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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儿埋怨道:“师兄去得急了,怎不待小妹查探出结果,师门的事,自是喜儿的事,道杀门不会坐视不理。”
苏伏应了几句,便转移话题,笑着向纪随风道:“二位怎也来了神州,莫不是省亲么?”
本是玩笑话,不料纪随风竟点了点头道:“不错,此次乃受云山城少主,亦即师妹大哥云照翎相邀,前来助拳!”
“助拳?”
纪随风却不说话,望向竹儿。
竹儿喝了些酒,俏脸酡红,吹弹可破的脸颊,好似一个鲜艳欲滴的果子,直令人想咬一口。两道弯弯的眉毛泛起柔柔的涟漪,她总在笑,好似天下没有什么事情值得她为难,颊边还有两个可爱酒窝,憨态可掬地说:
“人家是奉主人命令,前来邀紫城城主去往法相山一聚呢。”
众人忍不住会心一笑,不由发自内心的喜爱。云溪费了好大力气,才按下将竹儿按入怀中的冲动,如今姑娘长大了,再不能像过往那样对待了。
喜儿笑道:“道杀门亦在邀请之列,只怕与黎家有关,师兄去一趟也好。”
苏伏自无不可,先应下来。心中暗忖,要对付黎家,我自然一百个愿意,可为何偏偏是此时?
酒宴散去,都已过了酉时,众人许久未见,自有许多话说。而兴许是好友齐聚一堂,竹儿甚是欢喜,吃得醉眼惺忪,便在风来庄过了一夜。
小渊总是与她如影随形,苏伏不见小渊,感到有些奇怪,竹儿醉得不省人事,他也不好发问。
是夜纪随风单独寻到他,切磋了一会道法,临去时,突地道:“苏兄,在下有个为难要请你帮忙!”
苏伏惊讶道:“师兄何以与我客气,但说便是!”
“其实……”纪随风为难了一会,叹道,“家姐自十年前失踪,久不见影踪,我甚是担忧,知玄门门徒遍及天下,想请玄门留意她下落……”
“师兄是说纪如初师姐么?”苏伏眉头微皱,“小事罢了,定当尽力。可我并不知她音容,只怕擦身过了,也不知是她。”
纪随风笑道:“这个容易,待我请个丹青师傅,画与你看便是。”
“善!”
……
翌日辰时,喜儿叫上其余道杀三个门徒,并苏伏等人,往大郑国皇家猎场而去。虽说是皇家猎场,如今却早已成为禁地,惟有皇室之人可以进来。
而法相宗的山门,便坐落在猎场之中的一座法相山上。
法相山高耸入云,由三个峰石组成,分别供奉着三大王座。法相宗乃三大王座传下的道统,历来都以三大王座为尊。
竹儿领着一众人等来到积云峰,早有江河微笑迎来:“今番聚事,有诸位道友助拳,必能成事,快快里面请!”
苏伏自然认得此人,自他身上扫过,心中略感惊讶,这江河竟渡过心魔劫数了。这等进境,比他只快不慢。
法相宗山门,积云峰尤高且深,四周皆是云山雾海,令人宛落仙境。走过一条长长的石子小道,来到金刚殿前,此殿自是供奉金刚王座。
江河引着众人入内,里头却有着四个人,其中一个自然便是东道主荼毒。
众人俱进,四个人目光在众人身上扫过,最终停在苏伏身上。此次邀的助拳当中,这位分量才是最重的。
“诸位道友快快请坐,苏道友,许久不见,别来无恙!”
荼毒满面堆笑,向着苏伏拱手作揖道:“遥忆道友,风采不减当年!还曾有幸为道友救得一命,今番定要好好答谢。”
俗话说的好,伸手不打笑脸人,虽有过去种种恩怨,如今重见,那点恩怨根本不值一提。然遥忆当年,他不过是微不足道的散修,在他面前犹如蝼蚁一般的存在,如今却客气地唤他作道友,引为座上宾,不由感慨万分。
苏伏微微还礼道:“过往之事,何必计较,荼掌教有心了。”
纪随风对他殊无好感,冷哼一声,自寻了座位。
云溪向四人中一个青年行礼,嗫嚅道:“大哥!”
这青年正是云照翎,他气度非凡,淡淡扫了一眼纪随风,道:“你们能来,我很高兴。”
云溪这才放下心来,推了推不甚情愿的纪随风,向云照翎微微作礼:“大哥……”
“坐罢!”云照翎轻轻点头。
却说个中有个俊朗清逸的青年一直打量苏伏,待众人坐定,方才朗声道:“今次非但有幸请来道杀门徒,连剑君亦在其列,不瞒诸位,在下对剑君神往已久。”
第九百四十六章:荼毒邀约,书山公子(下)
此言一出,众人表情不一。
四人之中唯一一个女子,长得膀阔腰圆,一身黄裳裹身,正是仙园剑派席玉香,如今乃是仙源剑派大师姐。
她斜睨一眼说话的人,道:“书山公子说这话什么意思,当年本姑娘与苏伏同入归墟,怎不见你也神往神往我?”
众人心下皆笑,云照翎微微摇头,论辈分,他与杜书山都在她之上,论胡搅蛮缠,两人加起来都不是她对手。
不过,玩笑归玩笑,席玉香粗中有细,不敢过火。她笑了笑又道:“也罢,谁让本姑娘没有拿得出手的事迹,苏道友,我这位挽倾师兄既对你神往已久,你二人不妨好生亲近亲近。”
如今天道盟解体,故盟之间少有以师兄弟相称者。
苏伏闻听此言,方才知晓这位俊朗清逸的青年竟是太乙圣地圣子杜挽倾,微微拱手道:“今次踏入神州,最教某感慨的,便是书山公子大名,无时不刻有人提起,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心下却是微澜,最初还道云山城与法相宗联手,可竟连太乙圣地与仙源剑派都牵扯其间,未免令人不解。黎家究竟犯了什么滔天恶罪,才将这些人给聚到一处?
但见那杜挽倾,锦缎玄衣,头束纶巾,眉宇之间尽是温润如玉般的神采,俊逸清雅的脸庞,隐隐漾着一抹和煦的光晕。
其双目最是令人难忘,宛如星辰一样明亮,透着谦逊、正直、勇敢、诚挚,这是一个既简单,又令人难忘的人。
杜挽倾赶忙回礼道:“惭愧!”
二人作礼罢,不由相视一笑,都自对方身上觉出一种熟悉感,仿似认识多年的好友。
荼毒一脸难测的笑意,不知在想些什么。
顿了顿,杜挽倾又向纪随风道:“不想此次玉清宗如此仗义,此乃神、青二州福音,在下必定极力促成两州和平共处!”
云溪温婉一笑:“杜师兄,那便有劳你了……”
对于她而言,虽早已做出了选择,却也希望玉清宗与云山城能够化干戈为玉帛,此次得获掌教应允,实在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杜挽倾又向喜儿笑道:“道杀门此次倾门来助,在下心甚感激,日后有用得着在下的地方,尽可开口,在下亦必倾力相助!”
喜儿轻轻拍了拍身旁的余绣衣,淡淡道:“书山公子言重了,事后本门主只消讨教一个问题,还望到时不吝赐教!”
苏伏微怔,这喜儿似乎对杜挽倾没有什么好感。
“在下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杜挽倾应下,笑得甚是温和,没有一点太乙圣地未来圣主的架子,“四位道杀门徒齐至,久闻道杀门在神州义举,于神州之人心里,列位早已成为守护神般的存在,敢请门主引见一二,好教在下铭记于心。”
“我来我来!”燕琳自告奋勇地道,“我家门主名唤霄云喜,我们都唤她喜儿,不过只有亲近的人可以这么叫,书山公子你还不够亲近哩,所以你可不能叫哦!”
她不顾喜儿白眼,嘻嘻一笑,指向她旁边道:“她叫余绣衣,乃是我们道杀门第一美女,待字闺中,若有哪位才俊欲行凤求凰之事,还需经过人家考验才行哦!”
进而指向坐在她身侧,皂衣覆体的男子,但见其披头散发,面上覆着鬼脸面具,浑身都散发着阴寒气息,与普通阴寒又有不同,整个人都好似无尽业力汇成的恶业一般,令人不寒而栗。
这张鬼脸面具最奇异的便是没有眼睛,那位置空空如也。苏伏却有种他正用莫名的眼神盯着自己的感觉,来时便有此感,不知其他人是否也是如此。
“他唤作七罪,乃是我们道杀门徒中,实力最强的,迄今为止,从没有失手过!”
燕琳最后指向自己,俏脸上顿时浮现一丝红晕,羞怯道:“小女子燕琳,燕子的燕,琳琅的琳,年方二九,尚未婚配。说来惭愧,小女子修道年浅,乃是道杀门徒中修为最弱的一个,还要请诸位前辈多多提点……”
“燕琳姑娘率真可爱,道杀列位门徒尽有其能其才,更难得是一腔正义热血,真乃神州亿万凡人福音!”
杜挽倾肃容起身,向四位道杀门徒稽首道:“在下谨代圣地感谢四位!”
喜儿略稽首还礼,冷淡说道:“闲话休提,尽早开始罢!”
杜挽倾洒然一笑,正待开口,外头有声音传报:“巫王宗到!”
音声未落许久,便见江河领着一个华服青年入来,向众位笑道:“这位乃是巫王宗少宗主雪烈,师尊,人已到齐,可以开始了!”
但见那华服青年,一头深紫长发,一双黑睛冷淡之中略带审视意味,扫过场间众人,止在苏伏身上顿了顿,便停在杜挽倾身上。
同在神州,杜挽倾的名头实在太过响亮,他轻声一笑:“书山公子,想不到此次竟能受你邀请,在下应该感到荣幸呢,还是应该感到害怕?”
“雪烈道友请坐!”杜挽倾意味莫名地笑道,“那就要看道友与贵宗的态度与选择了。”
雪烈径去落座,也不知读出深意也未,道:“家父正在闭关当头,故不能亲至,望能谅解!”
荼毒当即望向杜挽倾,见他微微点头,便向江河使了一个眼色。
江河心领神会,向着殿外高声叫道:“带进来!”
众人好奇望去,只见两个法相宗弟子押着一个满脸横肉的大汉,其身为玄铁锁链捆缚,不由自主地被推搡进来,来到众人近前,一个弟子喝道:“你这贼匪,还不快快跪下!”
说着便一脚踹向他膝盖,大汉吃痛,却半声不吭,上身仍屹立不倒,止恶狠狠盯着众人。
那弟子面上顿时挂不住,灵气涌下足三阳,便欲重重踹去。
“罢了,不要将人分三六九等,他虽穷凶极恶,也与我们一般乃是有血有肉的人,没有必要非要他跪不可。”杜挽倾摆手叫住他。
那大汉却不领情,冷冷道:“哼,少假仁假义假慈悲,你们大门阀全都是一副嘴脸,老子早就看透了!如今落在你们手里,要杀要剐,老子皱一皱眉头,便不姓洪!”
杜挽倾微微摇头,淡淡道:“洪允,神州五大恶盗之一,孤山盗大当家。孤山盗成立于十年前,其时天道盟解体,神州烽烟四起,各大门派争持不下,令尔等鸡鸣狗盗之辈趁势崛起!”
“七年前,大康慈云县十六个村镇,男女老少,鸡犬不留,所过之处,尽有你洪允亲笔血书!而那场报复,不过源于慈云县县令在你未修道前曾断过你一桩案子,使你受了牢狱之灾!”
“六年前,云山城境内,有一万两千婴孩无辜惨死,死前尽都受到可怕折磨,尸体便抛在野外,引八境二十六城百姓义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