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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何,苏伏有着强烈感觉,那道灰的代表着他的本物。
既称之为光蝶,自然不见它的翅膀花纹,不见它的口鼻,这便是令苏伏大吃一惊,三者融合后的结果。
《彼方水镜》的灵引,《天眼通》的灵应,加之本物的具象化,三者居然顺遂地融合,这出乎苏伏的意料之外。
本来只是一个尝试而已,他并不抱甚么信心,然具象化的本物居然起到了调和的作用,使得二者的排斥愈发细微,没有多久便融合成蛹状,在苏伏尚未反应过来前,蛹便破开,化成了一只翩翩舞动的光蝶。
这并非苏伏吃惊的具体因由,那光蝶仿似成了他的感官,他的心觉,他的灵觉,虽它正翩翩起舞,可苏伏却没有感受到光蝶有生灵的气息波动。
当然,倘如此轻易便造出生灵,那未免太小瞧天道了。
随着光蝶舞动,苏伏感觉自己好像长了一双翅膀,自由地翱翔在空中,时快时慢,时缓时急,别看是蝶类,快起来时却宛如一道闪电。他眸子微凝,光蝶便骤然加速,无声无息地穿行在整个心内虚空,他看到了黯淡无光三十六颗星辰,它们似乎发出无声的呼唤,这令苏伏感到些许的黯然。
旋即又是几个盘旋,他从高空俯瞰,看到了颓败的道基圆台,看到了旋转缓慢到令人发指的神丹,看到了盘膝闭目的自己,那是一道由无数的慧念组成的意识体,原来在不知不觉间,他对于灵应的运用便在心内虚空得到锻炼了,或许心内虚空沉寂的这段时光里,便是他将积累的领悟释放的结果。
从这个角度观看心内虚空,似乎那些寂寥都化为了乌有,一切都是那么的玄妙。
这时他心念微微一动,光蝶身后的虚空裂开一道口子,光蝶便冲入那裂缝,随着场景变幻,他看到了自己的实体,盘膝闭眸,坐于榻上,脸色略苍白,只是容颜有着修饰,即便是光蝶,都难以看清原貌。
苏伏心思有些活络,他操控着光蝶,‘咻’地穿出卧室,直直穿过了房门,来到院内,在院中盘桓一圈,只觉一切都是那么的新奇,他仿似真的变作了一只光蝶。
这时心念一动,正欲去看看隔壁主卧的青衣在做些什么,小院的大门外却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
苏伏好奇地操控光蝶,于高空处越过院门,便见门口有一个长得颇为娇媚的女子正一脸焦急地敲着院门。
光蝶在女子头顶盘绕,旋即来到她眼前,她好似完全看不到光蝶,仍然如故地敲着门。
轰隆隆!
苏伏正想着,如何开口与她交流呢,太渊城的上空毫无预兆地响起一道雷霆,紧接着便见晴空万里的天穹蓦然有黑云盖顶,那黑云闪动着莫可名状的雷霆之芒,好似有一种恐怖的威势正在酝酿。
这一异兆引得整个太渊城沸腾起来,修为高一些,识面广一些的修士脸色大变,骇然道:“天劫……”
敲门的女子被这炸雷惊得花容失色,抬首一望天穹,那隐隐要将整个太渊城撕裂的威势,令她站都有些站不稳,正惊惶间,犹豫着要不要先行回转,耳边又是一道清晰的雷声炸响,她吓得惊叫,蹲身抱耳。
苏伏有些惊疑不定,这黑云来得如此莫名其妙,他心头‘噗噗噗’地跳动,第二声响雷宛如炸在他的心间,本来犹疑模糊的心念登时确信。
此是天劫,冲着他而来!
他才确信的刹那,天穹再次发出一道炸雷,此次仿似寻到了目标,便见黑云里跳出一道金色的雷光,笔直地向着小院而来。
心头警兆陡生,他想也未想,就近扑入了蹲身女子的天灵,场景霎时变幻,却是一处异常空旷的清幽处,弥漫着迷雾,他能感受到一股股惶恐而又慌乱的心绪蔓延整个清幽处。
苏伏试着与她沟通:“快向院里跑!”
语声才落,眼前复又变幻,却是小院门前的青石板地,他感受到了‘手脚’,便不自禁地站立起来,伸出‘手’来低头一望,却是纤长清秀的青葱玉指,这诡异的情状令他呆滞一瞬,耳边的响声忽而清晰,他回过神来一望,却是莫名惊骇。
只见从黑云里头落下的金色雷光似乎失去了目标,居然在小院上空盘桓,而那形状依稀可辨竟是光蝶的模样。
这时,那雷光仿似认出了‘他’,苏伏心头警兆再次升起,他想也未想,回身便冲向小院的门,而这时小院门正巧洞开,他丝毫不顾开门之人,自她身边急遽穿过,宛如风驰电掣般冲到自家卧室门口,门开启的瞬息间,他几乎无师自通,操控着光蝶穿出女子的识海,只一个眨眼便激射向自己法体的天灵处,回到心内虚空。
苏伏猛然睁开眸子,曼珠沙华几乎是同时出现在他手里,法体紧绷至极处,便连‘太玄无量宝典’亦于心内虚空显化,随时准备雷霆一击。
然而入目却令他傻了眼,只见青衣面色略有些怪异的站在门口,细细的眉头微微蹙起,而那敲门的女子趴在房门处生死不知,唯独不见那道金色的雷光。
苏伏不顾青衣置疑,警惕着起身,缓缓来到门外,抬首去望,却见最后一片黑云正缓缓散去,他不禁有些目瞪口呆之感。
“咳咳……”
这时那女子恰好醒来,许是吃进了些许尘土,她咳了几声才感觉好受了点,这时脸上挂着迷糊,旋即仿似醒神般抬首去望,却只见得万里晴空,不禁赧颜想着:莫非是幻觉?
苏伏连忙去搀扶她:“这位姑娘,你没事罢?”
女子起身来,赧颜着拍掉身上尘土,说着:“没……没事,让青衣小姐,苏公子见笑了……”
苏伏只觉此女略眼熟,忽然奇道:“你是云记的人?何事来寻?”
第四百六十五章:风起云涌(一)
花开二朵,各表一枝。
花音从沉沉的黑暗中醒过来,眼睛微微张开一丝缝隙,入目却是黑沉一片,她不禁想用手来揉一揉眼睛,这才发觉四肢疲软,被异物束缚无法动弹,而双目更是被布条绑得严实。
“呜呜……”
正欲开口,才发觉嘴上亦被布条绑了个结实,她心里头微微惶恐,用力挣了两下,全身的气力仿似都被抽取,除开眼睛勉强能动以外,其余地方都如烂泥一般瘫软着,应是毒药的作用,她依稀忆起云顺那阴森的笑脸,与那枚毒针。
“那个混蛋!”
她跟在青衣身边,对于毒亦不算陌生,却对身上所中之毒没有任何印象。
这时,花音不禁忆起青衣平日的教诲,遇事不可过于愤怒或慌乱,失去冷静只有令糟糕的情状愈发糟糕,她尝试着做了几个深呼吸,心绪微微平缓,恢复了些许冷静,这才开始探视法体,她虽未修出阴神,却可用着体修独有的方法探视。
她的法体是极其精炼的,每一微寸的血肉都是经过了秘法锤炼的个体,可随着她的心意释放气力,譬如她自创的《绝式》,便是将法体所有的个体力气集于一处,放出比之灵气还要霸道恐怖的威能。
在这一点上,便连青衣都赞不绝口。
仔细探视了约莫半刻,她有些懊丧,己身法体境界尚未足以免疫所有毒药,她此时能醒来,亦是托了法体强悍的福,至于恢复行动力,至少亦要十数个时辰,此时境况凶险,哪里等得了,毕竟小姑娘心性,这时恐慌再次填满心怀。
“她便在里头,此事绝无人发觉,您大可放心!”
好在缺少酝酿,没有使她胡乱动弹,她不知所措之际,耳边忽而传来一个古怪笑着的声音,是那么的令她厌恶,以至于差些破口大骂,终于在最后关头恢复了一丝冷静,才强忍住没有动弹。
旋即便是重石与岩地摩擦发出的声音,在花音所在的空间回荡着,她强行睁开眼睛,布条并不算厚,依稀可见自己身处一个石室,有火把照明,石门被缓缓推开,两个人一前一后进来。
为首一个着锦衣,身量细长,长得尖嘴猴腮,眼睛笑起来都眯成了一条缝,可不正是李魁,他的上身微躬,笑道:“只要您要出得起报酬,此事便交给我李魁来办,保证让您满意。”
在他的身后是一个全身都笼在黑袍里的人,当他冷冷扫眼来探时,花音急忙闭眸,修士大多敏感,倘与他对视,必令他察觉。
“报酬不是问题!”黑袍人用着颇为沉闷的声音说着,但在说话之间,看不清他的面目,他的全身都笼在黑袍下,仅仅眼睛露出,透着刺人的寒芒,显得分外深邃冷酷。
李魁心头微喜,嘿嘿一笑,说道:“您老无须掩饰,这小姑娘中了‘百足虫’的毒,以其法体强度,不会至死,却也暂时醒不过来。”
黑袍人仍旧发着沉闷的声音,道:“老夫不是来听废话,说一说你要如何布置?”
花音不敢睁眼,她对此人声音略感耳熟,愈是听,心头便愈是笃定,近半旬月内,必与此人照过面,究竟是谁?他与李魁在策划什么?
李魁好整以暇地坐于石室内的床榻上,笑眯眯道:“这便是我的事了,您应该知道规矩,无论怎么布置,都与您老无关。”
黑袍人凝定不动,眸子内寒芒化作了骇人的杀机,见李魁丝毫不惧,他沉沉地笑了笑,道:“你胆子很大,老夫可以信你这一回,不过,要是没有得到我想要的,你应该知道后果。”
说着,他随手扔了一个小瓶过去。
李魁兴奋地接过来,推开瓶塞,凑于鼻间嗅了嗅,确认无误后便收起,他嘿嘿笑道:“这也是为了隐蔽您的身份,要知道青衣小姐的身份不同寻常,我可是担了很大的风险……”
黑袍人深深望了他一眼,提醒道:“你不要小看她,老夫都不能看透她的修为!”
李魁仍自处于兴奋中,暗忖着:你这个老东西有什么修为,不过是狗仗人势!
他口唇正欲启,然而就在此时,他感应到了什么,寡淡的眉头忽而蹙起,神色渐渐变得淡漠,说道:“行了,您老也该回了,静候佳音便是!”
“放心,您知道我的规矩,即便失败,您的身份也绝不会从我李魁这里暴露!”
黑袍人被他戳中心思,有些不悦,冷哼一声,便拂袖而去。
他走了之后,石室缓缓进来一个身着黑色锦衣的青年,他的身量高长,面上略有些不自然的森白,而眉宇间更是蕴着一股浓烈的阴煞,尚有一些不可察的倨傲,用着上位者看下位者的眼神扫了一眼李魁,便将目光移向榻上的花音。
他略作打量,眼神透着满意:“小姑娘不错,我那急需一个接客的,就她罢!”
李魁淡淡笑着立起,略一拱手施礼,道:“孙师兄,她恐怕不能给你。小弟接了一笔生意,与她有关。”
青年不悦地皱眉道:“怎么,你的生意还比宗门大业重要?活杀堂虽是外门,却也将你自小培养,怎么如此不知分寸?”
李魁心头怒火暴起,若果真是宗门大业便罢了,还不是为了他的一己之私,想到他的那些勾当,许多还要自己来承受骂名,便觉无名之火熊熊燃起,几要炸碎胸膛。
他脸色渐渐冰寒,也不如何惧怕青年,他淡淡地说:“宗门大业固然重要,可师兄的生意未免‘骇人听闻’,小弟虽不支持,却也不赞成。另外,小弟劝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