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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念军校时,有年冬天,她和萧锋到公园里散步,一阵风吹来,萧锋也是如此将大衣披在她身上的。
而他宁愿自己在寒风中哆嗦着。
美好的镜头一闪而过。
乐杏儿哽咽地说道:“为什么你这么多年,都不来找我?你可知道,我一单身姑娘,在军营里是多么的尴尬?多么的无奈!多么的无助!这个长官说,反正你单身,今晚你陪酒,上峰有人来。那个长官说,晚上没事,就陪我跳跳舞……呜……我一旦拒绝,第二天上班,准会挨骂,做啥事都是错的。可一答应,他们又不会只想让我陪酒、陪跳舞那么简单,总想把我灌醉,然后占便宜。有一次,我差点就……呜……”
她叙说心里的苦,心里的伤,心里的痛,终于哭出声来。
“唉,只怪世事弄人吧!如果上天不让念军校,我和你啥事都不会发生,也不会让你我都尴尬!”萧锋心弦被触动,不由仰天长叹,颇为心酸。
铁汉吃软不吃硬,往往惧怕的是女人的泪水。
乐杏儿哭了,萧锋还能无动于衷?
他猿臂轻舒,探手过去,抱起乐杏儿,把她放在自己的身前,两人合骑一马。
接着,他又探手抓过了另一区马的马缰,虽然两人合乘一骑,但是,仍是并马齐驱。
这就惊呆了江占文,也惊呆了谭拓辉,还惊呆了所有的特务连弟兄。
“呵呵……你总是让我惊喜!”乐杏儿忽然心头涌起一阵幸福感,仰头依偎在萧锋的怀中,破涕而笑。
她反手搂着萧锋的脖子,感觉好浪漫!
女人想要的幸福,往往就是这么简单!
“杏儿,所有的伤和痛,所有的苦与闷,都会过去的。人生漫长,只要把鬼子扫地出门,咱们想要什么样的日子都可以。”但是,萧锋也没有和她谈恋情,而是移开话题。
“嗯!”乐杏儿应了一声,合上眼睛,享受他那温暖宽厚的怀抱和这短暂的幸福时光。
“韩坚有消息来吗?”萧锋急忙压低声音,再把话题扯到打鬼子的问题上。
“有是有。不过,不是鬼子的。而是他自己的,他说,鬼子严守军机,他只能豁出去了,今晚,他会夜潜鬼子司令部,窃取鬼子今天的秘密军事会议内容,然后报给我。咦,你不是胸有成竹,说不用担心吗?咋啦?天一黑,你就怕了?”乐杏儿的思绪被萧锋拉回到抗战问题上,又把傍晚时收到的电文内容告诉了萧锋。
“哎呀,这可不行。韩兄岂可夜潜鬼子司令部?恐怕,鬼子有阴谋啊!或许,鬼子就等着内奸出现呢?其实,鬼子的秘密军事会议,我也能猜出一部分来,韩兄何必舍命去窃取情报?呆会到了团部,你马上给他回电,守着电台,一定不能让他去夜潜鬼子司令部。会出事的。”萧锋闻言,心头顿时难过起来,不无忧虑地提醒乐杏儿。
他和韩坚,并无很深的交情,但是,两人因为抗战相互掩护,走到了一起。他可不想韩坚出事,韩坚在某种程度上,也是萧锋的千里眼和顺风耳。
“嗯!”乐杏儿应了一声,又合上眼睛,享受萧锋温暖的怀抱。萧锋急急松缰绳,双腿一夹,拍马狂奔起来。
“喂,别那么快!”乐杏儿可不想那么快就回到古北镇,她留恋在马背上与萧锋的浪漫,和在萧锋怀抱中的美好时光。她嚷嚷着,反手抓着萧锋的耳朵一拧。
“哦,好好好……”萧锋无奈,紧急勒马,放马缓行。
“呵呵,人家说刘奋的耳朵大,两耳垂肩,太夸张了吧?其实,你的耳朵也很大,不过,不是命好,而是被我扯大的。嘻嘻!”乐杏儿侧转脸来,笑嫣如花地调侃萧锋的耳朵。
她呵气如兰,芬芳四溢。
马背上的颠簸,又让两人耳鬃厮磨,萧锋情难自禁,便附唇而下,印在乐杏儿的双唇上。
乐杏儿反手搂着萧锋的脖子,张开嘴,迎进了萧锋,合上了双目。两人清早时还在争执,乐杏儿还在发火,可是,傍晚时分,她和萧锋却在马背上旧情复燃了。
两个单身的曾经的恋人,能不感情复燃吗?
男人和女人就这么简单。
直至到了古北镇圩镇,江占文的一句大喝:“谭拓辉,别再摆架子,现在,你可是违反军纪的人。从现在起,你不能离开老子半步。”
萧锋和乐杏儿才从马背上的陶醉中回过神来。
乐杏儿俏脸菲红,分开萧锋,翻身落马,把萧锋的军衣反手一甩,罩在萧锋的头上。
她急奔往团部机要室,查看电文去了。
萧锋一跃下马,穿回军衣,却闻到了军衣上的留香。他心神一荡,轻吻了军衣一下,便走了团长室,在办公桌前落坐。电话竟然已经接通了。
他刚刚落坐,电话就响了。
“铃铃铃……”
萧锋赶紧的抓起电话。
“喂,老同学吗?我是刘新知。”电话是刘新知打来的,听声音,有些焦急。
“是啊,老同学,啥事?镇定点!”萧锋赶紧答话,但是,预感不祥。
233。上峰查案
“老同学,情况不妙啊!老吕发火了。 。。电话一通,罗新中就给他汇报你杀殷国标的情况。刚才,老吕可能打过团部的电话,但是,电话不通,所以,又把电话打到我这里来,让你电话一通,马上给他回电话。”刘新知仍是慌慌张张的,毕竟是初次带兵,语气很急促。
“靠!我以为什么事呢?行啦,我会处理。你和罗新中那呆子,今晚可不能睡得太死哦!得派些人,乔装南下探探情况,防止鬼子忽然大军夜袭而来。”萧锋淡定地回话,又教育刘新知如何带兵打仗。
这可是实际问题,没带过兵的人,一旦遇到紧急情况,确实会慌里慌张的。
他说罢,便挂了电话,又抓起电话,命令机要室,给他接通旅部的电话。
“喂?萧锋吗?你姥姥的,你怎么把殷国标给杀了?你知不知道,那是王师长的外甥。你惹大祸了。姥姥的,别以为你是战狼,啥事都敢办!你姥姥的,马上给我写份报告,发电文过来,说清楚情况。不然,老子撤了你。姥姥的,你刚刚当上团长,就乱七八糟的,你找死呀?你这个猪头,杀人不看背景呀?现什么情况?啊?大战在即,你乱斩大将,不乱了军心吗?啪!”吕复生将军可是急性子,声音又大,说话连珠炮似的,根本不给萧锋解释的机会。
他在电话里狠骂萧锋一番,便挂上了电话。
“怎么?挨骂了?那个呆子,肯定没说清楚什么情况?你放心,这份报告,我来写。呆会就发电文给吕将军。”乐杏儿进来,缘于吕复生声音太大,她都听到了,她赶紧安慰萧锋,主动承担责任。
“好!先吃饭,让他骂吧。大战在即,他也不敢拿我怎么样?”萧锋仍然很淡定,不当一回事。或许,以前胡振兴也是这般对他的,习惯了。
“那大战后呢?”乐杏儿却忧心如焚,焦躁地问。
“大战后嘛,也不怕!只要我把三万五千石粮食交给他,他一定不会处分我。再说了,那呆子兼着二营的营长呢!老吕火气虽爆,但是,你也听出来了,他焦急的是写报告,他得弄清情况,然后肯定主动的和王师长、和战区顾长官沟通,他不保我,也得保那呆子呀!否则,那呆子就有谋夺营长之职之嫌了。他要保呆子,就得同时保我。否则,他一样说不清楚咋回事。”萧锋仍然很淡定,对这种斗争,很有经验,比手划脚的给乐杏儿分析。
“呵呵,怪不得,你让罗新中那呆子兼任二营长,原来那也是一个圈套啊!但是,王师长那里呢?你把他外甥给宰了,他不报复你?”乐杏儿乐了,灿笑出声,但是,仍然很忧虑萧锋的后路。
“那不还有你吗?你的军统吃啥的?搜集一下王师长的罪证,给他来一个后院起火。到时,他忙他自己的事,哪还顾得上我?”萧锋大眼一睁,道出一计,却是让乐杏儿去辛苦喽。
“呵呵,你这家伙,太坏了!”乐杏儿闻言,又灿笑出声,伸手去扯萧锋的耳朵。
“开饭喽!”
缘于乐杏儿钻进了萧锋的办公室兼卧室,所以,葛威和江占文两人在室外就高喊起来了。
乐杏儿赶紧缩手,转身站远些。刚才在马背上,她情浓意浓,忘了身份,这会在团部里,她很清醒,她得自重身份。
端饭菜进来的,还有谭拓辉。
这谭拓辉给江占文这个老兵油子折磨的够呛的。
今天,谭拓辉来来回回,走了近两百里路啊!把他累得要死!但是,他现在是江占文的阶下囚,那也没办法!
这会,他还得端菜盛饭,象极了一个勤务兵。
“老谭,一起坐下来,陪我和乐主任吃饭。哦,警卫员,拿几瓶酒进来。咱们祝贺老谭荣升为副参谋长。老葛、老江,你们俩个,不能坐在这里吃饭了,得去夜校一趟,给老谭和殷国标那帮人,送到夜校去,让他们好好学习。如果要打仗的话,他们还是要上战场的。去吧!”萧锋眼珠一转,招呼谭拓辉落坐,并打趣起来。
“哈哈哈……”
众人大笑起来。
葛威和江占文似乎听出了萧锋话语的内涵,笑着离开了。谭拓辉满脸通红,局促不安地落坐。
乐杏儿瞄了萧锋一眼,看那神情,便知萧锋又有诡计了。唉,老娘也中计了,掉进他的火坑里,上了贼船,没办法喽!
她赶紧从警卫员手中接过三瓶酒,给众人的碗倒酒。
“乐主任,卑职来,卑职来!”看到乐杏儿倒酒,谭拓辉吓坏了,赶紧起身,争着做后勤工作。
“老谭,坐下来。我欣赏你,才你到团部来当副参谋长的。你与殷国标,可不同。你是好人,你有才气,你带兵有方,你长得也帅。好好干事哦!你在我这里,肯定有前途。”萧锋坐下来,竖指称赞谭拓辉一番,先套近乎。这都出事了,都传到旅长那里去了,得缓和一下气氛和关系。
乐杏儿急急伸手捂嘴,生怕笑出声来。
她记得,当年萧锋也是这般哄她的,一直哄到她上了他的卧榻。此情此景,让她一阵甜蜜,一阵心酸。
谭拓辉也是军校生,不是傻子,才不会听萧锋这一套。
他表面唯唯诺诺,但是,他心里恨死萧锋了。
不过,萧锋哄他,并不只是这番话,还有更多的好话要说呢。他接着说道:“老谭啊,你别以为萧某在开玩笑,在调侃你,在笑话你。
其实不然,你想想,刘新知本是上校军衔,他来当团副,能当多久呀?而且,他是战区顾长官的人。他会没有前程吗?那罗新中呢?则是吕将军身边的红人,他能当你的二营长当上瘾,不走了?
所以,他也很快就会回秀水县去当团长的。
你呢,也会很快接任参谋长或者副团长的。
嘞,殷国标死了,咱们团里,还有谁和你竞争?
那方世才还是连长,霍建光和万有力更无法和你相提并论了,他们才刚刚当上连长的,而且又不是军校生。哪能和你争呀?
一营二营那些连排长,还是你和殷国标的手下,能和你争吗?来,干了这碗酒,预祝你早一天成为我的得力助手!我当团长,你当副团长,咱俩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