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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时留下的血迹,隐隐的犯出一股血腥的味道。
王婧雯背靠着小号的墙壁,冰冷的感觉顺了皮肤传遍了全身,不禁打了一个冷战,尽管现在是六月份,但这小号中却是如此的寒冷。
就在南造云子在土肥原面前苦苦哀求的时候,王婧雯却在小号里一声又一声歇撕里抵的喊叫着。此时的王婧雯正在忍受着精神和肉体的双重折磨,那种感觉就象千万只蚂蚁在身上慢慢地爬,一口一口地噬咬他每寸皮肤。
王婧雯知道现在自己已经到了精神崩溃的边缘,是求生的信念让他支撑到现在。当一个人的精神控制一切的时候,肉体对于一个人来说只是个累赘。王婧雯现在就是这样,对于自己身体上的血与肉已经没有了概念,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坚持下去,不如说王婧雯是在和自己争斗,现在能救她的,只有王婧雯自己。
王婧雯双手不断地抓、挠着身体,似乎想把这种痛苦在不断的抓挠着消灭掉。现在的王婧雯对痛苦已经没有了感觉,对鲜血已经没有了印象。任凭双手在身上留下一道道血红色的痕迹,指尖飞起的血迹夹杂着身体各处的皮肤碎肉在小号狭小的空间内飞舞着,王婧雯正在疯狂着透支着自己的身体,透支着自己的精神。
太累了,体力大量透支的王婧雯双腿跪在上,双手拄地,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终于昏迷了过去,这也就是前圆听不到她发出声响的原因……
“咣”的一声,关押王婧雯的小号大门打开了。随着大门的打开,骚臭味夹杂一股血腥的味道迎面而来,毕竟这几天王婧雯都是在小号里吃喝拉撒睡,现在的小号里的空气比农村的猪圈的味道强不到哪去。
映入南造云子眼帘的是一幅她一辈子都无法忘记的画面。此时的盘腿而坐正低着头的王婧雯面部消瘦,抚在膝盖上的双手指尖深深地嵌入了大腿的肌肉里,由于长时间的血液凝固,好象双手已经长在那里一样,四指关节已经可以清楚地看到暴露在空气中的白骨,手上的青筋象刀刻一般嵌在手背上,谁都可以看出来王婧雯在小号的几天中忍受住了巨大的不是常人所能忍受的痛苦。浑身伤痕带来的血渍已经凝固在全身的各个角落,每天伤痕下面都是一条条深可见骨的伤口。
南造云子回头看着冲着王婧雯一侧的铁门,上面是大大小小无数个坑洞,这是她在暴怒中所留下来的。小号墙壁上是大片大片的血迹,看到王婧雯凄惨的模样,南造云子跪在了萧天面前,大声哭喊到“雯雯”,热泪已经从眼中流淌出来,她不断地用双手捶打着地面,大声地哭喊着,如果她能早一点说服土肥原,也许王婧雯就不会死……
施良看着王婧雯的惨状,也是心在滴血一般,他无法想象,王婧雯到底在小号中承受了怎么样的折磨。想到两人之前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想到她对自己的一往情深,施良就感到鼻子发酸,眼泪不由自主地掉了下来。
第十二章 输血
站在他旁边的前圆看到施良落泪,微微感到有些诧异,忍不住开口问道:“施良,你……”施良马上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赶忙将泪水擦去,做出伤感的样子说道:“这姑娘死的这么可怜,让我看了实在是……”
他的话似乎触动了前圆,前圆也被他所感染,无奈地点了点头,然后开口道:“是啊,确实是太悲惨了,不过这是长官的安排,我们也没有办法。”
施良正在想下面该如何去掩饰,突然发现了一个小小的细节。小号中的王婧雯头微微的动了一下。“是我的错觉么?”施良这样问着自己,难道王婧雯还没有死?
他赶忙拉起还在痛哭的南造云子,把他的发现说了出来。南造云子不可置信地看着施良,回头又看了看王婧雯。施良赶忙上前,把手放到王婧雯脖子上的大动脉处,果然还有跳动,但是已经极其微弱。即使这样,施良几乎能肯定王婧雯还活着。回过头来激动地冲南造云子说道:“活着,她真的还活着。”
南造云子立刻就想上前扶王婧雯起来,施良赶紧伸出手拦住她:“慢着。她在小号里坐的时间太长了,可能肌肉骨骼都已经僵化,你这样贸然把她拉下来,很有可能会伤了她。来,咱们几人一起把他抬下来。”
关键时候,施良显露出了他过人的见识,随后他从自己的衣服上撕下一块布条把王婧雯的双眼蒙上,边蒙边说,她在小号待的时间太长了,眼睛已经适应不了外面的强光,不用布条把眼睛挡上的话,双眼会瞎的。南造云子、前圆几人都暗暗佩服施良见识丰富,心里不仅又对他多了一层认识,也多了一层敬佩。几人一起动手,将王婧雯抬出小号,立刻送到了医院。
医生看到王婧雯的样子也是非常害怕,因为他们从没见过如此恐怖的伤员,可南造云子现在却没有时间跟他们做过多的解释,只是不断的催促着他们赶快救人。医生们立刻开始了抢救,南造云子等人则焦急地等在了抢救室的门口。
一个小时过去了,医生从内走出,一脸焦急地对几人说道:“病人失血过多,现在急需输血才能保住性命,可我们医院……”
南造云子不等医生的话说完就急切地说道:“用我的血,我是她的妈妈,快!”
医生听到她的话,没有犹豫,马上拉着南造云子进了抢救室。看着南造云子那焦急的样子,施良原本对她充满无比憎恨的心底多了一丝怜悯和原谅。
粗粗的针管扎进了南造云子的胳膊,鲜血''的鲜血''炫''通过血''书''管,慢慢''网''地输入到了王婧雯的体内,她的脸上慢慢有了红润,开始了与死神最后的抗争,而南造云子回头看着她,眼中又开始有泪光闪动……
土肥原的办公室内,土肥原满面愁容的坐在办公桌的后面,前圆和高桥站在他的面前。
土肥原关切地问道:“人已经脱离危险了吧?”
前圆回答道:“是的,医生说,如果再晚送几个小时,也许她就永远精神崩溃,再也没有恢复正常的可能了。”
土肥原叹了口气:“真是没想到,一个支那女人,竟然能有这么顽强的意志,要知道,从来没有人可以在我们的小号里坚持到3天以上的,可她居然打破了这个记录,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高桥附和道:“是啊,这个女人真的太厉害了,看来这次我们是拿她没有办法了……”说到这里,他马上停住了,因为他看到土肥原已经明显的瞪起了眼睛。
土肥原不满地呵斥道:“记住你自己的身份,我们是帝国军人,我们可以敬佩英雄,但是不代表就放弃打败她的勇气。”
高桥羞愧的:“是,多谢长官提醒。”
前圆看着土肥原生气的样子,提议道:“长官,我倒有一个办法,不知道能行不能行?”
土肥原眼睛一亮:“说。”
前圆说道:“施良一向足智多谋,几次抓捕沈醉和行动,他都表现出了过人的地方,为什么我们不可以让他出马来试试?”
土肥原兴奋了起来:“对,他们中国人之间肯定有他们自己的沟通方式,而且那个施良不是声称他对女人很有研究吗,快,叫他来。我要亲自安排他去说服王婧雯。”……
医院病房内,病房的门被轻轻推开,施良走了进来,他默默地看着躺在床上,还在沉睡的王婧雯。经过简单的处理,王婧雯的气色看上去好了一些,但脸上和胳膊上因为在小号里癫狂所留下的伤痕还清晰可见。
为了防止她在有过激的举动,她的双手被用手铐分别铐在了床头的栏杆上,所以只能仰天躺着,不能有任何的其他行为。施良慢慢地走到王婧雯的身边坐下,看着面容憔悴的对方。
他的心里是说不出的难受,就因为自己工作的疏忽,让她蒙受了这么大的伤害,施良的心在抽搐着,他实在想不出该如何去开导和劝解面前的王婧雯,又该如何将她营救出去。
王婧雯似乎是听到了屋里的动静,慢慢张开了眼睛,恰好是看到了身边的施良。她先是一愣,随后镇定下来:“你来了?他们终于派你出马了。”
施良点了点头:“是。本来我想能早点来,可他们不给我这个机会。”
王婧雯淡淡的一笑:“迟早还是要来的,我早想到了,有什么话想说,你就说吧。”
门外传来了日本兵巡逻的皮鞋声,施良和王婧雯都清晰的听到了。
施良率先反应过来,做出一副冷冰冰的样子:“王小姐,该吃的苦,你也吃了很多了,其实我来,也不是想逼你说什么,只是想和你聊聊而已。”
王婧雯马上明白了施良的意思,也冷笑着:“聊,我们之间有什么可聊的吗?我是一个清白的中国女人,可你却是一个甘心给日本人做狗的汉奸,人和狗之间能有共同语言吗?”
施良冷静地说道:“王小姐,你的勇气和毅力,我和我的长官,都很钦佩,正是因为我还是一个中国人,我才这样的劝你,不要再做无谓的抵抗和挣扎了。你的信仰和你的追求,拯救不了中国,更拯救不了你。”
王婧雯笑了:“是吗?那照你的意思,就只有投降日本人,才能拯救中国,拯救我自己?!”
施良没有回答,只是点了一支烟,静静地等着王婧雯把话说下去。
王婧雯继续的说着:“我不知道你有没有亲人被日本人杀害,我也不知道,在你的心里,到底有没有做为一个中国人的良知。但是我要告诉你的是,我的父亲就是被日本人杀害的,所以我永远也不可能对他们屈服。刚才你提到了我的信仰,我也可以告诉你,我始终坚信,中国人会有站起来的一天,一定会被日本人赶出中国,使中国重新恢复繁荣。”
施良赞许的看着王婧雯,他的眼光流露出温情,但是嘴上还是不得不违心地说着劝降的话:“你的理想很好,可这只是你个痴人说梦,论国际地位,中国现在什么都没有,论军事力量,无论是正规的国军,还是那些八路军共/产/党,都不足以和日本抗衡。你凭什么相信,你可以战胜日本人 ?'…'!”
王婧雯激动了起来:“凭什么?就凭四万万五千万中国人的信念!”
说到这里,她激动起来,剧烈的咳嗽起来,两人暂时停止了谈话。门外又响起了脚步声,日本兵似乎走远了。施良快速的冲到了床边,想要搀扶王婧雯,但他的手刚刚碰到王婧雯,就被一把推开,然后就是王婧雯尖利的声音:“你这个汉奸,不要碰我,我不需要你假惺惺的照顾和怜悯。”
施良看着王婧雯,眼神中流露出的是无奈和疼爱,而同样的,她的眼神中流露出的也同样是一种无奈和依恋。看着王婧雯,施良终于从怀里摸出了手枪,然后走向了门边,想要向外查看。
王婧雯马上明白了施良的意图,立刻大声地说道:“你掏枪吓唬我吗?日本人的酷刑我都挺过来了,我还会怕死吗?你尽管开枪吧。”
施良猛地转过头,痛心的看着王婧雯,低声地:“你,你这是为什么?”
王婧雯看着施良摇着头,也同样低声地:“牺牲我一个不要紧,不能让你辛苦得来的地位受到影响。”
随后,她提高调门说道:“你走吧,我跟你没有什么可说的了,告诉你的日本主子,如果一定要从我嘴里得到什么,那就是,我只是一个有骨气的中国人!”
施良明白了王婧雯的心意,想要说什么只能强自忍住,快速地用手擦去眼角流出的泪水,无奈的摇了摇头:“既然王小姐执意如此,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