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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都没错,都没错,错的是脸。这张脸不是他的,很陌生,一点熟悉的痕迹都没有。本来一开始他就要察觉到,只因将它当成寻常梦境,不是自己的脸,也只是略觉古怪罢了。
为什么不是自己的脸?为什么顶着别人的脸叫苏伏?
脑海突有灵光一闪,难道自己从来没有穿越过?前世的记忆也只是梦境一场?所以容貌并非如自己想象中的一样。
这已扯得无边无际了!
苏伏凝神回想,自己在前世的遭遇,依然历历在目。自己前世掌握的那些杀人技巧,也都记得清清楚楚。
但又想到昨晚,明明记得,却施展不出来的经历,难道因为梦境太真实,所以其实是假的,有记忆,也不定能做到记忆里的事?
可青梅又说,自己对付十七八个匪徒不成问题,她不可能骗自己,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管这是不是个梦境,现在可以做个假设,由于自己不是穿越过来的,所以不是“异星降世”,初有佛祖也就没把宝典送出六道界,叶璇玑就算用了天青石,机缘也不应在自己身上,楚渡不会暗中观察自己,松涛更不会在青州出现,即便出现,他也不会暗施毒计。
可是,关键中的关键,前世那些记忆怎么来的?难道自己做梦,还能穿越无数位面,跑到现代去经历一场不同的人生,然后再穿越回来,变回“自己”?
这种荒诞不经的事,苏伏绝不会相信。
他又从床上下来,疾步往门外走去。
这时青梅刚好端着碗水进来,二人顿时撞了个满怀。
苏伏下意识地定身,伸手去揽青梅腰肢。谁知这一撞,他竟险些站不稳,反倒被青梅抱住,才没摔倒。
青梅一手稳稳地托着碗,一手抱住苏伏的腰,不解道:“少爷急急忙忙要去哪里呀?”
苏伏突然闻到一股似曾相识的味道,现在任何一个线索他都不肯放过,不由得循着味道嗅过去,最终却落在青梅的身上。
见自家少爷突然在自己身上嗅着,青梅俏脸飞起一抹晕红:“少,少爷,您干嘛呢,是不是人家身上有什么异味?”
“我问你,你几岁跟我同房?”苏伏忽然问。
青梅俏脸红晕更甚,羞涩地说:“十,十六岁……那一晚,少爷好温柔,人家永远都忘不了的……”
苏伏皱了皱眉,他记起来了,这似曾相似的味道,是少女转变为少妇之后最大的变化。处子的体味自有一股与众不同的清幽。
但问题不在这里,他想起来了,昨晚洞房时,他也从柳依人身上闻到过这种味道。
享誉全城的大家闺秀,提亲的人几乎要踏破她家门槛。可是她在婚前就已经被破了身,在这个年代,已经是大罪了。
可见虽是明媒正娶,但并未验明处子之身,那么破了她的身子的又是谁?
这个问题,只在苏伏心里一转,就无影无踪了。对他来说,柳依人根本就是个陌生人,怎么样都好。
“你跟我来。”苏伏拉着青梅就往外走。
“少爷,去哪里啊?不喝水了吗?”
苏伏拉着她来到了院子里的空地上,这时初阳洒落,正是万物复苏的时辰。
“青梅,你是几岁进府的?”他放开了青梅,又开口问道。
青梅道:“青梅自小便是孤儿,已记不清几岁,只记得是老太爷把我捡回来,说少爷正缺个通房丫鬟,就把我留下来了。”
苏伏点了点头,又问:“七年前,有没有发生什么特殊的事情?”
“特殊的事情?”青梅美眸里满是迷茫,“人家,记不住了。”
“那就是没有了。”苏伏轻叹一口气,璇玑果然不曾来过青州。
“啊!有了!”青梅的美目突地一亮。
“快说!”
青梅道:“昨晚掳走少夫人,那个独眼龙刘金章,就是七年前出现在王盘山的。”
苏伏皱起眉头:“除了这个还有吗?”
一个区区土匪头子,他现在哪有心情过问。
“没了。”青梅瞪大美目,不解地说,“少爷,您这是怎么了?”
苏伏摇了摇头,退了两步,道:“来,用你最擅长的手段来攻击我。”
“要练功吗?”青梅的俏脸浮上了些许兴奋,玉足轻轻一错,人已如离弦之箭突进,双手以极巧妙的方式锁住了苏伏的手臂,右手肘顺势如尖刀般直刺苏伏的腋窝。
苏伏瞳孔骤缩,这一招他太熟悉了,分明就是杀人术中的“椎骨”。因为肘部借着惯性,拥有极大的力量,对手的手臂则在向前击出,身体有一个前倾的动作,两相交加,若是精准刺中,断几根肋骨都算寻常,力量恐怖一些的,甚至会影响到脊椎,直接致人瘫痪。
他前世,不知用这招废了多少人。
而此刻,危险来临,他明明一清二楚,可就是反应不过来。
好在青梅在关键时刻停住了,她不解地说:“少爷,您怎么不还手呀?”
苏伏苦笑,实在不知该怎样解释,只得问道:“这一招是谁教你的?”
“不就是少爷你么?”青梅测了测苏伏的额头,“不烫呀,我还以为您发烧了呢,怎么说起胡话啦。”
苏伏摇了摇头,心神却略感安定。自己是穿越而来的,这一点已经确认无误,要不然怎么会前世的杀人术呢?
“少爷,少爷……”
就在这时,院墙的门洞外慌慌张张地跑进来一个仆从,脸色苍白,连声道:“不好了,不好了……”
“慢慢说。”苏伏眉头一皱,自己手下可没有那么不像样的。
“老爷,老爷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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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五百一十八章:骨子里的疯狂
照央城外有座王盘山,由于地势险峻,易守难攻,常有强人聚众成匪,为祸乡里。
王盘山除了险峻以外,九曲十八弯更是关键中的关键,很少有人能走通,来剿匪的官军,也常常被这里的弯弯绕绕给兜得晕头转向,别说剿匪,不迷失在山中已算仙神护佑。
“我早说过苏谷玉就是个莽夫,看吧,略施小计就除了他。”
山寨聚义厅,有三个人分坐左中右,开口的正是为首一个男子。
他左眼戴着眼罩,眼罩下是一条蜈蚣般扭曲的疤痕,直直延伸到耳垂,看起来分外的狰狞;尚完好的右眼,也满是阴邪毒辣。
此人便是刘金章,人称独眼大盗,也称独眼龙。
在他的左手边坐着个中年男子,身上锦衣华服,体型微胖,由于天气炎热,正拿着条手绢擦汗,一面开口:“苏谷玉是个莽夫没错,但苏元朗绝不是,这回白发人送黑发人,他绝不会善罢甘休,要是利用他的门生故吏,我看王盘山也不那么牢固!”
“王盘山倒下,柳太守,你的下场可不会比我好到哪里去。”刘金章阴测测地笑着。
华服中年赫然就是照央城的太守柳月明,他正要开口,坐在他对面的女子出声了。
“父亲,形势其实没你们想的那么遭,我们可以抢在苏元朗反应过来之前杀了他,只要他一死,他的那些门生故吏,难道还会替他出头?”
女子美眸闪烁,轻轻地笑着:“苏元朗的价值,就在于他的人脉,死人是没有价值的。”
柳太守道笑着点头:“依人说的是。”
又问:“但苏元朗是个文人,不会以身犯险,而且身边总有高手护卫,要怎么下手?”
这女子十八年岁,长得貌美如花,赫然就是被从洞房里抢走的柳依人。
“依人既然提出来,”刘金章独眼微眯,“想必已有妙计。只要占了苏家的产业,我们还用辛苦么?这辈子都受用无穷了。”
听到刘金章这般叫唤自己女儿,柳太守不悦地皱起眉头。他对刘金章颇有成见,要不是此人,自己也不用冒此奇险。苏家是照央城首富没错,但自己也是一方太守,本来不需要做这些事,也能一辈子衣食无忧。
谁能想到,这个刘金章不知用了什么手段,早把女儿的心给夺去了。
“我确实有个计划,”柳依人美眸闪过丝丝异彩:“跟我那便宜夫君有关。”
接下来,她将计划一一说出,末了又道:“父亲可先回城,早做部署,待时机成熟,今晚便一举铲除苏家。”
柳太守叹了口气,他自己也曾是苏元朗的门生,多少有些不忍。不过为了女儿,他倒是什么都愿意做的。
“那我就先回去了。”他摇了摇头,自顾自走了。
“宝贝,这半个月,可把我憋坏了!”
刘金章等他走出去,迫不及待地去抱起柳依人,直往厅后边的小屋去。
柳依人伸出双手,一手揽着他的颈脖,一手轻轻抚着他脸上的疤痕,非但不觉恐怖,反而有些痴迷:“我柳依人这辈子,可不想浪费在相夫教子上面,刘哥哥,你该知道,我只喜欢强大的男人,你若一直强大,便可一直拥有我,若不然……”
她附在他耳边轻声呢喃:“会死的哦。”
刘金章火热的心微微一凉,他将柳依人放到床榻上,一面贪婪地探索她身上的妙处,一面笑着说:“你那个便宜夫君不够强么?听说他走遍了整个青州,就是为了寻访仙道。”
“现在还有什么仙道……”柳依人身体逐渐软化,气喘吁吁道,“他的武功不错,可是被我封印记忆,已经是废人一个了。谁让他的思想迂腐不化呢?我柳依人只能属于强者,他还不配拥有我。”
刘金章开始有些懂了,这个女人骨子里就是个疯子,寻求刺激,不愿受世俗礼教的约束,而且年纪不大,就已经骚|媚入骨,实在是他平生仅见的极品。而自己,岂非也是这种人?
苏家的小子他也听过,到了他那个年纪,只有一个通房丫鬟,别家贵公子早就妻妾成群了,可见是个孤寡无趣之人,甚至可能对美色不感兴趣,这对柳依人来说,跟他成婚简直就是一种折磨。
“我的好宝贝,你这半个月,一直都跟他在一起?”
“刘哥哥吃醋了?”柳依人媚眼如丝。
“当然,因为我够强,所以我要单独拥有你,谁抢我就杀谁!”刘金章满目阴邪。
“人家才不会让他碰我呢!”柳依人作娇羞状,“人家只让哥哥碰。”
“你想啊,他的记忆突然丢失,很容易被看出端倪,人家只好天天看着他囖。”
……
苏府。
“老爷?哪个老爷?”苏伏听那仆从一说,还没反应过来。
青梅脸色惨白,道:“可,可是谷玉老爷?”
仆从连连点头,连连喘气,但总算说出了一句完整的话:“太守大人收兵回来报丧,说谷玉老爷战死王盘山……”
苏伏脑袋“轰”的一声响,即便是做梦,连见都没见上一面就死了?这算什么?玩我吗?
“他在哪里!”他的脸上满是青色。
直到此刻,他才知道失去修为竟是件那么痛苦的事。要是玄灵引还在,要是心内虚空还在,只要瞬间就能了解到来龙去脉,还需要等吗?此刻,已是半点也不愿意再等了。
“他?”仆从不明所以。
青梅忙道:“太守大人现在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