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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长生牌位伊始,至今时今日所累积之信愿终消耗殆尽。
众人闻言不敢怠慢,纷纷暴散而退。
便于此时,湛台神秀无神双目陡然清明,其冷冷一笑,却不言语,只屈指一弹,指诀上淡淡虚影便投向苏伏。
亦于此时,苏伏右臂狠狠斩落。
延伸至天际的巨剑携惶惶之威斩落,其首先斩于湛台神秀身后的祭坛,并且正中那一道缝隙,流冥坛发出一声爆响,祭坛基石顿四分五裂,无尽浊气消泯无形,而后才与那淡淡紫金虚影撞上。
任何的言语于此时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无声无息的,紫金虚影从中裂开两半。
随即以无可匹敌的势态将湛台神秀压成齑粉,声势未尽,湛台神秀身后原为高台,巨剑直直斩入,一阵土石开裂,宛若地动山摇,便见一道约莫二十来丈长的恐怖裂缝宛若深渊般呈现,。
至此,巨剑才缓缓消散。
心内虚空处,太玄无量宝典缓缓合上,往后三十六个时辰再无法动用其上法决。
水洛泽心神俱震,喃喃说道:“大师兄尚未得长生时,《指剑》使来亦不过如此了罢。”
苏伏几近虚脱,站立都有些不稳,神智昏沉,法体各处包括精神层面都发出了剧烈抗议,再不恢复,怕有损本源。
“小心!”
黄紫韵本来满心欢喜,可苏伏背后突兀显出一根光秃秃的树干,可不正是‘生机妙树’?
她发出警醒,却迟了一步,苏伏被生机妙树再次拍飞,剧痛使他几欲昏厥,于半空无丝毫可借力之处,而落点正是他自己的杰作,那道裂缝。
众人只见苏伏被拍飞,然后落入裂缝消失不见。
“湛台神秀!”
黄紫韵咬着银牙,其飞剑突兀地凌空斩向生机妙树。
生机妙树蓦地转化,竟变作了湛台神秀的模样,其双目闪过一丝清明,喝道:“玄武!”
飞剑顿弹飞开,众人心头一沉,却不言不语地冲向湛台神秀,他不死,众人绝难活。
湛台神秀冷冷一笑,方才那《指剑》确实恐怖,却无人发觉他悄悄将生机妙树转出,苏伏绝难料到,生机妙树可令他重生一次。
“闹剧亦要落幕了!”
他冷笑不止,身前再度闪过三色光晕,此次却未酝酿,轰然爆开之际,便将所有人弹飞开去。
冲于最前头的玉清宗四人三人当场晕迷,仅余微感绝望的**。而剑斋则仅余三个凝窍尚清醒,却已不能动弹。
湛台神秀双眸冰冷,舒展双臂,自他十指指头处便有紫金之芒闪动,正欲将所有人灭杀当场,虚空却蓦地闪过一道白影。
“不错,闹剧要落幕了。”
白影并未扑向湛台神秀,而是于半途忽然转向,落于黄紫韵左近。
黄紫韵怔怔望着白影,喃喃道:“小……小白?”
她不及思考为何小白竟口出人言,虚空却蓦地显化一柄剑,一柄非常普通的铁剑。自其外表看,怕还比不上凡俗所炼百锻青钢剑。
水洛泽闻此音声,激动道:“大师兄!”
铁剑凌空而立,却自其上发出一丝丝的剑影,剑影凝聚成形,便见一身着青色道服的青年凌空而立。
他长相并不出众,甚有些敦厚,然只于虚空凝立,便使得湛台神秀面色难看之极。
“萧无极!”
湛台神秀面色转瞬恢复,他释然地笑笑:“我知道剑斋防着我,却未曾想到你亲自来了。此次证道法会你可敢来与我一战?”他亦看出萧无极乃元神分身。
萧无极缓缓地自虚空步下,往湛台神秀行去,闻得此言不禁笑道:“既我现身了,你这道元神分身便逃不掉,彼时能记得此邀约否?”
“这无需你担忧,我只问你敢是不敢。”湛台神秀灼灼望着萧无极。
萧无极步伐不停,轻飘飘自他身边而过,便见湛台神秀法体竟自下而上寸寸崩解。
“还是不要了罢,我怎么好意思欺负你。”
第二百五十一章:发泄
“还是不要了罢,我怎么好意思欺负你。”
萧无极自顾自地行走,灵识以地毯式细细搜寻,行至苏伏落下的裂缝处,他身形顿住,面上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喜意。
他缓缓地回身,轻声说道:“其实无论我应是不应,你都无法离开此处。”
音声方落,湛台神秀崩解的身体竟寸寸还原,他面上带着愕然,显然亦不知为何会如此。
心念瞬动,顿闪过方才的一幕幕,最终画面定格于巨剑斩下时,那一丝丝向周边延伸的莫名道意,再回忆苏伏当时眼神,那略带嘲讽的意味,不禁摇头苦笑。
“竟输与一个通神境小修士!”
众人呆怔,不知他所言何意。
湛台神秀望了一眼萧无极,微笑说道:“此届证道法会,我非常希望剑斋能够参与,对于剑斋,我是愈发的感兴趣了。”
随即不待回应,转而望向黄紫韵,意味深长地说道:“届时希望紫韵师妹亦于其列。”
语声落下,但见他身形‘啵’的一声崩碎,化作漫天的齑粉随风而逝。与方才他施展遁术不同,此次是真正的崩碎。
有此果并不令人意外,因其元神分身施展《太上转轮》中的秘法而处于极度虚弱状态,而生机妙树虽仅受苏伏所发《指剑》余波,却已处于濒临崩溃境地。
最后欲施展遁法逃离,却成为压倒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黄紫韵面色惨白,望着小白略带迷糊的复眼,心知自己与湛台神秀的对话定被萧无极所知,自己身份已暴露,今后该何去何从?
她有些惶然,脑海里不禁闪过剑斋同门与长辈的身影,尚有令人惊叹的阎浮十八峰,那里的每一丝每一寸不知何时,早已深深地刻入她的魂魄。
十三个春秋,留下了多少美好回忆,而今终成回忆诶。
她心头有着难言苦涩,便于此时,脑海里忽闪过一道身影,冲淡了一些苦涩之意。那是一道怒容,那是一道于他人如炸雷,于自己却如天音般的暴喝。
直到此时,那一声暴喝仍宛若镌刻于心头般徘徊,且愈发的清晰起来。
“苏伏!”
正因此,她脑海轰然一声炸响,发出一声虚弱的惊呼,身份暴露的后果皆抛之脑后。
她跌跌撞撞地向裂缝冲去,面上带着惊惶,却被萧无极拦住。
“大师兄,回去我会交代一切,现在请您让开……”她咬着银牙,倔强地与萧无极对视,丝丝的惊惶化作坚定。
岂料萧无极微微一笑,道:“你不必如此,此地发生何事我已忘却。”
“对了,底下有个秘道,苏师弟恰落于内,我等去寻他罢。”言罢他转身,便向着裂缝而去。
黄紫韵怔怔望着他背影,半晌无言。
……
花开二朵,各表一枝。
李凌云怀着满腔怒怨,疗伤效果自然奇差。
两个多时辰后,他才缓缓自入定中醒来,忆及龙吟瑶所言所行,眉目间不禁闪过丝丝晦暗与恼怨。
他起身环视周遭,一时有些茫然,不知该何去何从。
“蓬……”
却于此时,左近遥遥传来一声剧烈响声,他双目微闪,身形突疾驰而去。
待至转角处,将灵觉探去,首先感应便是紊乱的灵气,随之便感应到有一男一女两个修士正斗法,颇为激烈。
他悄悄探出首去望,便见男修身着灰色服饰,缠着紫色头巾,发髻简易,自其身涌出绿色火焰,与人阴毒至极之感。
闻此气息,李凌云微微色变,忖思:“莫非是《毒灵火?观其装扮,确为天坛教无疑。我记得水洛泽隐隐提过,天坛教似有图谋,湛台神秀此来便是为了天坛教。”
那女修身着明黄道服,姿容秀丽,身段窈窕,明眸皓齿,约莫二十一二年纪。
其芊腰束了一条紫玉腰带,显得非常贵气。
李凌云望着腰带,眸中却闪过邪火,因那条腰带与龙吟瑶腰间所系样式几无差别。他的脑海顿闪过龙吟瑶身影,渐渐的与眼前之人重合。
“黄道天炎,无尽炙海,报以三生三世怨憎,洗练吾心,屠灵咒……”
那天坛教之人久攻不下,面上闪过不耐,忽而捻诀,惶惶令言一出,便仿似有一只无形巨手抓向女修。
所谓《屠灵咒》,便是将对手与对手周遭虚空的灵气尽皆剥夺,乃是天坛教秘传之一,修至高深处,非常恐怖。
那女修果措手不及,失去灵气后,惨呼声中被击飞,正向着李凌云方位而去。
李凌云一跃而出,将之接住,遂关切道:“道友可安好?”
那女修只觉落入一人怀抱里,她面色惨白,转眼见了李凌云浅蓝色道服,顿时喜道:“原是剑斋师兄,我是玉清宗罗玉婉。师兄快助我将此獠斩杀。”
温香软玉在怀,撩动李凌云心弦,那一丝邪火顿无限高涨。
那天坛教修士一见竟还有个漏网之鱼,微微错愕,他却不傻,眼珠子转了转,身形悄悄地向远处去。
李凌云轻轻放下罗玉婉,自储物袋中取出一柄备用飞剑,双目冰冷,捻了剑诀。那飞剑顿化作十二道白光袭向那天坛教修士。
“嗤嗤嗤——”
虽他亦于藏经阁选了剑诀,然他心思繁重,入了剑斋后几多钻营,是以新得剑诀火候尚浅,不如自小便修习的《皇风十二斩》。
《皇风十二斩》乃大律皇室所有,李凌云自小修习,威能自然非同凡响。
那欲逃修士只挡下前七道白光,便被剩余五道刺穿,被钉死于壁上,双目圆睁,显然死不瞑目。
李凌云轻轻行去,将其储物袋取出,灵觉狠狠探入,便将其上禁制碾破,入目却是白晃晃一片的灵玉,约莫有近十万枚。
虽皆为白玉,却令李凌云倒吸一口凉气。他自小锦衣玉食,从不缺修炼资源。饶是如此,仍为眼前白玉而震撼。他并不知此乃此次天坛教为‘流冥坛’所备,却不妨他将其据为己有。
这时,角落却有两份竹箴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灵觉扫去,便见其上分别刻印着:修罗魔体与屠灵咒。
只一扫眼,他便轻轻放过,而后不动声色地将储物袋收起。面上才挂了微笑转向亦渐渐行来的罗玉婉,道:“我唤作李凌云,剑斋本届新晋弟子,倒是我要称你为师姐罢。”
那罗玉婉望了一眼李凌云放置储物袋的腰间,盈盈而礼,浅浅而笑,说:“哪里哪里,以修为定,师兄要比小妹强得多。幸亏师兄出手,否则小妹今日怕是难逃此劫,多谢凌云师兄救命之恩。”
她的美目微微泛着涟漪,却发觉自己言罢,李凌云灼灼地望来,恍若要将她吞下一般。
李凌云双目几欲喷火,虽此女容貌与龙吟瑶有着颇大差距,神态却有五成相似,且其腰间那紫玉腰带,一件件合于一处,顿使他伸出了手。
罗玉婉距他不过两步之遥,本来因李凌云长相与修为,对李凌云颇有好感。然当他将双手搭于自己双肩时,望着他灼灼双目,不禁升起一阵恐慌。
“嗤啦——”
明黄道袍受了巨力撕裂,便连此女中衣一起,尽被撕成碎片。
“啊!”
罗玉婉面色惶然,尖声叫道:“师兄你想干什么?”
然而紧随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