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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英眉不是那等不识趣的人,听到长乐没有带她的意思,自不会主动要求一起去的,爽快地答应下来。
长乐做为主人,她坐主桌站起来,不想惊动宴席上的各位小姐,却仍是惊动了,席间弄茶的小姐们也一个个地跟着站起来。
张若薇离长乐这桌较近,问道:“公主可是有事?”
“没什么事,不小心弄洒了茶,湿了赵姐姐的衣衫,陪她去换件衣服再来,你们先聊着,我们一会儿就回来。”
长乐这么说了,众人去看赵荟莲的裙衫,也就似乎有那么一处是湿的了。
她妹妹赵莹莲也不知哪里去了,还有长皇子忽然跑来……
“那来是这样,公主请自便,不用顾念我们,这里风光美如画,我们品着香茶,看着美景,别提多自在呢,等着公主回来,一起品下一道茶。”
这些小姐们都是千精百巧,自幼学习规矩教养的,若没有那么十分得体礼仪,家里父母也不敢随便放出来的,像赵莹莲那样揣着大心眼的,纯属是不小心混进来的。
宾主尽欢,皆懂得周全,为对方留情面,是再好不过的了。
长乐牵着江明煜,与赵莹莲并肩,一起离开八角亭,穿过九曲长廊,往着刚刚赵莹莲去的竹林走过去。
“都是我不好,没本事推开她,好好的宴会,却要你叨唠着和我一起找那个不省心的,”
竹林里面转了一圈,也没有找到赵莹莲,赵荟莲更加自责起来,又忍不住担心,真怕她那个不省心的妹妹,一不小心就捅个天大的漏子出来。
“怎么是姐姐的不好,姐姐家的景况,我又不是不知道,哎,说来与我在富昌侯府也没什么区别,眼瞧着一个个对我都好,这背地里,揣着什么样的心肠,这不是最近才看得清楚吗?”
对着赵荟莲,长乐也不隐瞒富昌侯府的事。
赵荟莲在同济伯府里,比着自己活得不容易,长乐相信赵荟莲怕是早就看出富昌侯府那些人的苗头了。
只是当时自己被蒙得太深,没太听懂赵荟莲的暗示,会有前世的那场悲剧,说来也怨不得别人,是自己太傻罢了。
听着长乐倒富昌侯府里的苦水,赵荟莲没说什么,她与长乐最开始就能走在一起相好,也许真应了那四个字‘同命相怜’。
不过,长乐比着她好太多,长乐有一个举朝皆惧的娘护着啊,而她和弟弟,真是什么也没有,只有一府恨不得他们早死的‘亲人’。
两个人互相宽慰了几句后,长乐转入了正题。
“说来,姐姐今年也有十九了吧,婚事……婚事可定了?”
她记得前世时,赵荟莲比她岁数长,却嫁得比她晚的。
从婚事商定,到匆匆下嫁,又随着夫郎外任而去,仿佛只是几个月的时间,都容不得人细想的。
“你啊,一个小姑娘家的,提什么婚事,也不羞,”赵荟莲不好意思地低垂下头,眼睫带出一片阴影,却是有些落没的。
她这个年纪已经是老姑娘了,可瞧着她继母那意思,也没什么心思往她的婚事上用心的。
她一个大姑娘,总不好自己去找婆家吧。
前一段时间也有几个上门提亲的,都被她爹回拒了,说什么门不当、户不对,她还不明白,那是待价而估,想着拿她多换些银钱好处来呢。
赵荟莲这么一句话一个动作,长乐马上就懂了。
“这有什么好羞的,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天经地义的事,我啊,今儿找姐姐来,就是与你说这件事的。”
长乐开门见山,却惊到了赵荟莲,“这件事?什么事?”
“姐姐装什么糊涂,除了婚姻大事还有什么事,”长乐拿捏出一副红娘架势,“姐姐知道,我与富昌侯府其他兄弟姐妹都不甚亲近的,独有一个堂兄,我在府中时,对我多有照应,他也是进士及第的,如今不但袭了富昌侯府的世子之位,还在宗人府里任职,颇得云王爷的赏识,前途……我瞧着是无量的,不知姐姐可有心思?”
长乐边说边观察着赵荟莲的反应,只见赵荟莲眉眼微动,瞧着是听进去了。
她又接着说:“我那堂兄叫杨易宁,年岁比姐姐大上几岁,正是相当,若说容貌吗?姐姐也知道,不是做妹妹的自吹,我们富昌侯府的男人,真没有长得不好的。”
长乐这到是实话,无论是色厉内荏、心比本事大的富昌侯杨宁治,还是他那个草包弟弟杨宁泽,年轻时个个都是上京城有名的美男子,便是现在,也是中年美大叔。
“姐姐若是欢喜,这个媒,妹妹给你做了!”
长乐最后一锤定音,只等赵荟莲应了。
在听了长乐这一番话后,赵荟莲的心口突突地跳着,长乐提的这桩婚事,对于现在的她,自是极好极好的了,可这样一桩好的婚事,她……她真的能成吗?
就在长乐等着赵荟莲吐口、赵荟莲脸红心跳时,之前派出去寻找赵莹莲的大宫女匆匆走了过来。
见过长乐,福了礼后,心神似乎还有些不稳,“回禀公主,不好了,赵二小姐误闯了菩提院,惊扰了周公子,被长公主罚了。”
长乐听完,端端淑秀差点一句粗□□出来,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满公主府里,最难找的地方,竟还真让赵莹莲那个缺心眼的撞上了,都不知道该说她是运气好还是运气不好了。
一旁的赵荟莲,一张之前还红得苹果似的脸,顿时吓得雪白。真若是惹得了萧华长公主盛怒,那她们这次来,真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惊险的突发状况这种杀人一个措手不及的事情,不只是上京城公主府里发生着,被敌军三万迫境的通州亦是如此。
通州刺史林海方以及通州副都督程泉,两人垂首静立在大堂下面,都有些不太敢相信,端坐在堂上那个身穿一身暗红鹤氅、带着银白面具的男人,会是传说中真有的那个神秘组织‘诗经’的经主。
这还不算什么,这个极其秘密的皇家暗卫组织的经主首领,竟然还是个……王爷。
两人面面相觑,都觉得不可思议,可摆在堂案上那一方明晃晃的经主大印,四爪蟠龙面目威严,比着什么都能说明一切了。
作者有话要说: 困啊,睡去了,九月份的厦门不知道天气怎么样,会不会很热……
☆、第99章 78。0|
大印朝,自建国以来,除了太/祖时期,那两位□□的亲兄弟封的王爷,有位有权外,一直到赢帝这时,就没见过哪任帝王重封过当朝王爷。
大印的王爷基本是名位有了,权利轻了,只赢帝施恩与靖王这个小/弟弟,却还施出个谋反来。
如今,堂上坐着的那位,不但手持隐王宝印,又自称诗经经主,林海方和程泉两位大人,不免有些接受无能了。
这不怪他们,连着李荣享自己都有些想不明白,当今圣上是个什么意思了。
依着‘诗经’的重要性及隐秘性,还有,当今圣上对他的不喜,他怎么也想不到圣上会让他公开身份,来坐镇通州,任临时兵马大元帅。
这道赢帝发来的密旨是在今天早上接到的,难道是在他把通州现状及通州大都督方魁益中了敌方美人计现已昏迷不醒的消息,汇报给当今后,当今经过深思熟虑后决定的?
他忽然有点脑子不够用的迷蒙感,当今的心思,真是越来越难以琢磨了。
墨染觉得他家先生多虑了,他觉得这样挺好的,他家先生终于可以摆脱阴影,见着些光明了。
离娶小公主过门,更近一步了。
还是墨染这句话安抚了李荣享,嗯,不管是好不坏,走到明面来,总比一直在暗处好,离他的小公主也会越来越近了。
但是,他私心想,他这次能兼什么通州兵马元帅一职,一定与他那个厌烦他的‘丈母娘’姑姑有关系,就像他当年他能坐上诗经经主之位,也是那位随口帮扶的一句。
若真是如他所想,他必不辜负他‘丈母娘’姑姑的殷切重望。
别说,还真让李荣享想对了,赢帝江昭乾能忽然想通,让他任通州兵马大元帅,还真是萧华长公主举荐的。
通州形势危机,赢帝在宫里坐立不安,与任何人商议,都觉不妥,平日里觉得信任有谋的大臣,在压力过重的时候,也觉得没办法诉说心头苦事了。
一夜未眠后,赢帝早朝以身体欠安为由,放了朝臣的早假,却私密召来了姐姐萧华长公主,把通州现状,与萧华长公主说了。
别看萧华长公主是女流之辈,做为皇室成员、帝国公主,在危机面前,说什么女人之类的话,太娇情了。
历经两朝的政变,萧华长公主不说自己是个钢铁战士,也距之差不多了。
听到赢帝说起通州景况后,萧华长公主的脸色下沉,目色不善。
“大敌当前,还有心情弄色,愧对皇弟你对他寄予的厚望,方魁益实不配大都督一职,失了早年的英名,即便他醒来,通州亦不能由他主持大局了。”
“皇姐说得是,我自是清楚的,也是我太过相信他了,想着他与我这些年出生入死,对我忠心耿耿,没想到啊……”
经验主义错误,太坑爹了!
皇上也避免不了,杯具。
“别说这没有用的了,等着他醒来,就把他调回来吧,别碍着新任主事的布局,发生这样的事,没致他死罪,已经是皇弟你隆重了。”
置于撤回上京后,怎么处理,那就不着急了。
赢帝江昭乾眼前一亮,“皇姐既然这么说,想来应该是有了可定人选吧,”
他就说么,关键大事,还是得找他皇姐商量,比着前朝那一堆说着这个那个、啰里啰嗦还决定不了的大臣们,干脆得多。
前方军情紧急,可是耽误不得,救场如救火,这扑火之人抵得上千军万马。
“李荣享不是在通州吗?”
再派去一个人,怕是来不及了,不如就近取材,也让她看看她女儿这一片深情,有没有付错人。
“李荣享?他行?敌方那个可是他的……”
不管是不是真的,做为一切都需怀疑的君主,赢帝都以为那是真的。
“行不行的,你不是把他派去通州了吗?他在暗处和在明处有什么区别?”萧华长公主一派无所谓的态度。
叛军打出的那杆大旗就是糊弄人的,要是真的,靖王哪能那么傻,还跟着一起造反,这是打定主意等着天下到手时,把那人的假身份拆穿,自己当皇帝呢。
赢帝细想起来,也对。
他对李荣享对自己的忠诚度,虽没有什么保证,怕是不如方魁益这种糙汉子,自己出事能给自己挡刀,有危难之时能为自己抹脖子,但是李荣享绝不会犯方魁益那种错误,最最主要的……没有忠诚不怕,他对李荣享的掌控,还是十分牢靠的。
在通州兵临城下的这个紧迫时候,没有时间再容他耽误细想了,在朝中这些个武将里,找一个不拿底细的、不知忠心且不知本事的,倒不如杀个奇招,用李荣享试一试。
李荣享的本事和智谋,他还是信得过的。
——他这血统乱七八糟的混蛋侄子,阴损阴损的。
“本王这里有当今圣上的旨意,两位大人请过目吧,看完之后,我们再说接下来的事。”
李荣享话音落,墨染捧着那卷澄黄色的圣旨,走到林海方和程泉面前。
看圣旨这种事,自然还是由文臣来才是,林海方先用手帕擦拭双手后,郑重地接过了墨染手中的那道圣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