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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你都虚脱了还能说话,真不简单。”燕琳心情很好,笑得很开心。
“爹爹,怎么办……”苏瞳的声音有些慌乱。
“星姬,都这时候了,你还想着苏伏能翻盘呀,还是快点从他无所不能的梦里清醒过来罢,现实就是如此残酷呀。”燕琳身形如鬼魂飘荡,来到牢笼前,肆意地嘲笑着。
“不要浪费时间了,快点!”纪如初淡淡训斥。
“是是。”燕琳耸耸肩,扫兴地回到信愿里。
“本体没有集齐,我不信你们能毁灭真界。”苏瞳大声地说。
“不止五枚哦。”燕琳嫣然一笑。
苏伏突然抬起头来:“紫云殿中有一枚。”
“嗯?你已经知道了?”燕琳惊讶道。
“姑娘,还记得我说过人心是微妙的么。”苏伏突然也笑了。
正准备解封第二枚指环的纪如初回过身来看了他一眼:“那又如何。”
音声方落,从山下突然冲上来一个小山般的人影,正是武岩。见苏伏与苏瞳都被囚困,当即怒吼着冲了上来。
燕琳虽感意外,却也在意料之中,毕竟牙突能拖住武岩已经很不容易了。自从鹿山府一战之后,武岩的实力就节节高涨,根本不是牙突可以比较,若不是不能收买,她们其实更中意武岩。
她冷笑一声迎了上去:“傻大个,你可不是我的对手。”
半途中,冰封剑立现,“嗤”的刺穿了武岩的胸膛。但她的笑脸突然一滞,因为这一声“嗤”只是刺破虚空的声音,根本没有刺破**的闷响。
就见这个武岩像似漏气一样寸寸缩小,化为了一只龋齿兽,迅猛地越过冰封剑,“喀嚓”一声,咬掉了燕琳的左边臂膀。
燕琳的脸呆滞一瞬,旋即暴怒:“牙突,你……”
话未说完,隐在假武岩后的真武岩的拳头便击中了她。
一声石头粉碎的闷响,燕琳整个人便都被击成碎块,一枚指环“叮叮铛铛”的掉落在地上。
纪如初弹了个响指,牙突整个身体顿时分解,他惨叫着:“不……是他逼我的……饶我一命罢……求你……”
无论他如何惨叫,纪如初都无动于衷,牙突便彻底分解成虚无,非常的凄惨。
她凌空一摄,指环便落入她手中,道:“这就是你说的人心微妙?倒省了我动手。”
谁知苏伏也是满脸错愕:“武岩,这是怎么一回事?”
武岩不善地盯着纪如初:“禀大帅,牙突叛变,阻拦末将上来救驾,末将将他打败之后,以理服人,终于被末将感化,同意反戈了。”
话语简洁,一如他的风格。但其实早在上来之前,牙突的骨头已然被他捏碎了大半。
“这也是你说的人心微妙。”纪如初淡淡地质问。
“不,这当然不是。”苏伏忽然轻声一笑,“本来有燕琳在此,我还担心不能成功,但武岩却立了大功,真是一个意外的惊喜啊。”
话音方落,纪如初神色忽然一动,猛地抬头去望,只见一只巨大的手掌正拍下来。
“神愿洗礼,天罚,百式……”
这攻击当然不放在她眼中,但发出攻击的人确实很出乎纪如初的意料:“余神机居然那么弱?”
这是她首次发出疑问句。
但她的神情马上沉静下来,因为一个人突然冲向了生死符形成的牢笼,这人正是余神机。她当即明白过来苏伏所说的“人心微妙”究竟是个什么意思了。
不过,不论余神机是在最后关头才悔悟,还是一开始就是为了引她入瓮,她都不在意,因为还有生死符的存在,凭余神机还无法突破生死符,归入心内虚空。
但下一刻,她的美眸微微眯起,竟是凛冽如冰。
“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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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四十章:鬼雾神妙,因果律令(上)
“轰——”
百十道巨掌连绵不绝地拍落下来,纪如初就算有通天之能,也被阻碍住了脚步。
与此同时,苏瞳突然发出一声娇喝,明明遭受冰魄剑意与生死符双重禁制,她的身上却涌出了剑意,凶猛地撞击生死符牢笼,致使其露出一丝空隙。
这一丝空隙当然无法让他们逃脱,但有这道空隙便已然足够,余神机是鬼修,只要能接近苏伏丈内,与己身烙印取得联系,便可归入心内虚空。
“天翻地覆……”在神愿洗礼的第三波掌击时,纪如初再次使出了《太清转龙令》,青衣猝不及防下,竟被自己的掌击击伤,从空中跌落下来。
实力差距太大,青衣只是人仙巅峰,纪如初却是渡劫宗师。
纪如初无暇追杀青衣,右手掌斗然金光闪耀,“呲”的一声,两道金光迸射,武岩的血脉之力与纪如初的掌中金雷令激烈交锋。
她的眼角余光打量着生死符,突然左手掌一抬,形成了一个古怪的法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印在了武岩的身上。
一声古怪的金石之声,武岩只觉妖体狂震,身不由己地飞退开去。
纪如初空出手来,心神蓦地分出一丝,来到苏伏心内虚空的冰玉指环里,正一定神,便见余神机努力地冲破太玄封禁的阻碍,试图接近指环。
“你为何又选择了他。”指环突然发出了纪如初的声音,“你不是想要当玄门之主?这是为何?”
对她来说,任何人的命途在她眼中都是一目了然,但前提是人。余神机自然不能算人,勉强算半个鬼修,他的神魂烙印是在炼魂幡里的,属于邪灵,如非心内虚空的庇护,要么只能呆在魂幡,要么只能被天道击成齑粉。
所以她无法看清楚余神机的命途。
余神机艰难来到指环前:“攻打妖神宫的过程让我恍然,玄门需要的不是一个能出谋划策、制定发展方向的玄帝;而是一个实力足够强大,靠山足够强大的玄帝。我仍然觉得在他的庇护下,玄门才能稳定发展,所以我改变主意了。”
纪如初释疑了,但心里反而又有更多的疑问,就像苏伏所说,她无法把握人心的微妙之处,因为她从来都只看到终点,而忽略过程。
她想她永远也无法明白,这是一件很复杂的事。
指环一震,太玄封禁之力突然加急加剧,原本只是勉强抵抗封禁的余神机,一下子被太玄封禁之力冲入他体内,却是难动分毫了。
“可惜,结局并没有什么变化。”纪如初淡淡说。
余神机咬了咬牙,七窍突然开始流血,紧接着是浑身的毛孔都开始渗出血迹。
“血祭?”纪如初再一次感到惊讶。
血祭就是将自己的血肉祭给鬼神,从而获取冥冥之中的力量。苏伏还是散修时便曾经用过一次,那一次他借此给了凝窍初期的李芸芸重创,奠定那次生死争杀的胜局,如果不是血祭桃木剑,他早就死在了那个山洞里。
血祭之后,本体或多或少会被冥冥之中的存在剥夺一些寿元,视血祭获得的力量而定。
人仙之体虽已还阳,却与普通人体不同,血液只有少量。
余神机居然把自己给血祭了,借此余力,他再次往前冲了数丈,距离指环却还有数丈。
而人仙之体是没有寿元这种说法的,若是没有精进之途,人仙之体便会随着时间缓缓消散在天地间。血祭损失的更不是寿元,而是修为或其他一些什么,他的身体渐渐透明起来。
“看来你又失败了。”纪如初毕竟只有一分心神,无法干涉太多,只能不断加急加剧太玄封禁的强度。
余神机从未如此尽心尽力地去拼搏一件事,此时感觉甚好,但无处不在的疼痛却提醒着他,他的努力似乎白费了。
“大不了就是一死。”他冷笑一声,再次启动血祭,血液几乎流干,他的身体也几近于虚无,此次又艰难地拉近数丈距离,太玄封禁再次爬上了他的头脸,他探出手去,却还剩最后的半尺。
明明触手可及,却是一个天上,一个人间。
“看来这就是你的极限了。”纪如初不再说话,正要一鼓作气将其封禁,不料耳边突然传来一阵嘈杂。
“嘻嘻嘻……”
“啊呀,这儿是什么地方哩?”
“好像很好玩的样子呀。”
“嘻嘻,好好玩,好好玩……”
“可,可是仙长不让咱们靠近……”
“他又不知道,你不说,我们不说,谁知道呀……”
一阵鬼雾漫涌过来。
“咦,这个指环好眼熟。”
“主人不是有一个吗?”
“对啊对啊,该不会是主人他……”
“哇,你是说仙长关押了主人,所以不让我们靠近?”
“不对,不对,你们看还有一个人。”
“他是谁?”
“好像是仙长的手下,哇,他好像快死了。”
“怎么办?”
“当做没看见好了。”
“可是他很可怜啊。”
“可是万一救了他,被仙长发现我们偷来这里玩,杀了我们怎么办?”
“是啊!是啊!我们快走罢……”
鬼雾开始向外涌。这鬼雾居然能在太玄封禁里自由移动,着实让余神机吓了一跳,这时反应过来,急忙喊道:“且慢,我保证尊上不会为难你等,快救我一救……不对,快把这指环拿走……”
“你……你确定不是骗我们的?”鬼雾狐疑地停了下来。
“不会骗……唔……”余神机话未说完便被彻底封禁。
“怎么办?”
“救他罢,我相信他,你看他长得好英俊,说不定他会以身相许,我们就有丈夫了。”
“可是他说的是拿走指环,不是救他。”
“哦?那算了,主人常说没好处的事情不能干。”
“可是拿走指环说不定能救他。”
“万一救不了他呢?”
“对啊对啊,万一救不了,我们就吃亏了。主人说,女孩子很容易吃亏,做什么事都要很小心呢。”
“救我……”余神机被这对话快弄崩溃了,纵然是面临死亡,纵然是这辈子的心绪起伏加起来,都没有这一刻那么激动,他这一激动,居然再次冲破太玄封禁,喊出了两个字。
“噫,他这次说的是救他也。”
“你先问问他会不会以身相许嘛。”
“你以身相许吗?”
“……”
“他不回答。”
“笨蛋,这叫默认,姐妹们,上!”
第一千一百四十一章:鬼雾神妙,因果律令(中)
鬼雾涌过去。
来到余神机旁,雾中显露出来百鬼娃娃的模样,她们一个个都好奇地看着几近透明的余神机,捏捏他的脸颊,拧拧他的耳朵,在他身上到处游走着。
过了半晌,余神机的意识都快泯灭了,却还是不能动弹。
“谁知道应该怎么救?”一个娃娃忽然说。
“不知道。”
“不知道。”
“不知道……”
“都不知道?那怎么救。”
“果然,我还是只能孤单一辈子的命……”一个娃娃大哭。
众娃娃到哪里,哪里就是菜市场。
“没事,有我们陪着你呢。”娃娃们安慰她。
“既然救不了,我们去别处玩儿。”
“等等,他方才说拿走指环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