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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氏见闺女没心没肺,自己要嫁人的事情不惦记,反倒惦记起这聘礼多少的事情,还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不过好歹这事闺女没那么反感,也算是件好事,要不然还真不知道该不该把闺女绑了送去。
顾二丫哪里就没反感了,要是家里头没欠银子的话,陈氏给她找了这么一户人家,顾二丫自然是高兴的,毕竟她也觉得自己是个有福气的,肯定能生儿子,这正妻的位子跑不了。
那可是大地主,又开了粮铺,得多有钱啊!
可这会欠着银子,心里头怎么也膈应着。
可心里头膈应就能不嫁了?瞧自家兄弟那虎视眈眈的样子,还有自家爹都已经拍了板,顾二丫就知道反对也没用。好在对方家里头有钱,倒是不用担心这日子不好过,二丫也就认了命。
这事定下来之后没多久,那边媒婆就传来了消息,说是这事成了,说是挑个好日子就把人接走。
毕竟这一开始就是妾的身份,自然就不会有喜酒,也不会有花轿啥的来接。也是直到现在才知道那家姓古,这亲事安排得挺仓促的,陈氏甚至来不及给二丫多准备点什么,就含泪送二丫出了门。
古家派来一辆简陋的马车,来接人的是一个老妈子,还有一个车夫,就再也没旁人了。
这头给了银子,那头人就上了马车,就这么走了。
抱着八十两银子,陈氏哇哇直哭,不过到底是松了一口气。
之后胡氏就说了,剩下那十五两银子自个可以帮忙凑,不过前提是得让把她与顾来金给分出去。对于此事,顾来金也是保持了沉默,估计小俩口早就商量好了的。
想着没债一身轻,陈氏琢磨了一下,干脆就应了下来。
于是顾来金俩口给子分了出来,得了两亩田,俩口子撸袖草草地把田给种了,就直接搬到了镇上去,估摸着打算就在镇上过呢。
陈氏得了银子,愣是摸了好几天,这才不舍地抱着银子到顾大河家还银子去了。
顾大河觉得是因为自家要银子忒多,才造成老屋那边再次分家,心里面有些过意不去,收银子的时候有些不好意思,还想着要不收一半得了。
可三丫又走了过来,一把将银子给抢了去,将欠条塞给了陈氏。
瞅着银子被拿走了,顾大河也没了话,一脸讪讪地。
就连张氏也不想多理顾大河,若是周氏的话,张氏这心里再不高兴,也不至于跟顾大河翻脸,可换做是顾大江那一家子,张氏可没那么好心去同情他们家。
况且这银子还是卖闺女得来的,张氏收着格外地解气。
顾大江家这会日子并不好过,分出来的时候,周氏就没让拿粮食,才得到的九十五两银子又全部还了债,家里头剩下的那一点点银子还不够买半个月的粮食。
两个儿子虽然身体养好了不少,可这三个月来养成了一副懒性子,干点啥都说累了累了,就是不乐意干,陈氏自己一个人得干家务又得下田干活,才几天这人瞅着就瘦了一大圈。
不过不止是顾大江家不好过,就是周氏这日子也不好过,家里头没有了可以指使的人,这活就得全自个干了。况且得知陈氏把二丫嫁掉换了八十两银子,那胡氏又给添了一笔,没几天就把这债给还清,周氏这心里头就堵得不行。
早知道就不分这家了,拖着等这债给还清了就行了。
可这会把大房给分了出去,再想让这大房回来,顾大江却是不乐意了。不止顾大江不乐意,就是陈氏也是一肚子气,宁愿饿死了也不回去受周氏的气。
周氏被气的不行,再加上这些天累得够呛,直接就病躺了。
这一生病,家里头的牲口就没人管,连饭都是老爷子胡乱做口吃的。
可饶是这样,周氏也不乐意便宜了顾大江家,拖着病体愣是把除了黄牛以外的牲口全卖了。这卖完以后一身轻,周氏又得意了起来,病很快就好了起来,又懒得不乐意做饭,就琢磨着去大闺女家住一段时间去。
可周氏没有想到,大闺女最近的日子并不好过,去到那边不但没有享福了,还整出不少事情来……
周氏去了二水镇顾大花那里,老爷子却不乐意去,再加上家里还有头小牛,这会又忙着种田,就自个留在了家里头。
家里头还有十九亩田呢,顾大海虽然不太乐意理这事,可见老爷子一个人也没有办法忙得过来,琢磨了一下,还是去雇了人来给种田,省得老爷子一个人累死累活的,不过顾大海可没时间回家管着,让老爷子自个看着。
老爷子这白天就去田里头瞅着,顺带放放牛,可回到家里头就剩下自个一个,衣服没人洗,饭也没人做。
瞅着家里头空空的,老爷子连家都不想回。
草草地做点吃的,完了以后还是往外头溜达去,或者坐到树根那挺别人说说话,瞅着别人儿子孙子都在身旁,老爷子这心里头就越不是滋味。
要是往常,老爷子还跟别人唠叨几句,可现在一点劲都提不起来。
到了睡觉的点就一个人摸黑往家里回,家里头又是连个点灯的人都没有,老爷子好几次差点绊倒了,这心里头就辛酸得不行。
人家养儿养女,自个也养儿养女,可人家家里头和睦,儿孙绕膝,自个却剩下孤寡老人一个。冷了饿了也没人知道,这半夜要是摔倒了,也一样没人知道。
照这样下去,哪天死了都没人知道,越想就越是觉得自己凄凉。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整晚整晚地睡不着,没几天这人就变得憔悴,而且也老了许多,干点啥都提不起劲来。
眼瞅着这田都快要种好了,也高兴不起来,整天绷着张脸。
眼见着就到了四月底,李师长在县老爷那里没有讨到好,只得自个去了顾家村,一进村子就直奔顾盼儿家,这目的可是相当的明显,就想顾盼儿带人进山采集茶籽了。
可顾盼儿却不答应,就因为这茶籽必须全得送到京城去,并且上头还有命令,私藏一粒都是重罪,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顾盼儿绝逼不乐意去干。
虽然自个不是什么好人,可顾盼儿也不乐意看到村民们愁眉苦脸地,这好不容易有个好办法,就想着今年也能有个好收成,谁想到连温泉边的那十棵树村里也不能动了。
也该李师长倒霉,这事刚传出来的时候不来,这会传得沸沸扬扬的,满村子都知道这事,大伙这心里头正恼火着呢,李师长就赶着这时候来,这让村民们给瞅着了,背地里可没少偷偷给扔石头,砸土块。
顾盼儿也不收留这群人,让他们到村长家,要么到镇上去。
李师长苦了张脸,这半年来自个没少在镇上活动,泗水镇都认得自个,在镇上住反而没有在村里头住得安全,谁知道这睡到半夜会不会有人给放上一把火呢。
这事他也知道不地道,可大司农那贼老头不跟你商量,直接就下了命令。况且这事还得到了圣上的支持,就更是得意了,这下头的想要违抗也得有那个胆子去违抗啊,不要命了不成?
于是乎李师长他们在村长家住了下来,村长就是再不待见这群当官的,也不得不好生招待。
这住是住下来了,可无论李师长怎么说,顾盼儿都没有答应进山里头去,李师长没有了办法,只得向上头汇报,让上头想想办法,最好是派点有能力的人下来。
上头很快就回了消息,还是让李师长劝说顾盼儿,用重赏要求顾盼儿进山,若是不肯的话就是违抗命令,得吃牢饭。
上头也精着,谁也不乐意让手底下的兵进去,要知道这要是折损了就损了,想再补回来可就难了。兵少这权利就小,谁也不乐意干这吃力不讨好的事,这有人带进山的话,自然就可劲地使着,不使多浪费。
个个都想着顾盼儿给带队,可顾盼儿听着气歪了鼻子,直接往肚皮里揣了个枕头,说自己一个妇道人家本就不好进山,现在还挺着大肚子,没有办法进山。
大楚国有规定,不能征用孕妇做危险的事情,李师长瞬间又没了辙,只得向上级禀报此事。上级听到这个消息也拿顾盼儿没有办法,只得派了一队精兵下来,约么有一千人的样子。
于是乎顾盼儿终于消停了,边养着‘胎’边等着看好戏。
至于这些人进去山以后还能不能活着出来,顾盼儿表示并不关心,就算全死了那也跟她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李师长也庆幸呢,毕竟自个下面的兵蛋子都给派去耕田去了,不用进着深山,要不然就自己那点兵,不定就全给折了,到时候自己一个光棍师长,还当个鸟啊!
顾盼儿憋了一口气,就想看他们倒霉或者遭殃。
本来这茶籽要是只征收一半,又或者是三分之二,顾盼儿都会考虑进山,帮这些人一把。可是大楚国这些当官的实在是太恶心,要把所有都征收不说,还私藏一粒都是重罪,顾盼儿这心里头就被恶心得不行,咋的也不乐意去干这事了。
再说着玄铁已经运回来了,就等着顾盼儿自个去把这门给打造出来。不过现在一群官兵整天在村里头转悠,顾盼儿也没那个心思去打造,省得到时候被人告了,惹来一身的骚。
还有就是蛇精病传回来消息,晗王同意用夜明珠交换续骨膏,夜明珠正在来送来的途中,并说了如果续骨膏好用,另一颗夜明珠也会双手奉上。
最后还有一个消息,不过这个实在不是什么好消息,右将南将军三月时就已经从京城启程赶来,不过路上耽搁了不少时间,如今将要到达水县,估计会到顾家村来一趟。
原因很简单,要顾盼儿去京城给文将军嫡子文庆治病。
因为右将是司南舅舅,所以司南还得知了一个额外的小消息,就是秦国丈庶女秦兰也一同到来,这秦家不是什么善良之辈,这秦兰说不准另有目的,让顾盼儿到时候小心一些。
顾盼儿一下子得了这几个消息,整个人都不好了。眼瞅着就要过五月节,却没个消停的时候,挺着肚子直叹气:“儿子啊,要不娘带你躲进山里头得了!”
顾清看得眼角直抽,小心朝四周看了看,低骂道:“你个疯婆娘装上瘾了不成,别忘记你肚子上那坨是枕头来着,注意点,别让人家发现了。”
顾盼儿理直气壮道:“只要它一天还待在我肚皮上,它还是我儿子,怎么着?你不服?”
顾清白眼:“服,不服都不行了!”
顾盼儿又拍了拍肚子,感觉还是挺新奇的,甚至还原地跳了跳,看着肚子一抖一抖的就乐了起来。
可顾清瞅着却是眉毛直跳跳,心道还好这疯婆娘怀的不是真的,要不然被这么个抖法,娃子都得给抖出来了。
“行了,别蹦了,你还是小心点吧!别让那群官兵发现是假的,要不然到时候可得麻烦了。”顾清略为无奈地说道。
顾盼儿道:“没事,过了五月节就流了它,到时候坐月子!”
顾清:“……”
转眼就到了五月节,从州城派来的一千精兵全部到位,打算就五月节这一天进山去。这一千精品自有领头的将领,李师长一个师长既不能作为领头,自然也没有进山去,由两个熟悉路的官兵带领进去。
不过作为一名师长,李师长还是尽责地告知那领头的将领,这一片山脉毒物众多,只不过对方听没听进去就不知道了。
在顾盼儿看来,这群人是不打算好好过节了。
这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