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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这次庆功宴,阿不福思下足了血本。他打开了年代最久的酒桶,拿来了最甘美的蜂蜜酒、最浓烈的麦芽酒、最醇厚的桑仁酒、最新鲜的苹果酒、最香甜的豆蔻酒招待“凯旋的勇士”,用最大的杯子把酒斟得满满的。他说,巴希达曾告诉他,历史记载里的圣殿骑士和修道士都是好酒量。
临近午夜时分,喝得醉醺醺的圣殿骑士东歪西倒,丑态百出。有的人与凤凰社的女巫勾肩搭背,打情骂俏,有的人狼吞虎咽,举止粗俗,有的人大呼小叫,蹒跚起舞,更有甚者仗气使酒,对在场的女人动手动脚。
邓布利多眉头紧锁,多次望向醉眼朦胧的金斯莱,而后者正笑眯眯地看着阿卜迪与金妮拉拉扯扯,酒杯中的“血腥玛丽”像极了黏稠的血液。邓布利多感到一阵恶心。难道,金斯莱事先预料到圣殿骑士会酒后失态,所以才在陋居举行庆功会吗?
1554年,狂热的天主教徒玛丽一世君临英伦。她与父亲亨利八世背道而驰,掀起了一连串的血腥的宗教镇#压,将英国带回了梵蒂冈教皇的门下。不列颠岛上,火刑柱林立,浓烟滚滚,直冲云霄,新教臣民源源不断地葬身火海。从此,欧洲酒馆开始贩卖一种猩红似血的烈酒,名为“血腥玛丽”。
梵蒂冈教廷认为,红色象征着教廷的尊严,意味着坚韧不屈,代表着愿为信仰抛头颅、洒热血的赤诚。因此,权威仅次于教皇的枢机主教身披红袍,又被称为“红衣主教”。为了表达对教廷的忠诚与对女王的敬意,圣殿骑士金斯莱沙克尔发誓,终身只饮此酒。
第93章 大敌当前
亚瑟徒劳地推搡着阿卜迪加尔金。然而,与这位五大三粗的黑人相比,同岁数的亚瑟更像一头站在成年骆驼跟前的小猪,使尽全身力气也难以撼动粗壮的圣殿骑士。
阿卜迪傻呵呵地干笑着,趔趔趄趄向前走了几步,伸出油腻腻的手掌,想抓金妮的脸。金妮又羞又怕,忍不住扯着嗓子大声叫喊起来。
邓布利多再也按捺不住了。他倏然起身,正要斥责放荡形骸的圣殿骑士,一道红色的光芒击中了阿卜迪。阿卜迪一头栽倒在地,两眼翻白,昏死过去。
“袭击!敌人来了!”体内的烈酒瞬间化为额上的冷汗,金斯莱率先站起身来,拔出魔杖,指向门口。那是魔咒袭来的方向。
伴随着一声怒吼,一个又瘦又高的身影扑了进来,径直冲到金妮身前,张开双臂把瑟瑟发抖的女孩护在身后。邓布利多眼疾手快,立刻用“盔甲护身”挡住了圣殿骑士雨点般的咒语。他认出了袭击者——珀西韦斯莱,金妮的哥哥。
“不许碰我妹妹!你们这些肮脏、恶心、下三滥的人渣,如果再敢对金妮无礼,我就把你们剁碎了喂给地精。”珀西的红发像狂怒的火焰,根根竖立。
金斯莱呵止住蠢蠢欲动的圣殿骑士,和颜悦色地说:“哦,别紧张,珀西,他们喝醉了,开玩笑过了头。我保证,不会有人伤害金妮。”他一边安抚珀西,一边给邓布利多使了个眼色。
“是的,珀西,金妮会很安全……我在这里。”犹豫一下,邓布利多不情不愿地站出来打圆场,“啊,你一定有重要的事情吧,否则,‘事务繁忙’的高级助理不会光临寒舍。”福吉下台后,斯克林杰把珀西调到亚瑟手下当助理,变相地踢开了他。
珀西冷冷地扫了一眼霍格沃兹校长,语气不善:“最重要的事情莫过于保护我的家人,比如,年幼的金妮。我早就告诉过这个愚蠢无知的父亲,我是绝不会——与凤凰社合作的。”
邓布利多诧异地看了看尴尬的亚瑟,转头对珀西和蔼地微笑:“珀西,我想,亚瑟一定没有讲清楚……你并不是与凤凰社合作,而是加入我们,一起保护麻瓜,一起维护来之不易的和平,一起……”
“够了!”珀西粗暴地打断邓布利多的话,“我是魔法部的职员,我只效忠于魔法部,无论部长是福吉还是斯克林杰。我坚信,魔法部有能力维护好来之不易的和平,毋须你——霍格沃兹的校长费心!”
“就靠那帮在汤姆里德尔的淫威下垂死挣扎的巫师吗?”马纳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塞满羊腿肉的嘴含糊不清地嘟哝着,“如果不是看在肥头大耳的官老爷实在窝囊的份上,我早就把他们……”
“我们说好了要招降魔法部的职员,马纳,希望麦芽酒没有冲洗掉你的记忆。”邓布利多淡淡地提醒这位不可一世的圣殿骑士,“这么多年来,魔法部坚持不懈地惩戒那些伤害麻瓜的巫师。他们的主张与我们没有多大区别。我相信,在适当的时机,他们会愿意加入我们的。”
“我相信魔法部的巫师们对普通人‘抱有善意’,因为他们严厉惩戒了你的父亲,邓布利多。”马纳恶毒地挖苦道,语气里透着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你的父亲伤害了上帝的子民,最后死在地狱般的阿兹卡班,不得善终,罪有应得。”
邓布利多的眼中流露出愤怒和痛苦,他厉声反讽:“诺古依先生,我不指望你能理解父亲对女儿的疼爱之情,但我希望你有足够的教养,不要当面对他人的父亲评头论足。”
“好了,都别说了。”金斯莱及时制止了剑拔弩张的部下,他转过身来,严厉地看着珀西,口气中蕴含着浓浓的威胁,“珀西,我希望你对你所知道的一切保密……一个牢不可破咒,我想这是很有必要的。”
“哦,不,金斯莱,不要这样。”亚瑟胡乱摇晃着手掌,惊恐地哀求道。他的妻子用双手捂住嘴,仿佛世界末日即将来临。
“上帝的子民?这个……可不像巫师说的话。”珀西惊讶地看向马纳,后者打了个酸臭的酒嗝,斜着眼睛,轻蔑地回视着他。珀西恼怒地瞪了他一眼,又转头望着父亲。
亚瑟慌乱地搓着手,语无伦次地向儿子解释:“珀西,这个,我们,不,我还不是,金斯莱说事成之后可以册封我……啊,韦斯莱一直被纯血巫师视为‘血统背叛者’,现在魔法界被他们掌控着,什么好事都轮不到我们,该死的斯莱特林……我已经和比尔谈过了,他也同意加入……圣殿骑士……”
“圣殿骑士?你在说什么胡话啊,爸爸。你是说中世纪那些穿的像青豆罐头一样的人吗?”珀西皱了皱眉头,不明所以,“我知道你和比尔是凤凰社的人……刚才你们说要招降魔法部?难道,凤凰社真的想颠覆魔法部?”
“不是颠覆,小子,是接受魔法部的投降。”马纳懒洋洋地把玩着酒杯,眼皮都不抬一下,“魔法部那帮无能的家伙,连个缴械咒都使得费劲……阿不思,真有你的。托词里德尔诅咒了黑魔法防御课教授一职,不断更换老师,让大家都对里德尔心存怨言。其实,你是想削弱他的潜在支持者的实力吧。归根到底,里德尔的主张是对巫师有利的。”
邓布利多的嘴角抽动了几下,瞥了一眼珀西,不自然地说:“汤姆太善于蛊惑人心了,雄霸天下的口号也很容易吸引血气方刚的年轻人。食死徒里不仅有斯莱特林,还有其他学院的巫师。而且,有些家族虽然没有加入食死徒,但对汤姆的主张抱有好感,总想暗中分一杯羹。”
“最近,好几个格兰芬多都向我称赞你的黑魔法防御课啊。”金斯莱的目光变得锐利起来。他借助职务之便,在霍格沃兹四处访谈,物色潜在的“丕平”。对邓布利多和凤凰社抱有好感的格兰芬多学院首当其冲。
邓布利多镇定地看着金斯莱,语调没有丝毫变化:“我是为了训练潜在的‘丕平’。我们需要更多的力量,不是吗?”
“可是,你拒绝了斯莱特林吗?”马纳尖锐地指责道,“他们恐怕也从你那儿学到了不少好东西,长了不少本事吧。”
“你知道,我不可能这样做。否则,那些狡谲的黑巫师会有所怀疑的。”邓布利多冷静地辩解,口气非常生硬。
金斯莱想了想,对圣殿骑士们命令道:“这件事到此为止。阿不思亲手处决了盖勒特格林德沃,表达了对教皇的忠诚,不容置疑的忠诚。现在,阿不思,你与珀西立下牢不可破咒。”
“我不会说出去的……我以韦斯莱的祖先的名义发誓。”珀西脸色苍白,毫无血色的嘴唇微微颤抖。曾经的霍格沃兹男学生会主席并非笨蛋,他已经隐约猜出了雇佣兵的身份。他眼角扫过,绝望地发现目露凶光的外籍巫师从四面八方围拢过来。
“既然不会说出去,何必忌惮立下牢不可破咒?”金斯莱不为所动,黝黑的眼仁像一口深不可测的古井。
亚瑟忙横档在儿子与金斯莱之间,连声哀求:“金斯莱,不要这样,我会好好劝说珀西的。他会为圣殿骑士效力,并以此为荣,就像比尔……珀西从小就很倔强,所以……阿不思,你说句话吧。”
“今晚,你为什么来到这里,我的孩子?”邓布利多轻声问。
温和的语气让珀西稍稍镇定了些,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低声回答:“神秘人宣称阿兹卡班的惨案是魔法部干的,想嫁祸于他。他说……魔法部黔驴技穷,快要战败了,就暗中杀死贵族家主……他号召传统的斯莱特林家族投奔食死徒,为他们的亲人报仇……”
“什么?难道阿兹卡班的暴狱不是汤姆干的吗?难道是那些家主自行脱逃?”邓布利多重新坐了下来,怕冷般拢了拢领口,神情严峻,声音疲惫又低沉,“那么,斯克林杰是什么意见?他并不打算找我商量,而是让你把他的决定转告我,对吗?”
“部长他……他也很为难。”珀西犹豫了一下,斟词酌句地回答,“这一次,麻烦很大,魔法部……拿不出足够的证据说服斯莱特林……那帮学生成天向部长办公室派猫头鹰。呃,部长认为他们已经不值得信任了,所以……部长决定让傲罗们把整个斯莱特林监控起来。”
屋子里一片沉寂,圣殿骑士面面相觑,目光中洋溢着莫大的惊讶和狂喜。他们一直寄希望于巫师们兄弟阋墙、自乱阵脚,然而,斯克林杰因噎废食的举动远远超出了他们的希冀,以至于他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是一件好事,阿不思,我们可以趁机搜查城堡,寻找……”金斯莱激动地声音发颤,满面红光,仿佛吃了一大把胡椒小顽童,“学生们都年轻气盛,肯定受不了傲罗的约束。对了,阿不思,你告诉凤凰社,恶言恶语,火上浇油,最好让斯莱特林鼓动神秘人进攻霍格沃兹,我们就可以趁机一举歼灭黑巫师……”
“只要我活着一天,汤姆就不敢进攻霍格沃兹。”邓布利多冷冷地拒绝道,湛蓝色的眼中迸发出不可抑止的怒火,“想都不要想,金斯莱,我们说好了要在战后给孩子们选择的权力,包括——斯莱特林。”
“那些毒蛇很快就会加入食死徒,为他们失踪的父母兄弟报仇雪恨。显然,斯克林杰也预料到了这一点。”鲍里斯摇了摇头,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碧绿的苹果酒。
邓布利多没有理会鲍里斯,他对珀西说:“你先回去吧,珀西,转告部长,我会处理好这件事的。”
“等等,珀西。”金斯莱向前跨了一大步,拦住正要夺门而逃的珀西,“他还没有立下牢不可破咒。”
“金斯莱,不需要牢不可破咒,珀西不会出卖我们。”邓布利多平静地说,“这场战争的胜利者只会在汤姆和圣殿骑士之间产生。珀西是血统背叛者的后代,不会被汤姆所接受。我想,珀西很清楚这一点。对吗,珀西?”
珀西吞咽了口唾沫,努力鼓起即将湮灭的勇气,小声回答:“是的,我知道