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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肥原正忙着整理东西,随口说道:“我去武汉抓沈……”他忽然意识到自己说走了嘴,马上抬起头严厉的说道:“问这么多干什么?不该你们管的事,以后不许多问。”
李士群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多嘴,吓得不敢再说话了。施良听到这句话,眼前闪现出了沈醉临走之前和自己道别那晚的情景,若有所思的微皱了下眉头……
夜已经很深了,远在重庆的戴笠却是根本没有入睡的心思,他焦躁地在办公室里踱着步,终于忍不住站了起来,拿起了电话:“给我接机场……机场吗,我是戴笠。怎么样,有没有沈醉他们的消息,按照时间,不是应该已经回来了吗?”
话筒里传来汇报声:“报告局座,大约3小时前,飞机曾向我们汇报已经即将飞越武汉,随后就失去了联系,我们正在加紧联系,,目前还没有消息。”
戴笠一听就急了:“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一定要尽快查到飞机和沈醉的消息。”放下电话以后,戴笠变得更加的紧张,眉头也紧紧的皱了起来……
天边现出了一点鱼肚白,天就要亮了。沈醉在崎岖的路上艰难的走着,不时四下张望着,判断着路径。前方出现了一个小村子,沈醉的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神色,用舌头舔了一下干涸的嘴唇,加快步子向那个村子走去。
就在他离村子已经很近的时候,却听到村子里传来了枪声,赶忙藏身在路旁,不敢再往前走了。几个村民从村子里跑了出来,向着沈醉藏身的方向跑来。沈醉下意识的把枪掏了出来,等看清楚对方并没有武器,而是真的百姓的时候,才稍微放松了一点。
等到他们跑近,沈醉站出来问道:“老乡,出什么事了?”
一老乡边跑边回答:“还能有什么事,鬼子扫荡呗,快走吧,走晚了就被抓走了。”
沈醉听到前面有日军,也不敢迟疑,放弃了原来打算进村的念头,绕路走向了一边的小路。
在武汉郊外飞机坠毁的现场,一辆汽车远远开来,土肥原和前圆从车上下来,陪同他们一起来的还有那个武汉宪兵指挥官。
土肥原亲自走向废墟查看着,前圆等人也紧跟在后面,不敢走远。
勘察了一会儿,土肥原走出了废墟,将已经被染脏的白手套摘下,然后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前圆担心地问道:“长官,您是不是觉得有什么不妥?”
土肥原点了点头:“从我接到报告,就一直在想,这个沈醉怎么会突然离开上海,而出现在从延安开往重庆的飞机上。现在我大致已经猜到了。”
前圆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说道:“您是觉得他……”
土肥原没有让前圆说下去:“没错,他这次去延安很有可能与陆军部被八路军得到的电报密码本有关。很有可能沈醉就是军统的特派员,是到延安去拿密码本的。”
想到这里,土肥原突然转身,对着宪兵指挥官吩咐道:“川井君,立刻在方圆100公里内展开严密搜查,昨天晚上到现在,沈醉不可能跑得太远,一定要全力追捕,争取夺回密电码,绝对不能让它落到国民党破译专家的手里。”
日军指挥官立正:“是!”……
上海的江边小屋,姚万清正在小炕桌上写着文件,门外响起敲门声,是施良来了。姚万清赶忙把门打开,将施良让进屋。
一看到施良那紧张的表情,姚万清就意识到情况不对,赶忙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我刚刚从土肥原那里得到的消息,沈醉似乎出事了,老家伙已经动身去武汉了。”施良焦急地汇报道。
姚万清点了点头,马上从一边拿过一封电报递给施良看:“你说的没错,这是中央刚刚发来的电报,说沈醉乘坐的飞机,在从延安返航途中被日军飞机击落,现在沈醉生死不明,密码本也是不知下落。而这份密码本的作用就不用我多说了,他是希望我们协助查找沈醉的下落。”
施良马上正色道:“那让我去吧,姚局。”
姚万清马上摇了摇头:“你不是说土肥原已经带人去了武汉,你一个人去,这太危险了。更何况,这容易暴露你的身份,还是我另安排人吧。”
施良思索了一下,摇了摇头:“时间来不及了,而且新的同志也不认识沈醉,而我和他打过多次交道,也算是老相识了。对土肥原我的脾气秉性我也相对比较清楚,有问题可以随机应变。”
“那好吧,但千万要小心。”姚万清无奈下接受了施良的请求。施良起身走出小屋,消失在夜色中……
荒野中,天色越来越黑,正当沈醉疲惫不堪时,后面不远忽然传来了一阵喧闹声,沈醉回头一看,一队点着火把的日军搜索队向他逼近。
沈醉立刻躲到一棵大树后,眼看日军越来越近,沈醉日急生智,从地上拣了一块石头朝远处扔了过去。
日军搜索队队长冲两个日本兵吩咐着:“你们俩,上去看看。”
两个日本兵:“哈依!”
沈醉趁着日军注意力被吸引的时候,悄悄的向一片杂草群逃去。仓促中,沈醉不慎踩断了一根树枝,响声被先前去探察的两个日本兵听到。
两个日本兵快速的向他移动过来,杂草群就在眼前,沈醉掏出手枪,击毙了那两名日军,立刻逃进杂草群。
第四章 围追沈醉
刚才的枪声把日军搜索队大部队引来,看到地上的尸体,日军搜索队大队长大怒道:“快,快,跟上,给我抓活的,重重有赏。”
霎时间草丛中枪声不断,沈醉且战且退,眼看日军就快到跟前了,忽然眼前一黑。沈醉掉进了一个大土坑里,土坑上杂草丛生,加上天黑夜深,肉眼根本看不清楚,沈醉借着这个土坑躲过了日军的搜索。
沈醉踉跄的来到了一个湖边,想借夜色游到河对面,正在他准备向岸边走去的时候,不远处另一批日军搜索队正在巡视河岸。
带头的日军队长安排着人手:“你们两个去那边,你们两个这边,都给我打起点精神。”
河边也有日军巡视,沈醉一个人能力有限,只能打消渡河的想法,又逃回树林中……
破旧的关帝庙里,沈醉一身狼狈的倚靠在石像前休息,天空渐渐地暗了下来,下起了小雨。忽然关帝像身后发出了声响,刚才还是满脸萎靡的沈醉立刻掏出手枪警戒,慢慢的像关帝像后走去,突然间,一条黑影从关帝像后窜出,吓了沈醉一跳,原来是只老鼠。
沈醉刚要收起枪,却发现墙角有一处老鼠洞,一个想法瞬间在沈醉的脑海中产生,只见他在庙中寻找着什么,终于,他在地上找了一块拳头大的尖石头,在关帝像背后凿了一个小洞,然后把用油布包好的密电码本藏于其中。并用那块石头把洞口堵住。
沈醉刚要松口气,就听见庙外不远处一队日军巡逻队逼近,危急下,沈醉也不多想,从衣服上撕下一块碎布,绑在了关帝像的大刀上,随后冒雨离开了关帝庙。
刚走出不多远,沈醉似乎想到了什么,立刻掉头往回走,直奔关帝庙,在山坡上,沈醉看到日军已包围了关帝庙,沈醉举枪朝天放了一枪,然后再掉头逃跑,日军听到枪声,立刻放弃关帝庙,向他追去。
日军队长:“追啊,这次不能让他再跑啦,给我抓活的。”接着就是几个日军小兵朝前方放了几枪。
日军兵甲:“站住!!”
日军兵乙:“快上,快上,抓活的。”
沈醉转身就是两枪,可惜打在树上……
天越来越黑,雨越下越大,泥泞的山路让沈醉跑的越来越慢。
沈醉一边跑一边闪避着日军的攻击,前方不远处的有一棵大树,沈醉准备绕到大树后稍做歇息,就加紧几步冲上前,不料竟一脚踩空,顺着杂草破滚了下去,幸好底部是厚厚的杂草,没受什么重伤,只是腿部被刮破了一处,鲜血直流,日军并不知道沈醉跌下山坡,仍继续向前追着。
沈醉将衣服袖子撕了下来,将受伤处做了简单的包扎,然后一瘸一拐地朝林外走去,体力逐渐不支,刚找了棵树想靠一下,看见不远处被日军炸成废墟的小村庄,于是便躲了进去。
沈醉一瘸一拐的在废墟中寻找着可以吃的东西,寻找了一段时间,当他要放弃而走出屋子时,听到外面有声音,从窗口望出去,看见大批日军正在搜索废墟。
沈醉立刻低下头,掏出手枪埋伏在屋子里,两个日本兵小心翼翼的走了进来,沈醉从门后突然冲出,上来就是两枪,两个日军被当场击毙,沈醉顺手把门关上,从日军身上扒下了几颗手榴弹,严阵以待。
刚才的枪声把大批日军都吸引了过来,呈扇形把屋子包围了起来,在日军队长的命令下,日军开始对破屋猛烈开火,沈醉利用地形掩护,击毙了数名鬼子。
趁日军火力稍减,沈醉朝窗外连扔了两颗手榴弹,日军没有防范,被炸死一片,看见沈醉拥有范围杀伤武器,日军也疯狂了,不断的朝破屋投掷手榴弹,一颗手榴弹正好将破屋背面的墙炸出一个大洞,沈醉趁机逃出了破屋向后面的空地逃走,在一片爆炸声中,破屋倒塌。
日军散开来,逐渐将沈醉逼到一片杂草丛中,沈醉又接连击毙了几名日军,弹药都打光了,一名日军朝沈醉又扔了一颗手榴弹,沈醉忙一个侧扑,手榴弹在沈醉身旁爆炸,沈醉被震的耳朵一阵发鸣。
日军见沈醉拼命抵抗,调来了掷弹筒,对其所在的草丛进行覆盖式轰炸,一阵轰炸过后,沈醉失去了知觉……
夜雨中的武汉宪兵司令部,还是保持着平时那种严阵以待。
路口的阴暗处,闪出了一个穿着风衣的人影,正是已经赶到武汉的施良,他仔细的观察着宪兵司令部的动向。
武汉宪兵司令部内,土肥原和前圆正在说话,他显然是对武汉宪兵的办室效率很不满。
土肥原焦急地:“已经过去这么长时间了,难道还没有任何消息吗?川井他们到底在干什么?”
前圆无奈地:“外面下了雨,对展开追捕是有一定困难的,我想……”他正在说着,办公室的门被推开,日本指挥官闯了进来。
日军指挥官兴奋地说道:“土肥原长官,有消息了,有消息了。”
土肥原激动的:“什么消息。”
日军指挥官回答道:“我刚接到来自巡逻队的报告,他们发现了一名身穿国民党高级军官服的男子,从体貌特征上判断,非常像沈醉。”
土肥原立刻问道:“那人呢?”
日军指挥官回答:“在抓捕过程中,他试图反抗,还打死打伤我多名士兵,所以巡逻队动用了重武器,现在他昏迷不醒。”
土肥原大怒:“混蛋,我已经交代过要抓活的,为什么还要用重武器,马上带我去现场。”
土肥原亲自打头,几人快速冲出了办公室。
宪兵司令部门口, 一直在门口暗中观察的施良,忽然看到数辆汽车停在了宪兵司令部门口,敏感的他感到情况不对,立刻凑了过去。土肥原、前圆等人从里面走出,快速上车。
施良看到他们,知道自己的判断没错,立刻哈身钻到一辆大军车的下面,用手脚扒住底盘,车子很快就开动了。
日军汽车离开宪兵司令部,向着发现沈醉的地方进发。
废墟村庄内,两个日军正在沈醉的身上搜查着,其他士兵在清理现场治疗伤兵,日本军车慢慢开来,在发生爆炸之后不远的地方停下,从车上走下来两个人,正是土肥原和前圆。
土肥原快步地冲向了躺在地上的沈醉,前圆也赶忙跟上。
远处的车下,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