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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重重的加了几笔……
屋中一声轻笑,“这作怪的小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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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过了端午,日头越发毒了,白日里外头站着热气一阵一阵的往身上扑,没一会儿子,身上就得一层细细的汗珠。
贝儿的婚事儿定在八月,眼瞅着家里呆着的时候也就三两个月的功夫,沉香一想到闺女儿没多久就要飞刀旁人家里,心里老大的不自在。
越发的拘着闺女儿在跟前,好说的总得多瞧瞧,等出了门子,成了别人家的人,再想瞧,就没这么便宜的了。
外头日头正高呢!午睡刚醒来,沉香缓缓睁开眼来,视线略有些模糊,只觉眼前硕大个黑影来回晃个不停,待视线清明,再定睛一瞅,嚯——好大一颗脑袋!
登时一根手指轻轻一戳,眼前豁然清明,沉香缓缓起身,没好气的瞥了眼“哎哟,哎哟!”打滚耍赖的闺女儿,没好气的哼道:
“做什么妖呢?睡一会儿都不安生。”
贝儿立马又顶回亲娘跟前,一颗大脑袋晃了晃的,笑嘻嘻的道:
“我这不是怕您看不清么!来,你好好瞅瞅,瞅个够才好咧!”
“去!”
把大脑袋往边儿上一歪,沉香嗤笑道:
“可别了,原我还想着稀罕稀罕,只是这几日,到不曾想竟是够够的了。成了,你别搁我眼前晃了,瞅着我眼晕的很,赶紧的,该干嘛干嘛去!”
嫌弃之情简直溢于言表!
沉香暗道:真是上辈子都额孽债!
怎么就跟旁人家的乖乖孩儿不一样哟~
贝儿对她娘的言辞,一个字都不能信,这必须不是真的呀!瞅着亲娘一个白眼送来,只当是爱的表达了,当下腻过去,怪声怪气儿的笑了几声,道:
“嘿嘿,娘真是的,害羞了是不是,我就知道。您能不待见我,真是说给鬼听鬼的不信哪!不然,您能把我爹赶到书房,夜里搂着我睡么!”
沉香叫闺女儿的诡异的自信恶心的够呛,露出一脸扭曲的表情,十分不屑的就要辨白一番,无奈形势比人强,贝儿眼疾手快,已是抢先道:
“呵呵——您舍不得我是不是,我再清楚不过了。不然,您也不能拦着翟小胖见我不是,定是一想到那胖子要抢了您的心肝宝贝儿闺女儿去,心里瞧他不顺眼,简直恨不得打他出门去,是不是呀?”
“你省省罢!”
闺女儿简直跟牛皮糖似的,粘上就甩不掉了,沉香好容易挣脱出来,连忙往一边儿挪了挪,抖了抖浑身的鸡皮疙瘩儿,瞥了眼自我感觉不能再好的发抽的闺女儿,冷笑一声,道:
“别臭美了,我拦着他见你,哼……你怎么不说,我还拦着你婆婆见你呢,我那是心疼你么……”
贝儿一脸笑意,幸福的连连点头,就是这么重要的人哪……
沉香闷头一盆冷水泼过去,“醒醒吧姑娘,我那是怕人家揍你来着,这才几月功夫,翟家小子身上的肥肉就跟割下来似的,瘦了不止一点儿半点儿,那满脸的菜色,苦的跟吃了黄连似的……还不是你造的孽,我要是人家亲娘,早揍的你满脸开花了都……”
真是败家的倒霉闺女儿,只盼着翟家不见这罪魁祸首,时日久了,忘了这茬儿了,赶紧的还是过了礼再说罢。
出手无悔哟~~
第168章 回报
母女俩正打嘴仗欢腾着呢!外头梳着妇人发髻的圆儿提着裙子跨进门槛儿。
早两年沉香说要给圆儿说个人家,全凭她自个儿乐意,只是圆儿不愿出去,便挑了沈敬重身边儿的亲卫头子,也是有品级的,两口子就在国公府偏院一个院子里安了家,去年圆儿生了个大胖小子,待孩子满了周岁,断了奶,便又重回到沉香身边儿当差,如今更是正正经的太太身前第一人。
沉香满脸嫌弃却搂着闺女儿说笑斗嘴,一抬眼瞥见圆儿立在边上儿,脸上表情显是有事儿,便笑着道:
“怎么了,瞧你脸色,哪个惹着你了,太太给你出气?”
圆儿不由笑了,随即又隐了下去,却是瞥了贝儿一眼,欲言又止。
贝儿眼明心亮,顿时松开了亲娘,一下子窜下地,拉着圆儿撒娇不已,
“瞧圆儿姨偷瞄我呢,就知道是跟我有关了,圆儿姨跟我还用绕弯子么,直说便是,还怕我翻脸不成?”
说了保不准就翻了哟!
默默腹诽一通,圆儿也知不是能瞒下来的事儿,便把听来的消息直言道:
“今儿早上,东宫往翟亲王府送了四个宫人,捧着笔墨纸砚,指着同王妃说了,送给世子赏玩,只当是做嫂子的一点儿心意。“
贝儿沉默了片刻,忽的跳起来,猛然斥道:
“要作死呀!”
抬眼,瞪圆了眼睛,乌溜溜的直直盯着圆儿,笑容很是渗人,语气柔和的诡异,
“东宫的,太子的意思,还是太子妃?”
圆儿微微叹了口气,“知道就细细打听了,是太子妃的意思。”
贝儿语气更柔和了些,叫人无端的起鸡皮疙瘩,
“太子啊!呵——笔墨纸砚,她送的是东西,还是人呢?“
这下圆儿不吭声了。
又能说什么呢!
明摆着呢!
东西自然是要送的,捧着东西的人——也都是美人呢!
哪个是礼……再没有更清楚的了。
贝儿自然也是明白,冷冷的哼了声,倒是没了先前的暴怒,只是回身坐回软塌上,歪在靠枕上,淡淡的道:
“太子成婚不过半月,我没招她没惹她的,只是发的哪门子的病?她脑子不好使么?”
不能够吧,毕竟是圣上挑的人哪!
可办这事儿,又实在是……
心中一动,贝儿眼中流光一闪,却是开口问道:
“圆儿姨,是只送了小胖一家,还是各家亲近的都送了去?”
圆儿微微低头,“只送了亲王府一家。”
“哦!”贝儿缓缓点了点脑袋,意味声长的勾了勾唇角,
“只给了小胖,还是这么几个玩意儿,看来,是朝着我来的。”
说罢,扭头望着沉香,疑惑的摸了摸自个儿的脸,道:
“娘,我长着一张招人恨的脸么?”
东宫成婚,她跟着爹娘去观礼一回,后头就再没见过了。
因着先前一番流言,她还特意躲着了些,不在外头晃当,省的碍了旁人的眼。
如今看来,该是记恨的还是记恨了,该是厌弃了的半点儿不曾少了些。
沉香脸色同样不好看,这明摆着打闺女儿的脸面呢,既打闺女儿的脸面,沈国公的脸面自然也是叫人打了,心里记了一笔,面上却是丝毫不显,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儿,
“招人恨的还少了?估摸着想知晓你给人家男人揍了,回头找场子呢?”
不然怎么说呢!
难不成还能说太子妃知晓先前太子中意她闺女儿,如今太子妃往回找面子呢!
别人如何倒她才不管,只闺女儿的面皮不能叫人踩在脚下。
贝儿不屑的撇撇嘴,一下子跳起来,拍拍屁股,
“哎哟,还能这么小气,好歹一宫之主呢,啧啧……”
揣着明白装糊涂,母女俩都是高手,贝儿呲了呲牙,灌了杯茶,甩手往外头走,一边儿道:
“得了,娘,您歇着,我去瞅瞅,看到底是哪儿碍着太子妃她老人家的眼了,这没头没脑的,咱也不是柿子叫人捏着玩儿都不带吭声的不是?冷不丁这么一遭,恶心谁呢?”
贝儿还来不及出家门,翟小胖已经堵上门来了。
贝儿上下一扫,瞅着已经瘦下来,身姿玉立的小胖,啧啧,变成小白脸儿了,看着真是……还不如胖回去呢!
瞅瞅,这才瘦了几天,就招蜂引蝶了都!
一等成亲日子过了,赶紧叫他吃回去。
一肚子没好气的想着,贝儿眯着眼,哼哼的问道:
“哎哟,您怎么来了?家里热闹吧!“
笑眯眯的,简直不能更和蔼哟!
偏偏翟小胖半点不曾受得,却是冷不丁打了个寒颤,连忙凑出一张笑脸儿,端着茶就凑上去了,伺候老佛爷似得,行动间那叫一个熟练……
没法子,任谁叫人欺负十来年都得习惯不是。
不习惯也不成啊!
往后还有几十年了。
早就认命且认得心甘情愿十分欢乐的翟小胖,十分正经的摇了摇脑袋,否认道:
“再没有的事儿,家里什么事儿呀,我通不知道啊,你知道的,咱么婚期越发近了,院子还得重新规整一番,我亲自着人看着呢,都是按着你的喜好来的,往后咱们住的屋子,自然还是舒心些才好。”
不动声色的拍了马屁,贝儿知情知趣,再不好使脸色了,抬了抬眼皮,接过茶水,低头抿了口,随即笑着道:
“你费心了,来,坐啊!”
“哎!”心里暗暗松了口气,翟小胖连忙往挨着的椅子上坐了去,一双眼都在贝儿身上,笑容俱都傻傻的笑意。
贝儿叫人这么瞅着,真是没法子了,到底心不甘的嘟嘟囔囔道:
“倒是装的一手好傻,我可跟你说了,若是你说话不算话,我爹说了,换女婿不耽搁的。“
哎哟,这一刀刺的厉害哟!
翟小胖顿时哭了脸,不敢打哈哈了,
“哎,看你……我是不想你生气……哎,哎,我说……今儿上午送的东西,我收了笔墨纸砚,又挑了回礼,叫捧着又送回去了,礼尚往来不是……这点儿礼数,尽不能没了的。”
挠了挠脑袋,翟小胖笑的憨憨的。
只是,人可不憨就是了。
“哼——”
贝儿清了清喉咙,抬了抬下巴,嘴角忍不住往上勾,
“嗯,你这么干,咳咳……我觉得挺好,外头的事儿都是爷们管的,咱们,额……我是说,往后也得这样,外头那些个不知所谓的,都得爷们当仁不让,我就只管叫你吃饱喝好,穿的合身儿,过的顺畅——当然了,我想你过得顺心,可也得你让我顺心个先……我的意思,你明白么?”
“明白,明白!我都明白。”
翟小胖点头如捣蒜,回的半点儿磕绊都不带有的,脸上恨不得刻着“坚定不悔”四个字。
岳父大人,那就是个大到不能大大杀器。
原来寻他爹喝茶,回来都是苦着脸,他再不敢捋虎须的。
别开玩笑了,他老子,他老子的老子,他老子的老子的老子,都是从嫡妻肚子里爬出来的,自从曾曾曾祖奶奶拿着大刀搁到她男人脖子边儿,踢了刚进门端茶的妾室,往后数,亲王府的男人再没有纳妾了的,不光不纳妾,连通房都少有,更别说逛花楼了。
无他,历代的亲王妃虽是性子各自不同,只一样——彪悍的可以。
爹娘言传身教,看了快二十年了,翟小胖失了那些个花花心思,没意思的很,好好的媳妇儿家住着,日子不就是这么回事儿。
历代的亲王府,就没有出格的王爷。
贝儿不知怎么的,突然就红了脸,只是还撑着底气,仰着下巴,娇气气的道:
“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