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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杨熠重重地将酒盏放在案上,眼眸中溢满冷毅之色:“斯澜亲王,朕同意与你们赛舞。三日后于此殿设置舞台,一决胜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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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苏离兮早早便睡下了!
她今天累得够呛。先是亲眼目睹了季馨子的尸体吓了个半死。接着,她临危受命,毅然顶替《七德舞》领舞之位,客服心理障碍,尽心尽力的完成献舞。后来,又被那个纨绔皇帝骗到小黑屋里狠狠地折磨一番。
最初的惊吓之后,她却是发现自己并不十分排斥。两个人僵持多日的情感在那一刻得到了释放。感受着他疯狂的索取与爱恋,她的一颗心飞跳不已。她轻轻触摸着他出着一层薄汗的脊背,竟然有了一种心疼的感觉。后宫佳丽如云,他为了自己,隐忍了多久?
她不想再违心躲避,不想再彼此折磨,爱就爱吧!
完事后,那混蛋急着赶回去主持宴会,心满意足的走了,可她却疼得站不起来。太久没有承-欢的身子,如同初次般生涩紧闭。她哆哆嗦嗦穿好了衣服,再扶着墙壁一瘸一拐的推开门。
在门外等候的昶蕞,眼神胆怯地看着她:“七品,您别责怪奴婢,奴婢不敢不听皇上的话。您心里若是气不过,就叫人狠狠地打奴婢一顿,奴婢绝不敢抱怨半句。”
苏离兮疲惫地摆摆手,话都不想多说一句:“扶着我回去吧!”
回到沅淑阁,她简单清洗一下,换上舒适的衣服便倒下了。极度劳累中,她很快就睡熟了。
睡梦中……
“嘭!”的一声巨响,惊醒了她!苏离兮猛地睁开眼睛,条件反射般坐起来。床头的八角宫灯散出柔和微弱的光芒,只见一个青花瓷瓶,摔碎在殿内的空地上,散落了一地的碎片儿,微荡着留下影影绰绰的斑驳光影。
她抬头,看见皇帝满面的怒色,还在继续摔东西。他走到梳妆台前,将上面的胭脂、首饰、铜镜、梳子等都扔到地上,不断发出噼噼啪啪的刺耳声响。
苏离兮惊恐地睁大了眼眸:“小九,你在干什么?”
“别叫朕小九……”他回头指着她的鼻子,气急败坏地言道:“不许你叫!”
“朕一片真心待你,你、你隐藏了多少秘密?”他一脚儿踢翻了檀木衣架子,震耳欲聋。
昶
蕞、小东子、小西子等十几个宫女太监们,跪在地上不断磕头:“皇上息怒、皇上息怒!”
苏离兮抚住自己的心口,微微喘息着。见过他纨绔的样子、轻浮的样子、狡猾的样子,耍赖的样子,聪明的样子,认真的样子、冷酷的样子。可是,她从来没有见过他如此暴怒的样子。
他怎么了?大半夜里的,谁把他气成这个样子?
杨熠埋头继续翻箱倒柜,将她的衣服从柜子里一件一件丢出来,一时之间满屋都是花花绿绿的衣衫飘舞,飞得满地都是。
他一边翻着,一边气恼地言道:“藏哪了,你把它藏哪了?”
昶蕞带着哭腔:“皇上息怒,您别吓到七品了。”
杨熠回头,看到床上呆坐着的小女子。微弱的烛光中,她穿着一身淡绿色白梅滚边的家常衣衫,披散着满头柔顺的乌发,脸色苍白如雪,眼眸中是不解与恐惧。
“你害怕了吗?”他盯着她问道:“你这个胆大包天的臭丫头,你也会害怕?”
她看着满地的碎片儿,气得不行:“你发什么疯?杨熠,别尽拿这些不会说话的劳什子物件使气儿,用种你就冲我来!”
“冲你来?”他的眼神咄咄逼人:“苏离兮,你厉害,你明明知道朕舍不得动你一下,朕只有砸你的东西出气儿!”
☆、第二百五十三章 定情信物
苏离兮很是无语地瞪着他,感觉自己的头疼。这男人若是蛮不讲理起来,根本就是一个混蛋。
他锐利的眸子扫过房间:“苏离兮,你把它藏哪了?今天若是不交出来,朕先把你这个屋顶掀翻了,再把侍奉你的奴婢们拖出去一个一个打。她们都是近身侍奉你的人,难道还能一点都不知情?哼!”
跪着的宫女太监们,相互交换一下目光,暗暗打了个战栗。她们冤枉呀,那是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苏离兮实在不知他为何发火,她的一颗心七上八下,嘴唇儿颤抖:“你、你到底在找什么?”
“苏离兮,别用那一双无辜的眼睛看着朕。朕什么都可以容忍你,就是容不得背叛。找什么?”他眸中写满了阴鸷,语气像是凝住的冰霜:“朕在找你和那个男人的定情信物。什么一条狗屁红宝石项链?真看不出来,丑丫头你也有这么多人稀罕?你藏得够深的呀!沿”
苏离兮像是看疯子一般,看着他:“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是不是喝醉了?”
他冷哼,像是听到了一个笑话:“你不知道?你马上就知道了,等朕把证据找出来,看你还如何狡辩?纺”
他手中动作不停,不断地翻找着,就像是一只勤奋的鼹鼠般翻刨土地,将寝殿内丢得一片儿狼藉。突然,他从箱子里面翻出一个细长的木盒子。
“哈哈、哈哈!找到了、找到了。”杨熠眼睛一亮,小人得志般叫道:“就是这个了,你和那个野男人的定情信物,一定藏在里面。咦,居然还上了一把儿小锁?”
他大步走到她的床前,将木盒子举到她的眼皮底下:“就这么个破玩意儿,你还值得把它锁起来?宝贝的狠呢?钥匙呢,把钥匙交出来!”
此刻,苏离兮已经恢复了冷静。她神情无畏,目光清冷地看着他:“你脑子不清醒了是吧?大半夜里跑过来发疯?你简直是不可理喻!”
杨熠面沉似墨,伏在她的面前,细长的眸子里闪动妖孽般的光束:“朕是快要发疯了,快要被你给逼疯了!钥匙?拿出来!”
向来都很会控制自己情绪的他,猛然间知晓她还有一个曾经情投意合的情人,顿时就失控了。这女人真是他致命的弱点,就连对她入宫之前的情人都愤恨不已。
他们二人的目光久久对峙着,谁都不肯妥协的模样……
“钥匙!”他吐出两个字。
苏离兮含恨瞪他一眼,侧身在床角摸了一下,摸出一个金铜的小钥匙,对着他那张讨厌的脸丢过去!
他微微侧头躲过,斜着冷峻的脸,勾起嘴角自嘲笑一下。他弯腰从床边捡起那小钥匙,打开了木盒子……
顿时,他的目光凝结住了,呆呆地望着盒子中的物品,说不出话来!
一把儿镶嵌着金边的黑色折扇,一动不动静静地躺在那里!
杨熠的脑袋懵了一下!一种无力之感,遽然将他的心掏得空荡寂寥。
往事,一幕幕浮现在他的眼前。他彻夜难眠,奋笔直书在扇子上倾述自己的相思之情。他死要面子不肯服输,想送情书又怕她嘲笑自己,他站在马车上用扇子偷偷地砸她的后背。看她迟疑地捡起扇子时,他像是做贼一般快速溜走,害怕她勘破自己的心事!
杨熠轻轻地拿起折扇,展开念道:“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
“别念了,出去!”苏离兮狠狠瞪着他:“拿着你的破扇子,出去!”
那无赖脸色变了几变,由黑变青,由青变白、由白变红。神态有些讪讪的……
她干脆抓住那一把扇子,远远地丢了出去,绷着一张脸;“你满意了吧?找到什么定情信物了吧,你现在可以走了!”
他慌忙跑过去捡起来,宝贝似的搂着怀中:“你若是生气便打朕,可千万别拿它出气!”
“好,你不走是不是?我走!”她滑到床边,准备穿鞋下来:“我回清平乐宫去居住,继续做我的小舞伎。这处处受气的御前宫舞伎,谁愿意当、谁来当!”
他猛地上前搂住她,又是亲又是啃的:“兮兮,朕错了、朕错了!你别生气了,别动不动就说要走的气话。你若是住到清平乐宫,朕立即就一起搬过去住!”
她使劲推开他,毫不客气地用双手扑打着他:“走呀!快点滚,别碰我!无赖!”
寝殿内跪着的那些宫女太监们,一个个目瞪口呆,看着打打闹闹纠缠在一起的两人,这变化也太快了,内心感慨不已。
皇帝扭过头来,挑眉瞪眼:“***才们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出去,都给朕滚过去。”
“诺、诺……”众人如蒙大赦,急忙连滚带爬地退出殿外,任由皇上在这里闹腾吧,大家还是躲远远的,就算这寝殿内翻了天,她们也不愿意进来看了。
杨熠转过身子,讨好地看着她:“离兮,朕……”
“你也出去!”她斜睨着他,上挑起秀巧的眉梢:
tang“都什么时辰了?我要睡觉了!”
杨熠赶紧脱下自己的靴子,死皮赖脸地爬上床:“睡觉、睡觉,朕陪着你!”
“厚脸皮!”苏离兮翻身倒下背对着他,由于生气身子微微起伏着。
“骂得好!再多骂几句。”
“居然还有求着别人骂?”她翻个白眼儿。
纨绔皇帝凑近她,笑嘻嘻地言道:“朕是昏君,朕被你的沉鱼落雁、天姿国色所迷惑,才会昏了脑袋不知东南西北。你害朕失去了魂魄,你才是罪魁祸首,总不能不管朕吧?你必须对朕负责一辈子!”
“切!”苏离兮捂着自己的耳朵,心里又是生气,又是好笑:“你少来这一套花言巧语,我不想理你!”
他这一套哄骗女孩的手段屡试不鲜,而她明明知道却逐渐不能抵抗了。沉鱼落雁、天姿国色?总是说她是一个丑丫头,她其实长得不算丑嘛!
“好了、好了!”杨熠很无耻地抓住她的小手,对着自己的脸打过来:“来来来,消消气,多打几下,朕浑身上下随便你摸。哦,随便你打!”
“哎!”她抽出自己的手,气呼呼地瞪着他:“莫名其妙的,你为什么半夜里跑来摔东西、发脾气?什么定情信物,什么野-男人?把一个个屎盆子往我头上扣。今天你若是解释不清楚,我不会轻饶了你!”
“若说起这件事,朕心里真的很委屈!”
杨熠凝视着她,幽幽的眼眸中含着点点委屈:“西兹国的斯澜亲王为了把你抢走,提出和朕赛舞。朕若是输了,你就要跟着他回西兹国了!”
苏离兮蓦然睁大了眼眸:“赛舞?你居然把我当赌注?”
杨熠叹气:“人家逼到家门口来挑战,朕若是不答应,这张脸就没地搁了,各国皇贵与使臣盯着朕看呢!”
随即,他又不高兴地言道:“你先说说看,你入宫之前是怎么认识那个撕烂王爷的?看他长得牛高马大的,却是一副贪婪的小人模样,恨不能立刻把你抢回去!从看到他的第一眼起,朕就觉得他有所图谋、不怀好意。他扯来扯去,转儿了一大圈,竟然是为了你?”
“我不认识他呀!”苏离兮回过头来,冤枉地叫道:“我一个歌舞坊出身的小奴婢,何曾有机会认识什么尊贵的王爷?我看你们都病得不轻!”
杨熠眼珠一转,嘴角一抹戏谑:“人家有证据,说送给你一串红宝石手链做定情信物,你好好想想看!”
苏离兮陷入了迷茫,傻傻地看着他:“红宝石手链?他、他叫什么名字?”
“阿尔斯澜!”
“啊?”她发出一声低呼。一个高大的胡人男子出现在她的脑海中。金褐色的卷发,紫色的眼眸,爽朗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