾清已经考完试回来,不过似乎没有以前轻松,这次顾清回来时是皱着眉头的。顾盼儿以为顾清是考得不太好,所以安慰了一下顾清,而顾清则是白了顾盼儿一眼,却是什么也不说。
顾盼儿见状,觉得小相公可能并不怎么烦恼,于是便懒得理了。
因为已经是六月,这个时候再种稻子就晚了,一些田还没种完的村民们直叹气,说今年的收成要少很多,来年没法过了。又看到顾盼儿家的一百亩田,不免就有些羡慕。
要知道顾盼儿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