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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给了翠竹,平时翠竹再遮遮掩掩,多少会被沈月浅发现有些东西原本不属于她该有的,可沈月浅不该到处说,他年纪不算大,那方面还立得起来,经下人们一说,越说越远,最后竟是他坏了命根子,每次只能靠着吃药发泄心中**了。
文战昭目光不由得落向袍子遮挡的胯间,心中蠢蠢欲动。
当然,没人发现他的异样,文博武和沈月浅说话,沈月浅惦记着给宁氏文战嵩行礼之事,她起得晚本就是站不住脚的事情,见着长辈再和文博武走了,更是不对了,想着,抬起步子,走上前,规矩地给宁氏和文战嵩行了礼,又叫了声二叔,三叔三婶,宁氏扶起她,“都是一家人客气什么,我和你爹还说着去雅筑院看看荔枝三兄妹呢,天回冷了,三个孩子可要多穿些。”
文博武伸手,将沈月浅拉了过来,宁氏手心瞬间一空,好笑又好气,“好了,既然你来了,我们一并走吧,听说桂妈妈回去了,妆娘子厨艺也是出了名的,中午在雅筑院用膳如何?”
沈月浅当然乐意了,随即邀请文战昭文战责,两人皆摇了摇头,沈月浅又看向文博文和周淳玉,文博文心中不太愿意,和周淳玉两个人在屋子里什么都不做,也比去雅筑院,看三个孩子强,可周淳玉抢过了话,“也好,有两日没见着葡萄了,心里想念得紧呢。”可能两个儿子的关系,周淳玉更稀罕葡萄,就是宁氏,心里对葡萄的喜欢也是多过荔枝和苹果的。
一行人走到岔口,文战昭,文战责和裴氏渐渐走远,沈月浅她们才往雅筑院的方向走,文太夫人走了,沈月浅明显感受到府里的气氛不一样了,文太夫人在的时候,一家人私底下如何,面上都和和睦睦的,方才看文战昭得神情明显是有话要说,拉回思绪,沈月浅伸手夺文战嵩手里的伞,宁氏和文战嵩都是一人一把伞,身边的丫鬟撑着,周淳玉和文博文也是,如此一来,她和文博武倒成特别的了,文博武力气大,稳稳地不动,“我撑着,你小心看眼下的路就是了。”
言语之间不乏宠你,伸手的文战嵩抽了抽嘴角,冷哼道,“就你有媳妇,德行……”它声音小,奈何,文博武和沈月浅停了下来,正好听着他这句话了,沈月浅顿时绯红了脸,耳根子烫得厉害。
宁氏和文战嵩并排着走,自然也听到这句话了,要说文博武,成亲后性子大变,知冷暖了不说,在沈月浅跟前好似变了个人似的,人情味十足,倪了眼文战嵩,她嫁给文战嵩几十年,两人关系最亲密的时候,文战嵩也没给她撑过伞,心里不酸才怪呢。
文博武斜着眼,伸手搂着沈月浅,脸皮厚的道,“下雨,路打滑,我扶着你,自己的媳妇自己疼,和丫鬟比,终究是不同的。”嘴角撇出得意的笑,文战嵩气噎,张了张嘴,想骂人,瞅着宁氏望过来的神情,文战嵩讪讪一笑,手指着身后的文博文道,“博文和他媳妇还在呢。”不看还好,待转头看文博文迅速扔了伞,和周淳玉站到一柄伞下,文战嵩打人的心都有了,“要不要脸了,当着下人的面也不怕丢脸?”
文博文嘴角徐徐扬起一抹笑,什么都没有讨好媳妇重要,何况,他不信下人们敢乱嚼舌根,文博武都不怕,他怕什么,抢了周淳玉手里的伞,学着文博武的样子,搂着周淳玉腰身,“地滑,我们小心些。”
文博武一番话说得镇定自然,从文博文嘴里说出来,听得人起鸡皮疙瘩,文战嵩身子一抖,训斥道,“好好走路,再歪腻,给老子回屋去。”宁氏最不满的就是他不解风情,文战嵩在军营摸爬滚打惯了,学着文人蜜里调油说些情话,对他来说难上加难,想着之前文博文闹出来的那件事,文战嵩脸色铁青,“待会跟我去书房。”
文博武不理会后边如何,坦然自若的和沈月浅走了,和文战嵩文博文隔了段距离后,文博武才捏了捏她腰间的肉,“身体还痛不?”都说生了孩子后,那处不如之前紧实了,不尽然,昨晚害得他一进去差点都没把持住,在沈月浅跟前丢了脸,指不定她怎么笑话自己呢,昨晚沈月浅晕过去了,文博武也没有问,“你身子不像生过孩子的,是不是谁教了你些法子?”
他从江南回来的时候,沈月浅腰间裹着布带,一圈又一圈,文博武怀疑和那件事有关,见沈月浅红了脸,低头走路完全不理会他的样子,文博武灿若星辰的眸子尽是笑,“不管如何,只要是你我都喜欢。”
听他越说越大胆,沈月浅伸手掐了下他的腰,又担心被后边的文战嵩宁氏等人发现,抬眸瞪着他,想到今早起来丢人的事,沈月浅步子迈得快了,文博武手一紧,就将她拉了回来,“爹和娘还在后边,我们走快了,他们还以为出什么事了呢。”
果然,他一说,沈月浅立即慢了下来,沈月浅深吸一口气,尽量忽略胸口的憋闷,“娘叫你过来是不是和今早二叔与爹说的事情有关?”玲珑不愿意多说,沈月浅大致猜到和前几日的事情有关,再看文博武神色,证实了心中猜测,“二叔以为碎嘴的人是我?”
“胡思乱想什么呢,你不是那样的性子,他不过想借着这件事为自己捞些好处罢了,不用理会。”要不是文战嵩拦着,刚才就能收拾得文战昭没有话说,他屋子里的那点糟心事,光是听着都是侮辱耳朵了,好意思指责沈月浅乱说,亏文战昭不要脸,“他想借着这件事让爹娘愧对他,将来分家的时候多给他点好处罢了,那种人,我不想从你口中听到,你真没事,夸夸我也行。”
沈月浅好笑又好气,文博武厚颜无耻起来,谁都比不上,“你想得美,就是夸你,也没合适的。”说他厚颜无耻都是轻的了。
夫妻两甜甜蜜蜜,背影和谐,举手投举间皆是含情脉脉的气氛,文战嵩心里愈发不是滋味了,大庭广众,要说什么也等回屋后关起门来才是,不得不说,文战嵩在这方面十分保守,潜移默化,宁氏也受到了影响,所以在人前,宁氏和文战嵩从未像文博武和沈月浅这样过,别说搂着了,拉拉手都是不曾,宁氏看得皱眉,不过心里更多的是对文战嵩的不满。
从少女到人妇,谁没有期待过丈夫温柔体贴善解人意的对待自己?文博武对沈月浅做的,不过是许许多多少女幻想成亲后的场景罢了,往回当以为文战嵩是武将,不善表达,可文博武和文战嵩经历差不多,人家可没畏手畏脚,保守死板,可以说,沈月浅和文博武说得多开心多亲密,看在宁氏眼里就有多刺眼。
文战嵩僵着身子,拉着宁氏让文博文和周淳玉先过,周淳玉没有沈月浅淡定,红着脸,头埋得低低的,倪了文博文许多眼,后者就跟个没事人似的,“大嫂怀孕的时候,大哥也是扶着她走路的。”
落后一步的文战嵩也顾不得人前的严肃庄重了,赔着笑脸道,“你也听见博文媳妇说的了,博武对它媳妇一直这样,不对,可能怀孕时小心翼翼惯了,一时没有回过神来。”当然,心里已经将文博武和文博文从头到脚骂了个遍。
“你自己不对,倒是怪人家疼媳妇了?”宁氏冷冷的说了声,大步上前,越过文博文和周淳玉走到前边去了,文战嵩恶狠狠地瞪着文博文的背影,他总觉得事情是文博文挑起来的,文博武来的时候没有撑伞,和沈月浅一把再正常不过,文博文和周淳玉就不同了,一人一把伞多好,偏偏要一把伞,故而,文战嵩将所有的事情怪在文博文身上,什么看文博文,怎么不觉得顺眼。
本来,沈月浅和周淳玉进门后,宁氏埋怨他对她不好,没有对比哪儿来的好坏,文博武就不说了,毕竟肖想了多年才将沈月浅娶回来,难免会多疼爱一些,文博文和周淳玉同岁,哪来的那么多事儿?
许是文战嵩目光太过灼热,文博文回眸瞥了一眼,“爹不追娘?娘心情好似不太好呢。”
文战嵩愈发咬牙切齿,“给我等着,有收拾你的时候。”却也没记着追上去,宁氏的性子他还是知道的,就是他追上去,帮她撑伞,也不见得她火气就没了,宁氏怪的可不只是这一点。
到了雅筑院,逢三个孩子醒着,照顾葡萄的奶娘心里觉得不太对劲,走出来又将葡萄的情况说了一遍,醒来吃了两口奶就不吃了,搁往回真是不曾有过的现象,文博武在旁边收伞,沈月浅率先走了进去,奶娘正给荔枝洗屁股,刚触着水,荔枝就害怕得握紧了手,小脸蹦地直直的,可爱极了,沈月浅蹲下身,指着外边,“荔枝看谁来看你了?”
帘子晃动,宁氏和周淳玉走了进来,宁氏脸上顿时堆满了笑,“哎呀,祖母的乖孙孙在干嘛?”拍了拍衣服,担心湿气过给了孩子,一会儿后才从奶娘怀里抱过葡萄,蹲下身,和荔枝说话,“荔枝刚才是不是又做坏事了?”
有了孩子,话题多围绕着孩子,三人坐在南边大炕上,宁氏抱着小葡萄舍不得放手,三个孩子眼睛大而有神,黑白分明,宁氏觉得像极了文博武小时候,“你祖母,身子骨还硬朗的时候最多的就是念叨你的肚子,我和你爹商量着,过了你祖母的百日,我们去法林寺上香,顺便为三个孩子祈福。”
法林寺是文太夫人喜欢去的寺庙,往回宁氏脱不开身,如今倒是空闲下来了,“你爹说过了百日,顺便请族里老人来做个见证,将家分了,将军府的家产,你祖父还在的时候就分好了,如今也就是走个过场罢了,博武说分家后我们一家人住在一起,你看如何?”
文博武提这个的时候,宁氏心里不是不震惊的,她以为文博武巴不得离他们远远的,以前觉得文博武出不出去过没什么,可有了三个孩子后,宁氏就不太乐意文博武出去过了,住一起,想要看三个孩子走几步就到了,分家后,毕竟不同了。
“夫君是长子,不管怎么过,都该我们孝敬您和爹的,一家人有个照应,好着呢。”文博武和她说过这件事,沈月浅一点也不反对,宁氏对她好,晨昏定省也未曾苛待过她,在府里,除了少了些东西,其他一切都好。
宁氏想着沈月浅就会如此说,“你爹想趁着守孝就退下来了,军营的事情就全交给博武了,博文有官职,在翰林院熬个几年就出头了,没什么好操心的,你爹也算是早点退下来享清福了。”
文战嵩年纪不算大,如果入内阁,都算是年轻的了,宁氏知道和朝堂的事情分不开,有舍有得,文战嵩心中有了主意,她也拦不住,朝堂瞬息万变,文博武已经熟悉军营事务,文战嵩退下来不算坏事。
沈月浅隐隐猜到发生了什么,脸色微微沉重,这时候,门外不知道谁闷哼了一声,随即是茶杯落地的声响,沈月浅疑惑,文战嵩文博武文博文都在外边,难不成打起来了?玲珑掀开帘子,随即又关上,脸上憋着笑,缓缓解释道,“大老爷和二爷在练拳……”文战嵩死死的压制着文博文,嘴里还威胁,“你要是敢给老子还手,看老子如何收拾你。”
沈月浅蹙眉,“大爷在干嘛?”房间多大点,两人哪伸展得开拳脚,练拳,顾名思义就是打架,文博文哪里是文战嵩的对手,“你出去,让大爷劝着些,天下着雨,练拳等晴的时候。”
玲珑称是退了出去,帘子外,文博文已经放弃了挣扎,嘴里不忘抱怨,“爹你是以大欺小。”真刀真枪,文博文不至于连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