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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虫歪着头看他,轻骂一声神经病,想了之后又问,“如果我继续不醒过来呢?”
“大不了是死,你都不怕我怕什么。”
在回去的路上,柏良佑说,“我们明天去看啾啾吧。”
关虫闭上眼睛靠着车门,“好。”她刚才听到了心动的声音,在以为不会再有以后竟然让她再次有这样的感觉,怦然心动,是什么在干涸的内心悄悄发芽,在柏良佑说陪她一起死的时候。
有些人能陪着你生,而陪着你死的真的不多。
40
第二天关虫起得很早,她在阳台上坐了很久,等着太阳一点点升起,全身都沉浸在早晨阳光中,还能看到新一天的太阳还能呼吸早上的空气,多么好,也许柏良佑说的对,死并不是最好的解决方法,只是解脱了自己却给其他人带来痛苦,比如关雎比如柏良佑。
昨天在水中她想过再坚持几秒钟再坚持一下下她就真的能看到妈妈,但是那刻她像是走在无边际的黑暗中,她找不到方向,只能抱着自己蹲在那里,突然有个声音在说话让她不要害怕说陪她一起呆在这黑暗里面,她抬头要找那个人,但是那个人只有声音没有看到人,她想要张口问那个人是谁,但是她发不出声音,她听到对方说了很多,和他最后那句在口中融化的“我爱你”,有什么让她呼吸不过来,关虫想要睁开眼睛看看那个人是谁,那个温柔说着情话的人是谁,她睁开眼睛看到的是柏良佑,他闭着眼睛吻着她,刚才那句话就是在两个人的唇齿间说出的。
所有关虫再也装不下去了,她醒过来了,她走出了黑暗,才会有此刻坐在阳光中享受的时候,抬起手,阳光穿透手指撒过来,关虫像小孩子一样玩的不亦乐乎。
“早上好。”柏良佑走过去从后面抱着她,两个人同节拍左右晃动。关虫微微偏头说,“早上好,良佑。”
“你都听见了?”柏良佑身子一僵之后问她,关虫笑嘻嘻脱离他的拥抱跳着去洗漱,“你都说了还怕人听到啊。”
为了遮住苍白脸色关虫化了淡妆,选了件颜色相对鲜艳的衣服,整个人看起来精神不少,活力也在回归。柏良佑看着关虫的装扮多看了她几眼,关虫有多久没这样打扮过了,虽然只是简单的淡妆,但是这是不是说明她开始爱惜关心自己的样貌了。
关虫疑惑柏良佑一直看她,貌似心情还不错的样子,问他,“你一直看我做什么?”柏良佑把车子开出去,扬扬嘴角真心赞美,“你今天很漂亮。”
“我一直这么漂亮。”其实这段时间没有打理,她今天才发现自己脸色暗黄,皮肤差的一塌糊涂,头发干枯分叉,每天穿着睡衣在家里面飘来飘去也不知道柏良佑是怎么这样每天面对她的。
关虫不肯进柏良佑家,柏良佑就进去把关雎带出来,关雎看到停在门外的车子早就飞奔出来,扑到柏良佑怀里面问,“爸爸,你是不是把妈妈带来了。”后面还跟着小心护着她的方怡,轻声责怪,“啾啾慢点,别摔着。”
柏良佑蹲下来接住飞奔过来的粉嫩,笑着说,“带来了,妈妈就在车上,啾啾还疼不疼。”
关雎拉着柏良佑往车的方向走,迫不及待的样子,她已经很久没见多关虫想的很,早就忘记额头的事情,“不疼,爸爸我们去找妈妈吧。”
关虫站在车边低头脚在地上滑来滑去,看到关雎走过来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轻轻摸着她额头问疼不疼,关雎靠在她怀里面乖乖地说,“妈妈不疼,奶奶说呼呼就不疼了,快好了。”
“怎么碰到额头的,会不会留疤?”关虫亲亲她的脸颊,看着女儿的眉眼,关虫心里面的那个角落突然就打开,就像早上的阳光一样照射进来,为了关雎她支撑了五年,为什么不能再继续吃撑下去。
方怡站在一边说,“这几天注意点应该不会留疤的,别让她沾水,你们带她玩注意点,别磕着碰着,小孩子皮肤嫩,容易留下痕迹。”
关虫知道方怡是真的喜欢关雎才能一直这么小心翼翼的疼着护着在刚才关雎跑着的时候她就能感觉出来,方怡看关雎的眼神就是长辈对小辈的宠溺,恨不得捧在手心里面心肝宝贝的疼惜着,她和柏良佑疼关雎是应该的,因为他们是关雎的父母,在他们之外还有个同样爱关雎,关虫是很感激的,“谢谢您这段时间照顾关雎,关雎对奶奶说再见。”关雎奶声奶气对方怡说再见还对方怡挥挥手,“奶奶我给你带你喜欢的酥饼。”
“啾啾真乖,听爸爸和妈妈的话,别乱跑要跟着爸妈知道不知道。”方怡又交代几句才进去,背过身子还能看到她抬手抹眼泪的动作,关虫把关雎放下来,关雎就跑过去抱住方怡的腿,“奶奶我很快就回来的,我们拉钩钩的。”关虫对方怡点点头,方怡这才放心在关雎脸颊上亲吻一下,“奶奶等着,等着你和妈妈一起回来好不好。”方怡以为关虫不会让关雎和柏家扯关系,但是她还让关雎叫她奶奶这就够了。
关雎想要去游乐园,关虫看着来去匆匆的人有些畏惧,扯着关雎的手停步不前,柏良佑把她的手包在手心中,轻声说,“别怕,我们去那边人少的地方。”
关雎很久没有这样大声笑过,柏良佑抱着她让她坐在自己肩头上更是让关雎得瑟很久,关虫用手扯着柏良佑的衣跟在他身后,柏良佑走的很慢,就算绕路也要走人少的地方,走在前面为关虫遮开熙攘的人。这刻他爱护着他爱的两个女人,他是他们的依靠。
柏良佑去买水,关虫把关雎抱起来坐在腿上,用纸巾小心地给她擦拭额头,“啾啾告诉妈妈额头是怎么碰伤的。”
关雎手扯着关虫的衣领,不看关虫的眼睛说,“我在玩的时候摔倒了。”
“啾啾不要说谎。”
“奶奶说不能告诉其他人,这是我和奶奶的秘密。”
关虫只好用其他办法诱哄,“妈妈不是其他人,如果啾啾把秘密告诉妈妈,妈妈帮啾啾守着,啾啾就不用担心别的人会知道。”
关雎犹豫再三还是说,“是姑奶奶推我的,奶奶说姑奶奶不是故意的,让我不要生气,妈妈你也不要生气,姑奶奶不能走路要坐那个有轮子的椅子很可怜。”
“嗯,妈妈不生气,啾啾最乖了。”关虫揽紧关雎,这就是她的女儿,年龄虽小却善良,本不应该承受这些。有些人关虫一直在闪躲,是因为她不想和过去再牵扯关系,但是那些人并不肯放过她,那她是不是应该对得起他们的惦记。
柏良佑再回来发现关虫的表情已经变了,再没有刚才的喜悦和微笑,他把关雎从她身上抱开,以为关虫是累了,“我们回去吧。”
“今天让啾啾和我在一起吧。”上车之后关虫对柏良佑说,再没有其他言语,一直盯着关雎若有所思,柏良佑有些心惊,他现在越来越摸不准关虫的心思,只能猜,猜她只是累了。
柏良佑仔细分辨她的表情,关虫已经好很多,他就点点头给方怡打电话说关雎今天不回去了。回去关虫把关雎哄睡着,对柏良佑说,“我们下去转转吧。”
柏良佑手插在口袋内低头在前面走着,楼梯间的声控灯应声响起,关虫一级一级地蹦着,有时候恶作剧地要摔倒看柏良佑出手扶她她就得意地笑。
居住楼下那条小路上的灯不甚清晰地亮着,关虫走在柏良佑后面,踩着他的影子一步步跟着他走,柏良佑回头看她,关虫就笑嘻嘻说,“柏良佑,我把你踩在脚下了。”
柏良佑不说话只是笑着看着她,关虫歪着头说,“你为什么还看我。”
“关虫你是不是有话要对我说。”
关虫点点头越过他走在前面,“柏良佑,我想结婚了。”
“怎么突然想到这个了。”柏良佑笑着问她,好像在不久前关虫还说这辈子不会再结婚。
关虫拉着他继续往前走,回头问他,“柏良佑,你愿不愿意娶我?”
“为什么想要嫁给我?”柏良佑问的有些期待,这段时间的相处,他对关虫说过爱她,但是关虫都毫无反应,他希望她能感受到。
“因为我是关雎的母亲,因为我曾经爱过你,凭着这两点我就不会害你。”用手戳着他的手臂说,“难道你在害怕我侵吞你的财产?”
柏良佑摇摇头,有些苦笑着说,“我现在巴不得你能看上我所拥有的,如果我有值得你利用我的就不会离开我。”
“柏良佑你想不想让你父亲知道他的决定并不是都正确的。”
关虫说对了,柏良佑一直觉得柏振乾的决定太过独断,对母亲同样,但是方怡都忍了。
柏良佑在灯光下静静的看着她,“关虫不管你想要干什么,都不要伤害自己。”
关虫点点头,“那你不怕我伤害你的家人?”
“他们自有自己的应对法则,关虫你能告诉我你在想什么吗?”
关虫不耐烦了,“就是想结婚了,想嫁人了,还能想什么啊。”
晚上关虫和关雎躺在床上,柏良佑还是沙发上,他睡不着,关虫一定是想要做什么,连她一直憎恶的柏家都能忍耐。也许她变聪明了,不再损人不利己的想着同归于尽,反而用看似柔和实际上最有效的方式惩罚者所有人,让他们失去所有最珍贵的,名声财势甚至是婚姻,她要让所有人尝试关玉萍一点点走向崩溃时候的无助和惊恐。
关虫看着睡着的关雎,她有女儿,关雎因为她的逃避而承受着不属于这个年龄的孩子应该有的,她还有什么理由继续软弱,如果她软弱,谁又能给她的孩子撑起一片天。
柏家人不是自诩最重情义吗,那她倒要看看他们怎么守护他们关心的人,家庭她已经没有,他们凭什么能那么幸福。
不得不说她心理已经扭曲,被这所有人折磨的变形,无人救她那她只能自救,大家就一起下地狱吧,陪葬她不在乎多几个,反正她是已经死过一次的人,死都不怕还有何畏惧。
41
按照柏良佑的意思既然和家里面已经无关系,那他结婚也不再需要取得他们的认可,转念想想又觉得对关虫亏欠。
倒不是怕柏振乾反对,只是不想让他们影响他和关虫结婚的心情。
方怡私下问柏良佑,“你决定了?盼盼知道吗?”没想到还是会到这一步,其实她早就该想到的,柏良佑和柏振乾太像,认定的就算是错也要走到底。
“我会上门请罪,至于结果无论怎么样我都接受。”柏良佑知道如果在这个时候和蒋盼解除婚约最受伤的还是蒋盼,但是无论如何他都必须选择一个而且必须让自己走到底。
埋头往前走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如果他现在回身那将是万丈深渊,从此他和关虫再无可能。柏良佑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他亲手阻断自己所有的路,只留下和关虫白头到老这条路可走,他是死心眼的人,认定的人认定的事就一心坚持到底。
柏良佑和关虫的结婚照就变成一家三口的全家福,关虫和关雎穿着同系列只是大小不同的婚纱,一个挽着柏良佑的手臂一个坐在他的手臂上,柏良佑用两只手托起他们的三口之家,咔嚓一声,时间定格,把此刻的不悔记录下来,等若干年之后再拿出这张照片回忆那时候的心甘情愿。
关雎现在改名叫柏关雎,虽然柏良佑说就叫关雎就好,关虫笑嘻嘻地说,“那下次别人叫你关先生的时候你能不黑脸么?”,关雎是他和关虫的孩子名字中有他们两个的姓氏,这是怎样的深刻的交缠,陌生男女要多深的缘分才能到孕育下一代,如果你已婚就珍惜身边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