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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一种危机已经降临在了她的头上……
夜,寂静无声。所有人都已经沉沉睡去,施良由于有伤在身,又因为特殊的地位,得以在童暮雨安排的住处,享受到了独自睡一个房间的待遇,此时,他半躺在床上,嘴里叼着一支烟,任凭烟雾将自己笼罩,却是脑子里在思索着下一步的行动方向,根本无法入睡。
尽管凭借着和沈醉、宋臣的配合,现在已经成功赢得南造云子的信任,并回到日本人身边,但是就如南造云子所说,如果不除掉龚书友,并破坏掉黑室,回到上海也无法向土肥原交差。而且,隐藏在国民党内部的内奸还没有铲除,他也不能就这样离去。
但是童暮雨的口风很紧,想要从她的嘴里探听出到底谁才是国民党内部的高级内奸,确实是非常困难,她坚持只是以单线联系去和对方保持往来,并拿出这是土肥原长官特意交代过的话做为护身符,使得施良对她是无计可施。
好在现在已经言语将二宝子等人骗离重庆,只有南造云子留下,施良的自由空间相对原来要多了一些,他觉得自己毕竟抓紧有限的时间,设法再与沈醉见面,制订出新的办法,才能做到两全其美……
除了施良之外,还有另一个人也睡不着觉,她就是童暮雨。施良当着南造云子等人的面,变相的给她出了难题。要求他设法约沈醉出来见面,并声称可以利用这个机会,从沈醉的身上找到突破口。而南造云子居然还认可了施良的计划,这就让她更加紧张。
第十章 电文的秘密
虽然过去也曾经和沈醉见过面,但毕竟两人只是一种萍水之交,并无过深来往,但沈醉的作风她却是早有耳闻,连美国领事都敢用枪去顶头,可见沈醉的胆色过人,而且数年来与76号和日本特高课的周旋,不但每次都得以全身而退,还给予了对方多次打击,足以说明沈醉的能力。对付这样一个人物,只靠自己一个弱女子,童暮雨想起来就有些心惊肉跳。
当然,最令她感到别扭和紧张的原因,还在于施良自始至终不肯向她透露,到底要如何对付沈醉,毕竟她约沈醉还是只能在舞厅这样的公众场所,万一引起打斗,她的身份必定将暴露,后果不堪设想。但施良的态度非常强硬,让她有无法推辞,这才是使童暮雨心里七上八下的主要原因……
“夜来香,我为你歌唱……”一曲幽婉的歌曲从一女歌手的口中唱出,伴随着浪漫轻柔的舞曲,重庆最有名的山城舞厅中,宾客云集,纷纷随着舞曲翩翩起舞。
人群中最引人注目地却是一对年轻的男女。男人身穿了一身白色中山装,庄重且有风度,棱角分明的脸上有着一道伤疤,却丝毫不影响他的相貌,反而更增添了几分英气。他身边的女人身着一件紫罗兰大花的旗袍,也是优雅大方,妩媚动人。这一对男女自然就是沈醉与童暮雨。
两人随着乐曲在舞池中轻舞细语。童暮雨带着几分欣赏的口气对沈醉说道:“沈先生,您不但英武,舞也跳得好,真是后悔没有早点与您结识。”
沈醉笑着说道:“童小姐交际广泛,沈醉不过是个粗人,哪里入得了您的法眼。”
童暮雨却就势把身子往沈醉身上一靠:“谁说粗人我就不喜欢,我恰恰就喜欢您这样的英雄豪杰。”说着话,她的眼睛挑逗性的往上一翻,那撩人的眼神,任何男人看了都会怦然心动,沈醉自然也不例外,搂住童暮雨腰的手,不由自主地开始收紧,而童暮雨也很自然地将身体与沈醉贴得更近……
一曲终了,童暮雨和沈醉早已经打的火热,两人似乎已经不满足于只是在舞池里耳鬓摩擦,不约而同地向着舞池后边的包厢走去。
由于这包厢都是为高级贵客准备,所以走廊里来往的人很少,一进走廊,沈醉就迫不及待地搂着童暮雨亲吻起来,而童暮雨也立刻投怀送抱,双手搂住沈醉的脖子,回应着他的亲吻。
就在两人如胶似漆的时候,沈醉忽然停住了动作,童暮雨诧异地看着沈醉,只见沈醉的背后显出了一个人,他手中的枪已经顶住了沈醉的腰,而他自然就是施良。
施良冲着童暮雨微微一笑,似乎是在称赞她事情做的好,童暮雨也很得意地要开口炫耀,施良却在这个时候,突然出手,一掌打在了童暮雨的后脖子上,童暮雨几乎是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就已经倒在了地上。
施良将童暮雨的身体托住,直接拖进了旁边一个包厢,沈醉也迅速跟了进来,两人将包厢的门好,把童暮雨扔在床上,然后这才长出了一口气,开始了谈话。
“艳福不浅呀,这次占够便宜了吧?”施良看着沈醉嘴角留下的口红印,半调侃地说道。
“靠,谁知道这女人的嘴被多少男人亲过了,这种烂艳福下次你还是自己享用吧。”沈醉轻蔑地哼了一声,奚落着施良,“幸亏上次你把这女人的底细告诉了我,要不我还真不知道是你约我见面,才不搭理她呢。”
“行了,闲话少说,抓紧时间商量一下。”施良随后把自己暂时还不能离开重庆的原因与想法说出,想跟沈醉商量一下对策,没想到沈醉却开口说道:“你回上海交差这事并不难,因为即使没有人破坏,黑室也没法工作了。”
施良先是微微一愣,随后猜出了答案:“是龚老他已经……”
沈醉有些伤感地点了点头:“是,老人家毕竟已经是八十高龄,又连日辛苦,前几天不知道是哪个不知道死活的东西,又把美国忽略我们情报的事跟他讲了,老爷子急怒攻心,已经晕倒,据医生说,已经很难度过这一关了。”
施良听完了沈醉的介绍,脑子飞速地转着,突然脱口而出的:“太好了,是老天爷帮我们了!”他这话才一喊完,立即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以及语言上的不妥,赶忙冲沈醉道歉道:“对不起,我是想到如何回上海交差的办法,所以有些兴奋了。”
沈醉倒是没有在意,反而直接说道:“这事我不能答应你,老爷子为我们做了这么多事,人都快不行了,我们不能再对他做任何不敬的事情。”
“放心,沈醉,我现在好歹也算是军统的一员,怎么可能去做对老爷子不敬的事情。我只是希望你能转告戴局长,以及其他知情人,千万不要把龚老病危的消息散布出去,而将他秘密转到一所医院,等到老人真的离开我们的时候,可以找一位专门为死人化妆的大师,为老爷子梳妆一下,就可以蒙混过关。这并不算为难吧。”施良将自己的想法向沈醉讲出。
沈醉思索了一下,明白了施良的意思,他说道:“这件事我不能马上答复你,需要先去请示戴局长。”
施良明白沈醉的难处,点了点头,然后继续说道:“还有,关于那个内奸,我怀疑他可能是跟中央银行的人有关。因为他能够调动银行运送物资的船送76号的人离开重庆到宜昌,说明他权力不小。我觉得我们应该往这方面动动脑筋。”
“恩,你说的这个情况,我会回去向戴局长汇报,请他去查,另外我也把我们掌握的情况跟你说下,你帮着分析分析。最近我们发现日本间谍的新密电中开始混杂一些英文字母,通过重新的排列,龚老之前提出的结论,是诸如‘her’(她的)、‘light’(光线)还有‘grain’等具有实际意义的单词。可是这些单词从何而来,又有什么意义却是弄不明白。”沈醉将自己这边掌握的情况向施良介绍着,并拿出几张之前截获的的电文给施良看。
施良看了几眼,一时想也不想答案,将电文收起,准备带回去细想。他对沈醉说道:“行了,就先这样,我得赶紧回去了,南造云子对我并不十分放心,时间长了该有疑心了。”
沈醉点了点头:“那倒是。哎,这个贱人怎么处理?”沈醉说着话,指着旁边还在昏睡的童暮雨说道。
“我已经破相把她打晕了,肯定是不能再让她跟我回去。而且我这么做,也是为了让那个隐藏的汉奸紧张,说不定,他就会主动跟我们联系了,这样我才有机会找到他。所以这女人,你就看着处理好了。”施良对沈醉说道。
“妈的,每次你都让我干擦屁股的活,行吧,那就把她送到息烽监狱去吧。她这一折,还不定有多少男人伤心呢,小妖精!”沈醉说着重重地朝着童暮雨啐了一口。施良无奈地看着他摇了摇头,然后率先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怎么你就一个人回来了?童暮雨呢?”看到施良一个人神色匆忙,狼狈地逃回住处,南造云子本能地感觉到他们的行动又出了问题,马上追问道。
“这个小贱人,真是他妈的大笨蛋!”施良也不回答南造云子的问题,只管自己骂着,显得异常的愤恨。
“到底出什么事了,你赶紧说呀!”南造云子催促着。施良这才停止骂人,将事情经过一一说来,无非就是埋怨童暮雨操之过急,不等着把沈醉带到隐蔽地方,就露出马脚被沈醉戳穿,结果害得他还差点被抓,只能仓皇逃回来之类的话。
听完施良的讲述,南造云子更加着急了:“现在童暮雨被抓了,我们一点内应都没有了,而那个所谓的内线又不出来与我们见面,这可怎么办呀?”
“你也别太着急,童暮雨虽然没能帮咱们把沈醉引出来抓住,但我们暗中听到他与沈醉交谈,提到了什么医院,我估计没准是上次那么一折腾,那龚书友老头抗不住病了,等明天我再到医院去查访一下,看看有没有线索。”施良看到南造云子着急,赶忙安慰着她。
“行了,你的伤还没好利索,还是我去吧。而且论化妆掩饰,我比你的本事大。”南造云子十分自信地说着。施良也没有与她多争执,点了点头,算是定下了行动计划……
次日,南造云子出去后,施良将沈醉交给他的几张电文纸打开,一一的仔细查看着。渐渐的,他看出了一些端倪,电报中除了出现诸如“her(她的)”、“light(光线)”、“grain(粮食)”等具有实际意义的单词,有一份密码中出现了“hesaid(他说)”的字眼,这引起施良的注意,因为这样引起对话的词组一般出现在小说中。
第十一章 浮出水面
施良想起了当初在东京时,佐尔格曾经跟他提到过的一种“书籍密电码”的编制方法,密码底本是一本英文长篇小说,在它的前100页中必定有连续三页的第一个词分别是her、light、grain,只要找到这本小说,就可以将敌人的秘密电码破解,并且根据这本书,就可以找到这个发送电报的汉奸。
银行,精通英文,这两个必然的条件在施良的脑袋中不断的转着,思索着到底这个隐藏极深的汉奸是谁?
这时,住处门外突然传来了门铃声,这让施良的心里一阵紧张,因为他们和童暮雨早有约定,这个地方不会告诉其他人。而南造云子外出返回,肯定是不会按门铃,那么这个按门铃的人到底是谁?
施良起身,悄悄的走到大门前,透过门缝向外张望,只见一个仆人打扮的人站在门口,手里还拿着一封信,显然很是紧张和惶恐,不停地向门里探着头,并四下张望着,生怕有人发现他一样。
施良沉住气没有开门,门外的人等了好一会儿,渐渐失去了耐心,终于哈下身,将手中的信顺着门下边的缝隙塞进屋中,然后快步跑开。施良拿起信,却不着急查看,而是直接揣在了怀里。快速地走到一边的窗户前,从窗户翻身而出,悄悄地跟在了那个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