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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片古林落叶堆积如山,有些已经腐化,散发着腐味,追杀持续了两个时辰,便在独狼自己都难以为继时,小妖灵终于倒下,他按捺心喜,落叶被他踩过发出‘咯吱’脆响。
独狼将标志性的长弓收起,他约莫有四十来年纪,真实年纪已有五十来岁,修士不成凝窍,便只有百来岁数,即是说他必须在剩下的五十年里凝窍成功,才可增加寿元。
其轻轻靠近,见小妖灵双眸紧闭,不似作伪,他却不知,妖灵灵体在昏迷时,便会回到本体。
便在其伸手去摸时,竹儿突睁眸,绿竹剑不知从何而现,倏然便刺向独狼。
独狼却是冷冷一笑,其身突覆了一层光罩,竟触发了神禁石挡下这一刺,竹儿已然油尽灯枯,她绝望地闭眸,而后逐渐化光,腰间便落下一个储物袋,而后本体倏然自储物袋内跳将出来,却把独狼吓了一跳。
木属灵妖在还有意识之前,本体可放置在储物袋,只是没有灵气滋润,会很快凋零,是以在她一昏迷,本体便自动跳出储物袋,贪婪吸取着周遭灵气。
“量你小小妖灵,亦翻不出我独狼手掌心,嘿嘿!今次合该我独狼走大运!”
独狼嘿嘿笑着,伸手去摸竹儿本体,自语道:“唔!原是花江竹修成,却可炼成一把灵剑,有了灵剑,我便可回神州,去夺掌门位,入不得剑斋,回去抢个掌门当当亦不差。”
他捡起竹儿储物袋与地上绿竹剑,随手扔进自己储物袋,准备事后再查看,将竹儿本体收起,并念咒,给储物袋上了一层禁制,免得她跳将出来吸取灵气,没有灵气便可让她一直昏迷。
而后他将注意力放到那棺木上,眉头微皱,欲打开,却发现纹丝不动,轻轻掂了掂,发觉重量不轻,且从其上隐隐的波动来看,应是一件法器,却不知有何用,里面又放了甚物件?
便在这时,突有破空声传来,他微凝神,突转身去接,定睛一看,却是一把传讯飞剑,用玉石制成的传讯飞剑,精致小巧,他心头疑惑,能给他发传讯飞剑的只有那么几个人,他们不忙着寻找猎物,却发甚么讯息给我?
传讯飞剑想传递给想传达的目标人物,必须记录对方的神识气息,而后默念对方姓名,才可将传讯飞剑传递至目标人物这边。
独狼激活了飞剑,传讯飞剑径自浮空而起,有着光晕流转,而后显出一个迷你的模糊身影,因传讯飞剑材质原因,看不清脸面,唯一显眼是此人头上无毛,光秃秃一片,随着信息演化,便有沉沉音声传出。
“独狼道友,许久不见,近来安否?我兄弟二人对道友甚是想念,近期欲与道友会晤,望道友不吝踪迹而回讯告知。另有大买卖欲与道友共图之,与木属化灵有关……”
其后信息独狼已然没心思去看,他面上挂着得意冷笑:“木属化灵已然落于本大爷手里,你等所做不过无用功……”
随即一转念,去看看亦无妨,看他们玩甚花样,想到这里,他便收起棺木,身形一闪便消失在古木林里。
……
元磁山剑庐。
那自称‘绝尘’的年轻男子步入茅屋,只见了一个五旬老者,他微微扫视周遭,却只发现一个茶案。
季晴明在他进来后,微微眯眼道:“杀人了?”
“不可杀?”
绝尘径自坐下,淡淡问着。
“非也!”季晴明替他倒了一杯茶,意味莫名道:“若有人将太元山脉的蛀虫杀个干净,便可无条件进入内门,你可愿接下这差事?”
绝尘不客气地举起便喝,而后才淡淡道:“若是剑斋考验,我便接下,反之恕我拒绝。”
“是否考验,须你自己判断,坐亦坐了,茶亦喝了,你可以滚了。”
季晴明却突然赶人,言辞虽不客气,其面却笑眯眯的,他心里自然是高兴的,方才他开了灵眼看,这个绝尘资质上等,修道根骨极佳,且是第一个抵达,很是合他心意。
绝尘不语,径自出了茅屋,寻了一角落盘膝而坐,默默开始修炼,那是一杯灵茶。
第九十九章:各方算计
金鳞城,玲珑阁。
玲珑阁第七层很少对人开放,第七层并不卖任何法器,因此层接连地气,有着法阵源源不断生成灵气,且并非是从外部所看那样窄小,里头自成空间。
其中一间密室里,凌雪儿正坐着把玩秀发,鲁阳恭敬地站在她身前,汇报着:“大人,雪花堂尚未传来消息,您是继续侯着,还是先行回转总部?”
“哼,没有结果我便等到有结果为止,实在不行便发出悬赏,一万符钱取他性命,区区归元境,怎么都够了罢?”
鲁阳却皱眉道:“大人,恕属下直言,您对此人关注太多了,且与我玲珑阁处世原则不符,怎可擅自将情报卖与雪花堂,且是在这个敏感时期,若被某个大门阀发觉,便有理由向我们发难,我玲珑阁近万载基业,怕是会……”
“行了行了!莫啰嗦个没完没了,我这便回总部,但你必须替我盯着……”
凌雪儿不耐烦地打断,继而道:“有了结果,记得传讯与我。”
音声落下,身形已然化作无踪,鲁阳苦笑一声,这小祖宗甚么时候可以让人省心一点。
……
银白月光透过淡云笼纱洒落,娉娉婷婷,掩映着飘零落叶。中秋才过,霜月仍保持大致轮廓,高傲、冷清,悬于夜幕。
太元山脉一处悬崖边上,独狼盘膝入定,为防那两兄弟使诈,会面地点自然由他来定。
他在此地侯了约莫半个时辰,忽有感睁眼,便见前方古林缓缓踱来一个高大身影,那人远远便大笑着稽礼道:“哈哈!独狼道友,风采依旧啊。”
独狼轻抚着从不离身的长弓,起身淡淡道:“秃道友,你秃鹫二兄弟怎剩了你一个。”
独狼之所以有独狼这个别称,乃是因其性情阴毒、狡诈,他这动作自然是警告这大汉莫要轻举妄动,引起误会就不好了。
秃头大汉本名无人知晓,只知别号秃,有个兄弟别号鹫。
“弟弟正监视着大买卖,抽不开身,便我自己一个,道友无需担忧,我此番约见道友绝无恶意,不知道友可曾从雪花堂得到消息?”
独狼细细用灵觉扫视,闻着此言淡淡一笑:“若你指的是木属化灵,那自然是有,可我却不信,区区一个归元境能保住木属化灵。”
他心头暗笑,木属化灵已在我手里,你们注定是在做无用功啊。
“道友有所不知,那散修苏伏,已然击溃了太元五仙,如今二死一落单,此人实力绝不只区区归元啊,或身上真有木属化灵亦说不定。”
“哦?”
独狼动容,尽管他不愿承认,便是他亦难做到。
秃却神秘一笑,又道:“可最关键乃是那个绝元,传闻此人身上有一枚太渊令,而此时正是最好的时机……”
“太渊令?可是上古大派太渊的驻地钥匙?”独狼打断了他,急急问道。
“正是,若能杀掉绝元,便可得太渊令,届时即便自己不用,亦可拿去拍卖,此物仅有三枚,价值想必不用我赘述……”
秃见独狼心动,打铁趁热道:“消息来源道友无需担忧,我有七成把握为真,而我们所要做的,便是想方设法灭杀绝元。”
独狼双眸转着莫名光芒,却平静地问道:“事成之后,太渊令怎么个分法。”
秃毫不犹豫道:“均作三份,道友拿一份,我兄弟二人各一份,如何?”
“呵!既如此,我便赌上这条命奉陪道友。”
……
混元的计划很简单,却又很对苏伏胃口,绝元可以追踪到苏伏,既如此,苏伏便在一地设下陷阱静待他上钩便是,这个计划的关键不是陷阱能否生效,或绝元会否上钩,而是混元的立场,苏伏始终对其抱有一份警惕。
或许混元有着自己盘算,可苏伏亦有自己谋划,他决意一次解决所有麻烦,不知为何,心头总有一种紧迫感。
仍是那个密谷,苏伏盘膝在谷口处的一个巨石上,九命却不见了踪迹。
他入定时,有着一份不符年龄与修为的沉稳,稳如磐石的身体纹丝不动,唯有微风拂过,自鬓处脱落的发丝随之飘扬。
他的身边摆了几把青钢剑,碧游剑横卧在他膝上,青绿色的剑身,在夜幕下散发着荧光,偶有精妙符文一闪而逝,于普通散修而言,有此剑器作为本命飞剑,实力便算不错了。
入定约莫两个多时辰,又有一阵微风拂过,与普通微风没甚区别,苏伏却缓缓睁开眼睛,他的双眸悠远而深邃,他的手缓缓落在身边青钢剑的剑柄上。
蓦地,他身形却一跃而起,身下巨石不知为何轰然爆裂开来,几把青钢剑便四散翻飞。
苏伏险险避过爆裂冲击,身形在半空翻转,却伸手抓了一柄青钢剑,随着身形翻转,青钢剑无声无息甩出,谷外便现出一个人影。
他看也不看,手中长剑便刺去,‘叮’的发出尖锐物撞击的音声,青钢剑只维持了半息,却是完败,节节碎裂开来,却又有一柄青钢剑紧随其后。
苏伏落地,没有丝毫犹豫冲来。
此人显然没有料到,却不慌,左手捻诀,点中剑身,剑尖瞬时喷出冰花,瞬时冻住了第二柄青钢剑,这柄青钢剑有着灵性般奋力向前挣动,然而最终仍是无力停下,便在它停下瞬间,剑身便崩散,化作冰晶粉尘。
然而只是青钢剑,还不是飞剑,真正的飞剑在苏伏手中,有着细腻纹路的青绿色剑身闪着荧光。
便在青钢剑崩散之际,一道青绿色轨迹便破开空气阻隔,发出恐怖的‘咻!’声,锋利神禁在这时显化,夜幕被切开两半,来人手中长剑亦节节断裂,与第一柄青钢剑一般无二的下场。
同是飞剑,碧游剑并不能占得太多优势,然而苏伏借心内虚空的青光,却赋予了它无与伦比的锋利。
“嗤!”
一声闷响,碧游剑精准地刺入来人心脏,他面上仍带着不可置信,轻敌?不,他已经足够重视,可他依然败了,仅一交手便败了。
他便是太元五仙之一的镇元,可此结果他心头早有预料,却是惨然一笑,左手不知何时有了一把短剑,那短剑剑身有一半已然没入苏伏小腹里。
短剑是一把法剑,其上唯有一种神禁,那便是法力封禁,被刺中之人,短时间内不得动用灵气,不能动用灵气的修士,与凡人有甚区别?
镇元轻轻咳嗽着,每咳嗽一声,皆会吐出一小口殷红的血来,顺着他嘴角淌下,染红了道袍,他一丝不苟的道鬓有些散乱,双眸中的生命色彩正逐渐淡去。
“不论……怎么高估你,最后……都发现低估你了。”
他低下了头颅,看着深深刺入胸口的飞剑,道:“我不在意木属化灵,可你不该杀灵元,他可是我亲弟弟。”
“笑话!”苏伏冷笑道:“招惹我便要做好死的觉悟,只准你们抢我东西,不准我杀人,这又是甚么道理。”
“我倒是看出来了,你其实是替那个绝元卖命罢,你亲弟弟死在我手里,我可没有感觉到你有多大愤怒,你们的大哥绝元明显是想将你等一个个置于死地,莫非掌握了他不得了的秘密,不若说来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