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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大山年纪大又成过亲,知道怎么疼媳妇,你嫁给他,一定不会吃亏的。”
菊花不能让她爹带着遗憾死去这才答应下来了,没想到大山不是武定将军府的人,真正的主子是文家大少夫人,菊花相信她爹说的,大山将来一定是个做大事的人’,才想着随他来大将军府,听完文管家的话,菊花面色一白,看向自己腰间的牌子,这个牌子一直带着好些年了,竟然忘记取下来,身上的衣衫也是武定将军府新年入冬分发的新衣服,想着第一次见大山的主子不能穿得寒碜了才挑了件新款的衣服,没想着竟然暴露了身份。
沈月浅手指一下两下的敲着桌面,杜将军亲自带人来肯定是发现了菊花,她要是不将人交出去,之前和杜鹃说的一番话就白费了心思,摆明了之前查探阁楼就是她的人了,看向低头不语的大山,沈月浅忍不住开口问他,“你怎么看?”
“人是奴才带回来的,奴才愿意带着她出去。”大山知晓其中利害,说得决绝,“奴才答应了菊花爹会好好照顾她一辈子,奴才只希望……如果有可能,大少夫人将奴才和菊花葬到一处,至于奴才的妹妹,就说是奴才对不起他。”大山向菊花爹隐瞒了身份,那日武定将军府出了那么大的事菊花爹还愿意帮他,冲着这一番恩情他不能眼睁睁看着菊花出去受死,何况,两人已经成亲了,大山更不会同意。
沈月浅随口一问,不想大山说出这番话来,站在门口欲进屋的菊花一怔,眼眶湿润,进屋跪在地上,“奴婢是武定将军府的人,奴婢不会给大少夫人添麻烦的,至于相公,当日本就是我爹临终前所托,做不得数……”
说着,给菊花磕了三个响头,起身欲离开,沈月浅知晓夫妻两误会了她的意思,“文管家,找身衣衫给菊花换上,府里可有会功夫的丫鬟?”今时只能李代桃僵了,能不能躲过武定将军府的怀疑,一切都看文管家找得出这样的人不。
文管家立即会意过来,领着菊花走了,沈月浅让大山跟着下去,朝走到门口的文管家道,“二夫人一直在太夫人跟前侍疾,院子出了事丫鬟反应慢是正常,杜将军疑心重,为逼真,最好的法子就是反咬一口,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杜家没话说。”沈月浅本来想得是找两个会武功的人穿着大山和菊花的衣衫,在府里盗窃后离开,转而一想不对,大山带着菊花大摇大摆进了将军府,杜家的人肯定也是见着的了,这个法子丝毫没有洗脱嫌疑反而有种没法子的感觉。
可如果两人有将军府的腰牌就不好说了,在府里闹出了动静,穿得是武定将军府的衣衫,让杜仲百口莫辩,人他承认是武定将军府的,她就让外边的人评评理好了。
文管家了然地点了点头,领着两人走了,沈月浅身提到了嗓子眼,让玲珑去打听外边的情况,玲珑回来得快,几乎算得上是小跑着回来的,“打起来来了,杜将军带的人多,我们的人节节败退,大夫人带着人过去了。”
文战嵩不在,文博武和文博文忙自己的事情去了,府里男丁就剩下二房的,他们是绝对不会出头的,沈月浅想去看看,玲珑拦着,“大夫人过去了不会有事的,您怀着孩子,万万不能去。”
沈月浅微微一想,认同了玲珑的想法,只希望文管家速度快些,找的那两人能逃脱杜家人的追踪才好,“你再去前边看看,让大夫人别冲动,派人去知会大少爷一声。”
宁氏压根不知晓发生什么事,前边人说武定将军府带着人上门她还云里雾里,无论如何是不能让人闯进来的,杜家不给文家面子,宁氏也没必要顾忌那么多,带着将军府的人,和杜家的人对峙。
杜仲一口咬定偷了杜太夫人首饰的人进了院子,丝毫没管宁氏乃一介妇人,“她穿着我武定将军府的衣衫,堂而皇之进了大将军府,门口的人有目共睹,我倒是想问问文大夫人是什么意思了。”
宁氏面色坦然,不疾不徐道,“杜将军莫要无中生有,欺负我们大将军府没有人,今日你敢带着人光明正大地杀进来,我家老爷不在,来日我必进宫在太后跟前说说今日之事到底谁对谁错。”
杜仲知道拖下去的时间越长对他越没有利,冷哼道,“正好,我也让皇上评评理,说你文家的人进我杜家偷东西,要知道皇上最讨厌以权谋私之人,我倒是要看看皇上包庇你文家不?”杜仲不愿意和宁氏多说,抬手让身后的人冲进去,宁氏面上一动不动,临危不乱,“来人,誓死也拦着,杀了冲过来的一人我奖励五十两银子。”
杜仲有备而来,宁氏知晓不是对方的对手,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宁氏不担心有人不喜欢银子,她的话说完,文家这边果真严阵以待,拔刀相向。
交手不过两招,就有丫鬟从里边跑出来,嘴里大喊着,“不好了不好了,二夫人院里遭贼了,还打伤了院子里洒扫的丫鬟以及侧门的婆子跑出去了,大夫人,眼下可怎么办?”
宁氏心思转得快,立即明白了,“真是贼喊捉贼,杜将军刚才信誓旦旦地说武定将军府的人进了我文家,接着文家就出了事,这件事我必追究到底,来人,去问问前边人到底是怎么进来的?”
很快文管家就回来了,带了侍卫的说辞,“说是一男一女,男子在门口出示了二夫人院子的令牌,侍卫就没有多问,已经派人请二夫人去了。”齐氏一直在太夫人院子,对这些事哪会知道,问明了侍卫牌子的颜色,形状,齐氏心中有了印象,蹙眉道,“那个令牌我有印象,之前下边报上来就说令牌丢了,若非我走不开早就去回事处重新领了新的了,难不成有人捡着牌子来府里作乱?”
宁氏似笑非笑地瞪着杜仲,“还请杜将军给个说法吧。”
杜仲目不转睛地望着齐氏,齐氏的为人他打听了许多情,知道她是不会帮着宁氏的,除非,事情是真的,再看宁氏,杜仲心思一沉,是他鲁莽了,以为人赃并获,不想被对方设好了陷阱,他一直怀疑和杜家为敌的人是大将军府,杜鹃说了一番话打消了他不少疑虑,可心底仍不放心,安置在大将军府的眼线并没有撤走,今日见着两人一进府就有人禀告了他,谁知闹到现在的局面。
“分明血口喷人,不要以为得皇上器重就能为所欲为。”杜仲长相随了杜老将军,周身肃杀之气重,宁氏如果不是和文战嵩成了夫妻,对这样的人估计是害怕的。
宁氏讥讽道,“我倒是想问问杜将军有什么资格闯进将军府,武定将军府的人有我文家自由出入的令牌,来人,备马车,我要进宫问太后要个说法。”宁氏也不是怕人的性子,待文管家吩咐下去后,宁氏果真进了宫,杜仲给身后示意全力追捕从文家跑出去的两人,他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谁的人竟然有两边府里的标志。
杜仲走的时候铁青着脸还没回到府里,身边的小厮来报说人跟丢了,“将军,据追捕的人说,两人好像确实是心术不正之人,逃跑到大街上还趁机偷了两个钱袋子,我们的人一追上去两人就跑得没了影子。”
杜仲摆手让他退下,禀退所有人后去了书房,神色沉重。
“事情怎么样了?”传到一道浑厚的询问声。
“人跟丢了,我仔细看过齐氏和宁氏脸色,不像是说假的,大将军府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杜仲相信一切都是事实,可又觉得还有什么他没弄清楚。
如果今日的事情都是有人想出来的应对的法子,杜仲不得不佩服对方的应变能力,“我怀疑文家藏有高人,要不要找人进去试探一番?”杜仲神色恭敬地问道。
“大将军府没有因为这件事戒严?”
“戒严了,我离开的时候宁氏进了宫,她吩咐人戒严,文家不缺人,不一会儿就来了许多人。”没有抓到人,之后想要再去文家就麻烦了,杜仲沉着脸,果真,不一会儿就听小厮禀告说文家来人了,文博武带着两百府兵来了,不等杜仲回话又来小厮禀告,“将军,博武将军带着两百人往里冲,对方身后矫健,伤了我们不少人,可如何是好?”
文博武手里精兵多,两百府兵是他训练出来的,本事自然不差,杜仲蹙眉,文博武是准备秋后算账了?杜仲转身欲走出来,被身后的人叫住,“文博武的性子可是出了名了狠厉,你别和他正面冲突。”文老将军人没有本事,后人却是一个比一个厉害,杜仲不见得有文博武的身手,打输了就丢脸了。
杜仲称是离开,还没到弄堂,前边就传来兵器撞击的声音,夹杂着人的闷哼大喊大叫,杜仲加快步伐,文博武一身黑色锦服,一动不动地站在冷眼旁观双方打架,杜仲身侧的小厮说了声住手,趁此机会,文家的府兵手起刀落,差不多有二十多名府兵脑袋滚落在地,杜仲咬牙,“你别欺人太甚。”
文博武不以为意,“杜将军说得什么话?谁知道你抬手是不许动的意思,身边的人反应快都没来得及收手,不过二十几个人,杜将军也不是会在意他们性命的人吧,否则也不会带着他们去文家闹事了。”
杜仲咬牙,“你什么意思?”
文博武挑眉,促狭地望着杜仲,“显而易见的闹事,杜将军看不明白?”语声一落,抬起手,又是二十多个人头落地的身影,武定将军府的人何时见过这种场面,瞬间红了脸,憋着一口气等杜仲一声令下杀个痛快。
“不好意思,您身边的人反应也太慢了,我抬手就是往前进的意思,他们打不过也该知道闪躲才是?”文博武声音低低的,好似在谈论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似的。
“文博武,你不要欺人太甚。”文博武是想报复他带着人上文家的事情,杜仲现在不想和他多说,毕竟孰是孰非之后才有定论,隐忍道,“我府里的人知晓太夫人多宝贝那件首饰才会想着将其夺回来,这件事之后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杜将军过笑了,我哪需要什么交代?今日来就是纯属报复而已,我要让整个京城的人看看,哪怕我爹不在,只要我在,谁敢伤我身边的人,一定让对方生不如死。”文博武云淡风轻的语气让杜家府兵身子哆嗦了下,连报复都说得如此坦然的人哪会将他们的生死放在眼里。
杜仲心中憋着气没处撒,脸上红了白,白了又紫,好不精彩,“今日的事情真相如何我查明后会给你一个说法,你带着人找上门是什么意思?”
文博武勾了勾唇,“杜将军年纪不算大,耳朵倒是背了,我不是说过报复吗?当然,我改主意了,就是想问问杜将军查明真相后如何给我一个说法?我要的不多,今日多少人去了我大将军府,一人不少的全部交由我处置,否则,别怪我不给武定将军府留情面。”
不等杜仲说话,文博武挑眉地抬了抬手,杜仲身侧的人反应极快地往后退了一大步,文博武嘴角嘲讽的笑意更甚,“不用怕,一切等你家将军查明清楚原因了再说,但愿不要让我失望,五天后我再领着人来。”
说完,转身悠悠然走了,杜仲低头就是一片睁着眼的血淋淋的脑袋,心生厌恶,瞥了眼众人的神色,怒不可止,“还不快将人收拾了?”今日他带人上门逼得文家侍卫节节败退,他以为文家有意藏拙,刚才算是见识到了,比起他们训练出来的那批人,今日文博武带过来的人丝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