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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妹也喜欢荡秋千?”李曼诗大着胆子唤了声表妹,然后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孙芷妍的脸色。
孙芷妍听了李曼诗称呼上面的改变顿时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一改往日的疏离,推着李曼诗让她坐到秋千上:“大表姐是长姐,便第一个荡秋千吧?”
第一次到容郡王府做客时,孙芷妍便提过表姐妹之间不必过于拘谨,直接以表姐妹称呼便是,偏偏容郡王妃是个奇特的,极重规矩,后被容郡王耳提面命着不可嚣张行事,就变得更加地拘谨了,连带着也教得李曼诗等人不敢有半分的逾越。
面对如此境况,孙芷妍也没有热脸贴人冷屁股的习惯,便就这样不冷不淡地处了过来,两者之间亲密不足,
李曼诗何其敏感,只一瞬就明白过来孙芷妍喜欢亲密些的称呼和态度,顿时就将容郡王妃的殷殷叮嘱抛到了脑后,当仁不让地荡起了秋千。
秋千荡到最高处的时候,总是会让人产生要飞向蓝天的错觉的,那种感觉只要一次便会让人不可自拔地喜欢上。少女时的友谊总是那么地简单,尤其是不碍于家族利益的时候,只需要一次游戏或是一次秘密的分享,就能够变成手帕交了。
等到宴会即将开始时,孙芷妍和李曼诗已经能够手挽手地走着,一路上好似有了说不完的话似的。就连两个庶女也放开了许多,亮着眼睛偶尔搭上一两句话。
“这次的宴会一定能给表妹一个大惊喜的!”李曼诗笑眯了眼,神秘兮兮地要吊孙芷妍的胃口。“我和两个妹妹可是想了好久才想出来的点子!”
“哦?”孙芷妍歪头,故意摆出一副不信的模样,嘟着小嘴道:“每个宴会都是那些个花样,便是新意,恐怕也不能使人惊艳的。”
然后一脸戏谑地等着李曼诗将点子说出来。
“表妹竟然对我使激将法,我岂是那等蠢笨的?”李曼诗原本觉得孙芷妍小看她了,张嘴就要把“绝妙的点子”说出来,再一见孙芷妍脸上掩盖不住的戏谑,她那里还不明白孙芷妍是在使激将法,若不是还记着孙芷妍身份高贵,就要拿出大姐的范儿给孙芷妍一个脑崩——就像她对家中弟弟妹妹做的那般。
孙芷妍捂嘴偷笑,与走在自己另一边的两人说话:“大表姐平日也这般坏?总想着吊着别人的胃口才好?”
李曼菲的性子活泼些,胆子也大些,听了孙芷妍的话立时就狠点了两下头:“大姐最喜欢吊着我们的胃口了。”
“大表姐不说,我便问别人去了,三表姐可不会吊着人胃口。”孙芷妍说着看了一眼李曼诗,满满地载着威胁的意味,又说:“旁人都被大表姐沉稳的外表骗了,谁知道里面是个焉儿坏的。”
都是些开玩笑的话语,李曼诗当然不会介意,佯装着害怕孙芷妍真的要抛下她去问别人的样子,连连张嘴,三言两语交待完了:“年纪渐长,我们女孩儿也不便与外男过于亲近了,但是谁不想提前找一个互通心意的人,等到及荆之后便共结连理呢?所以我便想了个这样的法子……”
李曼诗想的法子很简单,却也很实用,便是最睿智的太后,恐怕也是要赞一声聪慧的。
她使人刻了许多花牌,每个花牌都不一样,又让容郡王世子做了灯笼,宴会时不论男女都抽一张花牌,这个花牌就只能自己知道。
这个点子的妙处就在于花牌了。
每个人都可以在灯笼上写东西,然后并着自己的花牌挂到间隔内院和外院的花园中,谁也不知道谁。这样,既可以互通文采又不会令闺阁女子泄了名声,说不定还能遇上相识相知的人,从此成就一桩佳话。
“点子虽好,可是如果互通心意,又如何得知对方是谁呢?”孙芷妍点出自己的疑惑。见识太多现代的爱情,原谅她实在不知道只是灯笼上的只言片语,如何能发展出好感,又如何能凭着旁人的话语就决定要不要嫁娶那人。
“自然是让他们在花牌上写明姓名、府邸,然后由交予慧明大师带回慈光寺,有意者便到慈光寺“求取”姻缘,再添上香油钱……”李曼诗得意极了,仿佛在为自己能想到这样好的方法而开心着。
孙芷妍听着,简直目瞪口呆……
这样互惠互利的方法,真的是李曼诗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孩想到的?若真是这样,恐怕要感叹一句若为男儿身必定有着大好“商”途。
燕朝重农也重商,在商业上面有着严密且颇为完善的规定,除去仕途一路,从商也是男儿的好选择。
“大表姐果真厉害,我无法望其项背……”孙芷妍发自内心地赞叹。
结果李曼诗红了脸,轻声否定了自己的功劳:“请慧明大师来的是二弟。”
李曼诗口中的二弟便是容郡王世子了,与孙芷妍同龄,自幼便十分聪慧懂事,人人都说长大了必定是个惊才绝艳的男儿。
紧接着李曼诗又辩解:“赏灯宴的点子可都是我和曼欣、曼菲想的。”
孙芷妍心中暗笑,哄小孩般地点点头,夸赞:“几位表姐才是大功劳的人。我们快些过去吧?各府的贵女可都要来了。”
她心心念念了许久,定然要第一时间见到何语然的,再打闹下去,恐怕就要迟了。李曼诗作为宴会的主人,也不好迟到,此时过去正好能掐住时间点。
第29章 窈窕淑女
李曼诗素来是个有分寸的,听得孙芷妍一提,再抬头一看时辰,顿时就知道再不能耽搁了:“表妹先到洛水居歇息,我先领着两个妹妹到前头接待各家贵女,实在是失礼了。”
洛水居的位置坐落得很好,正与举办宴会的揽秀亭隔水相望,且洛水居的人可以对揽秀亭一览无余,揽秀亭却看不见洛水居里的情况。
可见挑选此处作为宁安公主的歇脚处是花了心思的。
倒不是李曼诗不愿孙芷妍过早出现在宴会上,只是规矩如此,她又再无嫡妹来陪伴孙芷妍,便只能想了这样的办法来安置她了。
孙芷妍也发现了洛水居的巧妙之处,心中满意极了,如此,她就可以早些儿见到何语然了,她还可以暗中观察一下何语然,一举两得。
“表姐不必担心我,自去前头招呼人便是。”孙芷妍点点头,面上适当地露出些许赞许——她并非眼界狭隘之人,李曼诗是自己亲表姐,又确实是个好的,她也不介意利用身份的便利为她添些好名声,日后能嫁得更好。
待得洛水居只剩下她身边的人了,孙芷妍便坐到那扇临水的窗边,与兰姑姑说道:“乳娘可要细细看着,若是何家、姜家、王家和欧阳家四家的贵女出现了,可要第一时间通知本宫。”
这四家的嫡小姐都在皇帝给的名单上面,详细的不必她多说,兰姑姑必定能够领会的。
然后又与另一旁站着的晴姑姑说话:“晴姑姑眼光犀利,也帮着本宫看看她们。”
正常来说,正式场合或是出门在外,孙芷妍都会自称本宫。她到底是身份尊贵的公主,偶尔的平易近人可以让人恭敬之余心生好感。过分亲民却会失了威信,让人轻视。
当然也不是要时刻端着身份,凡事讲究过犹不及,期间的度还需自行拿捏。
“公主放心。”晴姑姑和兰姑姑对孙芷妍素来是放在心尖尖上的,两人相视而笑,同时福了福身。
孙芷妍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对面的揽秀亭,抿着小嘴认真极了。她对父皇满意的女人实在是好奇得紧。
皇帝能看上的,必定是有过人之处的。
不多时,就听得兰姑姑的声音:“那位穿桃红衣服的便是姜家贵女,姜思思。”
说的是与李曼诗挽着手,一同从外园走进内园的女子,看起来似乎与李曼诗关系特别好。
孙芷妍只看了两眼就不感兴趣地移开了目光。姜思思一看便知是个没长大的小孩,行为举止都过于地活泼,实在是稳重不足,即使传言姜思思纯真剔透,但孙明泽早熟,又如何看得上呢。
况且这样的性子也不适合做朋友,俗话说的好,最纯真的人往往最残忍。
晴姑姑宛如锯嘴葫芦般站在原地,不发一言,就连姿势也不见改变的。宁安公主自个儿就对姜思思没兴趣了,实在不需要她多评论半句。
在后宫摸爬打滚多年,晴姑姑自然不会连这点眼色都无。
“相携而来的两位贵女,蓝色罗裙的是王家贵女,王珍兰,碧色罗裙的是欧阳家的贵女,欧阳英。”
兰姑姑话音刚落,晴姑姑便开口了:“王家贵女是个极为孝顺的女子,信佛,据传每日都要抄写五页佛经,饮食上也是茹素,在各家夫人之中风评极好,长相也是上上之资。”
洛水居与揽秀亭离得有些远,其实并不能看清人脸,孙芷妍听完晴姑姑的介绍,心里就对王珍兰有些儿排斥了。
信佛、茹素,一听便是个寡淡无趣的,适合与老人作伴却不能是个娇妻,怪不得孙明泽不选她。
从现代人的眼光出发,再全方位的考虑,孙芷妍同样很快就把王珍兰踢掉了。
也不能排除其内里是个有趣的,但是真是那样的话,王珍兰就装的太过了。
“欧阳家贵女生在书香之家,最是多才多艺的,难能可贵的是她的性子爽朗精灵,行事又不失稳重细腻。”晴姑姑嘴上不停,将外界关于两人的风评一一说出。
孙芷妍双眼一亮,直觉欧阳英是个不错的人物,便放了点心思在欧阳英身上。
倒不是想另外给孙明泽找媳妇,只是觉得欧阳英的性子对她胃口,日后说不定可以多些来往。
往日年龄小,不曾有过结交世家贵女想法,如今学了管家,知道了世家交际圈的重要性,她便起了心思。
孙芷妍这边的交谈不过瞬息,再看向揽秀亭时,兰姑姑就在栏杆处发现了何语然,约莫是与欧阳英前后脚到的。
“那位倚在栏杆处赏鱼的便是何家贵女。”因着知道何语然十有□□会是孙明泽的王妃,兰姑姑巧妙地避讳了何语然的名讳。
孙芷妍抬眼望去,那抹石榴红的身影便如出水的芙蓉般映入眼帘。
赏心悦目。
她其实并不能看清那人的模样,可只是见着她的一举一动,便觉得那该是一个绝色美人了。
“我们到揽秀亭去吧。”孙芷妍率先起身,径直往外面走去。
心动不如行动,穿过回廊,孙芷妍就到了揽秀亭的栏杆处。
“参见宁安公主,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孙芷妍的到让众人受宠若惊讶,行礼时声音都带上了欣喜的颤抖。
“起罢。”孙芷妍轻抬右手,并不往何语然身边凑,而是直接坐到主位上——虽说是主位,但其实与别的地方距离并不远,能让她更好地观察想要观察的人。
目光似是不经意般扫了四周一圈,孙芷妍便将何语然清晰地纳入了眼中。
容貌平凡,只看容貌的话,恐怕随便一个出色些的丫鬟都要比她长得出色。
但是她的身上却有一种吸引人眼球的气质,宛如仙子。
她的气质太过出色,以至于人们完全忽略了她的五官。
她的气质,便让她成了绝色美人,让她在贵女之中也能鹤立鸡群。
孙芷妍歪头想了想,试图找出对何语然的形容。
半晌,她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