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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卖了?我的那一束,就不用卖了吧!”陈胜衣笑嘻嘻地说。
“那就分给他们吧,我本来答应的,结果又送了两束过来。”方心佩毫不介意地说。
陈胜衣顿时苦了脸。
好吧,他的花束倒是免掉了被折价处理的命运,可还是被分掉了。
这女人!
他咬牙切齿地瞪着方心佩看了一会儿,忽然又笑了起来。
三束花,她一束也没有留下,看来是芳心无依。
这样看来,他还有机会。
于是,他的心情一下子又阴转晴。
方心佩根本没有在意他的心路历程,只是想给自己过个生日,下碗长寿面。
当然,她相信晚上回去,方怡还会给她下一碗的。
“不会吧,你就请我吃面?”陈胜衣却脸绿了。
习惯了西餐的他,回国以后好不容易才适应中餐,但是对面食,还是很无感。
“今天是我的生日,妈妈交代过,中午不要忘了吃一碗面。在中国,我们过生日都要吃面,意思是长寿。”方心佩笑着解释,神色却很怅然。
即使她能长寿,可是妈妈呢?
用筷子捞着面,她忽然潸然泪下,却低着头不敢让坐在对面的陈胜衣看见。
“早知道不如叫碗方便面。”陈胜衣嘀咕着,愁眉苦脸。
“以前……我就是这样过生日的。”方心佩轻轻地说。
每年的生日,只有自己会记得。
总是含着热泪,吃完一碗方便面。对于她来说,也是难得的奢侈了。
现在的这碗面里,还有牛肉呢!
那时候,她的面里,清汤寡水,除了面还是面,最多加两片白菜帮子。
往事不堪回首,可偏偏总是会想起。
方心佩想,也许她真的开始慢慢地变老了,难道方怡会这样紧张她的终身大事。
总是回想往事,听别人说,这就是老的表现。
她自嘲地笑了笑,看着对面像是上刑一般紧皱眉头的陈胜衣,眨了眨眼睛:“你不喜欢吃面?”
“这个……如果是意面的话,也能吃上一点。”
“呃……”方心佩不好意思了。
难得请一次客,结果还请别人吃不喜欢的东西。
可见这个客,请得没有一点诚心。
“那我请你吃意面吧!”她赧然地亡羊补牢。
“算了,意面很短的,今天吃不吉利,我还是吃长寿面吧!”陈胜衣苦着脸,仿佛吃黄连似地把面一口口送进嘴里。
方心佩更不好意思,讪讪地低头,瞪着眼前自己面前空空的面碗。
“别人是舍命陪君子,我是舍命陪女人。”陈胜衣终于吃完了最后一口面,苦着脸表功。
“如果你真的不喜欢吃,可以吃几根意思一下的。”方心佩小心咕哝。
“你不早说!”陈胜衣差点跳起来,“你是故意的吧?”
“没有,我只是觉得如果这样一说,一定会剩下大半碗。浪费粮食,是不好的行为。”方心佩心虚地说。
“我的天哪!”陈胜衣倒向椅背,“我现在知道了,你是个道德模范。”
方心佩白了他一眼:“连小孩子都知道,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那只是死记硬背而已,我就不信现在的小孩子能理解得了!”
谁说没有?
她家里就有两只妖孽能理解。
也许方语柔还一知半解,但方昊羽却身体力行,从来不会浪费一颗饭粒。
你说他不懂得吗?
“今天晚上还是我请你吧,这顿饭吃得我……实在受罪。”陈胜衣苦着脸抱怨。
“不用了,妈妈中午就开始准备我的生日宴了。”方心佩婉拒。
“请了多少人?我也去!”陈胜衣立刻涎起了脸要求。
“只有我和妈妈两个人,又不是作寿,请人干什么?”方心佩摇头,继续婉拒。
陈胜衣愣了愣:“你的生日,就是和你的妈妈一起过吗?”
“嗯。”方心佩点头,看着他呆呆的神色,狐疑地问,“有什么不对吗?”
“你应该举办一个,然后邀请自己的闺蜜,还有相处得好的朋友!”陈胜衣严肃地说。
“有必要吗?”方心佩摇了摇头,“和妈妈一起吃饭,是我一天中最温馨的时光,我不希望闹轰轰的所谓,把好好的一个生日弄得乌烟瘴气。”
陈胜衣像看怪物似地看着她:“你是地球人吗?”
“你不会懂的。”方心佩摇头,“我和妈妈相依为命。而且,我还让妈妈一度很伤心。”
“我才不信,你这么乖巧的女儿,还能让你妈妈伤心?”陈胜衣不相信地摇头。
方心佩没有向他诉说往事的欲-望,只是淡淡地说:“我在深圳很多年,直到最近才把妈妈接过来。”
“那就算让妈妈伤心了?”陈胜衣夸张地叫,“照你这么说,那我妈妈早就成了伤心太平洋啦!”
方心佩没有再说,有些事,他是永远不会懂的。
哪怕是知道内情的程敬轩,也从来没有理解她的想法。
施金荣下午特意放了方心佩的假,让她早一点回去庆生。不过,方心佩仍然把资料准备齐全,送到客户经理手里,才打道回府。
方怡正在厨房忙碌,看到方心佩回来,一迭连声把她赶了出去:“今天你是寿星,不许动手。”
方心佩无奈地回到客厅,脸上带着笑容,目光透过厨房的磨砂玻璃,看着方怡忙碌的身影,眼睛不由得湿润了。
晚餐很丰盛,菜肴摆满了整整一张桌子。
方怡甚至还拿出一瓶红酒:“今天我们都喝一点。”
方心佩不忍扫母亲的兴,在高脚杯里倒了半杯。
母女俩举起杯,正要说话,门铃却响了。
“难道是海山回来了?”方怡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龙海山。
这样一说,方心佩却不好意思抢着去开门了。
正文第240章 难忘的生日
旷世大厦在这个城市的中心,七十八层的高度,让它成为本市最高的建筑。方心佩把一对儿女送到幼儿园,转了两趟车才赶到旷世。
从手袋里取出黑框眼镜,这是她临时为自己准备的行头。宝石蓝的西服套装,是她在深圳公司的工作服,应付这样的场合,应该没有问题。
因为时间卡得很紧,她走得有点喘,更没有想到这样的上班高峰,会有人逆向而行。所以,她扎扎实实地被撞到了。幸好用手撑了一下,只是破了点皮。
“怎么走路的?”对面的人语气不善。
“对不起,我没有看路。”方心佩一边道歉,一边抬起头。
眼前的男人,一身蓝黑色笔挺的西装,配着酒红色领带。斜飞的鬓角,宽阔的额头,略薄的嘴唇,清晰得一如记忆里的模样嗉。
春眠秋梦里,他就是她梦里唯一的亮色。尽管远隔千里,却总是把她的心神,扰出一池春水。
心脏仿佛在刹那间冻住,不是没有想到可能与他相见时的情景,但总以为会在某个会议上,她和他隔着长长的桌台。
程敬轩眉心微蹙,神色冷漠,却因为看到她的脸而略带怔忡。仿佛是想起了什么,又仿佛什么也没有想到,脚步却在骤然间停顿。
“总裁?”身后的助理徐海涛惊讶地提醒他不太明显的失态。
程敬轩又看了她一眼,小巧的瓜子脸,被老式的黑框眼镜遮掉了三分之一的面积。白得近乎透明的皮肤,高高挽起的发髻,他迅速地在记忆里搜寻了一遍,确信自己交往的女人中,个个都走在时尚的前列,还真没有这样老土的。
方心佩回过神来,匆忙举步。那背影,甚至带着一点仓惶。程敬轩的眉头皱得更深,这女人似乎急于逃离暗?
徐海涛好奇地看着方心佩离开的方向,挠了挠头。他还以为又是一个借着撞人,玩耍嗲把戏的女人呢!
“还是头一次见到女人看了你就跑……魅力指数急骤下降了。”他笑嘻嘻地看向程敬轩一成不变的冷脸。作为程敬轩少有的死党之一,他们的相处比看上去的还要随意。
司机已经把加长的劳斯莱斯已经停在公司门口,程敬轩根本不理他,头也不回地就自己打开了车门坐进去。
徐海涛摸了摸鼻子:“奇怪,我们公司没有这么土气的女员工吧?”
公司里有程敬轩和程耀梓两个极品美男,再加上他这个小极品,哪个女职工不打扮得花枝招展?这女人,倒还真是个异类。
“兔子不吃窝边草,你要打她的主意,别在门口丢人现眼。”程敬轩在他坐进来的时候,冒出了一句话。
正文第241章 散心不添堵
旷世大厦在这个城市的中心,七十八层的高度,让它成为本市最高的建筑。方心佩把一对儿女送到幼儿园,转了两趟车才赶到旷世。
从手袋里取出黑框眼镜,这是她临时为自己准备的行头。宝石蓝的西服套装,是她在深圳公司的工作服,应付这样的场合,应该没有问题。
因为时间卡得很紧,她走得有点喘,更没有想到这样的上班高峰,会有人逆向而行。所以,她扎扎实实地被撞到了。幸好用手撑了一下,只是破了点皮。
“怎么走路的?”对面的人语气不善。
“对不起,我没有看路。”方心佩一边道歉,一边抬起头。
眼前的男人,一身蓝黑色笔挺的西装,配着酒红色领带。斜飞的鬓角,宽阔的额头,略薄的嘴唇,清晰得一如记忆里的模样嗉。
春眠秋梦里,他就是她梦里唯一的亮色。尽管远隔千里,却总是把她的心神,扰出一池春水。
心脏仿佛在刹那间冻住,不是没有想到可能与他相见时的情景,但总以为会在某个会议上,她和他隔着长长的桌台。
程敬轩眉心微蹙,神色冷漠,却因为看到她的脸而略带怔忡。仿佛是想起了什么,又仿佛什么也没有想到,脚步却在骤然间停顿。
“总裁?”身后的助理徐海涛惊讶地提醒他不太明显的失态。
程敬轩又看了她一眼,小巧的瓜子脸,被老式的黑框眼镜遮掉了三分之一的面积。白得近乎透明的皮肤,高高挽起的发髻,他迅速地在记忆里搜寻了一遍,确信自己交往的女人中,个个都走在时尚的前列,还真没有这样老土的。
方心佩回过神来,匆忙举步。那背影,甚至带着一点仓惶。程敬轩的眉头皱得更深,这女人似乎急于逃离暗?
徐海涛好奇地看着方心佩离开的方向,挠了挠头。他还以为又是一个借着撞人,玩耍嗲把戏的女人呢!
“还是头一次见到女人看了你就跑……魅力指数急骤下降了。”他笑嘻嘻地看向程敬轩一成不变的冷脸。作为程敬轩少有的死党之一,他们的相处比看上去的还要随意。
司机已经把加长的劳斯莱斯已经停在公司门口,程敬轩根本不理他,头也不回地就自己打开了车门坐进去。
徐海涛摸了摸鼻子:“奇怪,我们公司没有这么土气的女员工吧?”
公司里有程敬轩和程耀梓两个极品美男,再加上他这个小极品,哪个女职工不打扮得花枝招展?这女人,倒还真是个异类。
“兔子不吃窝边草,你要打她的主意,别在门口丢人现眼。”程敬轩在他坐进来的时候,冒出了一句话。
正文第242章 水乡泽国的思念
面试的程序异乎寻常的繁复,方心佩想到那份厚厚的薪水袋,觉得情有可原。所以,好脾气地回答着各种各样的问题,提供各种各样的证书资料。
会计师、注册会计师、注册税务师、注册内审师,一本本证书,记录的是她血汗。这些年,一边带着两个孩子,一边努力地啃书本,为的也就是换一份更优渥的工作,让两个孩子和养母能够生活得更轻松。
为了这个目标,她每天只睡四个小时,公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