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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取了一瓶备于储物袋的清水出来,自剑斋取来的水,纯净度极高,皆可直接饮用。
老妇勉强咽了一口,便断断续续地说来:“约莫两月多前,老妇我进城寻幺子。幺子张德彪,三年前入了军营,后被调至太守府……却有两年未归家,呜呜……老妇甚是想念,便来寻他……想见上一面,哪知……”
苏伏按捺着性子,听着她将进城后的遭遇道来,至方瑜将老妇收入府中,心头一动,便问:“方瑜自己去了太守府?”
老妇哀叹着道:“大小姐进了太守府,再没有出来过。方老爷方夫人没有怪我,好吃好喝供我。可老婆子坐不住啊,便每日去往太守府,可老婆子一届凡妇,想见太守老爷难如登天。”
“几日后无果,方老爷仍好吃好喝供我,还说此事他自有计较。哪知三日前,老妇我早早起床,欲往厨房去,做一些力所能及之事,哪知……哪知整个府内所有人皆失了踪迹,老妇我吓得第一时间想去报官……”
老妇掩面哀泣道:“太守府不让进,老妇便出了内城往外城府衙去,哪知知府大人听了老妇之言,直斥老妇胡言乱语,并指使衙役将老妇乱棍打出,老妇便回到方府,却又不知去往何处……”
萧无极面上玩味,听完老妇之言,却问道:“老人家言辞条理分明,敢莫是读过书?”
第一百五十一章:雪花堂
“是……亡夫乃是承元十一年的秀才,老妇随亡夫读过一些典籍。”
萧无极淡淡点头,道:“为何整个方府之人尽皆消失不见,唯独老人家还在?”
老妇面色慌乱,急道:“这我老婆子怎知。”
“老人家莫急,师兄不是怀疑您。还请您仔细回想回想,大小姐失踪那一晚,可有何异常?”苏伏温声问道。
“并无任何动静,老婆子我睡意很浅,若有动静,第一时间便会醒来。”老妇很肯定地说道。
“全都消失了!”
正此时,季晴明一脸颓败的走进来,见了老妇,只是微微打量便不再关注。
萧无极安慰道:“长老且稍安,至少现在我们知道,大小姐应该还在太守府内,我等可先行去太守府寻一寻。”
“只能如此了!”季晴明言着带头行去。
苏伏心头一动,忽然道:“本地有玲珑阁分阁,弟子去看看玲珑阁怎么说。”
萧无极想了想,道:“那师弟你要多加小心,若有危险便高声示警,为兄灵识已笼罩整个金鳞城,但有丝毫动静,都瞒不过为兄。”
季晴明认真地望了一眼苏伏,道:“小心!”
苏伏行礼拜别,而后迅疾的奔出方府,径往玲珑阁而去。
约莫七八里的路程,用了不到一刻便赶到,苏伏望见玲珑阁的招牌,心头微微恍惚,上一次他来此,还是个散修,此次却是以剑斋内门弟子的身份。
不知为何,总有一种微妙的优越感。便连他苏伏都有此感觉,散修的卑微确可想而知了。
他做了个深呼吸,将杂思尽数压下,面色淡漠地走进玲珑阁。他没有停留,径自往第六层去。
玲珑阁法阵时时运转,苏伏一踏进来便引起了注意。若只是修为,玲珑阁之人还懒得搭理,可苏伏身上浅蓝色的道服,其上孕有的一丝丝特殊剑意,真界只此剑斋一家,别无分号,剑斋内门弟子统一服饰没有被仿造的可能。
而唯有被承认的内门弟子,才可穿得这服饰,它是身份的象征。
鲁阳心头大惊,早早等在六层,待苏伏进来,面带恭敬,深深地揖礼道:“玲珑阁,青州分阁副阁主鲁阳见过剑斋上使。”
剑斋在青州有着非同一般的地位,是以剑斋派人外出,便以上使称之。
鲁阳礼毕,悄悄抬首打量了一眼,顿惊声道:“是是……是你!”
苏伏淡淡望着鲁阳,道:“难为鲁阁主还记着我,怎么,有些难以置信我没死,还是觉得以我修为入得剑斋,是一件很让你意外的事?”
苏伏话里并无他意,可听在鲁阳耳内,便如炸雷一般,他期期艾艾道:“不……不敢,上使今日来本阁……有……有何要事?”他的额上泌出了冷汗,若那件事暴露,以剑斋霸道的行事风格,整个青州的玲珑阁分阁,将彻底灰飞烟灭,甚有可能波及远在他州的其他分会与总部,届时除非依附某个大门阀……
“鲁阁主很热?”苏伏敏锐地观察到鲁阳的反应有些异常,不禁暗忖:此人莫非知道我来此为何,或许他知道一些什么。
“啊!我没事……没事!上使……啊!小的真该死,怎能让您站着……请随小的来……七层有着休憩之所,还请上使赏个脸面……”
鲁阳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虽还有些结巴,却已然条理分明,言至末尾面色最后一丝惊惶亦成功敛去。他在玲珑阁待了那么多年,察言观色的本事本便是上乘,从苏伏一些细微的表情上,他有些看出此人并非来寻仇。
“不必了,我今日来仅有一事问你,你还须老实答我,若敢有半点隐瞒,我剑斋雷霆之威怕不是你玲珑阁可以承受的。”
苏伏首次用着身份压人,感觉非常的好,直到此时,他才真切的感受到剑斋内门弟子的分量。这还只是内门弟子,若是真传弟子又如何?
“绝不敢有所隐瞒,上使且问便是。”鲁阳心头大定,若苏伏要寻玲珑阁麻烦,便不是如此温吞了。
“方府之人一夜消失不见,你有何说法?”苏伏没有问他知不知道方府之事,而是直接问到此事,语罢双眸冷冷盯着鲁阳,他有经验,说谎之人眸内或多或少会有些变化。
鲁阳恭敬道:“好教上使知道,此事我玲珑阁不知,然此事与雪花堂脱不开关系。”到了此时,鲁阳终于知道苏伏来意了,定是剑斋察觉了方府之事,遣人下来查探了。他想也未想便将雪花堂出卖给苏伏,最好雪花堂整个被连根拔起,亦可将那件事深埋。
可苏伏岂是那么好糊弄的,他盯着鲁阳,冷冷道:“你既说不知,又为何如此肯定与雪花堂有关?”
“上使息怒,我玲珑阁消息虽广泛,然而方府之人失踪,亦是隔了两日才知。而城内有这个本事动方府的,唯有雪花堂了,因其背后乃是太守府。”
“太守府?”苏伏心头有些不安,为何所有矛头皆指向太守府,反而教他心中不踏实。
“你且与我说来,那雪花堂在何地,雪花堂可有修士,修为几何。”苏伏见鲁阳面带为难,冷笑一声,道:“鲁阁主,此情报须多少符钱,你尽管报来便是,我会上报师门,自有我剑斋来与你结算。”
“怎么?鲁阁主是信不过我呢,还是信不过剑斋。”
“不不不……上使您误会了,小的只是在想,雪花堂所处之地,与您的身份不甚相符,因雪花堂总部在外城的贫民窟内,雪花堂只是一个贩卖情报的小组织,修士或许有,修为却不会太高。”鲁阳连连摆手澄清。
不是苏伏爱为难鲁阳,只是他对玲珑阁的感官欠佳。他所谓的携有木属化灵之事,定是玲珑阁所为无疑,只是他不知乃是金鳞的分阁泄露出去而已。
问了一些关于雪花堂的接头暗语之后,苏伏便离开了玲珑阁。
鲁阳在苏伏离开后,想了想,先是向阁内长驻于此的长老汇报,而后又将今日之事录于传讯飞剑,将讯息传去了他州。
“玲珑阁将有一段时日要处于戒严备战状态了。”鲁阳有些无奈地想到。
……
于此同时,季晴明脸色难看地站于太守府校场。他二人径自越过守门的,来到太守府内,却发现此地早已人去楼空,从其上的灰尘可以看出,此地已然有好些日子无人居住了。
萧无极去盘问守门之人,却发现两人皆被控了神魂,破了法术后,神魂皆有些浑浊,已然同死人无甚区别了。
似乎唯一的一条线索,又在此地断开,萧无极的灵识细细地探去整个太守府,却没有任何发现。
“长老,此事看来没有这样简单,我有一种感觉,其背后之人,应是冲着我们之中某个人而来。”萧无极冷静地分析道:“此时不宜大动干戈,不若静观其变,我想背后之人定会出现。”
季晴明似乎恢复了一些冷静,他的双眸变得有些淡漠,平静的说:“看来只能如此了,等苏伏回来看看他有何收获。”
……
花开二朵,各表一枝。
苏伏自玲珑阁出来,并未先去与萧无极二人汇合,而是径自前往鲁阳指点的贫民窟方位。当他开始有一些不好的预感时,总觉得单独行动才可以保护他的一些秘密。
贫民窟超乎他想象的大,上次救方瑜,那里不过是冰山一角而已。
而贫民窟近来不知为何,人数竟多了起来,自之前百多人,现在却有数百人。苏伏来到一处雪花堂的秘密堂口,报上暗语与来意后,便被带着进了一条地道。
却见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第一百五十二章:苟魔虎再现
地道打通已有些年头,壁上不知加固了多少次,且空气流通无碍,就是气氛有些压抑。
行不多久,便见一处有光,尽头处有守卫,见了苏伏过来,没有说什么,只是对了一遍暗语,便放行,其身后铁闸门便洞开。
苏伏进去,却忽然瞅到一个有些眼熟的身影。
“张德彪,今日来赌几手如何?”
“你当洒家跟你一样傻,老千鬼。”
苏伏细细回忆一遍,猛地想起,此人可不正是游园会时,在酒楼偷袭自己的家伙么,莫非那天出手之人,皆为雪花堂?
“等等!张德彪?记得那老人家的幺子是叫这么个名字……”
苏伏身处是一个地底广场,这里竟人来人往,有些吆喝着买卖,尽是一些买卖情报之人,而张德彪在其中亦有些显眼。
“张德彪!”苏伏径自喊了一声。
张德彪循声一望,见到苏伏先是迷惑了一阵,随即面色一变,竟转身就逃。
苏伏冷笑一声,身形一闪,便至张德彪身前,冷冷盯着他道:“想去哪里?”
“爷!小的有何得罪之处,万望爷见谅!”张德彪吓了一跳,他体型虽壮硕,可速度却比一般人还要快得多,苏伏却晃眼便至他眼前,定是修士无疑,他哭丧着脸道:“爷!小的家中上有老的需要伺候,下有小的嗷嗷待哺,求您放小的一条生路罢……”
他二话不说便跪了下来,可怜巴巴地望着苏伏。
“鬼话连篇,你老母亲近日来城内寻你,言你二年不归家。她徒步而来寻你,却被挡在太守府外,差些便被太守府之人打杀,你竟还在此做些见不得人之事?”苏伏最是厌恶不孝之人。
“娘亲!你见过我娘亲?”张德彪震惊问着,在细细打量苏伏之后,他终于认出,自己曾欲杀过苏伏,不禁有些后悔。又听到娘亲差点为人打杀,这汉子竟咬牙给苏伏磕头道:“仙长,还请您告知小的家母下落,安顿好她,小的任杀任剐,绝不皱一皱眉头。”
周围人本来笑嘻嘻的看戏,可听到苏伏是个修士时,顿作了鸟兽散,万一受到波及,可不是闹着玩的。
苏伏不虞他逃,便淡淡道:“你先回答我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