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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这些镖师的后面,紧跟着一辆可容四人同时进入的马车,外面雕饰的十分华丽,一看就知来头不小。
而这一路队人,延绵了一里多路,再后面是一些推着独轮车的赤膊汉子,在烈日之下,车上应该是一些货物,被一张张红布覆盖,看不出具体的模样。
一名留着一小撮胡须的中年人,一马当先走在前面,调转马头对后面的人喝道:“大家都快一点,还有十里就到了长坂坡客栈,那是方圆五十里唯一可以落脚的地方,一定要赶在天黑之前到达。”
“柳镖头就放心吧,误不了时辰。”
“上次我们经过长坂坡客栈,那老板娘可没少对我们抛媚眼儿,可真够味!”
“哈哈,小心人家把你剁了包饺子馅。”
从后面立刻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
这些常年走镖的汉子,早已摸爬滚打了无数年,自然都是经验丰富。虽然一路上道路泥泞难行,可却无一人叫苦。
突然,那柳镖头一扬手,后面的人会意,纷纷停了下来,一个个全都露出了紧张的神情。
所谓险山恶水,但凡这种地方,都是恶人当道。众人一个个屏气凝神,似乎已经预料到了一场大战的开始。
“柳镖头,怎么了?”
这时,从那马车之内,飘出了一个温柔的声音,略微有些慵懒的模样。从声音上判断,其主人必定是一妙龄女子。
“回马姑娘,前面的草丛之中,似乎躺着一个人。不过你放心,有我镖局的人在,绝不会有什么问题。”柳镖头先是安慰了一下马车中的女子,然后冲着旁边一个略显年轻的十七八岁男子一指,示意他过去看一下。
那人得了命令,丝毫不敢怠慢,连忙车马走向前去,手中执着一杆长枪,在那草木丛中一扫而过。
“柳镖头,这人似乎受了什么重伤,已经昏迷不醒了。”那年轻男子利用长枪将那人翻了个身,连忙叫道。
“原来是这样。嘿,这人可能是得罪了什么厉害仇家,被人伤成这样的吧!我们行镖的,对这种事早已司空见惯。好啦,不用管那人了,我们继续赶路。”柳镖头目光一闪,轻吐了口气,大声说道。
正当众人要继续赶路的时候,却听到那马车中的女子再次开口了。
“慢着。所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在这乱世之中,我们能帮上一些就帮一些吧!来人,将那人抬过来。”
“嘿,我的马姑娘,你的善心发作的未免不是地方。既然明知这是乱世,一路上饿殍无数,我们哪能救得过来?何况,这人来路不明,万一此人得罪了什么大势力,说不定还要连累我们呢!”
这柳镖头的经验,明显不是马车中的女子所能媲美的,这一番话下来,说的有理有据,让人无法反驳。
马车中的女子陷入了沉默,过了片刻,那温柔的声音再度响起:“不用担心。为了这次行路安全,爹爹特地请来了两位仙长相护。即便真遇到了什么危险,有这二位仙长在,我们也不用担心。”
柳镖头一怔,这才想起,在自己这一行人之中,的确有两位来头极大的人物。
他想了想,终于做出了让步,苦笑道:“既然马姑娘这样说了,那我也不说什么啦。我这就安排人将这人救下。”
“不必了。让人把他挪到我的马车上吧!我略通一些医术,说不定能救他一救。”那女子这般说道。
柳镖头这才恍然想起,车内的这位姑娘,在他们那一座大州中,可是极其有名的。据说其师承,是数百年前的一位行脚医孙真人一脉。这孙真人的《千金药典》,不知医活了多少人。
从众镖师中,走出来三四人,七手八脚的将那人抬到了马车内,就纷纷退了下去。
在马车中,有一张小型方桌,上面摆放着一个神龛,一缕缕青烟从里面袅袅升起,香气四溢。
神龛的后面,是一张软绵绵的卧榻,上面正半躺着一名红裙女子,大约二十一二岁的年纪,神色淡然。
而这女子旁边,这半跪着一名丫鬟模样的女子,正在给那名伤者整理着衣服,拨开其脸上的乱发。
“咦,小姐,这人身上没什么伤口啊?”这丫鬟仔细检查了一遍那人,惊讶的说道。
“没有伤口?那也许是中毒了。你拿这枚银针试上一试。”那名红裙女子不知从什么地方拿出了一个医箱,从里面抽出一根长约七八寸的银针,递给了丫鬟,又仔细叮嘱了几句什么。
丫鬟娴熟的接过银针,在伤者的背后的某处穴道上,扎了下去。可是连扎数下,这银针硬是扎不进去,连针尖都发生了弯曲。
“吓,这人的皮怎么这般厚,硬的像是石头一样。”丫鬟这一下可吃惊不小,啧啧称奇的道。
“胡说。你这丫头又在偷懒不成?人的躯体,毕竟是血肉做成,怎会连银针都扎不下去。”那红裙女子黛眉一挑,明显有些不相信丫鬟的说法,轻嗔了一句。
“小姐既然不信,那你就亲自试试吧!我可没有骗你。”这丫鬟小嘴一撅,有些不服气的道。
“唉,还是我来吧!”
红裙女子沉吟了一阵,觉得自己对这丫鬟的培养才不过三月,让她强行给人扎针,的确有些勉强了。
她长身而起,伸出一只白笋般的玉手,接过了银针,熟练的找到了那人的背后穴道,一针刺了下去。
第1143章 二人
“咦,真是如此。 这人莫非修炼了什么厉害的外家功夫,居然连银针都刺不透?”红裙女子脸色微变,自语道。
她一连变换了数个穴道,却连一个都扎不进去,不禁有些气馁起来。
突然,红裙女子一把掀起这人的颈部,发现在颈后面,竟有三个拇指大小的血洞,已经结疤,触目惊心。
“原来这人身上并非没有伤势,只是太过隐秘了一些罢了。可是这种伤口,似乎像是被什么厉害的虫子咬伤了似地。”红裙女子深吸了一口气,好不容易找到了病症的所在,让她欣喜不已。
张毅缓缓醒来,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处狭窄的马车上,颠簸的道路让他的身体不断的起伏着。
他目光一闪,正好对上了前面两名女子好奇的目光,心中一动,随口问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你醒了?”红裙女子被他一看,想起这马车相当于自己的闺房,如今竟被一名陌生男子占据,俏脸不禁一红,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回道,“我们已经进入了潜州境内,阁下已经昏迷了多日,小女子虽算得上略通医术,可是却无法对你进行医治,实在是抱歉的很哪!”
“潜州?中域的潜州?”张毅满脸诧异,心中暗叹,想不到这一次自己,居然遁出这么远。
不过想一想,这潜州也是与十万里荒原接壤之地,也就释然了。只要能逃出陆彤的追击就好。
他缓缓闭起了眼睛,通过神识内视,发现在自己紫府之内,三只恶形恶状的炽烈蛊虫被一团雷丝覆盖,死死的压制着,动弹不得,这才暗松了一口气。
这一次,他就差点死在这三只蛊虫手下。
虽然他当日,逃出了那座奇怪的砂阵,可却发现,有这三只蛊虫一直暗藏在自己身上的某个部位,趁他不备,咬破皮肤进入了体内。若非他发现的早一些,恐怕早就没了性命啦!饶是如此,为了对付它们,他也是费劲了心机。
尤其是此虫的破坏力极强,让他的经脉大损,以致于最后昏迷在了路边,被此女救起了。
他使用了多种方法,想要将三只蛊虫灭杀,却全部都失败了。
现在他唯一能做的,只是死死的压制住它们,暂时不让它们作怪。至于如何解决,他也是毫无头绪的。
红裙女子满以为,张毅醒来后,一定会有不少问题要问,却不料仅仅问了一句,就自顾自的闭目养神起来,她们主仆二人不禁面面相觑。
这真是个奇怪的男子!
二女心中,同时给张毅下了一个定论。
不过,从张毅身上,不自觉的流露出一股冷漠的气息,让二人也不敢太过靠近,只是心中的好奇,又多了几分。
过了片刻,张毅从内视中醒来,扫了一眼正在注视着自己的主仆二人,脸色洋溢出一抹笑意。
那二人见此,又是脸色一红,纷纷低下头来。
“多谢二位姑娘相救之恩。在下张毅,被仇家追杀,流落至此,倒是连累二位了。”他诚恳的说道。
如果不是二人经过,救起了自己,万一在他昏迷之时,碰到了某位路过的修仙者,先不说他的性命如何,单单是自己的须弥铃,肯定是保不住的。要知道,这须弥铃内,不但有他的一些至关重要的法器,更有封印着的荣萱。
如果此刻须弥铃丢失了,他恐怕就百罪莫赎了,所以对二人的行为,他还是心怀感激的的。
“你不必谢我们,只是徒手之劳而已。我观阁下袍服与气色,不似凡人,莫非也是仙长么?”红裙女子略带一丝紧张的问道。
从种种迹象上来看,眼前这名男子,都像极了修仙者。尤其是对方的肉身,居然比石头还硬,光这一点就不是普通练武之人可以达到的。此女可是听说过,一些修仙者的脾性古怪,生怕自己问多了话,引起对方的不满。
张毅一愣,问道:“你也知修仙者?”
他刚才已经扫过,这主仆二人身上,的确没有丝毫的灵力波动,根本就是再普通不过的凡人了。
按理说,这样的人,是无法接触到他们这个层次的。
“嗯。”红裙女子见张毅这般问,等于间接的承认了下来,立刻兴奋的道,“本来我们是不知道的,不过近几年,不断有妖怪在中域东部各州作乱,又有大批仙长前去降妖伏怪,见得多了,也渐渐就了解了一些。”
张毅这才恍然,像这么大规模的大战,想要彻底瞒过凡人的耳目,也几乎是不可能的。看来中域之中,维系了数万年的规矩,终于要发生改变了。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他自然也不会强求。
“原来如此。呵呵,在下的确是曾经学过几日的仙术,不过算不得精通。对了,我还不知姑娘如何称呼?”张毅轻笑一声,转问道。
“小女子姓马,单名一个钰字。”那红裙女子脸上出现了一抹红晕,“还未请教仙长的法号?”
“在下没有什么法号,只有一个俗名,名叫张毅。姑娘不必称呼我为什么仙长,不如就叫张兄吧!”张毅随意一笑,说道。
他们二人渐渐交谈了起来,发现这叫马钰的女子居然十分健谈,而且说起来条理分明,显然是经过了一定历练之人。
原来,她们的这个商队,是要经过潜州,抵达白霜州,这一路行来,即便是抄近路也要三千里,照她们这样的走法,没有半年的时间是抵达不了的。不过行商之人,一年之中大部分都是在外面行走,自然也不在乎这些。
马家商队的产业,原本主要分布在东部几州,可是因为东部大乱的缘故,才不得不转移产业。
这马钰说起来,只是马氏一族的一个旁亲,因为其父在马氏一族任主事的缘故,这才掌握了一定的权力。不过,此女真正的专长,却是行医。这一次只是随着商队前往白霜州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