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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博武挑了挑眉,手把玩着手里青花瓷的杯子,漫不经心道,“杜将军要是没有什么事就回去吧,还有几日就过年里正是府里忙得时候。”话完,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一副送客的模样将杜仲接下来的话吞回了肚子里,他还想着让文博武查那两人的事情,眼下却是不好开口了,犹豫片刻,他硬着头皮道,“不知道府里之前行窃的人找到了吗?”
“不牢杜将军费心了,我自会想办法,既然将主意打到我文家人的头上就要有能力承担后果。”说完这句,不等杜仲接话,起身差文贵撑伞,晃悠悠走了,杜仲蹙眉,文博武的意思就是人没抓到了?两人到底是什么人,还有之前被杜家军重伤的几人又是什么身份,一切都还是谜。
文贵将两人之间的对话听在耳里,不明白文博武为何要那样说,欲言又止地看着文博武,张了张嘴,忍不住问道,“大少爷那么说会不会让杜将军对您心存怨恨?”杜仲其人他不太了解,可凭借这些日子的观察来看,杜仲绝不是简单的人物,文博武那样说,哪怕杜仲没有什么想法对他也喜欢不起来吧。
文博武垂眸,目光落在撑着伞的那双手上,话锋一转,“文忠可醒了?”
“龚大夫说就这些时日了,身上的伤口好得差不多了,再吃一副药就该醒过来了。”想起文忠的病情,文贵心微微一沉,暗忖道,“最近武定将军府没有什么动静,外边的眼线没了……”
“该干嘛干嘛,其他的不用管。”武定将军府的事情只有等文忠醒来的时候再说了,大山说阁楼一个人都没有,杜仲出了名的孝子,平时看管得严的地方怎么突然没了守卫,之前给杜太夫人看病的大夫都没有从府里出来,武定将军府肯定有其他出入的通道,指不定平时武定将军府做事都是从暗道走的。
回到院子,玲珑刚好提着食盒进屋,文博武扬起嘴角,“大少夫人醒了?”
“醒了。”玲珑恭敬答道,吩咐旁边的丫鬟传膳,她手里的食盒是沈月浅想吃的糕点,说先吃点垫垫肚子,等文博武回来后一起用膳,如今人回来了,她手里的食盒也用不着了。
文博武推开门,沈月浅穿了件单衣躺在南边炕上,露出大半截手臂在外边,文博武蹙眉,上前试了试她手心温度,发现暖和后才松开手,脱了鞋躺在她身侧,“我们就在炕上用膳吧,天冷了,我也不想动了。”手抚摸着沈月浅肚子,目光温柔,“今日可踢你了?”
文博武走了不过两炷香的时间,她睡到刚刚醒就是因为肚子被踢了一脚痛醒的,孩子活动频繁,遭罪的是她,语气既生气又高兴,“刚才还踢我了,估计是肚子饿了。”
玲珑搬着茶几搁在炕上,照样摆放了糕点,沈月浅葱白般的手夹起其中一块,眼馋得紧,“桂妈妈的厨艺好,将来走了我怕是最不习惯的了。”桂妈妈收的徒弟是文博武的人,沈月浅尝过,远远比不上桂妈妈。
“这有什么好担心的,让文水反复多练习,时间久了次数多了有经验了自然就做得好吃了。”文博武在沈月浅拿起一块的时候直起身子,就着沈月浅的手咬住了糕点吓得沈月浅手一缩,一大半糕点掉在了炕上,沈月浅埋怨地瞪着文博武,后者置若罔闻,反而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龚大夫说怀孕三个月就可以行事了,他担心沈月浅身子承受不住一直没碰她,偏生沈月浅不是个安分地,偶尔会撩拨他,最后虽然辛苦沈月浅灭火,可文博武心里始终不痛快,手怎么能和身子比,好比此时,若不是沈月浅穿的衣衫太过撩人,他也不会生出别的心思来,沈月浅穿的衣衫领子本来就大,还若无其事地动来动去,露出大半的风光,怀孕后,沈月浅那里大的不少,握在手里舒软温暖,文博武手指动了动,在沈月浅娇嗔的目光中探进了衣衫内侧,熟稔地握着老地方,手指微微用力,不知足地叹了口气,“等生完孩子可得由着我折腾一番。”素了好几个月了,心中不难受是假的。
沈月浅怀孕身子本就敏感,瞬间软了下来,抬手拍文博武的手,瞥了眼站在门口招呼丫鬟传膳的玲珑,咬牙道,“快松开,丫鬟进屋了。”不知文博武从哪儿学来的怪毛病,每次睡觉手里都要捏着她胸前的浑圆才会闭上眼,沈月浅习惯了许久才适应下来。
文博武也知道现在不是挑火的时候,抽回手,饭吃到一半才回过神来,沈月浅一身单衣,里边也是没有穿衣服的,难怪他的手一进去就爬到了山峰上,目光深邃地望着沈月浅,看得沈月浅心里发毛,支支吾吾地问他,“什么事?”
文博武摇头,半晌才道,“在屋里喜欢这样穿就穿着吧。”难过沈月浅衣服的颜色深邃,他没留意她胸前两处明显和平时不同,娇滴滴的小圆点一晃一晃地挂在胸前,上下起伏,之前没注意就算了,发现了,文博武的目光再难移开眼,口干舌燥,身子跟着热了起来,沈月浅不明所以,直到文博武目光太过专注,沈月浅顺着他的视线往下才发现自己衣衫不妥当。
那处大,穿着肚兜睡觉好似勒着身子不舒服,沈月浅就将里边的衣服脱了,醒来肚子饿,吩咐玲珑拿点糕点进屋,躺在炕上一动不想动,没想着竟然忘记穿里边的衣衫了。
沈月浅脸红得厉害,低着头,扯过旁边的被子裹在自己身上,脸红得能拧出血来,低着头,紧紧包裹住自己,一动不动,她记性不好,竟然忘记了如此重要的事,在屋子里还好,要是这样一副样子出了门,旁人怎么看她,越想,脸上的燥热越甚,沈月浅索性趟了回去,慢慢挪到里侧。
文博武哭笑不得,搁下筷子,促狭地望着将自己裹成粽子似的沈月浅,“你身上哪儿我没见过?不用不好意思,在屋里,哪怕不穿衣服我也是乐意看的。”
文博武不要脸,沈月浅扯开被子露出个脑袋,美目含嗔道,“没个正形,孩子生下来你离我远点。”脸色发烫,身上愈发热了。
文博武担心沈月浅冷,屋子里烧了炕,又燃着火炉,和春天的温度差不多,沈月浅在屋子里穿单衣也是不怕的,“明日将火炉子撤走吧。”都是屋子里暖和的缘故,沈月浅是绝不会承认是她记性不好忘记穿衣服的缘故,一定是屋子里温度太高了。
文博武也不拆穿她,了然地点了点头,“不用,这样就很好,我问?问过龚大夫了,以后散步我们就在屋子里走走就好,你身子到了关键的时候,要是着凉了就麻烦了。”
沈月浅怀孕后感冒过一次,刚开始沈月浅不肯吃药担心对肚子里的孩子不好,捱了好几日,愈发严重,最后没有法子才喝了药,那几日,沈月浅身子不舒服,鼻涕横流不说,眼眶里不时落泪,说话嗓音都变了,龚大夫说变天的缘故,那几日,是文博武最提心吊胆的时候,他宁愿沈月浅什么都不穿感觉热也比穿得厚着凉了好。
沈月浅不说话,文博武过来抱起她,揭开她身上的被子,目光一沉,沈月浅裹得紧,目光沉重,文博武的领子滑落到肩头,胸前傲然挺立,粉红的一圈红晕露出大半,而残余的风光若隐若现地隐在衣衫下,沈月浅被文博武眼底闪烁的光吓得呼吸一滞,忘记要伸手挡着胸前的风光。
“阿浅。”文博武声音低沉得好似黑暗中若有似无的一声叹息,激得沈月浅身子一颤,话都说不清楚了,“什么……什么事……”语声一落,呼吸就被他夺了去,四唇相对,沈月浅喉咙干得厉害,带着呼吸都变得急促。
两人好些时候没有亲热过了,沈月浅不适应,立即身子就软了下来,手下意识地抓着他肩头的衣衫,气若游丝,呼吸交融,沈月浅快晕厥过去的时候才感觉自己头顶的压力消失,是彼此浓浓的喘息声,“之后再收拾你。”
呼吸厚重,温热的气息喷在沈月浅耳根,脸颊绯红,沈月浅别开脸,气喘吁吁,松开手,他肩头的衣衫褶皱一片,沈月浅往外推了推,气息不稳道,“吃饭吧,我肚子还饿着。”
那种感觉许久不曾有过了,沈月浅有些许的怀念,不过,她是不会告诉文博武的,平时他就是个没脸没皮的,要知晓她心中的想法,生完孩子自己就真的没有好日子过了。
“你想不想我?”文博武拥着她躺下,拉着她的手慢慢感受他心中的想念,沈月浅闭着眼,又羞又恼,没有关门,旁人进屋见着两人今时的情形会怎么想她,挣扎了两下也没抽出手,沈月浅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缝,这时候,肚子动了一下,沈月浅身子一缩,面容难受,观察着她神情的文博武瞬间松开了手,语气温柔,“是不是孩子踢你了?”
孩子在肚子里有意识了,这也是文博武不敢乱来的原因,他在沈月浅跟前不要脸,不代表他在孩子跟前也是个毫无节制的,手小心翼翼的摸向跳动的地方,脸贴上去,小声叫了声,“是荔枝吧?”
噗嗤一声,沈月浅笑出了声,文博武对着肚子只会叫荔枝,桂圆和苹果从来没听他叫过,连是男是女都不知晓,亏得文博武乐此不疲,这时候,肚子又跳动了一下,文博武欢喜,得意地望着沈月浅,“看,荔枝跟我打招呼呢。”
三个孩子,跳动的频率不同,文博武怎么知道每次和他打招呼的就是他叫的荔枝?好奇地问出口,文博武兴致盎然道,“我是她们的父亲,时间久了,当然会听清楚我的声音了。”
两人也不急着吃饭了,文博武贴在肚皮上说了许久的话,沈月浅困意来袭,闭上眼,不一会儿就睡着了,肚子没动静了,文博武才抬起头,见沈月浅嘴角噙着笑,睡得酣甜,文博武小声地给她盖上被子,瞥了眼茶几上的饭菜,起身下地,抬起炕上的茶几搁在地上,再翻身上床,拥着沈月浅睡了过去。
这一睡,沈月浅睡到傍晚才睁开眼,文博武躺在靠枕上,手里翻着她之前没看完的书籍,沈月浅探头瞥了眼外边天色,门窗关得严严实实,什么都看不到,文博武顺了顺她乌黑的秀发,“时辰还早着,肚子是不是饿了?”
沈月浅早就肚子饿了,中午吃得又少,闻言,肚子配合地咕噜了声,文博武朝外叫了声,给沈月浅盖好被子,玲珑端着盘子进屋,都是沈月浅喜欢的菜,沈月浅迫不及待地拉开被要下地,被文博武拦住了,视线落在她胸前,沈月浅明白过来,缩着身子,一动不动了。
谁知,玲珑带着人退出去了,沈月浅伸手捞自己的肚兜,才发现身子崩得厉害,不知什么时候,里边的衣衫已经穿上了,看着言笑晏晏地文博武,沈月浅瞪了他一眼,文博武捏了捏她的肉嘟嘟的手,“书里边说的都是无稽之谈,亏你看后还半夜吓得不轻。”翰林院整理出来的书籍应有尽有,不见得所有的都是有根据的,沈月浅看了鬼怪之说,半夜如厕都不敢自己去,刚开始死活不肯说原因,要不是有次他回来得巧,将玲珑吓得半死一问才知晓缘由,只怕到现在沈月浅都瞒着。
沈月浅心里别扭,也想起之前的事情了,那些故事她想看又不敢看,胆子大的时候就随手翻翻,胆子小的时候就让玲珑看了说给她听,谁知两人都是草木皆兵的性子,那几天着实被吓得不轻。
“我知道啊,我胆子大着呢。”沈月浅下意识地挺直了脊背,文博武挑眉,掀开被子下地,“你胆子大着,以后晚上别叫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