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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是皇上最乐意看到的场面。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朕没有什么不放心的了,对了,文家那边情况怎么样了?”太子监国经验不足,多个人帮衬总归是好的,京里边,除了文博武能辅佐太子,皇上谁也不信任。
太监思忖片刻,一五一十说了文家的情况,“今早,文家二少爷找太子说了会话,太子吩咐老奴,您问起的话就如实和您说,不问就别拿这些事扰了您休息。”文博武伤势严峻,文家别人安插的奸细,近日,是不能进宫了。
皇上深邃的眼里迸射出清冷之气,他脑子还没有糊涂,对付文博武,不仅仅是冲着文家,是想断了太子的臂膀,摆手让太监准备纸笔,“朕给博武写封信,你找人偷偷得送出去。”
文博武哪怕不进宫也能运筹帷幄,皇上想问问背后之人,对方藏得深,这么多年也没露出马脚,京里边这样的大户人家不少,皇上一时之间没个头绪,太监扶着他,提议道,“皇上,不若招太子殿下来,您和他说说,让太子去文家就是了。”皇上身子骨每况愈下,就是坐就已经十分困难了,别说还要动手写信了。
皇上沉思片刻,点了点头,“你去和太子说一声,文博武伤势病重,让他代朕去探望探望。”
太监松了口气,服侍皇上躺下后才退了出去。
连着两日不见文博武身影,沈月浅疑惑,担忧文博武起身去了边关,让玲珑出门打听,得知皇上病重太子监国,沈月浅蹙的眉更深了,玲珑解释道,“皇上的身子早就不太好了,让太子监国也是想看看太子地能力,大爷事情繁忙,就是二爷也忙碌得很。”
文博武的病情所有人都瞒着沈月浅,玲珑更是不敢说漏了嘴,文太夫人院子里的丫鬟有问题,害得文博武卧病在床,玲珑只得拿其他事情分散沈月浅注意,“大少夫人,昨日旭明侯府送了帖子来,二少夫人以您在坐月子回绝了。”
沈月浅一怔,好半晌才回过神来,旭明侯府,估计就是丁薇了,从丁家大少爷得事情后,丁薇和它走动得少了,丁薇成亲的时候她走不开,也只是派人送了礼物去,她生孩子和孩子洗三没有给旭明侯府送帖子,可丁薇送的礼一点也不薄,想了想,沈月浅道,“可说了什么事?”
玲珑摇头,“帖子是给您和二少夫人的,府里开始准备三位小主子的满月酒了,二少夫人直接回绝了。”文博武和文博文忙,文太夫人那边又出了事,这几日,宁氏和周淳玉正是忙的时候。
“你告诉二少夫人,孩子满月的时候给旭明侯府也送个帖子吧。”好久没见过丁薇了,沈月浅想和她说说话,第一次,丁薇帮她说话的情形好似还历历在目,丁薇现在的处境多少也有她的因素,否则,丁薇还和上辈子一样,是人人羡慕的恭亲王妃。
“奴婢记下了,待会就和二少夫人说,大少夫人可还有想要请的人?”小主子满月酒,大夫人特意叮嘱过要是有沈月浅想请的人记得知会管家,过两日就要送帖子了。
沈月浅抿着唇,脑子里浮现出一个人影,不由得问道,“你可听说宋夫人最近地消息?”文昌侯府家破人亡,沈月茹带着孩子住在外边,日子铁定是不好过的,她和沈月茹并没有想象中的深仇大恨,对沈月茹所作所为,她算不得嫉恨。
玲珑皱着眉头,“奴婢隐隐听过一些,大少夫人怎么问起她来了?”沈月茹带着孩子住在城东的宅子里日子过得还算清净,不过……沈月茹姿色中等,生过孩子后有两分风韵,京中纨绔子弟多,打沈月茹主意的不算少,“大少夫人要是想见四小姐了,不若之后奴婢挑个时间去通知四小姐一声。”
小主子的满月酒席,沈月茹来的话,对沈月浅名声不太好。
沈月浅察觉到她的欲言又止,沉了沉眉,“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玲珑张了张嘴,如实说了沈月茹的情况,“那天来的多是有身份地位的,大少夫人,请四小姐来会不会……”
“你和管家说,管家会禀明大夫人的,如果大夫人也如此觉得的话再说也不迟。”上辈子,沈月茹躺在床上,心里对沈未远将她送去伺候老男人的恐惧和无望她可能一辈子没有办法体会,可随后破釜沉舟和她一起对付沈家,为自己报仇,这点来看,沈月茹和她何其相似,重来一世,她不过胜在有前辈子的记忆,找到了一个真心对她好的,而沈月茹,没逃离宋子御才有了今时的结局,可能是上辈子两人最后见面从彼此眼中看到的同情让沈月浅想帮她将日子过得舒心点。
拗不过沈月浅,玲珑和管家说了沈月浅想请的客人,说到宋夫人地时候,瞧管家没有明白过来,玲珑脸上一阵尴尬,解释了两句对方才恍然大悟,回到院子里,玲珑担心宁氏因着这件事不喜沈月浅,虽说沈月浅生了三个孩子,管家的毕竟是宁氏,丢了文家的脸,宁氏会将一切挂在沈月浅身上,传出去,别人也只会说沈月浅生了三个孩子后得意忘形不给文家脸面了。
心里不安,玲珑和文博武说了这件事,整个文家,能劝得住沈月浅的就是文博武了,不料,文博武听了玲珑的话后,丝毫不反对,“大少夫人难得有相见的人,你阻拦作甚,你家主子做事自来有自己一套,真以为她生了孩子后就傻了?”
沈月浅抱怨脑子不灵光的时候,桂妈妈就喜欢拿一孕傻三年安慰沈月浅,偏生沈月浅真就信了,玲珑的反应来看,估计也是深以为然的,等玲珑出了屋子,文博武叫来文贵,“你去打听打听宋夫人的情况,她若是遇着麻烦了,帮衬一把。”
没有听沈月浅说上辈子事情的时候,文博武好奇沈月浅对沈月茹的态度,沈月茹抢了宋子御,沈月浅不恨她就算了,总想着帮衬她,原来,不过是两个被家族抛弃背叛女人之间的惺惺相惜,一个形单影,一个众叛亲离,彼此都是同情对方的吧,玲珑不说,文博武忘记还有沈月茹这一号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
接档月底新文戳过来
上辈子叫所谓的贤良淑德蹉跎了婚姻
善解人意筑起的隔阂成为她一生不能弥补的遗憾
重来一世才明白,他爱的不过是她最纯粹彪悍的模样
那么,她有什么理由再故作大方?
☆、第121章 121 面见太子
皇上病后不理政务,每日求觐见的大臣却多了起来,太子在朝堂上雷厉风行,比皇上年轻时更甚,引得几位大臣心中不快,以皇上还在,万没有一切皆太子做主的先例,求皇上回来做主。
太子冷眼看着,嘴角杨着嘲讽的笑,几日早朝闹得不愉快,朝堂上气氛愈发紧张肃然,之前还摇摆不定的官员们多少闻到了不同寻常的味道,和太子起争执的多是对朝廷有贡献的两朝元老,他们与其不给太子面子,不如说有另一层意思。
从皇宫出来,太子沉着一张脸,不苟言笑的望着守在宫门口的文贵,皱着眉头走过去,左右望了眼,文贵识趣的解释道,“明日小主子满月,府里正忙着,我家主子让奴才来问问殿下可有需要帮忙的?”
文贵心虚,头埋得低低的,身为臣子为皇上分忧解难乃天经地义,偏生到自家主子这,就跟施舍差不多,说施舍也不对,前两日内阁两位大臣闹得厉害,文博武听到风声一句话也没说,今早突然来了句,“太子貌似遇着点麻烦,你过去看看……”
云淡风轻的语气让文贵以为他在自言自语,待文博武眼神轻飘飘落在他身上,文贵才恍然大悟,文博武是让他问问太子有没有文家帮得上忙得地方呢。
荀谦蹙了蹙眉,“你家主子呢?”十几日前皇上让他去文家找文博武,斟酌许久,荀谦迟迟没动静,文博武情况他知晓,下不得床,他不是来事的人,便想待文博武身子好了再说,不想等来的是文贵。
文贵扯了扯嘴角,来的路上他就怕遇着这么个情景,硬着头皮道,“我家主子……今早又犯病了,在屋子里待着呢,殿下不若过去瞅瞅?”病了这十来日,沈月浅没见着文博武人影,昨天龚大夫说能下地走动了,文博武在沈月浅屋子里待了一整日,今日醒来就过去了,文贵也拿文博武没有办法,
荀谦了然的抽了抽嘴角,昨日太医从文家回来,哪有他不明白的,意味不明道,“你家主子倒是个会享福的,外边水深火热,也关系不到他分毫……”
事关文博武品行,文贵不说话了,脸上赔着笑脸,要知道,文博武中了毒都还能从江南骑着马回来,水深火热没用,要关系到大少夫人,文博武才会重视,当然,最后一句,文贵是万万不敢说出口的。
“算了,明日文家宴会,本宫也去捧个场,到时再看吧。”内阁一直以来都是德高望重的大臣担任,几位大臣的态度关系着朝堂风向,太子不得不重视,何况,两人明显是对人不对事,荀谦眯了眯眼,眼底闪过杀意,文贵装作没看见,施礼后翻身上马走了。
沈月浅明日出月子,不过桂妈妈的意思,月子坐够四十天对身子才是最好的,提醒沈月浅小心着身子,明日出去露面,今日得洗澡,桂妈妈和妆娘子劝着沈月浅,明日清晨再洗。
沈月浅哭笑不得,身上的恶露流干净了,身子清爽不少,瞅着文博武手里的孩子,沈月浅嘴角漾着为人母的喜悦,问文博武,“你的事情都忙完了?”文博武不在好些天,猛地突然有时间陪她了,沈月浅总觉得不真实,生怕他忙,为了她不说。
文博武抱孩子已经很熟练了,抬起头,指着身侧的位子,示意沈月浅坐,“忙完了,明日孩子的满月席,我当然要在的,父亲信里说今日他也回京了,正好,一家人聚聚。”文战嵩和工部尚书前前后后辗转了不少地方,齐家倒了后,果然查出许多地方地水利存着隐患,尤其,文战嵩信里指明查到了不少杜家的事儿。
听他说起文战嵩并未流出多少想念,沈月浅话题转到了文太夫人身上,“祖母的病怎么样了?”文太夫人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文博武,听玲珑说起一件事的时候,沈月浅忍不住红了眼眶,小的时候文博武和文博文调皮,有次拿了文战嵩书房里的剑出去找人打架,事后,兄弟两被文战嵩关在祠堂反省,不许人送饭,文太夫人得知事情后,自己去厨房包了饺子给两人送去,昨日,文博武在文太夫人院子里用膳,文太夫人拦着不让文博武吃,“那是给我孙子的,待会送去祠堂,饿了三天,也不知道饿成什么样了。”
坐她跟前的明明是她最疼爱的大孙子,文太夫人好似不认识了似的,嘴里训斥不停,却是将文博武当作了欺负她孙子的文战嵩,想着这件事,沈月浅鼻子发酸,“祖母是不是谁都不认识了?”
文太夫人生病后,不记得很多人,唯独文博武和太后她是记得的,如今,连文博武都不记得了,是不是预示着,她马上就熬不住了。
文博武沉默,良久才点了点头,目光轻柔的望着臂弯里的孩子,文太夫人一生的愿望就是看他娶妻生子,问过龚大夫,估计他回来了,文太夫人心中惦记没了,脑子里绷着的一根弦断了,不记得所有人和事了,若非他卧病在床,每日去太夫人院子里陪她的话,文太夫人或许还能多活一阵子。
气氛有些沉闷,文博武腾出一只手,揉了揉低头默默流泪的沈月浅,安慰道,“祖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