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认识啊,这小伙子是不是走错门了。”老头走走近推推柏良佑,“小伙子,你找谁?”
“关虫。”关虫在门内听到他的回答开始磨牙,如果柏良佑在她面前真会冲上前咬他一口,这人着实可恶。
深呼吸两次才打开门,门外站着要抬手敲门的老教师,看到她有点惊讶,“关虫在家啊,这是你老公吧,怎么在地上坐着,好像喝了不少,快扶进去。”
什么叫自食其果,关虫体会到了,她对外一直称丈夫在外工作,是不想其他人用私生子的眼光看关雎,这下好了,真给她送进门一个“丈夫”。
把柏良佑放在沙发上,老两口才离开还让关虫好好说话别动气。
关虫想她怎能不气,简直怒火中烧,走过去踹他腿,柏良佑身体往里面挪不肯起身,“你真不走?”没听到他回答,关虫进到厨房,几分钟之后回来,“不走就把这个喝了吧。”
把碗凑到他身前,柏良佑眯着眼睛看碗里面的东西,黑乎乎他是不肯喝的,关虫想到他会这样的反应,喝一口快速对着他吻过去,强势渡进他口中,掐着他的下巴不让他的头摆动,听到吞咽声才放开手。
柏良佑突然推开她去洗手间呕吐,关虫得意洋洋又喝一口醋,她对这个没什么反感,但是柏良佑就不同,估计明天就要开始吃豆腐了。
柏良佑扶着墙壁走过来,皱眉看她,“你疯了?”她知道他是最讨厌醋味。
关虫把碗拿去厨房,“大晚上来疯子家的人也正常不到哪儿去,明天离开之前留下五百块钱,醋钱就不管你要了。”
这么一折腾柏良佑也不醉了,躺在沙发上重重吐一口气,关虫真是小心眼,看他醉成这样一点不体谅。
第二天关虫起床的时候柏良佑已经不在,好在这人还算自觉,茶几上放着五百块钱,关虫毫不客气收起来,这是她应得的劳务费。
柏良佑没有去公司而是急匆匆赶回C市,刚进门就听到歇斯底里的声音,“我知道你就是故意欺负我,你想让我死是不是?”还有母亲陪着不是的低语,柏良佑揉揉太阳穴,宿醉感觉是不好,回到家的感觉更不好。
“妈,什么事儿?”柏良佑大步进门,地上摔着水杯,汤汁一地,母亲方怡还没有说话,就被人抢先一步,“良佑你回来了,你看看你妈,她就想着你和你爸不在家就欺负我,你要给我做主,这么被人欺辱着过日子有什么意思,我不活了。”
柏良佑走上前蹲在轮椅边,耐着性子说,“姑姑别生气,我妈肯定不是故意的,你伤到那儿没有?”
“我知道你们都嫌弃我,还不如让我死了呢,五年前怎么没死成,那样大家都解脱了。”说着开始嘤嘤哭起来,柏良佑皱眉,姑姑的表演技术是越来越好了。
这坐在轮椅上的人是柏良佑的姑姑柏蔚然,是父亲柏振乾唯一的妹妹,几年前出了车祸,捡回一条命却终生残疾,疾病折磨的一个人连性情都改变,柏良佑最头疼就是这个,五年让这个以往气质高雅的人变成如今这般敏感暴躁。
虽知道没什么大事儿柏良佑还是把她送去医院,省得过几天她又以此为理由刁难母亲。回来看到坐在客厅沙发上红了眼圈的母亲,柏良佑脱掉外套走过去,挨着母亲坐下,“您有没有伤到哪儿里?”方怡摇摇头又开始哭起来,柏良佑揽住母亲的肩头,“你搬去我那里吧,清净段时间。”
“你姑姑怎么办?”方怡知道儿子心疼她,但这里怎么办,柏振乾这几天不在家,如果知道她放着柏蔚然不管而住进儿子那里,指不定得怎么生气。
“我爸就是命好,一个火药桶子遇到你,任劳任怨的。”方怡破涕为笑轻捶儿子一下,“油嘴滑舌,你爸听到又该训你。五年都这么过了,再说你姑姑也是个可怜人,你姑父忙着生意,家里面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这么想想让让就算了。”想想儿子有段时间没回来,“最近很忙?怎么身上股酒味?”
柏良佑大早上接到电话,听着母亲的哭声就慌忙赶回来,衣服没来得及换,“是有些忙,最近可能要出差段时间。”他不是而是去R市看着关虫,省得再出什么幺蛾子,这个当然不能让母亲知道。
方怡也不再继续问,去给儿子熬汤,走之前含蓄问他,“盼盼最近是不是很忙?”
柏良佑躺在沙发内揉眉头,他是有段时间没见蒋盼,他的未婚妻。
09(捉虫) 。。。
难道到了适合回忆过去哀悼沉思的季节,关虫看下窗外绿意葱葱静止不动的树木,明明是夏天刚来,离秋天还有段距离,为何这段时间她频频遇到和过去相关的人。
“关宠真的是你,好巧。”对方显然还没从见到关虫的喜悦中清醒过来,关虫笑着任她拉着自己手臂猛摇。她不就是好奇,在路边看卖手工艺品,竟然能遇到五年没见的同学,大学同学,和关虫上下铺过的关系。
关虫从记忆中搜索该同学的一寸照片,都是简单马尾巴掌大小的脸上两个大眼睛格外突出,她怎么也不能将面前圆润珠光宝气的人和记忆中的那个一件灰色短袖能穿整个夏季的同学联系起来,所以在对方准确叫出她的名字的时候,她只能迟疑着问,“李苏苏?”
对方狠狠点头,拉着关虫不撒手,像放手她就马上走掉,嘴巴就没有停过。
“关宠,你怎么突然就转学了?”对方终于想到问关虫的处境,却已经自动把她的处境全部讲述完全,就差她家密码是多少。
“觉得那个城市不喜欢,想换个环境。”有多久没人叫过她这个名字,关虫原名叫尚宠,父母取名意为宠爱,但是关虫觉得和自己性格命运不符,就改名为关虫,自我解释: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你倒是洒脱,那么一大帮同学,说不联系就不联系了。”李苏苏嘟着嘴巴气恼关虫,关虫看着对方装嫩的表情,不由得感叹自己是老了,她现在做这个表情惊悚成分居多。
“我手机丢过,把大家号码丢失。”关虫这个绝不是借口,在转校之后,她手机的确丢失过一次,只是她也没有想过补办,就这么有意无意的和过去划开距离。
“你现在怎么样?结婚没有?”李苏苏当然不相信关虫能是因为不适应环境而转学,虽然很好奇她好好的为什么突然转学,但是涉及到个人隐私,看关虫不愿谈及,李苏苏就绕话题装作不知道。
关虫是什么人啊,从来没有矫情柔弱到让环境适应自己,总是以最快速度融入环境。
提及现在,关虫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简单加简洁地概括,“没结婚。”没说出口的是未婚先孕,可能曾经大家是同学,曾经是处于同一水平的人,或者是曾经不如自己的人,但是现在却落人一大截,关虫还是忍不住虚荣了,忍不住比较,不想让对方知道自己过得这么惨。
“怎么没结婚?你应该和我是一起毕业的,怎么没找个人结婚。”李苏苏作为已婚人士,对未婚的同龄人总是热心。
“没遇到合适的,不是谁都像你这么幸运,毕业就结婚。”成功转移话题,对方已经忘记刚才还鼓动关虫结婚,开始抱怨婚后生活如何麻烦,关虫都一一听着;不妨李苏苏话题突然转变,“你还和柏良佑有联系吗?”
关虫是不会告诉她这位以八卦而闻名的同学的,“没联系过,怎么了?我和他不怎么熟。”
李苏苏颇为遗憾地摇摇头,“柏良佑据说要结婚了,当初我以为你们会在一起的,他当时看你的眼神是不一样的。”
关虫本来还在疑惑李苏苏怎么知道她和柏良佑认识,这才想到,貌似柏良佑开车送过她几次,其中一次还被李苏苏看到。“是嘛,那要恭喜他。”
看着关虫一副不甚了解的表情,李苏苏还要继续炫耀自己的消息多么灵通,“你知道对方是谁吗?博易你应该记得吧。”
看她贼贼的表情,关虫配合着点头,“记得,C市最大的房地产公司。”
“柏良佑的未婚妻是博易的千金,他现在可是春风得意,事业家庭两兼顾,更是博易老总口中的乘龙快婿,你说这人就是命好,自己家世良好,还锦上添花,听说这个蒋小姐不仅人漂亮性格那也是出了名的好……”李苏苏事无巨细的给关虫关于那位未见过的蒋小姐详细讲解,连三围都在范围内。
在离开之前,李苏苏犹豫再三还是问她,“你妈妈怎么突然就去了?”
李苏苏没有见过关虫的母亲本人,只是关虫压在枕头下面的照片有次掉在她床铺上,她才看到那张合照,是三个人的合照,另外一个人的上半身被撕掉,看衣着应该是个男人,那是她第一次看到关虫的母亲,年轻漂亮温柔,柔柔笑着,怀里面站着幼年的关虫。
“年龄大了,就容易出问题。”老同学已经离开,关虫还坐在位置上,看着远处发呆。
李苏苏是她未转学之前算是聊得来的舍友,那时她们宿舍是四人间,其他两个人总是结伴而行,看样子应该是家里面的乖乖女,每天准时起床吃固定早餐,课程是一节不落全勤。
和她们格格不入的就是关虫了,如若不是点名或者非去不可的课,她一般都是逃了,晚上十二点之前进宿舍的次数也不多,更多时间是夜不归宿或者是倒头大睡,在她们去上课的时候关虫还在睡觉,在她们睡觉的时候关虫还未归。
那时四个人像是三个帮派,关虫就是那个反面人物,李苏苏算是中立的,她是宿舍内唯一一个和关虫说话的。她好像对总是晚归的关虫很感兴趣,第一次问她是不是在外面租房子和男朋友住在一起,关虫像是看怪物,“我连自己都养不活,还去养男人。”后来有次关虫生病,头疼鼻塞躺在床上瑟瑟发抖,李苏苏是那个帮她打热水给她买药的人,关虫对她感觉也不错,只是她们只相处了两年,她就去了其他城市,转学。
李苏苏提到母亲,关虫差点都要忘记,她的记忆力最近真的是倒退很多,总是会忘记许多事情。
在关虫十岁之前还是三口之家,家里面只有她一个女儿,虽不算大富大贵还算小康之家。
但是在距离十周岁还差几天的时候,她放学回家经过离家不远的一个路口,看到坐在车里面的爸爸和一个陌生女人拥抱,而后车子开走,关虫没有追着上前,十岁的她已经意识到什么在悄悄改变。
回到家,家里面狼狈不堪,到处都是摔破的玻璃,就连妈妈关玉萍最喜欢的那个花瓶也粉身碎骨,关虫背着书包站在门口,头发凌乱的母亲看到关虫,没有抱着她痛哭流涕,而是怒骂,“站那么远干什么,是不是也想像你那个父亲一样,离开这个家,滚滚,你们都滚。”
关虫没有听从妈妈的话离开,而是一直站着门口,莫不出声听着母亲的指责,十岁的她选择沉默面对这一切,她以为妈妈只是发泄,过几天就会好的,但是妈妈的情况并没有好转,反而更严重。
在她清醒的时候会给关虫讲是怎么和她父亲尚耀珏认识,又是怎么走到现在的,在不清醒的时候,对待关虫像是破坏她幸福的仇人,用衣服架子狠狠敲在她身上,边哭边骂。
有心眼好的邻居会在关玉萍发病的时候一起控制她,绳子捆缚住她的身体,但是她却一点不消停,每次都是手臂勒紧,身上青紫,后来关虫就不再让邻居用绳子捆缚母亲,她不哭不闹等着母亲发泄。
有年龄大的奶奶说,关玉萍是因为一时受不了刺激才会精神错乱,不仅自虐还虐待关虫,等想开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