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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心尖。
路强倒也没难为他,冷冷道:“虽说还没有人可以在朕面前食言,不过朕打算为你破一次例,现在你可以走了,回去告诉秃发傉檀,若真想臣服朕,就拿出点诚意来”
路强之所以这么大方,就是他知道,如果这个少年真的食言,怕是秃发傉檀都不能容他,他也别想在草原生活下去,因为所有人都会瞧不起他。
一个被骂成是懦夫的人,是根本无法在草原生存的,秃发保周显然也想到了这点。
沉吟良久,对路强拱手道:“我虽是鲜卑人,却比你们中原人更讲信用,我会实现承诺的,不过这之前我要回趟家,然后我去洛阳找你”
这么说还差不多,路强挥手让秃发保周和使者退下去。
这时赫连勃勃站起身向众部族头人道:“大皇帝陛下如此神威,正是老天赐予我等的主人,天可汗之称实至名归,今后我等在天可汗的庇佑下,再无须惧怕魏人的欺凌了”
随着赫连勃勃的话音,温纥提、贺讷等部族头人都跟着随声附和起来。
“天可汗?好吓人的称号”
路强心中冷笑,这帮家伙把这个名号加在自己头上,今后就可扯虎皮做大旗了,然后把所有账都算在自己头上,果然是好算计。
点点头道:“朕是个爱好和平的人,如今草原常年征战不休,百姓流离失所,朕也深感痛心,所以希望你们从今而后,一定要和平相处,朕愿在这里与你们起誓,一定会善待草原百姓,若再有人私相仇杀,朕必率天军讨之”
路强说完话之后,各部族头人却半天没人应声,谁心里都明白,什么狗屁天可汗,不过是糊弄人的,这顶帽子你戴戴就算了,怎么还当真了?再说了,草原的事你都管,你管得过来吗?
冷眼看着这些部族头人,心中暗想“哼!想要臣服我,也是要有代价的”
又是赫连勃勃抢先道:“陛下,您知道,我等弱小部族,常年生活在魏人的压迫下,您真的可以替我们出兵讨伐魏人吗?”
“怎么?赫连头人质疑朕说的话吗?”
“既然你说到这,朕相信这话是你们大家都想问的,那么朕在这里也郑重向你们承诺,只要你们真心向朕效忠,朕的大军一定会保护你们的”
听了路强的话,各部族头人不由面面相觑,心说我们不是已经向你宣誓效忠了吗?还要我们怎么说?
“朕早就听说草原的日子苦啊!各种灾害不断,这些灾害对成年人来说或许不算什么,但对孩子的成长却是一大危害,所以朕建议你们各部族,可以把孩子送到中原来抚养,成年之后再接回去,朕可以向你们保证,一定让他们接受最好的教育,生活的条件比中原孩子还好”
“当然了,朕也不强求你们,有这个想法的,可以去找王镇恶大人,他会替你们安排的”
把孩子都送到中原去?
路强的主意可谓是石破天惊了,各部族头人都不傻,谁都知道中原的条件好,可孩子们去了还能回来吗?先不说生活条件,单教育这一块,就不是草原能比的,到时候还不得被中原的文化洗脑了?
头人们至此才真正明白路强指的效忠是什么,可明白是明白了,这种事谁敢答应?
这些人之所以肯来参加路强组织的会盟,无非就是想拉上晋国这个庞然大物对抗魏国,可晋军的威势他们是见识了,却突然发现,原来这张虎皮不是那么好拉地。
就在路强召集草原各部族的时候,心力交瘁的姚兴终于病倒了。
开始的时候,姚兴不过是偶染风寒,不过随着边境晋军频繁调动的消息传来,再加之沮渠蒙逊和秃发傉檀派人参加路强的会盟,急怒之下,终于一病不起。
当然了,姚兴得的也不是什么不治之症,如果细心调养还是会好起来的,不过却有人不想他再好了,这个人就是他最喜欢的儿子姚弼。
早在姚泓没有被路强弄走的时候,姚弼就在暗中培植势力、圈养死士,在姚泓走了之后,就更加的肆无忌惮。
对于这些事情,姚兴不是不知道,只是在姚兴想来,自己的位置早晚是儿子的,而且姚弼也知道自己最属意他即位,所以不会再有非分想法。
可姚兴实在是高估自己在这个宝贝儿子心中的地位了,二十多岁的姚弼早已经等不及了,他心中天天盼着老爹早点翘辫子,好由他继承那个早就垂涎的位置。
不过事与愿违,姚兴的病情竟然有了起色,而且还能坐起来吃东西了。这可把姚弼急坏了,在同心腹们商议一番后,他暗暗决定送老爹一程,让老爹早点去见阎王。
其实惦记姚兴位置的并不是只有姚弼一个人,姚泓在的时候还好些,姚泓不在后,他的那些兄弟们都纷纷跳了出来,尤其是在一些有心人的怂恿下,各皇子纷纷摩拳擦掌,准备在姚兴蹬腿后大干一场。
姚弼手下有一个主动上门投靠的隐士,此人谋略出众,甚得姚弼器重,给姚弼出了很多好主意,这次姚兴病重,就是他建议姚弼做好应变准备的。
姚兴同很多帝王一样,喜欢把儿子分封到各地,并让他们掌握兵权,所以当姚弼听说他那些兄弟也有意与他夺位后,立刻就慌了,要知道他手中不过几千兵力,长安的兵权也不在他手中,万一这些带兵的兄弟打回来,他用什么跟人家争啊?
心急如焚下,连日召集手下议事,希望他们给出了有价值的主意,可这帮人平时吹牛侃大山,一个比一个厉害,到真章却都没话了。
就在姚弼准备发脾气的时候,他突然发觉这几天从前给他出过不少好主意的隐士古月言很却少说话,只是坐在那里沉思,也不知在想什么。
姚弼也算十分聪明,发觉古月言很少说话后,立刻意识到他可能有什么难言之隐,挥手把众人象苍蝇似地赶了出去。
“古先生,现在唯有您能帮我了”
正文 第三百零五章 父子
更新时间:2014…9…8 9:29:15 本章字数:3296
古月言,几个字组合起来就是胡说,他的真名叫古力,是封平手下的得力干将。
黑豹亲军内衙门已经组建有些日子了,却始终没有什么像样的成绩,所以这次封平派出最得力手下,目的当然是要彻底搅浑秦国的政局。
通过这段日子的观察,古力已经十分清楚姚弼的为人,知道他是个志大才疏,却又阴险狠毒的人,所以古力可以肯定姚弼已经对他老子动了杀心,只是不敢下手而已。于是古力打算助姚弼一臂之力,早点送姚兴上西天。
听姚弼问起,古力叹了口气道:“殿下,臣知道殿下是仁德之人,但值此生死关头,殿下再不出手,恐怕最后就会被别人所害啊!如果殿下能下定决心,那么臣有上中下三策可供殿下选择”
姚弼当然明白古力指的决心是什么,而象他这样的人,同仁德二字其实是万万挨不上边的,但好话谁不愿意听?
也叹了口气,才一脸沉痛地道:“父皇待我恩重如山,父皇百年之后,大位也一定会传给我,但你也知道,如今内有奸佞当道,外有强敌虎视,我大秦若不再励精图治,恐怕亡国之期不远了”
说到这,脸现决然之色,继续道:“为了我大秦的将来,不论任何事,我都要去做,千古骂名就让我一个人担吧!”
“殿下真乃千古未有之雄主啊!能辅佐殿下,真乃古某之幸也”
姚弼拍了拍古力的肩膀,语重心长地道:“放心吧!只要我蹬上大位,一定任命你为尚书令”
“谢殿下”
“臣的上策是殿下直接进宫,以身份之便,趁陛下昏迷之机夺得虎符,则大事成矣。中策是买通长安守将姚文宗,让其效忠殿下,只要长安兵权在手,其他皇子同样对殿下无可奈何,至于下策,就有些难了,那就是见招拆招,实在不行,就离开长安,到地方假传陛下旨意,召集军队与长安对抗”
古力说了这么多,其实就第一条管用,因为长安守将是太子姚泓的人,同时也最看不上姚弼,就是打死他,也不可能向姚弼效忠的。
至于最后一条,更同放屁没什么区别,姚弼在地方狗屁势力没有,谁肯跟着他胡闹?
而古力之所以一下多弄出两条没用的计策,不过是凸显第一条的重要,同时也是暗示姚弼,除了第一条,他根本无路可走。
什么趁姚兴昏迷时夺虎符,那姚兴现在都快能爬到女人身上去了,还昏迷个屁呀!
果然,听了古力的话之后,姚弼沉吟片刻,道:“第一策可行,我就以探病为名接近父皇,然后伺机夺得虎符,先生这边也要有所准备,虎符一旦到手,就先夺了姚文宗的兵权”
“殿下切记要一个人进宫,这样才不会引起别人注意”
这两个人就象打哑谜似的,话中的深意当然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姚弼又将几个心腹招了进来,商量了一些细节后,自己一个人进宫去见姚兴了。倒不是他的胆子有多大,其实是姚兴身边的人都已经被他收买了。
古力也很卖力,待姚弼走后,将人都撒了出去,主要是姚弼的王府到皇宫这条路,以便随时传递消息,同时姚文宗那边也在严密监视之下,按他的说法,就是一旦姚弼得手,他们立刻包围姚文宗的府邸,解除他的兵权。
按照古力的指挥,姚弼的心腹们开始分头行动了,而这些手下人中,当然也有古力的人。
就在姚弼进宫不久,皇子姚裕、姚懿、姚恍等人也纷纷接到一条密报,随即,整个长安都动了起来。
不过最令人惊奇的是,皇宫却十分平静,竟然没有一个皇子把得到的消息报告给姚兴。
天色还早,姚兴这个时候刚服过药,精神还算不错,同高僧谈论一会佛经后,在宫女轻柔的按摩中,正闭目养神。
这时近侍来报,广平公姚弼来了。
其实姚兴也正在想这个不省心的儿子,已经有不少大臣弹劾他了,原想等自己身体好些了,再把他叫来训斥一番,却没想到他自己来了。
作为一个父亲,姚兴还是很疼爱这个儿子的,即便在知道他心怀不轨的情况下,也希望通过劝导让其改正过来。
挥手命宫人们都退下,然后传姚弼进来,父子间有些话是不能让别人听到的。
尽管姚弼恨不能老爹立刻挂掉,可真到了跟前,却有些害怕起来,眼睛尤其不敢同老爹对视。
姚兴却以为儿子是知道有人弹劾他,害怕才这个样子的,轻轻拍了拍床榻边的锦墩,道:“弼儿,来这里坐,父皇有话有对你说”
“是”
低着头的姚弼突然看到旁边放着一杯参茶,暗自咬了咬牙,然后迈步走过去坐在姚兴身旁。
姚兴定定地看了儿子一会,忽道:“不要以为你做的那些事没人知道”
挥手打断儿子的辩解,继续道:“父皇这个位置早晚是你的,再有个十年八年,待国力恢复了,足可以与晋朝一战的时候,父皇先替你去除身边这个最大隐患,你才可安稳坐这个江山啊!”
其实如果姚兴多说点鼓励的话,兴许姚弼就会改变主意,这毕竟是他爹,那是说下手就能下去手的?
不过听老爹说再让他等上十年八年,他心中那股杀机顿时又涌了上来。转身借端参茶的机会,就暗藏的毒药倒了进去,然后转头端到老爹嘴边。
“父皇的话,儿臣铭记在心,今后一定好好学习父皇如何治理国家”
听到儿子终于能听进自己说话了,姚兴高兴地将儿子递过来的参茶喝了下去,在抬头的时候,却忽然发觉儿子的目光中闪烁着一种异样的光芒。
这时姚弼脸上忽然现出一种讥笑的表情,道:“父皇,您还想着恢复国力?您没搞错吧?从一开始,你就对晋、魏两国处处避让,以至现在对外连朕都不敢称了,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