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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衣仍然摇螓:“我不知道!”
苏伏皱眉道:“那你知道什么?”
青衣浅浅的一笑,说:“我知道你一定会答应我,因你从来不会教我失望。”
见她一副吃定了自己的模样,苏伏摊了摊双手:“你我相识不过短短半载多一点,不要说得好像交情已有数百上千年一样。”
说到这里,他神情渐渐认真,定定望着青衣,说道:“我确实不会拒绝,相信你已有为了浮生界万千生灵牺牲一切的觉悟,故哪怕是借救命之恩来要挟,也一定要逼我就范,对也不对?”
青衣淡淡道:“如你所言,这是我的责任。”
苏伏道:“可我听了那么多的隐秘,却对如何着手此事而迷糊,你真没有一丝提点么?”
“我不知道!”青衣嘴角微微勾勒,漾起一丝迷人笑意,“那是骗你的。”
苏伏无奈道:“我是真不知道,原你也会与人玩笑么。向来清冷如月,心性淡泊出尘的青衣,居然被我看到这一幕……”
他奇道:“会否被灭口?”
青衣淡淡笑道:“我只是想让你放松一些,你很紧张。”
苏伏毫不讳言道:“我能不紧张?在此前你可没有与我说过,欲要我做的事,竟是拯救一界生灵?我只是一个小修士,要如何坦然接受这救世主身份?或许我在真界有一点薄名,这也不是你找上我的理由罢?总之……”
好似发泄一样胡乱说了一通,他深吸一口气,将浊气吐尽,使心绪渐渐平复,眸光亦化尘,宛如古井无波,方才继言:“说罢,要我怎么做?”
青衣见他平静下来,便往前两步,来到他身前,相距仅不到一尺处,轻声说道:“浮游宫,我在那儿等你。还记得那枚令牌么?对,就是我所言的太府令。”
扑面而来的淡淡幽香,那是一种带着一丝清凉的,出尘的香味,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就好似闻到了一种道途的香味。
然苏伏马上又回神,不由退了一步,因实在太近了些,他取出黄紫韵赠给自己的乳白色令牌,有些尴尬道:“它有什么作用?”
“浮游宫?”他又把眉头一皱,“你在那儿等我,是何意?我们要分开行动么?”
青衣淡淡道:“太府令,是打开浮游宫核心地的钥匙,太乙玄都玉如意的所在地,亦是我们的目的地。”
苏伏闻此,心田微有波澜,此行最根本缘故,当然还是因为玉如意,而今修复伤势的希望全然在它身上,这让他心里有些不舒服,因他不喜欢将生死托付在一个渺茫的希望上面。
可他无从选择,就在剑斋选择‘抛弃’自己时,至少他是如此认为。他能倚靠的,就只有自己了。
当然,闻到了最关心的事,他还是稍显欢喜,道:“即是说,你我利益一致,那我更没有拒绝的理由。”
青衣深深望了他一眼,说道:“这一路,会出乎你想象的艰辛,你未受永沦诅咒,不要死了,死了就真的死了!”
苏伏这才微微凛然,正在他因此言而心生寒意时,青衣却又笑说:“还记得先前我问你的问题,你仍是元阳之身么?”
“记得,我还记得已应了你说,仍是!”苏伏不知她此言之意,无奈道。
青衣微微点螓:“很好,那么,接受灵巫一族灵女的报偿罢!”
语罢,她忽然又向前一步,紧紧贴着苏伏,两手按在苏伏胸前,轻轻的吻上了他的唇。
苏伏眼瞳骤然凝缩,她的唇是冰凉的,故欲念才起,即刻又消。似乎有什么力量借着口唇相对,涌入了自己法体。
它们穿过五脏六腑,好似暖阳将冰雪融化一样,沿途所过,伤势尽都化作无踪,就连隐隐传来痛楚的神魂,在此时此刻都被彻底掩盖。
这是他受伤以来,首次觉得舒坦,好似一切的苦痛都远离而去。气海形神俱足的神丹,竟张开小嘴大口大口的吞咽着这力量,就连枯涸的识海都隐隐有风云绞动。而本来借叶璇玑助力短暂启开的三十六处窍穴,亦有几处松动,缓缓溢出来了些许星辰之力。
未及欢喜,他眼瞳复又凝缩,只见青衣的法体竟隐隐变得透明了一些。
他马上便醒神,自己抽取的怕是青衣最本源的精华。心底大惊,连忙用力推开她,可似乎已经来不及。
“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做……”苏伏有些激动,“倘你死了,浮生界万千生灵该怎么办?”
此时的青衣,面色有些苍白,法体则是透明的,好似魂体一样,她轻轻的一笑:“唯有如此,你才能不被巫咒之力反噬。我不会死的,那么,浮游宫见!”
其语罢,已然透明躯体便化作一道光,向着通道深处激射而去。
“青衣……”
苏伏急忙追去,伊始还能望见光,渐渐却追之不及,便消失不见。他又不知跑了多久,或许一个时辰,或许一日,就在他气喘吁吁的停下时,周遭虚空不知何时,竟闪烁着点点星辰,它们是如此瑰丽,耀眼。他从未离星辰如此之近,不由看得呆了。
不知多久过去,当他回过神来时,青衣早已不知去向何地,而脑颅猛地有一股剧烈的晕眩感传来,他已经历过数次,明白这是穿越通道时引起的不适。
约持续数息,周遭蓦然有‘呼呼呼’的飓风声音响起时,他方才睁开眼睛,然而映入眼帘的却是翠绿的茂林,而他正以头朝下的方式栽落。
没有给他反应时间,几是反应过来的同时,就狼狈地扑入了茂林里,而后穿过层层枝桠,‘砰’的一声摔在地上。
“浮……浮生界?”
第六百二十章:传讯祖师
“观来黄小花与她众部属得到了极得宜的锤锻,此是美妙开章,陛下认为呢。”
莒州,君山妖神宫,妖皇御用的书房里。陆龟蒙微欠着身,脸上显露一丝少有的愉悦说着。
御台的桌案前,楚度望着桌案上空,由传讯飞剑释放出来,经久不散的文字。
他心绪不错,点点头道:“不过,本皇以为,‘美妙’一词自龟蒙口中出来,就好像此措辞一样令人稍感违和。小花写不出来这样词儿,信中还提及改军事宜,应囚经此战,确成长不少啊!”
陆龟蒙笑道:“美妙,却是自人族学来,老臣总要与时俱进,方能追随陛下。应囚能有此福,亦是陛下英明决策。另外,是否要将此战功臣召来君山,以共欢庆?”
楚度淡淡点头笑道:“名单由汝决议,亦莫单点应囚,军报提过几个妖族,都可召来。”
“另,吾对阎文泰甚奇,到时引他来见吾……”
陆龟蒙应下,谈完值得欢喜的事,就轮到一些不怎么欢喜的事了。他望着虚空字幕,凝眉道:“信中所提,应囚部之所以如此快便退回莒州,乃因战死将士尸体尽都被恶地吞噬,不但我军,就连佛门都未能幸免。此事诡异,唯恐生出枝节,黄小花只好率众而归。恶地经年未变,怎佛妖一战,就有异变,陛下认为,此事……”
楚度方才就在思考此事,此时经他提起,便道:“本来此事与莒州无干,可吾认为,此事怕与焦狱有关。欢庆宴过后,吾要亲往莒州一行。此事不要外传,对外就称吾闭关。”
陆龟蒙心里微微一惊,没有想到妖皇对此事如此重视,他皱眉道:“陛下,目今真界,可谓牵一发而动全身,您往庐州去,恐怕三圣等人都无法坐视。”
楚度摆了摆手:“宽心,吾自有分寸。对了,可有苏伏下落?”
陆龟蒙只好略过此事,道:“吾族探子有几次回报,他曾于日曦城出现过,不过后来又失去踪迹,又出现在太渊城。如今魔门与天道盟争斗如火如荼,探子不能靠近。而从一些蛛丝马迹来推测,此子似乎……”
楚度眉头一扬,眼神转到了他身上:“说下去!”
陆龟蒙道:“此子似乎图谋着太渊秘境,如今被卷入两方争斗,生死未知。”
楚度不悦道:“不自量力!他不知自己身份被识破,即刻便会被杀死么,魔门天道盟,会对剑斋弟子宽容?真是不自量力!”
陆龟蒙道:“此子当不是被利益蒙蔽眼目,应另有缘由。”
楚度微微摇首道:“罢了,令探子随时关注,倘有机会,死活勿论,必要将其带回莒州。”
“遵命,陛下!”
陆龟蒙应下之后,又小意开口:“陛下,老臣有一问,不知……”
“讲!”
陆龟蒙便施礼道:“这个苏伏,身上究竟有何秘密,让陛下如此看重。”
楚度闻此,便想到那一日与罗刹的短暂交锋,意味深长道:“此事汝若知,恐会害你,故不知也罢。汝只要明白,或有一日,他将成为引领妖族前进的人。”
陆龟蒙的心重重一跳,不由将首深深埋伏。
……
青州,剑斋阎浮殿。
侧殿里,以李道纯为首,其下是顾青云,萧问寒,鸩长老。
另有水洛泽恭立于间中处,正向诸长辈施剑礼,缓缓说着:“弟子已亲见苏师弟,得来许多有用消息。另,他已做了决议,不……暂不愿归转,心魂珠亦已激活。”
说着,便取出一枚宛如琥珀一样的珠子,呈交给了萧问寒。
萧问寒接过来,只见其上不时闪动血红光晕,他望了片刻便收起,淡淡道:“看来此子无论在何处,都很活跃。剑主亦不要太过为他担忧。”
李道纯面无表情,道:“你继续说。”
“是!”
水洛泽复退回间中,继言:“师弟决议参与秘境争夺,似乎秘境有能修复他伤势的线索。弟子以为,倘剑斋能暗中相助,应能抚慰他的一点伤痛。”
顾青云微讽道:“好个苏伏,想在两个大门阀眼皮底下浑水摸鱼,这可不是归墟那样给后辈们历练用的地方。”
鸩长老大笑道:“不错不错,不愧是老夫看中的弟子,果然有老夫当年风范,哈哈!”
萧问寒冷道:“剑斋既已决议不参与争斗,就不会再出手。一旦出手,天道盟与魔门顷刻便会联手抵抗,除非剑斋倾力,否则去多少弟子也是枉然。”
水洛泽垂首道:“弟子认为,仅遣几个弟子即可,便是暴露身份,至多不过几条性命,此行弟子愿往……”
“混账!”
未待水洛泽说完,顾青云就把眼一瞪,厉声斥道:“讲经院甚时教你轻忽性命?你以为你是谁?剑斋弟子!你可知这个身份有多沉重,你身上维系多少荣耀?外界称我们为疯子,可疯子不代表不惜命,往后此类之言莫要再提,否则严惩不贷!”
水洛泽忙施剑礼,应道:“谨遵首座教诲!可师弟目今真的需要助力,我们不应坐视!”
鸩长老眼神微微闪烁,欲要言时,李道纯却在此时开口:“问寒,传讯紫霄师祖,真界就要陷入动荡。她自外域归来时,顺道请她往庐州一行,就如此罢!”
萧问寒眉头微皱,却不得不听命道:“遵谕!”
水洛泽不由大喜,忙再施剑礼:“多谢剑主,师弟必会心存感激!”
鸩长老似乎也甚愉悦,笑道:“莫急着谢,你方才还说得了一些有用消息,还不快快说来?”
水洛泽忙收敛心绪,恭敬道:“是,好教剑主知道,石师兄死因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