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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是文全第一次办事什么都没有查到,想了想,文全疑惑道,“大少爷确定武定将军府有二管家?”下边的人送来消息说武定将军府并没有二管家,文全怀疑是不是哪儿出错了。
文博武眉拧得更深了,大山的为人他还是清楚的,他说了有必然就是亲耳听到人叫二管家,“再去查,再派一批人出去,必要的时候硬闯将军府阁楼。”文博武不是冲动的性子,对方隐藏如此深,只怕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文博武总觉得会有事情发生了。
文全转身退下,文贵蹙眉,“大少爷,要不让奴才跟着去。”
“你不用,守在府里,大少夫人身边再派些人手,那边的事情文韬知道怎么办。”大山没了消息,不知道凶多吉少,廖家和谢家如果有问题还好,没问题才是最大的问题,如果沈月浅没有怀孕的话,杜鹃那里倒是个出口,眼下不是让沈月浅冒险的时候。
谁知,文博武刚想着怎么撬开杜鹃的嘴,杜鹃送了拜帖来,明写着拜访沈月浅,文博武让沈月浅自己拿主意,沈月浅自然乐意见,杜鹃心思单纯,沈月浅还想问些事情,文博武斟酌了一晚上,和沈月浅说了些事,沈月浅说话有分寸,杜鹃来是为着试探还是纯粹拜访文博武也不知晓,和沈月浅说也是担心她不小心说漏了嘴。
杜鹃来的时候一路打量,没遇着什么奇怪的事,进了堂屋,沈月浅躺在椅子上,她肚子已经很大了,“杜妹妹别介意,今早腿抽筋了,走不得路。”
杜鹃半信半疑,沈月浅瞬间明白了文博武的意思,杜鹃来的目的果然不单纯,思索片刻,沈月浅悠悠招手让她坐在边上,“这些日子腿常常抽筋,你来的不凑巧,怎么想起来府上看我?”说完这,不等杜鹃回答,又笑了笑,“以前还有几个玩得好的姐妹,怀孕后担心伤着肚子,我甚少出去走动了,还好你来了。”
杜鹃张了张嘴,咧嘴笑道,“我在府里也是没什么事,之前浅姐姐说请南山寺方丈为我祖母看病一事,浅姐姐可是南山寺方丈有什么交情?”杜鹃终究不是藏得住话的人,使劲憋着已经十分难受了,生怕不能完成爹爹交代的任务,胀得脸色通红。
“交情算不上,方丈给我看病的时候我昏迷着,醒来的时候听我娘说是方丈救了我一命,我弟弟在南山寺年纪小,生病的时候来不及去山下请大夫我娘都会请南山寺方丈,当然,也有方丈不在的时候。”沈月浅说的是实话,杜鹃来既是为了试探,故而将其中的事情已经查清楚,她没有必要说假话。
杜鹃微微松了口气,她看来沈月浅不是心思多的人,爹爹怀疑的事情怕是假的,想要利用她的人确实多,可沈月浅身份高,不会做那种事情,想清楚了,杜鹃又问了两句,沈月浅说的都是实话,杜鹃继续道,“一路走来不怎么见府里的小厮,你怀着孩子怎么不多加派些人手?”武定将军府最近戒备森严,走到哪儿都能看着人,尤其在阁楼附近的人最是多,哪像这边随意自在。
“府里一直都这样啊,上次去将军府,不也是这样?”沈月浅注意着杜鹃的神情,感觉她眉间的褶皱渐渐消散了,沈月浅才开始说起府里的事情,“我怀着孩子走哪儿都不方便,随时都备着轿子,若非这样,倒是可以带你去院子里赏梅花。”
“不用不用,我来就是……”话说到一半猛地顿住,杜鹃尴尬地笑了笑,“我来就是陪你说说话。”看沈月浅神色坦然,杜鹃决定不瞒着她了,“实话和你说吧,最近府里出了事,好像有人闯了进来,我爹之前怀疑是大将军府的人,让我过来试探一番,肯定是我爹胡思乱想,大将军府和杜家虽然赐封了将军,可杜家没有实权,你们怎么会做出那种事情来。”想了想,杜鹃将有人闯进阁楼的事情说了,“我祖母身子本来就不好,之前有人闯了进去,扰了我祖母清净,病又犯了,这些日子一直不见好,我爹这才急了,浅姐姐别生我的气才好。”
沈月浅一怔,随即挑眉笑道,“怎么会,你爹也是担心你祖母,我整日在府里,不清楚竟敢有人私闯民宅,你爹可报官了?”沈月浅说得言辞恳切,杜鹃愈发不好意思了,她爹说是大将军府的人才有能力从他手里全身而退,其中到底如何她也不知晓缘由,说不准只是一般的小偷来偷东西的罢了,碰巧遇着阁楼旁边的侍卫不在任由人闯了进去。
“之前我们不过靠近一点点就被叫走了,那边没人吗?”沈月浅不知道闯进去的人是谁,面上不动声色,希望不要是大山才好。
杜鹃也皱眉,面上不太欢喜,“我也琢磨着呢,福荣一直守在那儿,何时一个人都没了?就算福荣办事去了也有其他的人在才是,其中细节我也不清楚,我爹说不仅仅我祖母的病犯了,还丢了样很重要的东西,不瞒你说,我爹正整个京城寻着人准备将东西找回来呢。”杜鹃所知道的也不多,阁楼一切摆设她都是知晓的,那些家具花瓶都是贵重的,能让她爹觉得贵重的只怕是更重要的东西了。
“会不会是小偷?
“你也觉得是小偷对不对?我爹不信,说就是大将军府的人,还说你们做贼心虚一定会戒备森严,一路走来哪有遇着什么人,是它多心了,东西丢了就丢了。”杜鹃不甚在意,大冷的天她其实不愿意出门,可没法子才走了这一趟。
沈月浅拉起她的手,脸上挂着温煦的笑,“你爹是为你攒嫁妆呢,他觉得是贵重的东西一定是有用处的,你别往心里去,我在这边什么也不差,鸡鸣狗盗的事我们是做不出来的,我倒是好奇为什么你爹怀疑是大将军府的人?”
“我怎么知道,他最近老疑神疑鬼的。”杜鹃今日来有了结果,整个人轻松不少,故而,沈月浅问她福荣可受了惩罚的时候,她不假思索道,“我爹哪敢惩罚他,他是我祖父身边伺候的人,府里上上下下都会给他几分面子,除了我祖母,没有人唤得动他,他训斥我爹还差不多。”杜鹃心里也是害怕福荣的,不过比起其他人,福荣对她可是算得上极好了。
沈月浅凝眉,福荣不过一个奴才,竟然有胆子训斥将军,这点总觉得哪儿怪怪的,“那日我看着他也吓了一跳,可能怀孕后,胆子愈发小了,福荣看人的目光令人胆战心惊,每每想起来心里都害怕得紧。”
杜鹃不以为意,“那日他对我们都算是客气的,换做我几位哥哥姐姐,早就沉声训斥了,府里没有人不给他面子的。”之前她也想过这件事是福荣的错,阁楼一直他负责,出了事,他倒像个没事人似的,什么都不管了。
杜鹃走的时候,沈月浅起身相送,杜鹃心中过意不去,拉着沈月浅的手,感觉她手心有微微湿意,“我和你说的你可别说出去,我爹不会饶了我的,等你生完孩子我再来看你啊。”
沈月浅笑着应下,将人送出门了,文博武从内室出来,两人的话他听得清清楚楚,说不准,大山口中的二管家就是福荣了,文博武从皇上嘴里得知了杜老将军身边的人和事,福荣这个是化名没错,文博武牵着她的手,问道,“当日你见着福荣,可看清他的特征了?”
沈月浅担心杜鹃害她,被子里握着匕首的手浸出了汗,细细回想着当时见着福荣的情形,“除了一双眼睛好像没什么特别的。”福荣目光让她不敢直视,一眼后她就躲开了,哪还敢多看两眼?
文博武蹙眉,杜老将军一死,他身边的人全部销声匿迹,如今过去几十年了,那些人多半也早已死了,留下来的只怕是那些人的子孙了,这样一来的话事情更麻烦了。
“是不是武定将军府出什么事了,你要是不提前和我说,只怕我都说漏嘴了。”沈月浅挽着他手臂,靠在他身上,她和杜鹃说的很多都是实话,她腿确实抽筋了,不过龚大夫配了药膏,轻轻涂抹一会儿就好了。
文博武搂着她,“没事,你爹的死我让人去查了,一有消息马上告诉你。”皇上说当年派沈怀渊和武定将军府南下是查一桩贪污案,皇上得了风声,让他们查到蛛丝马迹立即将人处置了,贪污受贿牵扯出的人多,皇上不想弄得朝堂人心惶惶才让沈怀渊秘密将人处置了,人死了,沈怀渊在回来的路上出了意外,而且没有留下只字片语,皇上没有多想,刑部以意外死亡没有插手调查。
如今想来,事情确实透着诡异,因为,被沈怀渊处置的不是别人,是五皇子妃舅母的娘家,中间隔得远,文博武没往那方面想,五皇子妃娘家靠着五皇子在京中平步青云,那件事好似没有丝毫影响,可是,其中有件事说不通,就是五皇子妃出嫁后和娘家并不亲近,沈怀渊的死和五皇子没有关系的话只能是他查到什么不得了的事情,而这件事情他可能和廖凡夫谢长安杜将军说过,三人如果知晓的话密谋杀了沈怀渊说明牵扯到他们自己的利益,如果没有和三人说沈怀渊送了命,只怕就是三人做下的,沈月浅怀疑的没有错,沈怀渊的死和三人脱不开干系,一切只有等文忠醒来才知道其中什么情况了。
“真的吗?大山只查到两府有贵人相帮,你能查到是谁的话是不是就有眉目了?”大山一个人能力有限,文博武人多,肯定能发现蛛丝马迹。
文博武同意地点了点头,“这件事你暂时别管了,要是大山回来你让他直接来找我?”文博武担忧的是大山出了问题,文全说将军府四周有眼线,肯定是杜家的人无疑了。
作者有话要说: 接档新文戳过来
上辈子叫所谓的贤良淑德蹉跎了婚姻
善解人意筑起的隔阂成为她一生不能弥补的遗憾
重来一世才明白,他爱的不过是她最纯粹彪悍的模样
那么,她有什么理由再故作大方?
☆、第105章 105 论心计者
沈月浅不止腿抽筋,双腿肿大得穿不上鞋子,在床上躺了两日,针线房赶制了一双出来,和文博武穿的不相上下,她担忧之后瘦不下来,龚大夫给她把脉的时候问了问,龚大夫蹙眉,“生完孩子后臃肿会散去,能不能完全恢复不好说。”
龚大夫抽回手,肚子没有什么问题,和平时一般说了两句,提醒沈月浅每日都要下地散步,三个孩子就是他也说不准。
“我记着了,龚大夫看得出是一月还是二月?”刚开始,龚大夫说她一月就要生,最近又改了说辞,沈月浅一颗心不上不下落不到实处。
“依着日子算是一月底,最近把脉发现孩子长得慢了下来,我也说不准了。”
年关了,宁氏应酬多,雅筑院难免有疏忽的时候,龚大夫搬过来住在雅筑院外边以便随时帮沈月浅把脉,这点另沈月浅觉着安全不少。
武定将军府的事暂时按兵不动,一切等文忠醒了再说,廖家和谢家的事情先查着,当年的贪污案没有闹到明面上,便是皇上有心不想给对方活路,死的人若是武定将军府的,杀沈怀渊就是沈怀渊察觉到什么,需要杀他灭口。
沈月浅记着杜鹃来一事,文博武整日忙得不见人影,沈月浅想问点什么也寻不到人,就连文贵好似也特别忙似的,管家送了给沈家的年礼单子给沈月浅过目,语声谦逊,“大夫人忙得脱不开身,命老奴准备好了东西给您过目,若是差什么您提醒老奴两句。”给周家和沈家的年礼名义上是差不多的,不过沈月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