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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水洛泽,现已归转青州,回去复命了!”
珞羽道:“苏伏目今仍留在太渊城,表明他是要独立行动,与剑斋怕是闹了什么矛盾罢。”
他想了想,又道:“这且不管,你哥哥丢失的身体与另一半分魂可有下落?”
别亦难闻此,脸现难过,幽幽一叹,摇螓道:“哥哥近来愈发不能自控,我已不敢让其出来,否则又要大开杀戒。”
络羽道:“实在不行,便将《道心种魔**》根基斩去,你哥哥或许便会恢复神智,凭他与分魂感应,当能将之寻回。”
别亦难道:“我本亦有此想,可哥哥修这功法,吃尽了苦头,我不忍就此放弃!”
玉溪生这时开口:“说起来,我曾有一次去到天宫山,于左近隐隐探得一丝特殊的魔气波动,师妹或可去碰碰运气!”
别亦难点头道:“待秘境事了,我便走一遭。”
络羽便转向玉溪生道:“你也说说太渊城之事罢,自归墟回转,都未曾好好歇息,此次事了,允你留在太渊,没渡过情劫前,就不用回去了。”
玉溪生闻此大喜,当即道:“好教师兄知道,自归墟回转来,我与巫师弟于城中数载,无有丝毫建树。后来柳无邪也入城来,其化名柳三,不知何故刻意接近小医仙。天宫山医仙堂便是此厮亲手用神通建成,亦是因此我才上山去探,却未探出来甚异状。”
络羽闻此,冷冷一笑:“原来如此,我道蝎子怎么一副成竹在握的模样,原来小医仙一言一行都在他眼下。”
玉溪生很快醒悟:“他算计了青衣小姐?那么医仙堂是他埋下监视青衣小姐的眼睛?”
络羽道:“厚土归元神禁之一,《土元十方》,至多将声音听去罢了。不过,即便如此,医仙堂对于他而言,还真未有秘密可言。”
“是,青衣小姐素来擅算,若非来历可疑,早想招揽。”
玉溪生缓缓说道:“而她的来历,师兄想必感兴趣。”
“什么来历?”
玉溪生微微一叹道:“这便要说到朱寨主,他为本门付出许多,却死在那老东西手里,实在冤枉。”
络羽淡淡道:“是以要厚葬,且要与寒风寨一个晋身机会,只要资质秉性足够,便有机会加入西都,就当是补偿罢!”
玉溪生点头应道:“当要如此!朱寨主于三年前加入城中一个唤作黑袍会的组织,发起人代号为‘灵’,他知道许多关于秘境的隐秘,另外秘境入口也已被其掌握,巫咒之力能如此迅疾蔓延全城,亦是他们功劳。”
当下便将黑袍会图谋秘境一事备述说了,末了继言:“而‘灵’所言钥匙,便落在青衣小姐身上,她本是鹿泉老人后人,无意流落真界。这么多年以来,青衣小姐想是无时不刻想要归转秘境,毕竟于她而言,秘境才是她的家。”
“至于能短暂启开秘境的钥匙究竟是何物,朱寨主推测或许是在青衣小姐身上,也或许就是她本身。”
珞羽微微眯眼,暗自思忖着数种可能性,又一一排除,止留一种。遂淡淡笑道:“你们说有没有可能,黑袍会实则是柳无邪一手创办?”
玉溪生惊讶道:“师兄是说,柳无邪便是‘灵’?可他从何处知道这些隐秘?便是能监听医仙堂,青衣小姐难道还将这些隐秘挂在嘴边说么?”
别亦难笑道:“玉师兄不懂了罢,‘灵’或许另有其人,而此人恰好得了鹿泉老人遗于真界,记载秘境情状的书册。不过却是柳无邪的一枚棋子,为的便是利用青衣,好为他打开秘境。”
珞羽点头道:“蝎子自忖算无遗策,此事很有他的风格。不过未到最后,也不知谁算计谁。你且将这青衣平日言行举止与我说说。”
玉溪生近来在云氏做管事,对于青衣的过往已有一个片面了解,便将其九年前以花季之龄拯救了云氏,破了主妇阴谋等等简述,又将其平日行事待人浅浅描述。
末了又道:“倘青衣小姐反来算计柳无邪,那么她未免也太可怕了!秘境内里倘都是如她一般人物,便是启开,两方少不得还要大战!”
珞羽听后陷入沉思,良久方才说道:“秘境之事,先且不言!勿论这青衣是否被算计而不知,抵御天道盟是首要,次要才是想办法破了蝎子计谋,好教他算得一场空。再次者便是苏伏性命,断手断脚都可,切不可让其丢了性命,此是老祖亲口谕令!”
说到这里,他冷冷笑着,又道:“那奸猾小子,以为拿个破隐秘就想哄西都为他卖命么,真是可笑!”
玉溪生闻此,纳罕说道:“老祖怎么会对一个剑斋弟子感兴趣?近来他老人家行事,我越来越看不懂了。还将李淳风派去了剑斋,他可是咱们西都未来的法符术师,何等重要!”
珞羽瞪了他一眼,说道:“背后非议老祖,是你能做的事?虽我也奇怪,可你师兄我这一身修为都拜老祖所赐,怎么能作质疑!”
别亦难有点忧心道:“老祖这百年行事时常颠倒不分,时而突发雷霆大怒,时而自言自语,真不知到底是何故,我担心万一……”
珞羽重重摆手,沉声道:“没有万一,师妹不要过分担忧。”
其实他心底也是忧虑,西都如今除开他外,年轻一辈还未有能超脱的出现。而自两千多年前,五百剑修北征,将魔国闹了个翻天覆地之后,西都陨落了好些个长老。目今也仅剩几个宿老,可说处于青黄不接状态,倘西都守护神极乐魔祖也出什么意外,西都必顷刻被吞食一空。
而此次行动,西都仅将他遣来,便是怕东都趁机而攻,如今西都也如风雨飘摇之中的小舟。
想到此处,珞羽取出自绿林盗手中得来的太渊令,淡淡道:“东都手里有一枚这东西,我西都也有一枚,就占了半数话语权。击退天道盟之后,倘东都想要独吞,拼着性命不要,也让他们元气大伤。你等便带人退去便是,死我一个,西都还是西都,如果你们也死了,西都就危险了。”
他又挥手打断欲言的二人,道:“此是命令,不要多说,除非你们想背叛师门!”
玉溪生与别亦难对视一眼,达成共识,各自心中却决定与珞羽共进退,表面不提,说道:“师兄,那另一枚太渊令怕还在尹玄素手里,如今秘境开启在即,倘太渊令不集齐,又要怎么打开通道?”
珞羽淡淡一笑,说道:“柳无邪自忖算无遗策,怎么会漏了此节,想必早有筹谋,不用我们操心!”
“今日议事便到此罢,你二人且去休息,随时应对天道盟……”
“嗯?”他突然把眉一皱,灵识扫将出去,却起身道:“来不及了,没想到这帮道祖走狗,也同我等一样算计,竟提早数日抵达!”
果然门外传来弟子声音:“禀珞羽师兄,探子回来报,有大量飞楼船向此开来,不刻就要抵达……”
珞羽唤了二位师弟,冷冷道:“走罢,去会会那帮走狗!”
第五百九十四章:首战(上)
“你姓云,某亦姓云,你这般行礼,倒显得生分了,快请坐下说话!”
距太渊城仅千里外,十数艘飞楼船载着天道盟数千修士向着太渊城徐徐靠近。要知神州过来,须跨越无尽海,可不比魔门,就在本土,才敢御器飞行。天道盟修士,尽都要保存体力以防万一的突袭。
其中一艘被团团围拱的飞楼船,天道盟此次行动总领,云山城的城主云易儒的舱室内,云易儒温和的对着一个着青色道袍修士说着。
“野游,某知你素喜云游,不知庐州这魔域,除开榜上,有几个值得一观的奇景么。”
这修士约三十年纪,端的英俊潇洒,又有一份难得的随和与洒脱,他笑着拱了拱手:“城主虚怀若谷,且临战镇定自若,无怪会被选为此次总领,野游甚是敬佩。”
说到这里略一沉吟,又道:“说到奇景,那琅邪山脉九宫山虽排不上榜,却也是天下少有之地,城主或可一观。对了,野游早年云游,途经九宫山,倒与那绿林盗的好汉结识了一番,大当家公颜良是个当世少有的豪杰。可叹魔门下此辣手,九宫山就此失了一份生机。”
此人自是云野游,虽谈笑自如,可他面上有不寻常的光芒闪动,气机微有不畅,此是有未愈伤势征兆。证道法会当日,他与范太陵一起,以神通困萧无极,双双被其剑光斩伤,养伤许久,方才恢复元气。
然他修为较之范太陵要弱上一筹,是以玄昊剑意残留在体,迟迟未能驱除。近已将之尽力调和,不会影响实力,可修为高者一眼可以看出来。虽剑意主人是萧无极,可这也是极丢脸的事。也就云野游豁达心态,敢于从容面对一切讥讽嘲笑。
云易儒是个看去约只有三十五六左右的男子,温文尔雅,举止有度,言谈更是谦逊温和,令人不自禁就对他产生好感。
他长得不算好看,然而温和而笑时,就给人一种无与伦比的魅力。
“琅邪么,此次争夺结束,倒要去走上一遭。”
云易儒笑道:“公颜良此人,某也有耳闻,以其聪明才智,当已躲了灾祸,你也不用太过担心。”
云野游道:“是,托城主吉言。倒不知您唤野游来,有甚么嘱咐么?”
“此去千里,便是太渊。”云易儒点头道,“此次争夺,天道盟身为外来者,实则没有胜算。然不论如何,总要尽力争取。以此为基,某只望不要伤死太多盟中道友。倘事不可为,某只得率众弃了秘境。”
云野游应道:“此都由城主定夺,野游只管听令行事。”
云易儒温和笑道:“野游性子是极好的,倘换个候补圣子来,还不定认为某贪生怕死,或不愿为天道盟出力。”
云野游淡淡笑而不语。
云易儒便又道:“此次单唤你来,一则问问你对此战有何高妙见解,二则有事嘱你。不若先说说你有甚么妙策罢。”
“野游乃凡夫……”云野游闻此,为难的说,“哪能想到妙策,城主这是为难我了!”
云易儒笑道:“便是没有妙策,单单说说看法亦可,不知要如何争这秘境呢?要知道我等手中没有一枚太渊令,战未启,便就处于被动。”
云野游为难的想了一想,良久才道:“魔门作为本土势力,当已入城许久,布下许多严防,故强攻乃为不智。至于太渊令,应想法探出其所在何处,而后遣人混入城中,将之盗来。”
说到这里,他赧颜道:“说得容易,也是野游想当然了,太渊城如今定与铁桶无异,混怕是混不进去。”
云易儒微微一笑,说道:“混确难混入,不过你第一个想法是极好的。强攻不过是白白费去盟中道友性命。某有一想,请你来评判一二。”
云野游忙拱手说道:“野游怎敢评判,城主但说便是。”
云易儒便即道:“值此劫末,法劫在即,相信魔门同天道盟一样,不敢大动干戈。是以即便东都联合,能出动的修士,也不会超过天道盟太多。”
云野游对此深以为然,便点头道:“确是如此,出来前,圣主曾与我解惑,城主之思与圣主不谋而合!”
云易儒笑着又道:“此时太渊城定有探子将消息传回去,魔门行事素来跋扈,某等倘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