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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皇上!”淳妃端起酒盏,用衣袖掩住樱桃小嘴,满饮一杯。
“爱妃真是好酒量!”皇帝夸奖道:“豪爽不减当年呀!”
“呵呵,呵呵……”淳妃掩住嘴唇娇笑起来:“皇上还记得妾身当年的丑事?上元节不小心多喝了几杯,分不清东南西北,闯进了皇上的紫宸殿里撒酒疯。”
皇帝似乎回忆起当年,眼神温柔:“爱妃真乃是性子真挚之人。”
淳妃假假嗔羞一下:“这些年,后宫的姐妹们越来越多,妾身进宫多年,倒也没有什么指望了!只是月棠思念皇上得狠,月棠怀孕有功劳,妾身想为她的父亲刘频讨一个封赏,也算是给她一个安慰。”
皇帝心念一动,眼角儿低垂,言道:“好!其实,朕早有此意。刘频如今是录州的五品知州,将来是皇长子的外公,身份上自然不能太低。朕听闻刘频此人武功高强,善于行军打仗,在当地颇具威信,朕早就想重用他了!”
淳妃得意地笑道:“不是妾身自夸,我那哥哥自小习武,熟读兵书。可惜呀,限制于我们刘氏门户太低,一直怀才不遇、郁郁寡欢。皇上若是能重用刘氏,刘频他必然感念皇上的知遇之恩,死心塌地报效皇恩!”
“死心塌地?好!”皇帝微笑:“录州距离京城很近,乃是重中之重,战略位置极其重用。必须交给朕身边可以倚重的人掌管。朕明日着重臣们商议,册封刘频为正四品录州刺史,上轻军都尉,掌管录州十万兵马大权。安国公一向视你们刘氏家族为自己人,想来,他不会反对吧!”
闻言,淳妃与刘美人大喜过望,急忙离开桌子,跪下叩谢皇恩!特别是那刘美人,内心激动不已。她一个小小的庶女,终于为父亲争来了一个好前程,在姐妹中扬眉吐气了!
皇帝轻轻摆手,:“哎,怎么又跪下了,这是朕的家宴,不要动不动就下跪。爱妃们儿快快请起!”
“多谢皇上!”淳妃与刘美人相视一眼,喜滋滋地坐下。
“妾身为皇上斟酒!”淳妃端起酒壶。
“好,有劳爱妃了!”
皇帝微笑着饮下一杯酒,他的双眸眯成了一条细缝,似乎在品味着美酒的滋味。他等了几个月,录州刘频这一颗棋子,终于可以放心地使用了。
今天淳妃提出此等请求,这是一个刘氏家族转变的信号,她私下里定然是受了那刘频的暗示,刘氏既然主动向皇帝投靠,他岂能不要?
若非如此,皇帝何必在太后宫巧遇刘月棠,并将其纳入后宫,还叫她怀上龙胎。刘氏家族原是安国公的死党,现在可算是拉拢到自己手中了。刘氏虽然是小族,却是几代驻守录州,可谓是根深蒂固。
想要把握录州,必须先把握刘氏。
刘频为人精明能干,自然不肯长期做安氏家族的附庸,在安国公的压制下喘息。他表面上跟随安国公,其实早就心生不满。做为将来皇长子的外公,他必然想为自己的亲外孙谋划,并借机一步一步壮大刘氏家族的势力。
他身为皇帝,不怕他们有野心。但是,必须为自己所用!
☆、第二百一十四章 三年之约
第二百一十四章三年之约
夜深了,宫灯高悬,人声寂静……
花菱格子窗上蒙厚厚的绡纱,挡住了大部分的风寒,隐约有风从门缝隙间吹进来,那轻幔随风飘舞如云般罩住半间屋子。
皇帝撩开床帐,看到小女子背对着身子侧卧,帐中夹着一线幽香淡淡飘浮、一片让他心动的旖旎风光。他像是回到了自己的家,熟悉这里的一切,他直接躺在她的身边,一只手绕过她的纤腰,枕着她散落的秀发,将她紧紧搂着怀中!
睡梦中的苏离兮轻蹙眉,她嗅着鼻翼,好浓重的酒味呀!她半梦半醒间睁开了眼眸,发现自己被人楼在怀中掇!
她猛地惊呼一声:“啊……”
“别怕,是朕!……”男子略带沙哑的声音在她的耳侧响起匀!
苏离兮翻过身来,看到了醉醺醺的杨熠。
她的门锁对他来说,形同虚设呀。那纨绔皇帝恶性难改!
此时,他一双醉眼朦胧的眸子正盯着她看,眼中冒出几道依恋的光束。她慌忙扯过锦被裹住自己,脸上一抹红晕。她咬住唇,瞪住他的脸,那眼中的郁闷毫无掩饰。
他这是干什么?冷不丁的半夜又跑过来?她跳了一天的舞,现在想好好睡上一觉,美梦被人打扰的感觉很讨厌。身为宫舞伎的她,为他们献舞、为他们饮酒取乐,她容易吗?好不容易才刚刚睡着,这厮儿就跑来胡闹!
他不是应该在淳妃娘娘的月华宫吗?他哄着人家一个女子喝了十几杯酒,又突然出现在她的身边?
黑暗中,两双眼眸近距离地瞪在一起,似乎能够看到各自瞳孔中的影子!
一室静谧,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音……
“皇上,您是不是…走错地方了?”苏离兮先开口,恨不能一脚将他踢下/床去!
皇帝似乎还醉酒着,目光透过浓密的睫毛溢出来,落在她的脸上。
他说话的腔调里含糊不清,大着舌头言道:“苏离兮、朕,洗澡了…洗了好几遍,身上没有什么味道了,你不要嫌弃朕!”
这还叫没有什么味道?他身上的酒味儿、都快要将她熏晕了……
她一脸鄙夷地看着那酒鬼儿!
“真的…你不信闻闻…”
他将自己凑到她的鼻子旁边,醉醺醺地言道:“没有别的女人的味道,朕知道你不喜欢,特意洗澡更衣才来,洗了好多好多次,朕现在很干净,一点儿都不脏!”
苏离兮头皮一阵发麻,努力向后缩着脖子:“别碰我……”
“朕知道你嫌弃朕,朕其实自己也嫌弃自己。没有人知道朕的苦……其实,朕小时候的愿望只是不想死,想活着,想求生。除了老胡和昶氏一族,朕一点点实力都没有,没有兵马,没有财力,没有人手,只有皇帝的虚名,只是一个任人摆布得傀儡。”
“苏离兮,朕和你一样,也是低溅舞伎生养的孩子,舞伎、呵呵、宫舞伎…你说可笑不可笑…”
她愕然地看着他,喃喃自语道:“这皇帝醉得不轻,分不清楚东南西北了。”
“父皇有十几个公主,还有九个皇子,朕若是不小心死了,自然还有其他的傀儡顶上来。呵呵,小时候,朕天天提心吊胆,不知道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阳?”
“朕的三皇兄,小小年级聪明绝顶,才学横溢,很快就飘在太液湖中淹死了。呵呵,朕亲眼看着那太监按着三哥的脑袋,咕嘟咕嘟冒着水泡儿,朕只能躲在草丛里一声不吭!”
苏离兮害怕了,她对这些皇族秘闻没有丝毫的兴趣,她不想知道。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皇上,你别说了、别说了。”
杨熠无知无觉,像是说给自己听,又像是说给她听:“朕的七皇姐天姿国色,世间无双。被归德大将军看中了,悄悄弄出去宫去,一个晚上就暴毙了。”
苏离兮捂住自己的嘴巴不敢吭声……
“杨氏皇族的皇子们、公主们又能怎么样?没有力量就连一介溅民都不如。哈哈、哈哈,父皇一辈子诗情画意、游山玩水,留了一个多么可怕的烂摊子给朕。朕也得像他一样,吃喝玩乐,荒唐胡闹才能叫大家都放心……”
苏离兮惊讶地看向皇帝……他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男人?
“离兮,你别怕,朕付出一个又一个的代价,从无到有,慢慢积累。朕现在有自己的力量了,朕以后会越来越强大。终有一天,朕要那些残害过杨氏的人都去死,灭他们的九族!”
皇帝紧闭着眼眸,絮絮叨叨:“朕身上没有淳妃的味道、没有贞妃的味道、没有慕容婕妤的味道,只有苏离兮的味道,朕心里只有离兮!”
他手指抚摩她的耳朵,让她躲不开!
她躲闪着他:“别这样,别这样!”
“离兮…离兮…这个时候,你出现了,真好、真好!”
他搂住她的肩膀,将脑袋埋在她的胸前,他一遍一遍低声喊着
tang她的名字,声音深情中透着痛苦:“离兮、离兮,你听到了吗?离兮、离兮……”
“别叫了!”她听的耳朵要起茧子了。
“朕好想你,朕每天都可以看到你,可朕还是好想你,你不要嫌弃朕脏,好不好!”
“你少耍酒疯!……”苏离兮挣扎着:“你是真醉、还是装醉!”
“你若是也嫌弃朕脏……”他趴在她的肩膀上,喃喃低语:“朕觉得自己活得好累,朕需要你……”
苏离兮垂眼看着他,嘴角微微抽搐了两下:“皇上,您喝醉了,你不但走错了地方,还认错了人!”
他像是没有听清楚她的话,继续说道:“朕忍了好久了,忍呀、忍呀、忍着才不来找你,忍着冷落你!”
他闭着眼,幽幽长叹,仿佛下了一个狠心:“现在,朕决定不再忍了。朕要出手了,等着,你们都等着……”
说着、说着,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渐渐恢复了平静。屋子里静悄悄的,他沉沉地入睡了!
苏离兮看了他半天,又在他的身上拍打几下:“哎,你醒醒,你去其它地方睡呀!”
他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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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都快亮了,昏昏沉沉的晨曦透过窗子上的绡纱,射在地板上面。窗外有风吹打树枝的声音,皇帝的酒,也全清醒了!
他猛地睁开了眼睛,环视屋子里一圈,立刻警惕地坐起来:“这是哪里?”
“是我的屋子。”苏离兮慢慢地说道。
杨熠转身看到了苏离兮,她用冰冷的目光回应着。
皇帝想了一会,才缓缓地松了一口气,皱着眉头言道:“朕怎么在这里?”
苏离兮言道:“这话,应该问皇上自己才对!”
皇帝揉揉自己的脑门,重新躺下了,眼眸中有些茫然:“朕记得,好像喝多了?”
“您现在已经清醒了,可以离开了吗?”
杨熠努力回忆着昨天晚上的一切,他似乎说了很多话,不该说的话?
杨熠蹙眉,为了一个女子待他的冷漠与无情,他居然喝醉了?这可是从来都没有过得事情,不行,这样下去太危险了。想想都觉得后怕。任何一次的失态,都能埋下隐患。
他迟疑地问道:“苏离兮,昨夜…朕,朕可曾说了些什么?”
苏离兮的脑海中快速闪过他的醉态,她故意平静地言道:“皇上醉得很是厉害,您一直嘟嘟囔囔的自言自语,声音太小了,根本听不清楚说什么!”
她决定装傻,还是那一句话,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
他想了很久,用手捶打一下床:“朕怎么能醉?不能再这样了!”
他幽幽地盯着她看了半晌,看得她心里直发毛:“苏离兮,你还想出宫吗?”
苏离兮眼眸一滞,他又想耍什么花招?纨绔行径、一个接着一个,层出不穷!
他干脆起身,直接将她按在枕头上,凝视着她说道:“苏离兮,咱们不能一直这样对着干,对彼此都是一种伤害,朕不能再这样纠结下去了。”
“朕出一个主意,你安静下来听一听,说不定,你赢了呢?朕给你自由!”
苏离兮迟疑地看着他:“你到底想怎么样?”
皇帝郑重地说道:“朕与你定下三年之约!三年,你给朕三年的时间。若是你三年之后,依旧不能爱上朕,朕便放手,解除你的奴婢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