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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盛花黄,把豆相思磨成香。凡尘清舞,邀得一壶清酒,浓半山。”
他眼睛一亮,赞道:“好!”
只这一字评价,他忍不住想要说出来哪儿好,却又不知如何形容,不禁苦苦思索。
青衣淡淡道:“乃小时涂鸦之作,不要你来奉承。你且记下,说不得有用到时,以免你便是入得秘境,又寸步难行。”
苏伏此时沉浸在思考,却未将这话听得清明,待要细问,青衣已催道:“闲话莫提,此次入城,便即介入二大门阀争斗,凡事定要三思而后行。想你筹谋数日,当已做足准备,此一去便无回头路,现下后悔还来得及!”
“青衣,你今日有些不一样!”
苏伏把心思都敛去了,细细观量青衣之后,道:“畏难不前,不足谋大道。此去百死无悔。”
青衣却仍问道:“你真如此想么?要知道便是顺遂入得秘境,怕也没有那么容易就能获得你想要的,或许抢入秘境,只是开始而已,一切困苦还在入得秘境以后。”
这副郑重样子,也是极少见的。
苏伏笑道:“青衣不用拿话预防!早在你喂我用那药,我便知你有谋于我。青衣,你救我两次于濒死,这没有什么话好说,你要我做什么,尽管吩咐罢!”
青衣少见的白了他一眼,道:“我几时喂你,莫要胡说八道!”
“罢了,你既已知那药有问题,我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她闻听苏伏在此时刻,亦发出肺腑之言,心间最后一丝疑虑才自消去。她来到真界,举目无亲,身边之人,或图谋她美色,或图谋她医术,没有一个尽心相待。
本来一切图谋,都还未知,有苏伏在,她信心更足一些。
青衣又道:“那药里掺了少量巫咒之力,在不引起法则反噬的基础,令你渐渐能适应巫咒之力。那都是由我净化过的,是以不会影响你神智。”
说到这里,她复又取出三个不同颜色绣花锦囊,递给过去,道:“红色锦囊,我有危险时打开看,必要依计行事。青色锦囊……”
她语声微微一顿,神情有些迷惘,道:“我前日与你说过黑袍会。倘我证实陆叔亦是黑袍会其中一个,你便即打开来看!”
“白色锦囊,二大门阀争斗落幕,或有一方被打退,或两方各各妥协时,你再打开来看!”
苏伏望着手中三个锦囊,心想青衣莫非真是女诸葛么,还真写了锦囊与我。他有些哭笑不得,说道:“你不是说过没有锦囊?”
青衣淡淡道:“那是之前,这锦囊是我临时书就。你不要问那么多,又不会害你。”
遂出去,将花音花岩唤来,细细叮嘱道:“你二人听好,我不在时,医仙堂不得让任何人进来。你们也不可离开这里。花音,我嘱你采买之物,都备齐了么?”
花音撇撇嘴道:“小姐,六日前便采买好,我报与你知,你都不理我。”
青衣道:“那是你二人口粮,另我备得一些辟谷丹,以此度日无虞,足以撑到那时日。”
花岩有些惭愧,却鼓起勇气来说:“小姐,不若让我随你一道去罢,有个危险,也好照应。此次我定能控制神智,不教小姐担忧。”
花音却对‘那时日’三字很是敏感,心下难过,哽咽说道:“小姐,你一定要回来,你十日之内不回来,我同花岩便去找你。”
青衣轻轻摇螓道:“你们要真敬我爱我,就好好听我的话。我会施法,留禁制在此,以你二人修为还破不开。待到禁制弱化那日,你二人才可挣开禁制,只需再候两日,定有人来将我消息告知。倘无人来,你们也不要找我。”
“我之嘱咐,定要好生牢记。此间亦有我算计,倘因你二人提早破开禁制,致我图谋功亏一篑,于心不忍罢?”
“小姐……”
花音早就知道会有这一日,不禁‘呜呜’扑去青衣怀里,哭道:“小姐,人家要跟着你,不要离弃,小姐你就带我去罢……”
“好了好了。”
青衣神情软化,轻抚她秀发,道:“我便是没有回来,你二人亦会有个好前程,不用担心。”
苏伏微一叹,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便冲着花岩一笑,当先出了医仙堂。
青衣随后出来,却施法禁,将整个医仙堂笼罩。花音花岩各各在里挥手泪别。
花音隔着法禁,又哭道:“姓苏的,你要好好保护小姐安全,否则不然,定要你好看!”
苏伏笑着点头应下,遂发觉屠龙不知何时跟了出来,正不知何缘故。
青衣却又掐了一连串繁复法印,却射出一道神光,落在屠龙身上。
就见屠龙兴奋地在地上一滚,居然化作人形,跪倒在地,竟发人言:“屠龙见过上神
青衣淡淡望着他,道:“汝本乃山中奇兽,偶得造化奇功,生就不同灵智。汝得其祖烙印传承,知神修法门。此便是吾允汝在门下修行缘故。汝称屠龙,乃花音与汝取得,日后千载时光,汝必要守她二人安危,以报赐名之恩。今赐汝赤金神鉴,为天宫山神,守这方花草林木,汝好自为之!”
青衣语罢,便即化作一道青烟,卷了苏伏之后不见。
“小姐……”
……
青衣二人入城,受到前所未有热枕对待。幸存之人,好似溺水者攥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各各围在左右巴结,希冀能见到青衣妙手回春。
“让开!让开!”
因着聚来修士实在多,以致外围之人不得进来。便在此时,突有一个惶急喝声响起:“我乃天工坊主事陆风之子陆元昔,统统给我让开!”
可此时青衣已成他们最后希望,谁会在乎一个主事的儿子?
陆元昔挤不进去,声音亦被掩盖,气得脸色发青,然终究没有冲动,想了想,却是计上心来,当即大声喊道:“让开让开!我已染疾,快点让开!”
第五百七十九章:中计
花开二朵,各表一枝。
时光稍稍往回推移,话表妖族大军止留万数留营,守备后方,余者三万应囚骑军正面冲锋。飞翼营在空牵制掩护,且飞翼营早到数日,在这恶地有诸般布置,使得十万佛僧死伤惨重,不在话下。
右翼则有踏兽营万军,分作四部,各部有两千,作佯攻,另有踏兽营两千主力,试图自侧翼破开佛力潮汐。
然而因十二王阿罗汉之故,有罗汉源源不断涌现出来,又因七环锡杖之故,掩盖天机感应,使得这些罗汉无法被天道感应,牢牢将之挡在佛力潮汐外头。
而左翼,自然便是九命所在灰角营,黄氏大部不知其现已被大股罗汉埋伏。
且见正面战场,每个应囚身上都有一层金玉壁,可免疫所有金属相神通,法器,剑器等等,端的可怕。
三万应囚骑军,排开冲锋阵势,直冲得佛力潮汐剧烈震荡,有无数佛徒佛子因受不得巨力而吐血倒地。
佛力潮汐被这阵势冲击半刻,往后退了数十丈,才靠着那些罗汉,撑住妖军。
这些个罗汉,皆修圣界佛法,除魔降妖,都有一套攻防术,但见的金光到处涌现,与那金玉壁相应辉煌,两两相撞,便即惨叫连天。甚波及左近伙伴,因着妖军冲势止住,便即陷入近身搏斗厮杀。数个罗汉把个应囚团团围之,抑或拖入佛力潮汐内里,受佛力潮汐净化而亡。
能称罗汉的僧人,皆领悟了报身通,法体之力都不弱,堪堪能与应囚独个相斗。
应囚军,在黄小花统领下,勇猛前冲,全然不知游击之术。要知骑军冲锋之势被阻,战力便即大减。且首度冲锋未能破开敌阵,便先失一分锐气。佛门显有高人调度,且战且退,似乎快要承受不住,实则外虚内实,引大军步步陷入。
却不好怪她,她自上任族长,亦是首次领军与佛门争斗,缺乏经验,倘此时她能留下前军断后,发起退军之号,从长计议,方为正道。
可妖族行军,极少有思虑战阵之策,应囚更甚,黄小花素来自负,却不要身边多个指手画脚之妖。
黄小花终究不是凡妖,很快就发觉不对,在她印象里,佛门绝不会如此弱。当即传唤道:“高阳!”
与敌厮杀正酣飞天雄狮闻着传唤,不敢怠慢,当即舞动一双巨翅,来到黄小花身侧,恭敬道:“卑职在!”
黄小花远眺左右两翼军阵,因佛力潮汐与恶地缘故,她灵识不能探查。便即道:“你速遣妖去查,左右两翼战端如何,速报本帅!”
雄狮高阳不敢丝毫怠慢,当即应命:“遵命!”
遂见飞翼军三部十二卫中,有两卫军各向左右而去,又抽调两卫为其掩护,那飞翼军行止极快,没有半刻就即回转,消息层层上报,高阳闻之之后,脸色却是剧变。
便又来到黄小花身侧,禀道:“报大帅,右翼踏兽营与敌僵持不动,未得战果……”
黄小花眼瞳闪烁金光,怒着打断:“废物!踏兽营统领是哪个,待我撤了他职,削去做个小兵,此等废物,还敢领我应囚大军?”
高阳被打断话头,也不顾她愤怒,又道:“大帅,右翼还算好的。左翼灰角营,受了秃驴埋伏,正自混战,那统领只知领军突围,全然不知拒敌,亦不懂将消息传将回来。不消一刻,灰角营定要被杀得四散,不成军伍便没半点威慑。待左翼秃驴抽出空,杀将过来,我军危矣!”
“大帅,此时宜退军,从长计议……”
黄小花身上隐现苍古巨兽气息,眼瞳彻底化作金色,厉声说道:“退军?你要我应囚黄氏脸面往哪搁?你要我应囚黄氏变作整个妖族笑柄么?”
高阳虽惧,却不得不冒死谏言:“秃驴定有个统兵之人,此时退,乃鱼跃于海,自由进退。非是惧了秃驴之威而退,乃为战而退,大帅三思!”
黄小花摆手怒道:“勿要多言,若非不是战前,定要斩你祭旗。高阳听令,速率飞翼营援灰角营,倘被杀散,不但灰角营上下,便连飞翼营也要治罪!”
高阳苦着脸,只得率军前去。
然这一耽搁,那灰角营本没有战心,没有多久就被杀得零星四散,灰角营统领与各大副统领,司卫等各各离散,甚有司卫手下一个兵也无,在这沉佛恶地到处奔逃。
高阳率军来到,见此状,顿感不妙,他正欲率军回本部,却见虚空涌现巨网,将退路彻底封盖。
“伏魔令!”
高阳是个经年老将,一眼认出此乃佛门多人组成的大神通,脸色登时剧变,道:“糟了!悔不该听令!秃驴早将大帅部署摸得透了,便连飞翼营来援都算在里面,本部危险!”
“杀!杀回去,大帅有危险,不能教秃驴得逞,否则……”
然这埋伏的佛门罗汉,至少也有数千,尽乃领悟报身通的高僧,法体之力不会比妖族差多少,加之神通在身,每个罗汉都能轻易灭杀数个妖军。
高阳心底忧虑化成现实,秃驴费了如此大部署在这,便是要拖着飞翼军无法回援。
两方一时陷入混战,高阳怒吼连连,却苦于无法破开伏魔令,随时有数个罗汉牵制着他,真个只能徒叹奈何。
话分两头,且说正面应囚大军,在黄小花死战不退的指令下,渐渐步入佛门布下的天罗地网里。
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