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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蕊重复绽放数次,又是啪嗒啪嗒数声脆响,银白色的锁链突然断裂。
姬玄清美眸微微一亮,终于不再保留,但见断裂的锁链自主伸长,一条延伸一条,一条牵扯一条,在叮叮铛铛的声音中渐渐收紧。
“唔!”
费侯闷哼一声,止不住地喷出一口血,虚空似乎被锁链节节地压缩,发出不堪负荷的呻吟,剑花愈来愈急,愈来愈乱,渐渐已不成章法。
他的剑终究没能触及姬玄清。
渐渐的,他的剑都已无法挥动,手臂重得好像承载了一座山岳,每挪动一寸,都令他气喘如牛。
最后,他收了剑,施礼说道:“如此,我心愿已了,还请仙子给我一个痛快!”
姬玄清轻声开口:“还有什么遗言么?”
费侯笑了笑说:“生为魔修,非我所愿,我喜欢剑斋,胜过东都。最后替我转告洛泽,是我对他不住。”
姬玄清轻轻点螓,心念动时,锁链倏然收紧。
杀死费侯,她心神略松,一股深沉的疲惫感随之而来。她落下城,几个弟子迎来,她叮嘱些许事项,便让他们散去,始终没有提到费侯潜入照央城的目的。
……
午初,亦即午时一刻。
西昌城,景王后殿。
风越可谓老当益壮,床第之欢仍能维持半个多时辰。一般修士到得这个年纪,哪怕身体无碍,心态早也不再年轻,很难对此保留往初的热情。
**收歇,风越拥着舞姬自床帐下来,命人备来酒菜,与此尤物共食。
“凌菲,你乃何方人士,家中父母可安在,若有需求尽可提来,本座一一满足你。”风越不知为何,愈看此女愈是顺眼。此女深悉取悦之道,将他伺候得舒舒服服。
偏生这舞姬天生就擅此道,床上扮荡妇,床下扮清纯无知的小姑娘,都是她摸滚打爬锻炼而来的绝活。
舞姬没有说话,倒了一杯酒,葱白玉指优雅端起,托举过去给风越,美眸如丝,似乎又很害羞,不敢看他。
风越从她的眼神中看出,此女已经完全被他征服,这并不奇怪,他外相虽是中年,却也是英武不凡,加之勇猛无双,征服一个女人实在太容易了。
“喂我!”他却不接酒殇。
舞姬只得将杯托举至他唇口。
风越却笑着摇头:“用嘴!”
“大王!”舞姬满脸羞红,不依地喊道。
但在风越坚持下,她只得羞怯地小饮一口,轻轻凑近风越,两唇相接。
风越只觉口齿留香,怎么也品尝不够,如此往复,一壶酒很快见底。
“来人,送酒!”
“大王都不怜惜人家……”舞姬略幽怨说道。
风越不禁大笑:“好好,让我来怜惜你,这回换我喂你!”
酒很快送来,却是一个生面孔。
风越的心神顿自温柔乡里惊醒过来,他探出灵识感应,酒中并无异物,挥了挥手让送酒的人下去。
风越一脉的弟子他当然不可能全都见过,但此次随之出征的却大多是他指点过的,不可能没有印象。
“大王,您怎么了?”舞姬见风越陷入沉思,心头微跳。
风越笑着摆手,果然取了酒壶满饮,随后托起舞姬光洁的下巴,就要喂她。
突然,卧房的门自外向里被冲击开,一个声音由远及近:“师兄小心,酒中有毒!”
第八百七十四章:濒死的大宗师(上)
风越心说等你很久了,突然暴起便是一掌拍去。
嘭的一声重响,来人重重撞在壁上,他脸上满是惨然之色:“师兄!是我啊!听我说,酒中真的有毒!”
风越口中衔着酒液,本欲吐掉,闻此冷笑一声,反而咽入肚中:“我倒要看看什么毒能奈何本座,你胆子长肥了么,竟敢搅扰我的雅兴,没有杀你倒罢了,还不快滚出去!”
“师兄——”
鲁惇又气又急,胸中闷着一口气,渐渐感到绝望,他满脸颓色,反而瘫软着身子,喃喃说道:“完了,风越一脉完了……”
“鲁惇!”
风越勃然大怒:“莫以为你挂着我师弟的名头,我就不会杀你,马上给我消失,若敢道个不字,教你顷刻化为齑粉!”
鲁惇心神微微一抖,他失神地望了望风越,脸上老态尽显,却果然不敢再逗留,他已认清局势,那口酒便是风越取死之道。
此时此刻,他忽然间醒悟,自己被利用了,一股懊恼顿时填充心田。
舞姬美眸微微闪烁,盯着那酒壶,她比谁都清楚这酒中含有什么,更心寒的是,风越一步一步走入圈套,每走一步都被精准算计,忽然对设下计谋的人又敬又怕。
“美人儿,现在没有人敢搅我们兴致了……”风越眯眼一笑,端起酒壶,又抿了一口酒液。
舞姬的心不由高高提起,接下来应该她出场了,可若是她不及时出现,自己的小命恐怕难保。
沾了酒液,自己必死无疑。若是此时拒绝,风越则必会暴起杀人。
眼见对方的脸凑近,她的心中不由发出哀鸣。
“师兄好兴致啊!”
就在此时,卧房外传来一道娇声软语,似有万种风情蕴含其内。
风越神色微沉:“师妹,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伴随着一阵叮叮铛铛的脆响,一个美丽盛装女子婷婷袅袅走了进来。这女子身披真丝织成的罗衣,上面点缀许多晶莹闪烁的翠羽,如云的发髻横着一枝流光彩溢的金簪,金簪垂着几缕小珍珠串成的流苏,正是这流苏发出的悦耳的声音。
她的脸型极美,嫣然一笑,宛如花枝乱颤:“没事就不能来看看你么!嗯?我与师兄絮叨,你不出去,还待怎地?”
来人可不正是朝夕月,后面话语自然是对舞姬所说。
舞姬显得慌极了,她忙不迭起身,逃也似的疾奔出去。
风越直到此时,都还不知舞姬害怕的只有自己而已。
他的心神全然被朝夕月的美态吸引了,还有金簪上的小珍珠。
“当然可以,可师妹来者不善,北邙宗掌座位置空置数百年,今日似乎要有个结果。”风越似乎察觉了什么,他用力抓碎酒壶,酒液落到掌心,他仔细观察了一会,突然笑了。
“如此说来,鲁惇说的都是真的,那舞姬?”
朝夕月点螓说道:“不错,是我告诉鲁惇酒中下了毒,你的疑心向来很重,看着生面孔总要提防的。至于舞姬,倒是大有来历。她可是火云的亲传弟子,亲身服侍于你,倒也没有辱没你的身份。”
“可是为什么!”风越显得很平静,哪怕是质问,也是平静的质问。
“为什么?”朝夕月妩媚一笑:“我也不知为了什么,或许是掌座的位置,或许是北邙宗的存亡,或许是一些别的什么。师兄知道么,有些选择由不得人,大势所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风越摇摇头:“掌座的位置我可以不要,北邙也还不到生死存亡之时,你在说谎,你到底在掩饰什么。”
“罢了,我不想知道,你给我下的溶血淬?”
他略一感应,却肯定说道:“果然是溶血淬,看来无可挽回。还有一点我不明白,你怎么说动火云?”
朝夕月淡淡说道:“我只是抓了他的弟子,她身上偏偏带着溶血淬,天要亡你也好,天助我也也罢,结果都已经注定,师兄若就此退隐,我可保你永世无虞,定时奉上舞姬,比如火云的亲传弟子,她虽不入流,姿色却也是一等一的。”
天下皆知,溶血淬不入毒之流,却是至毒之物。若是混入血液中,便会暴体而亡。若是直接吞服,下场更难堪,它会盘踞在你体内,只要稍动灵气,便会侵入识海,破坏神魂结构,当场魂飞魄散。
若风越不反抗便罢,一旦反抗,唯有魂灭道消一途。
风越却忽然冷冷一笑:“若师妹把自己献上,答应你又何妨?”
朝夕月轻轻拨动金簪上的流苏,幽幽一叹:“师兄这是在自寻死路!”
“是吗?你以为巽风珠就能压制我?死前拉你陪葬并不难!”风越面无表情地说罢,虚空突然震颤,一股无形的气场轰然扩散,卧房里的一切瞬间化为齑粉,并向上涌动。
下一刻,西昌城黑风大作,龙卷一样向四周扩散开来,宛如末日降临,霎时有数万个凡人被卷入其中。一时间哀鸿四起,惊惧的嚎声响彻整个城池。传承了数千年的古城宫殿群彻底毁灭。
“昊天镜,定恶风!”
便于此时,黑风外投下一道惶惶清光,向外席卷的黑风顿时弱下来。
清光之亮,照亮整个西昌城,所有被黑风卷去的凡人都被一道清风缓缓送到城外。
与此同时,核心位置突然卷起一道狂沙,如龙一样探向风越。
“好个玉清宗,好个昊天镜!”风越的语声终于有了一点变化。
“没有万全把握,怎么敢向你动手!”朝夕月嫣然笑道,金簪不知何时落到她手里,正发出明黄的光芒。
狂沙在这道明黄的光芒控制下,几度撕裂黑风。
风越神情冷峻,突地变幻手印:“森罗白骨,阴冥现世!”
他的脸色青得吓人,显见溶血淬已攻入识海,只是倚靠强大的修为强行抵抗着。
其身周数十里范围的土地里,突然伸出一支支骷髅的手臂,一声声哀嚎似自九幽传来,令人心底发寒的同时,一股极端的阴寒之气传遍整个西昌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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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七十五章:濒死的大宗师(下)
“便教本座开眼,汝等有何手段护持凡人!”风越怒极反笑。
不提闲云色变,朝夕月妩媚更甚。却说苏伏携龙吟瑶赶往西昌城,亦是恰逢其会。
尚未入城,二人便感一阵令人极端不适的阴寒扑面而来。
“这是?”
又见土地开裂,钻出一具具森罗白骨架子,持刀弄枪,像极了传闻之中的阴罗鬼兵。对着就近生人便砍。若无生人,便往就近门户,砸破门窗,不时就响起惨呼,异常暴戾。
为昊天镜送出城的凡人不过西昌城十之一二,仍留的凡人便遭了大罪。
如煮沸了的油锅炸开,西昌城的凡人冲出家门,四处奔逃,惶恐尖叫,不时有人惨叫倒在鬼兵屠刀下。城门附近,人挤着人,人堆着人。你推我搡,你搡我撞;咒骂、尖叫、悲哭、哀嚎等等不一而足。此时此刻,生存**令他们丑态毕露,决计没有谦恭礼让。
仅仅十来息功夫,便陷入一副人间地狱的惨境。
“救人!”
此时苏伏多少能理解两大圣地存在意义。他毫无犹疑便做出决议。心念动间,炼魂幡如一片孤叶迎风显现,煞气凝杆,深深竖立于地。
“聿聿——”
一道活灵活现,神气十足的马声长嘶响彻,虚空裂开一道缝隙,白盔银甲的赵云与座下独角邪麟马黑星身先士卒,二者一骁勇善战,威武无双;一高强健壮,声势如龙,着实惊艳了龙吟瑶。
黑星四蹄黑火大涨,如奔走的流云,冲向就近一个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